第2章 每个孤单的男生心中都藏了一个女孩
小破机的黑屏没持续一会，便恢复了亮屏。
只听“滴答”一声，屏幕中心亮起了一扇青铜样式的大门，造型古朴而庄严。
其中心雕刻着山河日月，四周有各种奇神异兽将这山河日月团团围绕，似奔似腾，有的状如神龙，有的形似猛虎，有的背生是十翅，有的竟生三首，看起来神异非凡。
而在这巨门之下，一只垂朽的墨色老龟驮着整扇青铜神门正对着屏幕向前缓缓行走，每一步虽缓慢，但稳重无比。三踏两步之间似是要从手机中爬出来一般。
“居然还有CG动画，排面真大！”看着这真实无比的画面，林长安这才放下心来。至少还没有哪个骗子骗个钱还专门做一段CG，尤其是这种真实感爆棚的，那是每一秒都在烧钱啊。
不过，好像串网了吧老兄，我扫的是学校的官网啊，怎么好像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姓名？”那只老龟双目神光一闪，苍老而枯朽的声音仿佛穿透灵魂，通过手机的外放传了出来。
“林……林长安”盯着手机屏幕上老龟的眼睛，鬼使神差的，他的回答已经脱口而出。
这一瞬间，他仿佛灵魂破界，来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紫气弥漫的空间。
这里水天相接，一望无际的水面似天空的镜面，氤氲着空灵的气息。
林长安深呼一口气，转身抬眼望去，却只觉两眼一黑。
“诶，天怎么黑了？”
那是百丈？恐怕得有千丈吧，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林长安双腿发颤一屁股坐倒在水面之上。
那是怎样一只巨龟啊，千丈的身躯犹如一座遮天蔽日的山岳，四条腿便如那擎天的巨柱，巨大的龟首庞大得看不清全貌，身躯上墨色的龙鳞披甲使它愈发显得狰狞奇绝，恐怖非凡。
巨大的龟首垂下瞄了眼林长安，继续向前缓缓行去。
林长安猛地全身一颤，瞬间回神，却见自己仍旧靠在床头，还在自己的房间。
他赶忙放下手机，冲进卫生间，双手接了捧冷水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庞，直到被冷水刺激的打了个激灵。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与平时并无分别，自言自语道：“怎么了，是幻觉么？”
擦干脸颊和双手，林长安钻回了被窝，冷，冷的可怕，那种发自灵魂感到颤栗的感觉。明明是幻觉，怎么会感觉这么真实。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睡吧睡吧。也不再看手机上出现了什么，林长安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老是胡思乱想的。已经十点了，再不睡明天就该起不来了。
从灵魂深处传来沉沉的睡意，再抵挡不住那股疲倦，林长安合眼睡去。
静静在书桌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仍旧停留在林长安认为是CG的画面之上。那垂朽的老龟仍在前行，而上面的青铜巨门，似乎打开了一条小缝，透出点点紫青的光芒……
“这么说，你还没告诉那孩子他的身份？”昏黄的烛火跳动，古色古香的书房内。老者正在书架前整理着自己的藏书，背对着那坐在厅中正在品茶的西装老人随口问道。
“嗯，见到了，但没细说。”品茶的林菩提抿了一口茶水，似是感觉味道不对，皱了皱眉头。
“刚刚我已经见过他了，怎么样，你觉得他能通过考验吗？”老者整理着书架的手一顿，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侧身看向林菩提问道。
“……所以我才感到疑惑。”林菩提提眉看了老者一眼，放下茶盏，叹了口气。
“哦？”
“那孩子在我面前表现得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但这是不应该的，测试一直没有出错过。”
“那可真是遗憾了，你等了这么久。”
“这倒也不是遗憾不遗憾的事情，只是我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啊，确实是的。卡哈，爽！”老者摆好了最后一本书籍，走到中厅坐在林菩提一侧，捧起自己那一盏茶咕咚咕咚就给干了。
林菩提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每次见这家伙喝水或者吃饭，都跟饿了几百年的饿死鬼一样，囫囵吞枣一般着实让他觉得与周围的格调不搭。偏偏还总是为了体现自己高雅的品性，造了这些亭台楼榭，收藏了数不胜数的古董珍藏。
就说这俩人屁股底下坐的椅子，年份悠长，在这已经摆了快八十年了没挪地方，在烛火的照耀下却仍旧泛着幽幽的暖黄光芒，千年黄花梨不外如是。
而这茶盏，白底青釉，色泽似青近蓝。物件虽小，但其上雕龙画凤好不巧妙，极尽工匠巧夺天工之能，这便是描金青花瓷。
放茶盏的茶几虽小，但其色深紫近墨，坐在一侧，那淡雅清新的檀香与茶香交相融合，回味悠长。以此便知小叶紫檀名不虚传。
“不管怎么样，总该试一试。面试的时候你得出来见见这些小家伙，别天天窝在这里，要像我一样，跟年轻人多接触才能保持活力啊。时候不早了，那我便告辞了。”望了望门外的天色，林菩提合上茶盏起身告辞。临出门前望着老者，说道：“对了，下次来要是还拿这烂茶糊弄我，别怪我掀了你的龟壳！”
“慢走不送！”
在林菩提远去之后，老者小孩子气得撇撇嘴。茶母每年才产那么二斤，分到他这每年也就二两。最近隔三差五就往他这跑，好不容易有点存货都给自己霍霍光了。
从书架后面摸出藏好的正宗大红袍，悠哉地泡好，滋溜一口下肚，老者发出惬意的叹声。
这，才叫享受生活。
第二天一早，6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
山贼王的战斗音是林长安最喜欢的起床铃声，没有那么闹人，反而有着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
“唔~”迷蒙的双眼只睁开了一条小缝，他摸索着一旁书桌的手机，关闭了闹铃。
上学了上学了，林长安粗略地洗漱了一下，杂乱的头发随便抹了两把清水，转身出卫生间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镜子。可以，至少看得过去了。
甩了甩头发，自认长相平平无奇的林长安觉得，男人可以不帅，但一定要骚。
抓起书包就往外走。
这个时候二老还在睡觉，距他们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会，林长安轻手轻脚地合上大门，直奔大门口的公交车站。
因为是住在老城区南边，而学校地处新城东部，所以隔得距离不算近，至少如果想要每天上下学都回家的话，耗费的时间会很长，走读的模式不太适合他，所以林长安选择了与大多数学生一样住校。
学校的位置不错，离海边仅仅两公里的路，这里已经算是新城的郊区了，僻静又安宁。
课间，林长安一把按住想要去厕所的草狗。
“大舅哥，表妹的微信为什么还没推给我？”
“我天大哥你有这么饥渴吗？”沈园很无奈，终究逃不过这一劫的他选择了摆烂。
“我只想要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你看看四周。就连你都不是单身狗！”林长安苦涩道。
到了高三这个阶段，虽然学校三令五申不得谈恋爱，但新时代的青年们可不会被传统的思想束缚住脚步。
同班的情侣光他知道的就有三对，更别说跟其他班级的，反正一到饭点和下课，两两结对的情侣不要太多。
毕竟高中学习压力大，异性之间搞搞暧昧也算是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
在他小的时候，特别喜欢思考，常常会随时随地得想事情想得出神，俗称发呆。比如说他总喜欢望着天空静静出神，脑海中总在思考着宇宙和人的关系。
因为太过于喜欢发呆，所以从小到大他的反应能力也经常会比别人慢一拍，这也导致了他从小就不太合群。
这也就间接导致了，他的青春懵懂期偏偏比同龄人稍长了那么一丢丢。这一丢丢直接将他与附近的同龄人们抛开了一大段距离。别人都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考虑情情爱爱的事情时，他才慢慢回神开始关注每天该吃些什么。
所以他没什么朋友，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孤独像是与生俱来，而他其实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至于和现在的同班同学相处的这么融洽，相处的这么融洽，咦，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是因为沈园吗？
他以前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的，进入高中以来沈园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
想到此处，林长安的内心微微迷茫。不知不觉，他好像已经被改变了太多。
“长安啊，你的性格太直了，你知道什么叫渣男吗？就是那种又帅又会撩，甩过的前女友可以从城南排到城北那种，偏偏这些女人还对他死心塌地哭着喊着要爱他要为他付出所有。你什么时候有这十分之一的本事再去碰感情吧，不然你只能被感情玩弄。这是身为过来人对你的一句忠告。”沈园眼见无法挣脱，想要劝诫下林长安。
对于这个好基友，他还是比较关心的，至于表妹，达咩！达咩！
“留不住的人，就像掌中握不住的沙，我问你，你有过感情经历吗？”沈园问道。他此刻就像一个久经情感沙场的老兵，不由得让人惊奇原来他的大头里面不仅塞着海绵宝宝，甚至还塞着海底的哲学家派大星。
“感情经历？”
“叮铃铃~”上课铃打响。众人回到教室，而林长安趴在课桌上，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感情经历吗，好像是有过的。
初中那个时候的林长安还是个个子很矮的小胖子，而班级里面不像高中这样是一个人一个桌子的，那时候用的还是长长的课桌，因为身高的缘故他坐在了第一排一个女孩身旁。
她温柔得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那双可爱而无辜的大眼睛他总是会悄悄地瞥上两眼并沉醉于其中的美丽。他觉得能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他喜欢看到的星辰大海。
可那时的他根本不像同龄的很多人那样早熟，对于爱情的懵懂与迟钝让他不知所措。而身为同桌的她却有着很多的追求者，有班里的学霸，有学校的校草。
自卑且怯懦的他连追求者都算不太上，他只是个大家都嫌弃的经常受欺负的小胖墩。只是她身旁万千绿叶中的一点陪衬。
可是这不妨碍他喜欢默默地看着这个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去关注她的每一丝悲欢喜乐。
林长安最喜欢每天午睡的时候。她会如一头安睡的小鹿一般趴在课桌上，这时他总喜欢去数她那细密而修长的睫毛。这是他最觉得岁月静好的时光，整个午后显得那么静谧安详。
同桌的三年是他最快乐开心的三年，那种最纯粹的喜欢在后来每每想来嘴角都会不自觉地泛起笑意。可林长安只是看着看着，即便相隔着最亲密的距离，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直到初中毕业，那个暑假，林长安大着胆子表白了。
她笑了，她说她知道，而且大家都知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傻乎乎的小胖子喜欢她。
是啊，林长安心想，喜欢她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他这一个。随便聊了两句，从此便断了联系。她其实没有拒绝他的，他落荒而逃了。
年轻人的心中都是感性的。
他想着至少分别之前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么这段时光是不留遗憾的。
可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呢，大多都是放下。
后来他学了一篇文章，其中有一句是这么讲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他才懂得，世间原来真的有这么个人儿，只可惜自己错过了。
多年后的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原来那段难忘时光，人们称它为暗恋。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其他的女孩便再难入眼了。
只听“滴答”一声，屏幕中心亮起了一扇青铜样式的大门，造型古朴而庄严。
其中心雕刻着山河日月，四周有各种奇神异兽将这山河日月团团围绕，似奔似腾，有的状如神龙，有的形似猛虎，有的背生是十翅，有的竟生三首，看起来神异非凡。
而在这巨门之下，一只垂朽的墨色老龟驮着整扇青铜神门正对着屏幕向前缓缓行走，每一步虽缓慢，但稳重无比。三踏两步之间似是要从手机中爬出来一般。
“居然还有CG动画，排面真大！”看着这真实无比的画面，林长安这才放下心来。至少还没有哪个骗子骗个钱还专门做一段CG，尤其是这种真实感爆棚的，那是每一秒都在烧钱啊。
不过，好像串网了吧老兄，我扫的是学校的官网啊，怎么好像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姓名？”那只老龟双目神光一闪，苍老而枯朽的声音仿佛穿透灵魂，通过手机的外放传了出来。
“林……林长安”盯着手机屏幕上老龟的眼睛，鬼使神差的，他的回答已经脱口而出。
这一瞬间，他仿佛灵魂破界，来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紫气弥漫的空间。
这里水天相接，一望无际的水面似天空的镜面，氤氲着空灵的气息。
林长安深呼一口气，转身抬眼望去，却只觉两眼一黑。
“诶，天怎么黑了？”
那是百丈？恐怕得有千丈吧，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林长安双腿发颤一屁股坐倒在水面之上。
那是怎样一只巨龟啊，千丈的身躯犹如一座遮天蔽日的山岳，四条腿便如那擎天的巨柱，巨大的龟首庞大得看不清全貌，身躯上墨色的龙鳞披甲使它愈发显得狰狞奇绝，恐怖非凡。
巨大的龟首垂下瞄了眼林长安，继续向前缓缓行去。
林长安猛地全身一颤，瞬间回神，却见自己仍旧靠在床头，还在自己的房间。
他赶忙放下手机，冲进卫生间，双手接了捧冷水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庞，直到被冷水刺激的打了个激灵。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与平时并无分别，自言自语道：“怎么了，是幻觉么？”
擦干脸颊和双手，林长安钻回了被窝，冷，冷的可怕，那种发自灵魂感到颤栗的感觉。明明是幻觉，怎么会感觉这么真实。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睡吧睡吧。也不再看手机上出现了什么，林长安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老是胡思乱想的。已经十点了，再不睡明天就该起不来了。
从灵魂深处传来沉沉的睡意，再抵挡不住那股疲倦，林长安合眼睡去。
静静在书桌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仍旧停留在林长安认为是CG的画面之上。那垂朽的老龟仍在前行，而上面的青铜巨门，似乎打开了一条小缝，透出点点紫青的光芒……
“这么说，你还没告诉那孩子他的身份？”昏黄的烛火跳动，古色古香的书房内。老者正在书架前整理着自己的藏书，背对着那坐在厅中正在品茶的西装老人随口问道。
“嗯，见到了，但没细说。”品茶的林菩提抿了一口茶水，似是感觉味道不对，皱了皱眉头。
“刚刚我已经见过他了，怎么样，你觉得他能通过考验吗？”老者整理着书架的手一顿，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侧身看向林菩提问道。
“……所以我才感到疑惑。”林菩提提眉看了老者一眼，放下茶盏，叹了口气。
“哦？”
“那孩子在我面前表现得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但这是不应该的，测试一直没有出错过。”
“那可真是遗憾了，你等了这么久。”
“这倒也不是遗憾不遗憾的事情，只是我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啊，确实是的。卡哈，爽！”老者摆好了最后一本书籍，走到中厅坐在林菩提一侧，捧起自己那一盏茶咕咚咕咚就给干了。
林菩提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每次见这家伙喝水或者吃饭，都跟饿了几百年的饿死鬼一样，囫囵吞枣一般着实让他觉得与周围的格调不搭。偏偏还总是为了体现自己高雅的品性，造了这些亭台楼榭，收藏了数不胜数的古董珍藏。
就说这俩人屁股底下坐的椅子，年份悠长，在这已经摆了快八十年了没挪地方，在烛火的照耀下却仍旧泛着幽幽的暖黄光芒，千年黄花梨不外如是。
而这茶盏，白底青釉，色泽似青近蓝。物件虽小，但其上雕龙画凤好不巧妙，极尽工匠巧夺天工之能，这便是描金青花瓷。
放茶盏的茶几虽小，但其色深紫近墨，坐在一侧，那淡雅清新的檀香与茶香交相融合，回味悠长。以此便知小叶紫檀名不虚传。
“不管怎么样，总该试一试。面试的时候你得出来见见这些小家伙，别天天窝在这里，要像我一样，跟年轻人多接触才能保持活力啊。时候不早了，那我便告辞了。”望了望门外的天色，林菩提合上茶盏起身告辞。临出门前望着老者，说道：“对了，下次来要是还拿这烂茶糊弄我，别怪我掀了你的龟壳！”
“慢走不送！”
在林菩提远去之后，老者小孩子气得撇撇嘴。茶母每年才产那么二斤，分到他这每年也就二两。最近隔三差五就往他这跑，好不容易有点存货都给自己霍霍光了。
从书架后面摸出藏好的正宗大红袍，悠哉地泡好，滋溜一口下肚，老者发出惬意的叹声。
这，才叫享受生活。
第二天一早，6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
山贼王的战斗音是林长安最喜欢的起床铃声，没有那么闹人，反而有着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
“唔~”迷蒙的双眼只睁开了一条小缝，他摸索着一旁书桌的手机，关闭了闹铃。
上学了上学了，林长安粗略地洗漱了一下，杂乱的头发随便抹了两把清水，转身出卫生间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镜子。可以，至少看得过去了。
甩了甩头发，自认长相平平无奇的林长安觉得，男人可以不帅，但一定要骚。
抓起书包就往外走。
这个时候二老还在睡觉，距他们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会，林长安轻手轻脚地合上大门，直奔大门口的公交车站。
因为是住在老城区南边，而学校地处新城东部，所以隔得距离不算近，至少如果想要每天上下学都回家的话，耗费的时间会很长，走读的模式不太适合他，所以林长安选择了与大多数学生一样住校。
学校的位置不错，离海边仅仅两公里的路，这里已经算是新城的郊区了，僻静又安宁。
课间，林长安一把按住想要去厕所的草狗。
“大舅哥，表妹的微信为什么还没推给我？”
“我天大哥你有这么饥渴吗？”沈园很无奈，终究逃不过这一劫的他选择了摆烂。
“我只想要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你看看四周。就连你都不是单身狗！”林长安苦涩道。
到了高三这个阶段，虽然学校三令五申不得谈恋爱，但新时代的青年们可不会被传统的思想束缚住脚步。
同班的情侣光他知道的就有三对，更别说跟其他班级的，反正一到饭点和下课，两两结对的情侣不要太多。
毕竟高中学习压力大，异性之间搞搞暧昧也算是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
在他小的时候，特别喜欢思考，常常会随时随地得想事情想得出神，俗称发呆。比如说他总喜欢望着天空静静出神，脑海中总在思考着宇宙和人的关系。
因为太过于喜欢发呆，所以从小到大他的反应能力也经常会比别人慢一拍，这也导致了他从小就不太合群。
这也就间接导致了，他的青春懵懂期偏偏比同龄人稍长了那么一丢丢。这一丢丢直接将他与附近的同龄人们抛开了一大段距离。别人都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考虑情情爱爱的事情时，他才慢慢回神开始关注每天该吃些什么。
所以他没什么朋友，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孤独像是与生俱来，而他其实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至于和现在的同班同学相处的这么融洽，相处的这么融洽，咦，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是因为沈园吗？
他以前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的，进入高中以来沈园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
想到此处，林长安的内心微微迷茫。不知不觉，他好像已经被改变了太多。
“长安啊，你的性格太直了，你知道什么叫渣男吗？就是那种又帅又会撩，甩过的前女友可以从城南排到城北那种，偏偏这些女人还对他死心塌地哭着喊着要爱他要为他付出所有。你什么时候有这十分之一的本事再去碰感情吧，不然你只能被感情玩弄。这是身为过来人对你的一句忠告。”沈园眼见无法挣脱，想要劝诫下林长安。
对于这个好基友，他还是比较关心的，至于表妹，达咩！达咩！
“留不住的人，就像掌中握不住的沙，我问你，你有过感情经历吗？”沈园问道。他此刻就像一个久经情感沙场的老兵，不由得让人惊奇原来他的大头里面不仅塞着海绵宝宝，甚至还塞着海底的哲学家派大星。
“感情经历？”
“叮铃铃~”上课铃打响。众人回到教室，而林长安趴在课桌上，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感情经历吗，好像是有过的。
初中那个时候的林长安还是个个子很矮的小胖子，而班级里面不像高中这样是一个人一个桌子的，那时候用的还是长长的课桌，因为身高的缘故他坐在了第一排一个女孩身旁。
她温柔得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那双可爱而无辜的大眼睛他总是会悄悄地瞥上两眼并沉醉于其中的美丽。他觉得能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他喜欢看到的星辰大海。
可那时的他根本不像同龄的很多人那样早熟，对于爱情的懵懂与迟钝让他不知所措。而身为同桌的她却有着很多的追求者，有班里的学霸，有学校的校草。
自卑且怯懦的他连追求者都算不太上，他只是个大家都嫌弃的经常受欺负的小胖墩。只是她身旁万千绿叶中的一点陪衬。
可是这不妨碍他喜欢默默地看着这个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去关注她的每一丝悲欢喜乐。
林长安最喜欢每天午睡的时候。她会如一头安睡的小鹿一般趴在课桌上，这时他总喜欢去数她那细密而修长的睫毛。这是他最觉得岁月静好的时光，整个午后显得那么静谧安详。
同桌的三年是他最快乐开心的三年，那种最纯粹的喜欢在后来每每想来嘴角都会不自觉地泛起笑意。可林长安只是看着看着，即便相隔着最亲密的距离，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直到初中毕业，那个暑假，林长安大着胆子表白了。
她笑了，她说她知道，而且大家都知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傻乎乎的小胖子喜欢她。
是啊，林长安心想，喜欢她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他这一个。随便聊了两句，从此便断了联系。她其实没有拒绝他的，他落荒而逃了。
年轻人的心中都是感性的。
他想着至少分别之前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么这段时光是不留遗憾的。
可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呢，大多都是放下。
后来他学了一篇文章，其中有一句是这么讲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他才懂得，世间原来真的有这么个人儿，只可惜自己错过了。
多年后的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原来那段难忘时光，人们称它为暗恋。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其他的女孩便再难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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