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云水清魇堂
等马车到了丰源清魇堂，这位魇师付了灵铢，随后便下车走了。
张全看着这位魇师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随后驱车离开。
这个不行，那就再换下一个！张全心中想着。
昨天对于张全来说，绝对是令人难忘的一天。
自己好端端地什么也没干，怎么就无缘无故地得了魇症。
得的还是缠流症这种难缠的疾病。
当看诊的魇师一个个都说要截肢的时候，他心中绝望更是到达了顶点。
天知道对于一个曾梦想御剑飞行的男人来说，失去双腿是多大的打击。
况且抛开这些不少，一旦自己截肢后，家里岂不是凭白少了一个劳动力，多了一家累赘？
家里孩子还小，还在上蒙学，而妻子在的丝布坊，薪资也不高。
自己一旦截肢，便成了废人，家里一切就都被压在妻子身上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没想到人生大起大落，最后竟然是连修行都没有修行过的陈禁治好了他的魇症，让他免于被截肢的命运。
张全心里对陈禁是万分感激的，但他本身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
考虑到陈禁最近一直外面找活干，但一直找不到。
想来想去，张全决定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帮一帮陈禁。
张全又驾车来到了翡玉街，将车停在了路边，继续等着。
之所以选择翡玉街，是因为他知道整个苍城这一片居住的魇师最多。
客人一个一个来，每当有魇师过来坐马车，张全便十分热情，甚至有时候愿意降低价格也要让对方上车。
而当魇师坐在他车上的时候，张全便会趁机搭话，然后将之前跟别的魇师说的话又说了一通。
就这样，张全拉了一个又一个魇师，将那些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但鲜少有人对陈禁表现出兴趣。
张全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想清楚了原因——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
这些魇师不相信一个少年仅仅扎了几针就把缠流症给治好了，以为张全是在欺骗他们的。
甚至有一次当张全讲述的时候，一名魇师直接发出了嗤笑：“编故事也不编得好一点。”
这种情况是张全没有想到的，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拉着魇师，然后将那些话一遍遍讲着。
总会有人会相信的吧……
……
李林甫仔细检查着镜子中的自己。
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来，穿了很久的青色衣袍用展丝术延展了一遍，没有一丝褶皱。还有头冠，也同样戴的整整齐齐的。
不对！衣襟上有一点污迹。
李林甫敏锐地发现在他褐色的衣襟上有一个蚂蚁大小的黑色污迹。
还好发现了，不然这样出门太有失体面了。
李林甫使用洁尘术，指尖泛起白色的光芒，在衣襟上轻轻一抹，那点本就不显眼的黑色污迹便瞬间消失了。
接着又看了看镜子中自己干净得体的模样，李林甫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做了十几年的魇师，李林甫也算有些名气，通过勤勤恳恳清魇，他积攒了一些灵铢，在苍城的翡玉街买了一栋不小的院子，取了一个家世性情都不错的妻子。
他怎么说在这苍城也算得上一个体面人了。
作为一个体面人，出门在外自然是要注意好自己的形象和仪态的。
告别了妻子，李林甫出了门。
他站在门外四处望了望，寻找着马车。
作为一个体面人，出门当然不能走路，必须要做马车。
否则路上的灰土很容易将自己的衣服鞋子弄脏的，何况路还那么远。
当然每日坐马车也不太方便，他盘算着过些时日再攒些灵铢，便可以买一个坐骑，不必每日都坐马车了。
上次在大型灵兽市场看到那白雪鹿就挺不错，虽说中看不中用，跑得并不快，可架不住它长得神俊不已，很配自己体面人的气质。
找了一会儿，李林甫终于找到了一辆马车，那拉车的马还是一匹颇为好看的青角马。
他走上前说：“车夫，去水云清魇堂。”
云水清魇堂每天晚上都要有一名魇师值守，防止晚上有得了急性魇症的人过来清魇。
而李林甫作为云水清魇堂的魇师，今日便轮到他值夜。
李林甫走进看到了这名车夫的面庞，不知为何，眼前这名车夫看起来很是眼熟。
“好勒！”
这车夫正是张全，他见李林甫一身魇师的青色衣袍，便很是热情地招呼对方上车。
“看您的装扮，您应该是一名魇师吧？”李林甫一上车，张全便开始了几乎已经模式化的搭话。
“是！”李林甫淡淡地点了点头，体面人总是要有体面人的矜持的。
“我生平最是尊敬你们这些魇师的，这乾坤中魇症遍地，若不是你们魇师操劳，每天不知要有多少人死于魇症。”张全依旧是模式化的夸赞。
通过一次次的练习，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不脸红了。
任何人都喜欢被夸赞，李林甫也不例外。
听到张全这话，李林甫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住了笑容，体面人岂能因为这一点夸奖就沾沾自得？
张全继续着练习了多次的台词：“我跟您说，我昨日便是倒霉，得了那个什么缠流症，腿完全动不了了，去看了好多魇师，都说要截肢，我本来寻思着是在不行就截肢吧，谁知道在我家租住的一个少年竟然是一名手段高超的魇师，他给我扎了几针，我腿就好了，你说厉害吧？”
缠流症？这魇症确实不好治，因为魇气一直流动，找不好魇气的位置，一般来说，最好最稳妥的方法确实是截肢。
一个少年扎了几针就给治好了？不可能！
李林甫听完张全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他在骗人。
理论上扎针确实能够引导出缠流症的魇气，可需要对其体内魇气的流动有一个极为精确的掌控，否则稍有不慎就可能威胁到生命。
浸淫清魇术多年的老魇师或许能够做到，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可能？
李林甫微微摇头，不过他看到张全驾车的背影忽然一愣。
这车夫他见过！就在昨天。
难怪一开始觉得眼熟。李林甫忽然想起来了，就是昨天一个妇人带着这车夫过来清魇的，用的好像就是这匹马车。
他得的好像就是缠流症，正是自己给瞧的，当时自己给的建议也同样是截肢。
这车夫好像很不愿意截肢，最后就走了。
由于一天要见不少人，所以刚一见这车夫竟然一时没有记起来。
昨天这车夫还躺在那里不能起身，今天就出来拉客了。
也就是说他的缠流症已经好了，而且没有截肢？
那么他刚才将的事情也是真的？真是他家中租住的那名青年将他治好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名少年的清魇之术一定极为高超。
李林甫心中惊讶不已，而这时候张全又说话了：“后来我才知道在我家租住的那名少年是从外地来的，他刚刚从一名极为厉害的老魇师那里出师，现在要在这苍城中找一家清魇堂安心清魇，磨炼技艺。”
正在找一家清魇堂？
李林甫心中惊喜不已，最近老堂主不是因为招纳不到靠谱的魇师而头疼不已吗？现在或许是个机会。
青角马马蹄飞踏，很快便到了云水清魇堂。
李林甫下车之前对张全说道：“车夫，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马上便回。”
见李林甫如此，张全便猜到了什么，他连忙点头：“好好！我一定等你。”
李林甫一下车，走进清魇堂，便看到负责接待的小姑娘林香正无赖地打着哈欠，他直接问道：“堂主来了没有？”
鹅蛋脸儿的小姑娘林香立马打起来精神，瞪大眼睛，迅速地点点头：“李魇师，堂主已经来了，就在自己的清诊室里。”
李林甫一听，没有理会堂里其他几个魇师的招呼，径直走进了堂主的清诊室。
他敲敲门：“堂主，是否有事？我可否进来？”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一开门，便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坐在桌前，手上拿着毛笔，正写着什么东西。
这老者就是云水清魇堂的堂主：张清岳。
见李林甫进门，张清岳抬起头，和善地笑道：“林甫啊，你有何事吗？”
“今日我坐马车过来，碰到一个车夫……”
李林甫将刚才的所见所闻一一讲来，最后说道:“马车口中的这位年轻人即便不是手段高超的魇师，也一定是有着独特的清魇技巧，我们云水清魇堂最近不是在招纳魇师，我觉得这少年正合适。”
堂主张清岳一听，皱起眉头：“不过是道听途说，招一名魇师岂能儿戏？你是知道的，对于招聘魇师，我一向师宁缺毋滥的。”
“可是那车夫口中的少年的确治好了他的缠流病，这可是你我都感到棘手的魇症啊！而且他并没有采用截肢的方法，想必所用清魇之术一定有其独到之处。”
“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那位少年吧。”堂主张清岳最终点了点头。
近日他确实为清魇堂招纳魇师的事情焦头烂额，为此他拜访了许多老朋友，指望他们给推荐一个魇师。
然而找了将近半个月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一是因为魇师本身就少，而他自身对于招收的魇师有一定要求，必须要清魇之术合格这才可以。
二是因为目前云水清魇堂的状况，并没有几个合格靠谱的魇师愿意来。
眼下有这样一个人选，不管怎么样去看一看，试试其水平深浅也是好的，若是那少年真不符合要求，也不过是浪费些时间罢了。
李林甫当即说道：“我将那名车夫留在了门外，可以让他直接带我们去找那名少年。”
张清岳点点头：“反正我们清魇堂近些时日客人也少，左右无事，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吧。”
两人十分干脆，随即来到了门外，找到了正等候着的车夫张全，对他说明了缘由，并请求张全带着两人去寻找那名少年。
“你们清魇堂想聘用那少年当魇师！好，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他。”张全大喜过望，随即热情地请他们两人上车。
张全看着这位魇师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随后驱车离开。
这个不行，那就再换下一个！张全心中想着。
昨天对于张全来说，绝对是令人难忘的一天。
自己好端端地什么也没干，怎么就无缘无故地得了魇症。
得的还是缠流症这种难缠的疾病。
当看诊的魇师一个个都说要截肢的时候，他心中绝望更是到达了顶点。
天知道对于一个曾梦想御剑飞行的男人来说，失去双腿是多大的打击。
况且抛开这些不少，一旦自己截肢后，家里岂不是凭白少了一个劳动力，多了一家累赘？
家里孩子还小，还在上蒙学，而妻子在的丝布坊，薪资也不高。
自己一旦截肢，便成了废人，家里一切就都被压在妻子身上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没想到人生大起大落，最后竟然是连修行都没有修行过的陈禁治好了他的魇症，让他免于被截肢的命运。
张全心里对陈禁是万分感激的，但他本身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
考虑到陈禁最近一直外面找活干，但一直找不到。
想来想去，张全决定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帮一帮陈禁。
张全又驾车来到了翡玉街，将车停在了路边，继续等着。
之所以选择翡玉街，是因为他知道整个苍城这一片居住的魇师最多。
客人一个一个来，每当有魇师过来坐马车，张全便十分热情，甚至有时候愿意降低价格也要让对方上车。
而当魇师坐在他车上的时候，张全便会趁机搭话，然后将之前跟别的魇师说的话又说了一通。
就这样，张全拉了一个又一个魇师，将那些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但鲜少有人对陈禁表现出兴趣。
张全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想清楚了原因——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
这些魇师不相信一个少年仅仅扎了几针就把缠流症给治好了，以为张全是在欺骗他们的。
甚至有一次当张全讲述的时候，一名魇师直接发出了嗤笑：“编故事也不编得好一点。”
这种情况是张全没有想到的，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拉着魇师，然后将那些话一遍遍讲着。
总会有人会相信的吧……
……
李林甫仔细检查着镜子中的自己。
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来，穿了很久的青色衣袍用展丝术延展了一遍，没有一丝褶皱。还有头冠，也同样戴的整整齐齐的。
不对！衣襟上有一点污迹。
李林甫敏锐地发现在他褐色的衣襟上有一个蚂蚁大小的黑色污迹。
还好发现了，不然这样出门太有失体面了。
李林甫使用洁尘术，指尖泛起白色的光芒，在衣襟上轻轻一抹，那点本就不显眼的黑色污迹便瞬间消失了。
接着又看了看镜子中自己干净得体的模样，李林甫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做了十几年的魇师，李林甫也算有些名气，通过勤勤恳恳清魇，他积攒了一些灵铢，在苍城的翡玉街买了一栋不小的院子，取了一个家世性情都不错的妻子。
他怎么说在这苍城也算得上一个体面人了。
作为一个体面人，出门在外自然是要注意好自己的形象和仪态的。
告别了妻子，李林甫出了门。
他站在门外四处望了望，寻找着马车。
作为一个体面人，出门当然不能走路，必须要做马车。
否则路上的灰土很容易将自己的衣服鞋子弄脏的，何况路还那么远。
当然每日坐马车也不太方便，他盘算着过些时日再攒些灵铢，便可以买一个坐骑，不必每日都坐马车了。
上次在大型灵兽市场看到那白雪鹿就挺不错，虽说中看不中用，跑得并不快，可架不住它长得神俊不已，很配自己体面人的气质。
找了一会儿，李林甫终于找到了一辆马车，那拉车的马还是一匹颇为好看的青角马。
他走上前说：“车夫，去水云清魇堂。”
云水清魇堂每天晚上都要有一名魇师值守，防止晚上有得了急性魇症的人过来清魇。
而李林甫作为云水清魇堂的魇师，今日便轮到他值夜。
李林甫走进看到了这名车夫的面庞，不知为何，眼前这名车夫看起来很是眼熟。
“好勒！”
这车夫正是张全，他见李林甫一身魇师的青色衣袍，便很是热情地招呼对方上车。
“看您的装扮，您应该是一名魇师吧？”李林甫一上车，张全便开始了几乎已经模式化的搭话。
“是！”李林甫淡淡地点了点头，体面人总是要有体面人的矜持的。
“我生平最是尊敬你们这些魇师的，这乾坤中魇症遍地，若不是你们魇师操劳，每天不知要有多少人死于魇症。”张全依旧是模式化的夸赞。
通过一次次的练习，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不脸红了。
任何人都喜欢被夸赞，李林甫也不例外。
听到张全这话，李林甫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住了笑容，体面人岂能因为这一点夸奖就沾沾自得？
张全继续着练习了多次的台词：“我跟您说，我昨日便是倒霉，得了那个什么缠流症，腿完全动不了了，去看了好多魇师，都说要截肢，我本来寻思着是在不行就截肢吧，谁知道在我家租住的一个少年竟然是一名手段高超的魇师，他给我扎了几针，我腿就好了，你说厉害吧？”
缠流症？这魇症确实不好治，因为魇气一直流动，找不好魇气的位置，一般来说，最好最稳妥的方法确实是截肢。
一个少年扎了几针就给治好了？不可能！
李林甫听完张全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他在骗人。
理论上扎针确实能够引导出缠流症的魇气，可需要对其体内魇气的流动有一个极为精确的掌控，否则稍有不慎就可能威胁到生命。
浸淫清魇术多年的老魇师或许能够做到，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可能？
李林甫微微摇头，不过他看到张全驾车的背影忽然一愣。
这车夫他见过！就在昨天。
难怪一开始觉得眼熟。李林甫忽然想起来了，就是昨天一个妇人带着这车夫过来清魇的，用的好像就是这匹马车。
他得的好像就是缠流症，正是自己给瞧的，当时自己给的建议也同样是截肢。
这车夫好像很不愿意截肢，最后就走了。
由于一天要见不少人，所以刚一见这车夫竟然一时没有记起来。
昨天这车夫还躺在那里不能起身，今天就出来拉客了。
也就是说他的缠流症已经好了，而且没有截肢？
那么他刚才将的事情也是真的？真是他家中租住的那名青年将他治好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名少年的清魇之术一定极为高超。
李林甫心中惊讶不已，而这时候张全又说话了：“后来我才知道在我家租住的那名少年是从外地来的，他刚刚从一名极为厉害的老魇师那里出师，现在要在这苍城中找一家清魇堂安心清魇，磨炼技艺。”
正在找一家清魇堂？
李林甫心中惊喜不已，最近老堂主不是因为招纳不到靠谱的魇师而头疼不已吗？现在或许是个机会。
青角马马蹄飞踏，很快便到了云水清魇堂。
李林甫下车之前对张全说道：“车夫，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马上便回。”
见李林甫如此，张全便猜到了什么，他连忙点头：“好好！我一定等你。”
李林甫一下车，走进清魇堂，便看到负责接待的小姑娘林香正无赖地打着哈欠，他直接问道：“堂主来了没有？”
鹅蛋脸儿的小姑娘林香立马打起来精神，瞪大眼睛，迅速地点点头：“李魇师，堂主已经来了，就在自己的清诊室里。”
李林甫一听，没有理会堂里其他几个魇师的招呼，径直走进了堂主的清诊室。
他敲敲门：“堂主，是否有事？我可否进来？”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一开门，便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坐在桌前，手上拿着毛笔，正写着什么东西。
这老者就是云水清魇堂的堂主：张清岳。
见李林甫进门，张清岳抬起头，和善地笑道：“林甫啊，你有何事吗？”
“今日我坐马车过来，碰到一个车夫……”
李林甫将刚才的所见所闻一一讲来，最后说道:“马车口中的这位年轻人即便不是手段高超的魇师，也一定是有着独特的清魇技巧，我们云水清魇堂最近不是在招纳魇师，我觉得这少年正合适。”
堂主张清岳一听，皱起眉头：“不过是道听途说，招一名魇师岂能儿戏？你是知道的，对于招聘魇师，我一向师宁缺毋滥的。”
“可是那车夫口中的少年的确治好了他的缠流病，这可是你我都感到棘手的魇症啊！而且他并没有采用截肢的方法，想必所用清魇之术一定有其独到之处。”
“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那位少年吧。”堂主张清岳最终点了点头。
近日他确实为清魇堂招纳魇师的事情焦头烂额，为此他拜访了许多老朋友，指望他们给推荐一个魇师。
然而找了将近半个月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一是因为魇师本身就少，而他自身对于招收的魇师有一定要求，必须要清魇之术合格这才可以。
二是因为目前云水清魇堂的状况，并没有几个合格靠谱的魇师愿意来。
眼下有这样一个人选，不管怎么样去看一看，试试其水平深浅也是好的，若是那少年真不符合要求，也不过是浪费些时间罢了。
李林甫当即说道：“我将那名车夫留在了门外，可以让他直接带我们去找那名少年。”
张清岳点点头：“反正我们清魇堂近些时日客人也少，左右无事，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吧。”
两人十分干脆，随即来到了门外，找到了正等候着的车夫张全，对他说明了缘由，并请求张全带着两人去寻找那名少年。
“你们清魇堂想聘用那少年当魇师！好，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他。”张全大喜过望，随即热情地请他们两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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