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舍命
曾经一度繁华的第二防线防区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虽然魔兽一路向前攻城拔寨，将除了它们之外的所有生命践踏于脚下，但是魔兽最终的目标不止于一城一地，大部分的魔兽会继续进发，而少部分将会游荡在被劫掠过的废土上，争取扼杀每一条鲜活的生命。
一个伟大存在的新生，自然需要无数蝼蚁的祭献，这是等价交换的自然法则。
一个脑袋机警地从废墟中探出，探头探脑地扫查周围，生怕一不小心就撞上游荡的魔兽而把自己的小命搭在这里，之前就有过曾经并肩战斗的伙伴因为不小心就命丧在探查的路上。
“都是这么残破的景象了啊，”想起之前魔兽扫荡时肆意残杀的地狱场景，探查者只觉得浑身发冷。
但是随即又想到那双厚实的大手，那位乐观坚强，让人特别有安全感的大叔，他心中有一阵暖流流过。
“能活着真是一种幸运呢——幸亏有大叔在啊，要不然大家，应该早就死了吧。”
“啊，是时候向营地发消息了。”
说着，探查者拿出一个方方正正巴掌大的盒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魔法晶石，略显笨拙地将晶石塞进去，扭了下按钮，蓝莹莹的光从盒子正面亮起，伴随着一阵噪杂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像缓缓在盒子上方稳定下来。
“还幸亏遇见那群军人，要不是他们的这些设备，大家真的是寸步难行呢。”探查者想着。
“埃文斯，”人像向探查者打了个招呼，“前方安全吗？”
“是安全的！”埃文斯高兴地回答，经历过了一切，安全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可是还没等双方高悬的心彻底放下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哼哧哼哧的声音又再次把埃文斯的心提了起来。
人像的神情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吩咐道：“埃文斯你先回来吧，你那里现在可能还有着一些危险。”
埃文斯面色惨白地点点头，没见到魔兽不见得是没有魔兽，哼哧哼哧的声音？他不敢多想。
安全永远是相对的。
“不过，那个人的话应该能处理吧，虽然有些年轻，但是实力却是超乎想象得强啊。”
……
瑞文戴尔，王宫。
深处的大殿里冷冷清清，萨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他能感受到几乎凝结成实质的威压笼罩在他四周，明明在大殿里连他在内只有四个人，他却仿佛觉得有千军万马。
一剑可当百万兵。
大长老向下轻轻瞟了他一眼，“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萨姆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如果说他只是害怕耶律云虎狼的气势的话，那么大长老如威如狱的气场就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了，那是一种苍鹰对走兔的压制。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绝无虚言！绝无虚言啊！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
之前抱有的上报秘密一步登天的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了，他有直觉如果自己话里有半个字是假的，今时今日就会命丧于此。
“你先出去。”大长老语气冷漠，等到萨姆战战兢兢退出大殿，他收去威压，转首向耶律云问道:“你怎么看?”
“爷爷，”耶律云凝望着大长老，语气很真切，反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内容，“您离神圣境界还有多远?”
“神圣境界。”大长老的声音变得很遥远，“九环法师之上的传说，所有人都在猜测它的存在，但没有一个人看到过它。”
“哪怕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希望，也是希望。”耶律云说。
“当年你的母亲是八环法师，父亲也是武道大宗师，但在魔王的面前依旧不堪一击。”大长老言语间有些惆怅，“或许只有真正突破到神圣境界，才能有和魔王殊死一战的资格。”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爷爷，哥哥，”悲伤似乎在耶律蝶身上一扫而空，她一如既往地乖巧优雅，“这些天来我翻遍古籍，隐约有个猜想，魔王之所以催驶魔兽血洗一切，甚至不惜将自己一部分力量分割在兽群上面，其本质原因无外乎它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要重生，世界对它的排斥还是太强大了，它需要足够的能量抵御这股排斥。”
“月神殿，这件女神武器虽然书上没有过任何记载，但既然已经出现了蛛丝马迹，我们一定要不记任何代价得到它。而它作为一件神话武器，超距打击应当是能做到的，如果我们能对魔王进行一次‘万钧’强度的攻击的话，不说一定能消灭魔王，至少能为我们的反攻争取时间！”
“我会把月神殿带回来的。”耶律云干脆果决地说道。
“我也要去！”耶律蝶坚定地望着她的哥哥。
“不行！”耶律云皱眉，“此番一去，九死一生，现在还不到你去舍命的时候。”
“爷爷！”耶律蝶希望大长老能站在她这边。
“小蝶，阿云说的没错，你的实力现在还是太弱了。”大长老无声地感慨，“如果还能再给你十年就好了——阿云，把那个轮回者带上。”
耶律蝶捏了捏宫裙，没有说话。
……
现在阳光正好。
方羽捧着一本书从床上坐起，又躺下，坐起，又躺下。百无聊赖地把书往脸上一摊，他敢发誓自己在学校都没有像最近这样爱看书。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想要出去，现在机会来了。”一个让方羽生厌的声音响起，话语似乎还带着一丝冷幽默。
“不用了，”方羽坐起身来，“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管吃管喝。”
说实话，方羽心里也想不到任何比现在更优渥的环境了。
耶律云冷笑一声，“我不是来询问你意见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
“收拾一下，马上我们重回第二防线。”
“去那里？”方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应该是刚回来没多久吧，又火急火燎地赶过去？再说，我去那干什么？”
第二防线溃败的消息现在王都内仅有少数人知道，方羽此刻以为耶律云只是简单的前往前线当个参谋。
马上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了。耶律云既想嘲讽方羽这副安乐的样子，又想起千万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心中复杂的滋味纠缠在一起，让人说不出话来。
“等会儿会有侍卫来接你。”撂下这句话，耶律云转身就离开了。
“喂！不是玩真的吧！”方羽郁闷地看着耶律云离去的背影，一种没来由的不安袭上他的心头，站起身踱了两步，随即叹了一声，仿佛卸下什么重担，“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家伙既然这么说了，去是一定会去的了——出了事情他会保我命吧——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把自己性命交到他手里，我要找人问清第二防线发生了什么事。”
“耶律蝶。”方羽自言自语。
说曹操，曹操到，方羽没想到耶律云前脚刚走，耶律蝶后脚就进来了。
耶律蝶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
“你来干什么，也是来说让我收拾去第二防线的？”方羽笑道，“刚才你那个让人生厌的哥哥已经跟我命令过了。”
“不，”耶律蝶狡黠地一笑，“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方羽目光一闪。
……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满地的碎石和杂物能够回到本来的位置，这里也许还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但是在魔兽肆虐之后，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
“呕！”一名拾荒者从积压的废墟中翻出半截手臂，上面还耷拉着一些碎肉，年轻的阅历让她没法接受眼前的冲击。
“你没事吧?”一旁的同伴拍了拍她的背，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她虚弱地笑了笑，自嘲道:“明明不是第一次见了，结果还是吐了——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也不怪你，你已经算是勇敢的了。”同伴宽慰道，“好多人连大部队都不敢暂离，屠夫格里你知道吧，他现在只有干点什么事才能让自己手脚不发抖——啊，是埃文斯！”
拾荒者向着同伴喊的方向看去。埃文斯，这个名字她还是有着深刻印象的，在这个大家普遍恐慌的时候，他是第一个主动参加探查队的。
“嗨，埃文斯。”拾荒者简单打了个招呼，继而问了一个所有人都特别在意的问题，“前面情况怎么样？”
“前面，”埃文斯顿了顿，“还好。”
埃文斯没有给这群拾荒者品味他话里意思的机会，接着往前走，大概一两百米，就见到一片空地围坐着百十人。
一名刚毅的中年男子正在人圈中说着什么，由于害怕声音太大引来听觉灵敏的魔兽，他的话语声压得比平常要低一些。埃文斯靠近去听，这时候中年男子停下话头，转而向着身旁询问:“你怎么看?”
身旁是一位英武的青年，身穿军装，身姿挺拔，犹如鹤立鸡群一般得孤傲。
……
瑞文戴尔传送阵前。
耶律云带着方羽等待传送阵开启。这不是一次敌后突击，精灵们也没有能力在暴虐的兽群身后进行突袭，为了不引起兽群的注意，耶律云只选择多带了一队精锐的侍卫。
“大概是魔兽破坏的原因，王都传送阵与第二防线的传送阵驳接出现了一点问题，只能传送到相隔目的地一个防区的地方。”负责传送阵的人员向着耶律云汇报，“能量也是个问题，对面传送阵的能量储备只能支撑两次传送。”
“去一次，回一次。”耶律云简洁地概括了负责人的意思。负责人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这表明耶律云一群人不论遇见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自己，无法得到任何支援。这对于一次紧急行动来说，似乎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王宫的方尖高塔上，大长老透过圆窗遥遥地注视着传送阵方向，六翼天马温顺地陪在他身旁。
见到耶律云一群人走进了传送阵，大长老抚了抚天马的身子，说道:“老朋友，你我已经走过了这么多岁月了啊。”
“你可有勇气陪我去赴死。”
耶律云看向方尖高塔默默无语，他感受到那里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
“我们这次行动，目的是找到并收取遗迹中的女神武器。”耶律云环视侍卫们一眼，“不计任何代价！”
说起来，小蝶最后还是没有来送我。传动阵完全闭合的那一瞬间，耶律云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她还是没有原谅我。
一个伟大存在的新生，自然需要无数蝼蚁的祭献，这是等价交换的自然法则。
一个脑袋机警地从废墟中探出，探头探脑地扫查周围，生怕一不小心就撞上游荡的魔兽而把自己的小命搭在这里，之前就有过曾经并肩战斗的伙伴因为不小心就命丧在探查的路上。
“都是这么残破的景象了啊，”想起之前魔兽扫荡时肆意残杀的地狱场景，探查者只觉得浑身发冷。
但是随即又想到那双厚实的大手，那位乐观坚强，让人特别有安全感的大叔，他心中有一阵暖流流过。
“能活着真是一种幸运呢——幸亏有大叔在啊，要不然大家，应该早就死了吧。”
“啊，是时候向营地发消息了。”
说着，探查者拿出一个方方正正巴掌大的盒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魔法晶石，略显笨拙地将晶石塞进去，扭了下按钮，蓝莹莹的光从盒子正面亮起，伴随着一阵噪杂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像缓缓在盒子上方稳定下来。
“还幸亏遇见那群军人，要不是他们的这些设备，大家真的是寸步难行呢。”探查者想着。
“埃文斯，”人像向探查者打了个招呼，“前方安全吗？”
“是安全的！”埃文斯高兴地回答，经历过了一切，安全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可是还没等双方高悬的心彻底放下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哼哧哼哧的声音又再次把埃文斯的心提了起来。
人像的神情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吩咐道：“埃文斯你先回来吧，你那里现在可能还有着一些危险。”
埃文斯面色惨白地点点头，没见到魔兽不见得是没有魔兽，哼哧哼哧的声音？他不敢多想。
安全永远是相对的。
“不过，那个人的话应该能处理吧，虽然有些年轻，但是实力却是超乎想象得强啊。”
……
瑞文戴尔，王宫。
深处的大殿里冷冷清清，萨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他能感受到几乎凝结成实质的威压笼罩在他四周，明明在大殿里连他在内只有四个人，他却仿佛觉得有千军万马。
一剑可当百万兵。
大长老向下轻轻瞟了他一眼，“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萨姆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如果说他只是害怕耶律云虎狼的气势的话，那么大长老如威如狱的气场就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了，那是一种苍鹰对走兔的压制。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绝无虚言！绝无虚言啊！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
之前抱有的上报秘密一步登天的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了，他有直觉如果自己话里有半个字是假的，今时今日就会命丧于此。
“你先出去。”大长老语气冷漠，等到萨姆战战兢兢退出大殿，他收去威压，转首向耶律云问道:“你怎么看?”
“爷爷，”耶律云凝望着大长老，语气很真切，反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内容，“您离神圣境界还有多远?”
“神圣境界。”大长老的声音变得很遥远，“九环法师之上的传说，所有人都在猜测它的存在，但没有一个人看到过它。”
“哪怕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希望，也是希望。”耶律云说。
“当年你的母亲是八环法师，父亲也是武道大宗师，但在魔王的面前依旧不堪一击。”大长老言语间有些惆怅，“或许只有真正突破到神圣境界，才能有和魔王殊死一战的资格。”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爷爷，哥哥，”悲伤似乎在耶律蝶身上一扫而空，她一如既往地乖巧优雅，“这些天来我翻遍古籍，隐约有个猜想，魔王之所以催驶魔兽血洗一切，甚至不惜将自己一部分力量分割在兽群上面，其本质原因无外乎它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要重生，世界对它的排斥还是太强大了，它需要足够的能量抵御这股排斥。”
“月神殿，这件女神武器虽然书上没有过任何记载，但既然已经出现了蛛丝马迹，我们一定要不记任何代价得到它。而它作为一件神话武器，超距打击应当是能做到的，如果我们能对魔王进行一次‘万钧’强度的攻击的话，不说一定能消灭魔王，至少能为我们的反攻争取时间！”
“我会把月神殿带回来的。”耶律云干脆果决地说道。
“我也要去！”耶律蝶坚定地望着她的哥哥。
“不行！”耶律云皱眉，“此番一去，九死一生，现在还不到你去舍命的时候。”
“爷爷！”耶律蝶希望大长老能站在她这边。
“小蝶，阿云说的没错，你的实力现在还是太弱了。”大长老无声地感慨，“如果还能再给你十年就好了——阿云，把那个轮回者带上。”
耶律蝶捏了捏宫裙，没有说话。
……
现在阳光正好。
方羽捧着一本书从床上坐起，又躺下，坐起，又躺下。百无聊赖地把书往脸上一摊，他敢发誓自己在学校都没有像最近这样爱看书。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想要出去，现在机会来了。”一个让方羽生厌的声音响起，话语似乎还带着一丝冷幽默。
“不用了，”方羽坐起身来，“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管吃管喝。”
说实话，方羽心里也想不到任何比现在更优渥的环境了。
耶律云冷笑一声，“我不是来询问你意见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
“收拾一下，马上我们重回第二防线。”
“去那里？”方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应该是刚回来没多久吧，又火急火燎地赶过去？再说，我去那干什么？”
第二防线溃败的消息现在王都内仅有少数人知道，方羽此刻以为耶律云只是简单的前往前线当个参谋。
马上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了。耶律云既想嘲讽方羽这副安乐的样子，又想起千万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心中复杂的滋味纠缠在一起，让人说不出话来。
“等会儿会有侍卫来接你。”撂下这句话，耶律云转身就离开了。
“喂！不是玩真的吧！”方羽郁闷地看着耶律云离去的背影，一种没来由的不安袭上他的心头，站起身踱了两步，随即叹了一声，仿佛卸下什么重担，“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家伙既然这么说了，去是一定会去的了——出了事情他会保我命吧——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把自己性命交到他手里，我要找人问清第二防线发生了什么事。”
“耶律蝶。”方羽自言自语。
说曹操，曹操到，方羽没想到耶律云前脚刚走，耶律蝶后脚就进来了。
耶律蝶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
“你来干什么，也是来说让我收拾去第二防线的？”方羽笑道，“刚才你那个让人生厌的哥哥已经跟我命令过了。”
“不，”耶律蝶狡黠地一笑，“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方羽目光一闪。
……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满地的碎石和杂物能够回到本来的位置，这里也许还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但是在魔兽肆虐之后，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
“呕！”一名拾荒者从积压的废墟中翻出半截手臂，上面还耷拉着一些碎肉，年轻的阅历让她没法接受眼前的冲击。
“你没事吧?”一旁的同伴拍了拍她的背，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她虚弱地笑了笑，自嘲道:“明明不是第一次见了，结果还是吐了——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也不怪你，你已经算是勇敢的了。”同伴宽慰道，“好多人连大部队都不敢暂离，屠夫格里你知道吧，他现在只有干点什么事才能让自己手脚不发抖——啊，是埃文斯！”
拾荒者向着同伴喊的方向看去。埃文斯，这个名字她还是有着深刻印象的，在这个大家普遍恐慌的时候，他是第一个主动参加探查队的。
“嗨，埃文斯。”拾荒者简单打了个招呼，继而问了一个所有人都特别在意的问题，“前面情况怎么样？”
“前面，”埃文斯顿了顿，“还好。”
埃文斯没有给这群拾荒者品味他话里意思的机会，接着往前走，大概一两百米，就见到一片空地围坐着百十人。
一名刚毅的中年男子正在人圈中说着什么，由于害怕声音太大引来听觉灵敏的魔兽，他的话语声压得比平常要低一些。埃文斯靠近去听，这时候中年男子停下话头，转而向着身旁询问:“你怎么看?”
身旁是一位英武的青年，身穿军装，身姿挺拔，犹如鹤立鸡群一般得孤傲。
……
瑞文戴尔传送阵前。
耶律云带着方羽等待传送阵开启。这不是一次敌后突击，精灵们也没有能力在暴虐的兽群身后进行突袭，为了不引起兽群的注意，耶律云只选择多带了一队精锐的侍卫。
“大概是魔兽破坏的原因，王都传送阵与第二防线的传送阵驳接出现了一点问题，只能传送到相隔目的地一个防区的地方。”负责传送阵的人员向着耶律云汇报，“能量也是个问题，对面传送阵的能量储备只能支撑两次传送。”
“去一次，回一次。”耶律云简洁地概括了负责人的意思。负责人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这表明耶律云一群人不论遇见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自己，无法得到任何支援。这对于一次紧急行动来说，似乎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王宫的方尖高塔上，大长老透过圆窗遥遥地注视着传送阵方向，六翼天马温顺地陪在他身旁。
见到耶律云一群人走进了传送阵，大长老抚了抚天马的身子，说道:“老朋友，你我已经走过了这么多岁月了啊。”
“你可有勇气陪我去赴死。”
耶律云看向方尖高塔默默无语，他感受到那里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
“我们这次行动，目的是找到并收取遗迹中的女神武器。”耶律云环视侍卫们一眼，“不计任何代价！”
说起来，小蝶最后还是没有来送我。传动阵完全闭合的那一瞬间，耶律云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她还是没有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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