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青春恋爱喜剧一定有问题（上）
从早自习开始就隐隐间有流言蜚语在暗自传播，这种闲话到了大课间休息的时候愈演愈烈，以致于方羽忍无可忍的加入聊天：“你们说的哪个转校生，她长得漂亮吗？”
几个同学勾肩搭背，畅谈着今天最大的八卦。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她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
“噗！”方羽不小心笑出声来。
“我还没说呢！”
“我一直在笑你，我真的没停过。”方羽笑着接梗：“你接着说。”
“遗憾的是办公室灵压太强，我没敢靠近。”
方羽终于忍不住了仰头大笑：“办公室你都没去，怎么知道的有转校生？”
同桌撇撇嘴：“大家都在传啊，而且你想啊，转校生啊！还是个漂亮女生！这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吧！”
“你们说我的青春恋爱喜剧是不是要展开了？”
“要展开也是我的展开。”方羽无情的掐断对方的幻想。
随着上课铃的打响，来之不易的大课间画上句号，下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同学们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班主任的到来，并且更多得在期待一睹转校生的真容，毕竟当一个小道消息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时，那它八成就是真的了。
班主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教室，同学们看着他身后望眼欲穿，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没有转校生？
这个疑问像苍鹰一般盘亘在每个人心头。
“好了，上课！”班主任拍拍书本。
这句话出现说明真的没有需要额外在课前插播的新闻了。
课程平平淡淡地度过了四十五分钟，等到下课铃打响，班主任有些犹豫地看着黑板，最后意犹未尽的合上书，宣布道：“晚上放学换一下座位。第九组，来我办公室一下。”
第九组！
方羽和他身旁的几个同学心神一凝，他们不知道班主任喊自己去办公室做什么，几个人低下头苦思冥想自己最近有没有犯过什么错误，然后另外几个人把眼神齐刷刷对准方羽，仿佛在说就是你小子惹得好事。
“别看着我啊，我迟到，老班没必要把你们几个也抓过去吧？”方羽努力为自己辩解。
“爱咋咋。”同桌完全躺平，“走吧。”
……
事实证明爱躺平的孩子运气一般不会太差，同桌一脸英勇就义地走进办公室，一脸开心地走出来。方羽看着被众人拥簇在前面的女生，心想原来真的有转校生。
用漂亮来形容眼前的女生，并不贴切，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清秀，马尾刘海，只是很普通的打扮。炯炯有神的双眼会让你忽略她的外表，眼中透露出的明亮与自信让她整个人闪闪发光。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一身红衣，鲜艳的颜色没有喧宾夺主，反而有机交融在一起，像是江湖里的侠客，又如同出尘的仙子。
女生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向方羽。
“你叫什么名字？”
方羽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假装咳嗽了一下：“方羽，我是你组长。”
“哦——”女生拉长了声音，“组长好！”
这一声组长好叫得有那么两三分正式，方羽连忙摆摆手，说道：“赵、红、绫对吧，对了，你刚来不清楚，班里晚上会调座位——按小组来。”说完他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们组成绩不太好，就会排在后面调位置，所以位置不会那么好。”
“叫我红绫就行了，”赵红绫笑着说，“我能不能坐组长你旁边啊？”
咔嚓。方羽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刚刚侃大山说自己的青春恋爱喜剧就要展开的同桌，深深叹了口气，捂着自己的胸口说：“碎了的是我刚刚萌动还没发芽的少男之心啊。”
是前同桌。方羽看着他，心里已经为他换了标签。
“我作为组长，帮助新人很合理吧。”方羽为自己辩解。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都懂的。”同桌换了一副嘴脸，又狡黠又兴奋的说：“我要跟班里人说你恋爱的八卦了！”
方羽气得发抖，大叫道：
“你给我回来！！！”
……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只要不遇到体育老师被迫生病，那么对于学习繁重的高中生来说，体育课就是一段放松的时间。在操场上集合完毕，绕着操场随便跑了两圈，体育老师便宣布自由活动，学生们一声欢呼，四散开来。
方羽走上观礼站台，随便找了一处台阶坐下，所谓体育课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更长时间的课间休息罢了，唯一的区别是一个在教室里发呆或者侃大山，而另一个的场景换到操场继续发呆。
赵红绫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
方羽一时间有些拘谨，他意识到这里不仅是像自己这样闲得无聊的人发呆的地方，还是小情侣们谈天说爱的好场所。想到这里，他把屁股往远处挪了挪，以免被别人误会。
“你怎么不下去和她们一起玩，踢毽子、打羽毛球什么的。”方羽主动开口说道：“现在不正是转校生建立新友谊的好时候吗？”
“你说话一直是这么老气横秋的吗？”赵红绫歪歪头，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也没下去吗？”
“我不爱动弹。”方羽说道。
“我也不爱动弹。”赵红绫有样学样。
方羽拿捏不准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套路，只能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又往远处挪了挪。
“你坐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赵红绫看着方羽的小动作，抱怨道。
“你以前学校没有这种地方吗，大的观礼站台，远离人群相对安静，”方羽指了指四周的人，“都是情侣——我怕被别人误会。”
“怕别人以为我们在谈恋爱？”赵红绫凑了上来。
“主要是为你考虑嘛，你刚转来第一天，有这种风言风语不太好吧。”方羽又挪了挪身子。
“什么陈旧封建思想啊。”赵红绫不可见的叹息一声：“心之壁……不，与其说是心之壁，倒不如说是对陌生人的戒备。方羽，你真的是普通人吗？”
方羽装傻充愣不接腔，表示自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哼！”
赵红绫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离开了。
……
高中的生活乏味可陈，根本没有像文学作品中被艺术加工过的轰轰烈烈的事情发生，所以一个转校生的到来才显得弥足珍贵，让一群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有一种自己是主角的错觉。
换座位是另一种能够激起学生们乐趣的活动，各个小组斤斤计较的计算自己选座的顺位名次，排名靠前的小组都班里视野优越的位置虎视眈眈，当然也有像方羽小组一样等着捡漏，挑别人不要的。
“八成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三这样子。”方羽提前给大家打好了预防针，“我们的目标就是不要坐到垃圾堆那边。”
“垃圾堆？”赵红绫扫了一圈班级，并没有发现哪里像方羽说的那样恶劣。
“就是靠后门的那个位置，”前同桌殷勤的解释道：“整个楼层的垃圾桶都放在门外，冬天没什么，但大夏天就是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冲进来——我们一般是冬天选那里，那里的好处是比较隐蔽，小偷小摸老师看不到。”
只是听着描述，赵红绫就感到生理不适，她直视着方羽，语气强硬：“我们！一定不要选那里！”
“好好好。”方羽附和着，赵红绫的目光灼烈到让他忍不住偏过头。
在不长不短的等待之后，只剩下前门和后门两个位置，方羽和另外一组的组长无奈地相视苦笑，最后的选择权落在方羽手里，他看着自己的组员，以及目光炯炯的赵红绫，英勇就义般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组号。
目标，前门！
经过一阵鸡飞狗跳的桌椅挪动后，方羽把自己的桌椅挪到了前门区域的最外侧，也是最靠近班级门口的地方，前同桌哭丧着脸坐在方羽对面，赵红绫兴致勃勃地把自己的位子放在方羽旁边。
“你干嘛哭丧着脸？”赵红绫问道。
“看来你以前学校不是这样排座位的，”前同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方羽，“这个区域这两个位置最差，你抬头就能撞见老师，老师低头就能看见你在干嘛。”
“那我这个位置呢？”赵红绫问。
“矮子里面挑高个罢了。”
……
等到晚自习放学，方羽又待了半小时把作业写了七七八八，放眼望去教室里也不剩几个人了。
“你怎么还没走。”方羽疑惑地问道。
“你不也没走吗？”赵红绫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我在写作业啊！”方羽指了指自己的作业本，又指了指赵红绫干净的桌面，“你在干嘛，整个晚自习你真的有在写作业吗？”
“没关系，明天作业本会写得满满的。”赵红绫解释道，“我在等你一起回家。”
“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反正肯定顺路。”赵红绫对自己的话语做了生硬的转折。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方羽一脸狐疑。
“大晚上的你也不放心我一个女生走夜路吧。”
方羽想了半天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带着不解和赵红绫一起踏上回家的道路，两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方羽没营养的给她介绍着班级里的情况，只是有意识的保持着两个人的距离。
“你住这个小区啊，我家就在你后面。”方羽把赵红绫送到小区门口，挥挥手准备告别。
“你很讨厌我吗？”赵红绫叫住了将要离开的方羽，发出了让方羽心头一紧的提问。
“倒也不是。”方羽斟酌着语句回复，“只是感觉有点奇怪……描述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赵红绫的脸色，昏暗的灯光巧妙得掩盖了她的情绪，方羽不知道自己说话是对是错，过了一会儿又迟疑地开口问道：“说起来，你转校的原因是什么，父母工作吗？”
“原因啊……”赵红绫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转校，就是为了你来的。”
几个同学勾肩搭背，畅谈着今天最大的八卦。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她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
“噗！”方羽不小心笑出声来。
“我还没说呢！”
“我一直在笑你，我真的没停过。”方羽笑着接梗：“你接着说。”
“遗憾的是办公室灵压太强，我没敢靠近。”
方羽终于忍不住了仰头大笑：“办公室你都没去，怎么知道的有转校生？”
同桌撇撇嘴：“大家都在传啊，而且你想啊，转校生啊！还是个漂亮女生！这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吧！”
“你们说我的青春恋爱喜剧是不是要展开了？”
“要展开也是我的展开。”方羽无情的掐断对方的幻想。
随着上课铃的打响，来之不易的大课间画上句号，下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同学们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班主任的到来，并且更多得在期待一睹转校生的真容，毕竟当一个小道消息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时，那它八成就是真的了。
班主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教室，同学们看着他身后望眼欲穿，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没有转校生？
这个疑问像苍鹰一般盘亘在每个人心头。
“好了，上课！”班主任拍拍书本。
这句话出现说明真的没有需要额外在课前插播的新闻了。
课程平平淡淡地度过了四十五分钟，等到下课铃打响，班主任有些犹豫地看着黑板，最后意犹未尽的合上书，宣布道：“晚上放学换一下座位。第九组，来我办公室一下。”
第九组！
方羽和他身旁的几个同学心神一凝，他们不知道班主任喊自己去办公室做什么，几个人低下头苦思冥想自己最近有没有犯过什么错误，然后另外几个人把眼神齐刷刷对准方羽，仿佛在说就是你小子惹得好事。
“别看着我啊，我迟到，老班没必要把你们几个也抓过去吧？”方羽努力为自己辩解。
“爱咋咋。”同桌完全躺平，“走吧。”
……
事实证明爱躺平的孩子运气一般不会太差，同桌一脸英勇就义地走进办公室，一脸开心地走出来。方羽看着被众人拥簇在前面的女生，心想原来真的有转校生。
用漂亮来形容眼前的女生，并不贴切，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清秀，马尾刘海，只是很普通的打扮。炯炯有神的双眼会让你忽略她的外表，眼中透露出的明亮与自信让她整个人闪闪发光。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一身红衣，鲜艳的颜色没有喧宾夺主，反而有机交融在一起，像是江湖里的侠客，又如同出尘的仙子。
女生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向方羽。
“你叫什么名字？”
方羽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假装咳嗽了一下：“方羽，我是你组长。”
“哦——”女生拉长了声音，“组长好！”
这一声组长好叫得有那么两三分正式，方羽连忙摆摆手，说道：“赵、红、绫对吧，对了，你刚来不清楚，班里晚上会调座位——按小组来。”说完他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们组成绩不太好，就会排在后面调位置，所以位置不会那么好。”
“叫我红绫就行了，”赵红绫笑着说，“我能不能坐组长你旁边啊？”
咔嚓。方羽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刚刚侃大山说自己的青春恋爱喜剧就要展开的同桌，深深叹了口气，捂着自己的胸口说：“碎了的是我刚刚萌动还没发芽的少男之心啊。”
是前同桌。方羽看着他，心里已经为他换了标签。
“我作为组长，帮助新人很合理吧。”方羽为自己辩解。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都懂的。”同桌换了一副嘴脸，又狡黠又兴奋的说：“我要跟班里人说你恋爱的八卦了！”
方羽气得发抖，大叫道：
“你给我回来！！！”
……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只要不遇到体育老师被迫生病，那么对于学习繁重的高中生来说，体育课就是一段放松的时间。在操场上集合完毕，绕着操场随便跑了两圈，体育老师便宣布自由活动，学生们一声欢呼，四散开来。
方羽走上观礼站台，随便找了一处台阶坐下，所谓体育课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更长时间的课间休息罢了，唯一的区别是一个在教室里发呆或者侃大山，而另一个的场景换到操场继续发呆。
赵红绫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
方羽一时间有些拘谨，他意识到这里不仅是像自己这样闲得无聊的人发呆的地方，还是小情侣们谈天说爱的好场所。想到这里，他把屁股往远处挪了挪，以免被别人误会。
“你怎么不下去和她们一起玩，踢毽子、打羽毛球什么的。”方羽主动开口说道：“现在不正是转校生建立新友谊的好时候吗？”
“你说话一直是这么老气横秋的吗？”赵红绫歪歪头，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也没下去吗？”
“我不爱动弹。”方羽说道。
“我也不爱动弹。”赵红绫有样学样。
方羽拿捏不准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套路，只能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又往远处挪了挪。
“你坐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赵红绫看着方羽的小动作，抱怨道。
“你以前学校没有这种地方吗，大的观礼站台，远离人群相对安静，”方羽指了指四周的人，“都是情侣——我怕被别人误会。”
“怕别人以为我们在谈恋爱？”赵红绫凑了上来。
“主要是为你考虑嘛，你刚转来第一天，有这种风言风语不太好吧。”方羽又挪了挪身子。
“什么陈旧封建思想啊。”赵红绫不可见的叹息一声：“心之壁……不，与其说是心之壁，倒不如说是对陌生人的戒备。方羽，你真的是普通人吗？”
方羽装傻充愣不接腔，表示自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哼！”
赵红绫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离开了。
……
高中的生活乏味可陈，根本没有像文学作品中被艺术加工过的轰轰烈烈的事情发生，所以一个转校生的到来才显得弥足珍贵，让一群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有一种自己是主角的错觉。
换座位是另一种能够激起学生们乐趣的活动，各个小组斤斤计较的计算自己选座的顺位名次，排名靠前的小组都班里视野优越的位置虎视眈眈，当然也有像方羽小组一样等着捡漏，挑别人不要的。
“八成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三这样子。”方羽提前给大家打好了预防针，“我们的目标就是不要坐到垃圾堆那边。”
“垃圾堆？”赵红绫扫了一圈班级，并没有发现哪里像方羽说的那样恶劣。
“就是靠后门的那个位置，”前同桌殷勤的解释道：“整个楼层的垃圾桶都放在门外，冬天没什么，但大夏天就是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冲进来——我们一般是冬天选那里，那里的好处是比较隐蔽，小偷小摸老师看不到。”
只是听着描述，赵红绫就感到生理不适，她直视着方羽，语气强硬：“我们！一定不要选那里！”
“好好好。”方羽附和着，赵红绫的目光灼烈到让他忍不住偏过头。
在不长不短的等待之后，只剩下前门和后门两个位置，方羽和另外一组的组长无奈地相视苦笑，最后的选择权落在方羽手里，他看着自己的组员，以及目光炯炯的赵红绫，英勇就义般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组号。
目标，前门！
经过一阵鸡飞狗跳的桌椅挪动后，方羽把自己的桌椅挪到了前门区域的最外侧，也是最靠近班级门口的地方，前同桌哭丧着脸坐在方羽对面，赵红绫兴致勃勃地把自己的位子放在方羽旁边。
“你干嘛哭丧着脸？”赵红绫问道。
“看来你以前学校不是这样排座位的，”前同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方羽，“这个区域这两个位置最差，你抬头就能撞见老师，老师低头就能看见你在干嘛。”
“那我这个位置呢？”赵红绫问。
“矮子里面挑高个罢了。”
……
等到晚自习放学，方羽又待了半小时把作业写了七七八八，放眼望去教室里也不剩几个人了。
“你怎么还没走。”方羽疑惑地问道。
“你不也没走吗？”赵红绫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我在写作业啊！”方羽指了指自己的作业本，又指了指赵红绫干净的桌面，“你在干嘛，整个晚自习你真的有在写作业吗？”
“没关系，明天作业本会写得满满的。”赵红绫解释道，“我在等你一起回家。”
“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反正肯定顺路。”赵红绫对自己的话语做了生硬的转折。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方羽一脸狐疑。
“大晚上的你也不放心我一个女生走夜路吧。”
方羽想了半天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带着不解和赵红绫一起踏上回家的道路，两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方羽没营养的给她介绍着班级里的情况，只是有意识的保持着两个人的距离。
“你住这个小区啊，我家就在你后面。”方羽把赵红绫送到小区门口，挥挥手准备告别。
“你很讨厌我吗？”赵红绫叫住了将要离开的方羽，发出了让方羽心头一紧的提问。
“倒也不是。”方羽斟酌着语句回复，“只是感觉有点奇怪……描述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赵红绫的脸色，昏暗的灯光巧妙得掩盖了她的情绪，方羽不知道自己说话是对是错，过了一会儿又迟疑地开口问道：“说起来，你转校的原因是什么，父母工作吗？”
“原因啊……”赵红绫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转校，就是为了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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