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替罪羊
陈禁很困惑，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违反宗门律规的事情，为什么会被宗门负责执法的执剑阁弟子找上门然后带到这个阴冷狭小的屋子里？
此时在这个小黑屋里，两名执剑阁弟子正在对他进行审讯。
“姓名？”
“陈禁。”
“年龄。”
“十五岁。”
“修为？”
“未曾修行。”
“未曾修行？你是这两天宗门新招收的弟子？”负责审讯的是一名高瘦的青年，他穿着一身灵山宗执剑阁弟子的制式衣袍，表情严肃，声音冷漠。
而在他一旁，是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他正拿着笔在案上记录着。
“两位师兄带我来此究竟有何事，我可是一直遵纪守法的，并没有触犯任何宗门律规啊！”陈禁忍不住问道。
“你有没有触犯宗门律规我们自会分辨，总之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带你来此。”高瘦青年皱眉道，声音依旧冷漠。
而一旁负责记录的矮胖中年则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安抚道：“小师弟，不必惊慌，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
陈禁听完，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我问你，昨天酉时，你身在何处？”
“我在宗门的青灵峰的峰顶。”陈禁老实答道。
“为何去那里？”
“刘长老说我们新来宗门，让我们到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我便走到了那里。”陈禁答道。
“你可知道昨天青灵峰的灵宝阁失火，青色的焚灵焰将灵宝阁烧成一片，里面的灵材灵宝尽数被焚灵焰烧得一丝不剩。”
“这个我知道，我亲眼看到了，当时我还想要去救火呢！”
当时灵宝阁失火的时候，陈禁就在旁边，当时他还端一盆水进去救火，可从灵宝阁中逃遁出来的人跟他说这焚灵焰不是普通的火焰，只有使用灵术才能熄灭。
陈禁还没有修行，不会灵术，便只好出去在旁边远远地看着。
焚灵焰烧的很快，没一会儿工夫便把整个灵宝阁尽数烧毁，眼看就要殃及其他地方，幸好一位赶来的黑袍老者用灵术将其熄灭。
这是陈禁第一次见到声势如此大的灵术——老者手心向天，在头顶凝聚出了一个遮天的蓝色光幕，整个罩在了燃烧的灵宝阁当中
燃烧的焚灵焰遇到蓝色光幕，便很快熄灭了。
这场大火声势浩大，烧毁了青灵峰的灵宝阁，里面储藏的灵材灵物也都被烧毁。
好在灵山宗弟子一个个遁术了得，并无一人伤亡。
听到这名高瘦青年说起这件事，陈禁忽然放下心来了。
原来执剑阁弟子找到自己是因为这件事，也是，这场大火造成这么严重的损失，宗门调查原委也是应该的。
自己作为这场大火的目击者，执剑阁弟子找自己询问调查也是合理的。
只是询问归询问，为什么要给我戴上镣铐？
陈禁看着自己手上那个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镣铐，百思不得其解。
对面的高瘦青年忽然目光一凛，盯着陈禁问道：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纵火烧了灵宝阁？”
“……？”
你是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我明明只是说着火的时候我在现场而已。
陈禁赶忙说道：“当时着火的时候我确实是在现场，可这火不我放的。
烧了灵宝阁的是焚灵焰，这明显是灵修者才会的，而我还没有修行呢。”
“灵宝阁有处理废灵器的焚烧炉，里面烧的正是焚灵焰，你只需要将其引出便可。”高瘦青年冷静说道。
“可这火确实不是我放的，当时我只是路过。”陈禁焦急辩解道，这纵火的罪名可不小，说不得自己便要被逐出宗门。
“哦！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火不是你放的？”高瘦青年忽然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陈禁有些懵了，这是正经的审讯吗？
正经的审讯哪有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罪名安在别人头上的？
“可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火是我放的。”陈禁最后挣扎道。
“我们确实没有证据，可是火就是你放的。”高瘦青年忽然抬起头，语气高傲且冷漠，“我说是你放的就是你放的。”
陈禁沉默，看着眼前这个负责审讯的执剑阁弟子，他忽然明白了。
对方根本不是来审讯的，他们就是要把纵火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你们这是诬陷！”陈禁怒视对方。
这时旁边的矮胖中年抬起头，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小兄弟，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吗。我们这怎么能是诬陷呢？我们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帮什么忙？”
“帮忙背个锅！”
“……”这不还是诬陷吗？
矮胖中年微笑道:“这火我们的一位朋友不小心放的，这位朋友在宗门打拼多年，付出了许多，他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可这件事明显会影响到他的前途，使他的苦心努力白费。
我看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想来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如你就帮帮忙，把这个罪名揽在身上——我那位朋友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定会善待于你的。”
陈禁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宗门内有人不小心纵火烧了青灵峰的灵宝阁，为了逃避罪责，所以找了个人顶罪——那个人就是自己。
为此他不惜收买了宗门执剑阁的两名弟子！
想明白缘由，陈禁忽然冷静下来了，他问道：“我能知道你们的那位朋友是谁吗？”
能够收买两名执剑阁的弟子做如此违法乱纪的事，那人在宗门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不能，你知道了也没好处——彼此做一个素不相识的朋友不好吗？”
去他的素不相识的朋友！这矮胖子看起来笑呵呵的，实际上坏得很！
“那我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选我吗？”陈禁问道。
看着陈禁似乎要妥协的样子，矮胖中年的笑容愈发和蔼可亲：
“原因很简单，我们调查过你，你是一个孤儿，没有后台，而且刚入宗门，还没有修行而且修行资质不算高，并不被宗门重视……总之，你很好拿捏，对我们来说风险要小一些。
还有一点就是，你当时恰好在场，有作案的条件，别人看来要相对合理一些！”
对方的话有些直白，直白得有些扎心。
陈禁忽然明白了自己有什么罪了，这个罪名就是——弱小。
弱小就是原罪！
因为弱小，哪怕是路过也便成了罪。
但凡自己有一定的修为，或者有天才的资质，被宗门重视，便不会被他们找来当替罪羊——但还会有另一个弱小且无辜的人成为替罪羊。
“怎么样？小兄弟，你愿意帮我这个朋友一个忙吗？”矮胖子依旧和蔼地问道。
陈禁沉默，要妥协吗？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既然敢在这里，在执剑阁的审讯室里将自己的目的赤裸裸地说出来，定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就算陈禁不妥协，他们也一定有办法将这个罪名安在陈禁头上。
对方也料定了陈禁对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方法，而事实上陈禁确实没有。
在双方谈话的这段时间内陈禁已经在脑海中想了十几种方案来脱离此时的困境，可结合实际情况他发现并没有一种方法是切实可行的。
一个未曾修行的人在两个灵修者面前实在弱小得可怜，只有被乖乖拿捏的份。
听他们的意思，在自己顶罪之后，便可以得到一些补偿。
妥协，似乎是一种更明智的选择。
可是这也太憋屈了！
明明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我来承担，承担之后还要乖乖等着对方的一点施舍？
乾坤中有这样的道理吗？
乾坤中没有这样的道理，可他们也不打算讲道理。
矮胖中年依旧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十四五岁的少年哪有什么城府，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他看到陈禁脸上情绪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困惑，到纠结……最后不知怎地，他忽然变得坚定。
他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少年还算有点心气，只是自己恐怕要多费些力气了。
于是他又耐心地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愿意帮这个忙吗？”
“不愿意！”陈禁回答的干脆利落。
想到可能承受的神魂损伤，矮胖中年决定再试一下，于是继续耐心劝说：“我想你应该再考虑考虑，不要意气用事。
你帮了我们这个忙之后，虽然可能会被逐出宗门，也可能会入几年狱，可在这之后我们一定会给予你补偿的，接下来你的日子一定会比不帮这个忙要好一些的。”
“或许吧，可是我就是不愿意。”陈禁这次没有任何犹豫。
其实陈禁也没那么刚，他只是不傻而已。
陈禁不相信对方，也不相信对方给的任何承诺。
对方明明可以轻易掌控他，但却想让他自己妥协。
可自己说妥协对方就会相信吗，他们就不怕自己忽然改口供吗？
很明显，对方让他主动妥协是另有所图。
看着对面的两名审讯者，陈禁冷静道：
“我知道就算我不答应，你们也有别的办法将这个罪名安在我头上——那么你们就用你们的办法吧，反正我是不会主动承担这个罪责的!”
矮胖中年终于叹了口气，但很快他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他看着陈禁笑眯眯道：“不！你会的，你会主动承担这个罪名的。”
“我不会！”
“你会的！”矮胖中年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有灵力在身上运转。
“我不会！”
“你会的，看着我的眼睛。”
“你那死鱼眼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看！”陈禁将头别到了一边。
可是不知怎么地，陈禁的头却不受控制地转了回来，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向矮胖中年的眼睛——那双死鱼眼。
陈禁看到对方的眼睛中蒙上了一层紫黑色的光芒，这紫黑色的光芒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他觉得自己的心灵就要被吸收进去了。
眼神逐渐迷离，意识慢慢涣散……
陈禁使劲咬了咬舌头，企图利用疼痛来摆脱这心灵的束缚。
他的嘴角流出血液，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可是很快，连疼痛也不管用了，他的意识又开始消散。
陈禁最后看到了画面是矮胖中年那诡异的笑脸……
“嘶……”矮胖中年揉了揉脑袋，皱起眉头说，“这小子还真是执拗，一个未修行的家伙竟然废了我这么大的劲，这次我这神魂至少得五天才能恢复好。”
“嘶……”与此同时，原本坐在对面陈禁也像矮胖中年那样揉了揉脑袋，然后皱起眉头说道：“这小子还真是执拗，一个未修行的家伙竟然废了我这么大的劲，这次我这神魂至少得五天才能恢复好。”
……
此时在这个小黑屋里，两名执剑阁弟子正在对他进行审讯。
“姓名？”
“陈禁。”
“年龄。”
“十五岁。”
“修为？”
“未曾修行。”
“未曾修行？你是这两天宗门新招收的弟子？”负责审讯的是一名高瘦的青年，他穿着一身灵山宗执剑阁弟子的制式衣袍，表情严肃，声音冷漠。
而在他一旁，是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他正拿着笔在案上记录着。
“两位师兄带我来此究竟有何事，我可是一直遵纪守法的，并没有触犯任何宗门律规啊！”陈禁忍不住问道。
“你有没有触犯宗门律规我们自会分辨，总之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带你来此。”高瘦青年皱眉道，声音依旧冷漠。
而一旁负责记录的矮胖中年则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安抚道：“小师弟，不必惊慌，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
陈禁听完，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我问你，昨天酉时，你身在何处？”
“我在宗门的青灵峰的峰顶。”陈禁老实答道。
“为何去那里？”
“刘长老说我们新来宗门，让我们到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我便走到了那里。”陈禁答道。
“你可知道昨天青灵峰的灵宝阁失火，青色的焚灵焰将灵宝阁烧成一片，里面的灵材灵宝尽数被焚灵焰烧得一丝不剩。”
“这个我知道，我亲眼看到了，当时我还想要去救火呢！”
当时灵宝阁失火的时候，陈禁就在旁边，当时他还端一盆水进去救火，可从灵宝阁中逃遁出来的人跟他说这焚灵焰不是普通的火焰，只有使用灵术才能熄灭。
陈禁还没有修行，不会灵术，便只好出去在旁边远远地看着。
焚灵焰烧的很快，没一会儿工夫便把整个灵宝阁尽数烧毁，眼看就要殃及其他地方，幸好一位赶来的黑袍老者用灵术将其熄灭。
这是陈禁第一次见到声势如此大的灵术——老者手心向天，在头顶凝聚出了一个遮天的蓝色光幕，整个罩在了燃烧的灵宝阁当中
燃烧的焚灵焰遇到蓝色光幕，便很快熄灭了。
这场大火声势浩大，烧毁了青灵峰的灵宝阁，里面储藏的灵材灵物也都被烧毁。
好在灵山宗弟子一个个遁术了得，并无一人伤亡。
听到这名高瘦青年说起这件事，陈禁忽然放下心来了。
原来执剑阁弟子找到自己是因为这件事，也是，这场大火造成这么严重的损失，宗门调查原委也是应该的。
自己作为这场大火的目击者，执剑阁弟子找自己询问调查也是合理的。
只是询问归询问，为什么要给我戴上镣铐？
陈禁看着自己手上那个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镣铐，百思不得其解。
对面的高瘦青年忽然目光一凛，盯着陈禁问道：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纵火烧了灵宝阁？”
“……？”
你是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我明明只是说着火的时候我在现场而已。
陈禁赶忙说道：“当时着火的时候我确实是在现场，可这火不我放的。
烧了灵宝阁的是焚灵焰，这明显是灵修者才会的，而我还没有修行呢。”
“灵宝阁有处理废灵器的焚烧炉，里面烧的正是焚灵焰，你只需要将其引出便可。”高瘦青年冷静说道。
“可这火确实不是我放的，当时我只是路过。”陈禁焦急辩解道，这纵火的罪名可不小，说不得自己便要被逐出宗门。
“哦！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火不是你放的？”高瘦青年忽然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陈禁有些懵了，这是正经的审讯吗？
正经的审讯哪有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罪名安在别人头上的？
“可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火是我放的。”陈禁最后挣扎道。
“我们确实没有证据，可是火就是你放的。”高瘦青年忽然抬起头，语气高傲且冷漠，“我说是你放的就是你放的。”
陈禁沉默，看着眼前这个负责审讯的执剑阁弟子，他忽然明白了。
对方根本不是来审讯的，他们就是要把纵火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你们这是诬陷！”陈禁怒视对方。
这时旁边的矮胖中年抬起头，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小兄弟，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吗。我们这怎么能是诬陷呢？我们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帮什么忙？”
“帮忙背个锅！”
“……”这不还是诬陷吗？
矮胖中年微笑道:“这火我们的一位朋友不小心放的，这位朋友在宗门打拼多年，付出了许多，他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可这件事明显会影响到他的前途，使他的苦心努力白费。
我看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想来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如你就帮帮忙，把这个罪名揽在身上——我那位朋友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定会善待于你的。”
陈禁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宗门内有人不小心纵火烧了青灵峰的灵宝阁，为了逃避罪责，所以找了个人顶罪——那个人就是自己。
为此他不惜收买了宗门执剑阁的两名弟子！
想明白缘由，陈禁忽然冷静下来了，他问道：“我能知道你们的那位朋友是谁吗？”
能够收买两名执剑阁的弟子做如此违法乱纪的事，那人在宗门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不能，你知道了也没好处——彼此做一个素不相识的朋友不好吗？”
去他的素不相识的朋友！这矮胖子看起来笑呵呵的，实际上坏得很！
“那我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选我吗？”陈禁问道。
看着陈禁似乎要妥协的样子，矮胖中年的笑容愈发和蔼可亲：
“原因很简单，我们调查过你，你是一个孤儿，没有后台，而且刚入宗门，还没有修行而且修行资质不算高，并不被宗门重视……总之，你很好拿捏，对我们来说风险要小一些。
还有一点就是，你当时恰好在场，有作案的条件，别人看来要相对合理一些！”
对方的话有些直白，直白得有些扎心。
陈禁忽然明白了自己有什么罪了，这个罪名就是——弱小。
弱小就是原罪！
因为弱小，哪怕是路过也便成了罪。
但凡自己有一定的修为，或者有天才的资质，被宗门重视，便不会被他们找来当替罪羊——但还会有另一个弱小且无辜的人成为替罪羊。
“怎么样？小兄弟，你愿意帮我这个朋友一个忙吗？”矮胖子依旧和蔼地问道。
陈禁沉默，要妥协吗？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既然敢在这里，在执剑阁的审讯室里将自己的目的赤裸裸地说出来，定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就算陈禁不妥协，他们也一定有办法将这个罪名安在陈禁头上。
对方也料定了陈禁对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方法，而事实上陈禁确实没有。
在双方谈话的这段时间内陈禁已经在脑海中想了十几种方案来脱离此时的困境，可结合实际情况他发现并没有一种方法是切实可行的。
一个未曾修行的人在两个灵修者面前实在弱小得可怜，只有被乖乖拿捏的份。
听他们的意思，在自己顶罪之后，便可以得到一些补偿。
妥协，似乎是一种更明智的选择。
可是这也太憋屈了！
明明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我来承担，承担之后还要乖乖等着对方的一点施舍？
乾坤中有这样的道理吗？
乾坤中没有这样的道理，可他们也不打算讲道理。
矮胖中年依旧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十四五岁的少年哪有什么城府，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他看到陈禁脸上情绪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困惑，到纠结……最后不知怎地，他忽然变得坚定。
他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少年还算有点心气，只是自己恐怕要多费些力气了。
于是他又耐心地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愿意帮这个忙吗？”
“不愿意！”陈禁回答的干脆利落。
想到可能承受的神魂损伤，矮胖中年决定再试一下，于是继续耐心劝说：“我想你应该再考虑考虑，不要意气用事。
你帮了我们这个忙之后，虽然可能会被逐出宗门，也可能会入几年狱，可在这之后我们一定会给予你补偿的，接下来你的日子一定会比不帮这个忙要好一些的。”
“或许吧，可是我就是不愿意。”陈禁这次没有任何犹豫。
其实陈禁也没那么刚，他只是不傻而已。
陈禁不相信对方，也不相信对方给的任何承诺。
对方明明可以轻易掌控他，但却想让他自己妥协。
可自己说妥协对方就会相信吗，他们就不怕自己忽然改口供吗？
很明显，对方让他主动妥协是另有所图。
看着对面的两名审讯者，陈禁冷静道：
“我知道就算我不答应，你们也有别的办法将这个罪名安在我头上——那么你们就用你们的办法吧，反正我是不会主动承担这个罪责的!”
矮胖中年终于叹了口气，但很快他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他看着陈禁笑眯眯道：“不！你会的，你会主动承担这个罪名的。”
“我不会！”
“你会的！”矮胖中年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有灵力在身上运转。
“我不会！”
“你会的，看着我的眼睛。”
“你那死鱼眼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看！”陈禁将头别到了一边。
可是不知怎么地，陈禁的头却不受控制地转了回来，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向矮胖中年的眼睛——那双死鱼眼。
陈禁看到对方的眼睛中蒙上了一层紫黑色的光芒，这紫黑色的光芒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他觉得自己的心灵就要被吸收进去了。
眼神逐渐迷离，意识慢慢涣散……
陈禁使劲咬了咬舌头，企图利用疼痛来摆脱这心灵的束缚。
他的嘴角流出血液，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可是很快，连疼痛也不管用了，他的意识又开始消散。
陈禁最后看到了画面是矮胖中年那诡异的笑脸……
“嘶……”矮胖中年揉了揉脑袋，皱起眉头说，“这小子还真是执拗，一个未修行的家伙竟然废了我这么大的劲，这次我这神魂至少得五天才能恢复好。”
“嘶……”与此同时，原本坐在对面陈禁也像矮胖中年那样揉了揉脑袋，然后皱起眉头说道：“这小子还真是执拗，一个未修行的家伙竟然废了我这么大的劲，这次我这神魂至少得五天才能恢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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