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下雨了
烈阳帝国王都城堡，阳炎城。
庄严的大殿里，此刻只有两个人。一人安稳坐在雕刻着复杂花纹的王座上，一个护卫跪在他的身前。
“他们失败了是吗？”查理斯特四世威严而粗犷的声音响起。
“是的陛下，他们找到了那颗神赐石，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为首的人直接当场暴毙，其他人有些变成了‘被污染者’，有些直接被分食了。微臣安插的人在传回消息后也在返回的半路上变成了‘被污染者’，调查局已经处理了，确认过情况都属实。”护卫谦卑地说道，并且形容了信上所写的一切细节。
“下去吧。”
“是。”
护卫走后，查理斯特四世独自一人走出宫殿，来到了那片森林深处的地牢。
昏暗的光线下，一张实木书桌上一个老人借着小台灯认真的研究着几本古书，时而摸摸胡子，时而闭上眼睛思考，认真得以至于身边多了一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自由教仪式失败了，在最后的关头失败了，仪式的前半段很成功。”
“他们得到了伊斯达芬家族流传的那块石头，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为什么呢……”老人陷入了沉思。
伊斯达芬正是艾瑞克·伊斯达芬的家族，那个曾经邀请安蒙以及几位同学一起研讨的男生。在事后调查局前去处理事件时始终找不到他们研究的神秘石头，最后居然是被一个名叫“自由”的不为人知的教会组织偷走了。但他们的皇帝陛下明明知道这件事，却任由发展。
突然，老人想到了什么，用苍老的声音说：“陛下，容我说句题外话，用‘自由教会’来做实验并不妥，我有预感如果任由这些人发展，迟早成为心腹大患，这些人……满是不可控因素，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来历。”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我有百万士兵，火枪、大炮、重机枪，海边还有武装军舰，装备精良，区区一个无名邪教组织而已，等利用完了，他们只有像老鼠一样躲藏的份。”
“如陛下所愿。”老人不再争辩。
老人名叫切尔西·阿克莱特，曾经是米特雷尼亚学院的某一任校长，在预言领域颇有研究，一把年纪退休后被刚刚上台执政的查理斯特四世挖来到了阳炎城，为他出谋划策让他牢牢捏住了帝国的统治权。后来查理斯特四世行为变得怪异，开始要求他研究神学，切尔西校长并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心中有很多猜测但都不符合现实，于是也不再多问，只是老老实实地翻阅古书籍。
草草结束了对话，查理斯特四世继续向地牢深处走去，来到了那扇门前……
……
码头，工人们卖力的工作着，连绵的阴雨天则是雪上加霜。湿滑的地面让他们的装卸工作进行的十分困难，在底层这是很平常的事，就像安蒙与娜塔莎，不工作就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大多数人每天的忙碌也仅仅是足够一家人的温饱，甚至有时候意外停工，他们只能去别的地方借一些食物。
曾经也是相似的天气，某个不会水的工人跌进了河里救上来时已经断了气。但老板甚至没有出面，只是很久之后才告知已故工人的家人这件事，并且给出了少得可怜的补偿，而这时这家人10多岁的孩子已经被卖给了富人做仆人，合同——是50年。
此刻汉克拄着手杖站在一个已经关门的商铺门口看着那群劳作的工人，头上的篷布被雨水打出敲鼓似的“咚”“咚”声，礼帽的边沿沾着一些雨水，一身西服依然整洁，但皮鞋底部有不少泥浆。
正在他注视着码头的时候，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冒着雨一路小跑了过来，到了蓬布下站定，他拨了拨头发上的雨水，拍了拍肩上的雨珠喘了几口气，然后说：“那个少年出去了，他的妹妹也出去了，但两人不是一起的，他的妹妹和米特雷尼亚学院的退休魔法部导师学习魔法，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要继续盯着吗？”
“他的妹妹不用管了，继续找人盯着那个少年。”汉克淡淡道。
“了解！”年轻同事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要换人盯着吗？克里斯蒂娜好像有点烦了。”汉克没有回应，但他依然自顾自说着。
“他走的时候好像带着一只猫，挺可爱的。”
“吉米快要生日了，他们准备办个派对你要参加吗？”
“还有局里的那条狗生孩子了，南希准备帮它做个窝，还有还有……”
“你在想什么？”喋喋不休讲了半天汉克都没有反应，年轻男人无趣地问道。
“又下雨了，什么时候停呢？”
说完这句话，汉克突然向年轻的同事交待了两句什么，然后撑起伞沿着码头走着，来到一艘卸货的船只附近笑盈盈地找到头子，问道：“朋友，这天气活儿不好干吧。”说完递过去一支烟。工人头子看见汉克这身整洁而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穿着，一看就不像是工人，兴许是谈生意的大老板。于是恭敬地点了点头，乐呵呵接过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道：“是啊，这鬼天气，水手们在海上还可能遭受更加恶劣的风浪，但我手下的这几艘船没有一艘货物出问题的……我的船啊……”他炫耀着自己的本事和船队的可靠，似乎觉得有新的生意找上门了。
听着工头吹了很久他的船队，汉克才接话：“是吗？那你们经验老道啊。”
“那是。”他骄傲的说，“这码头的货船队伍，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汉克深知这都是胡说的，因为每一个头子面对潜在的生意，都会这么说。
汉克转了转自己的手杖，低头看了看地上钻出的一个小坑淡淡地说：“那你的船……能运人吗？”
这话一出，头子脸色变了，心虚地向周围望了望，发现没有巡逻的监视兵，然后低声说：“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偷渡可是犯法的，严重的要被送上绞刑架的！”
“是吗？我觉得你并不怕。”
“先生，您是什么意思？”听着汉克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但却充满了讥讽的味道，头子的脸色更加阴沉。但是汉克话音刚落，旁边的船只处传来一声兴奋的喊声，“局长，找到了，真的有。”紧接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手里拎着两个身穿黑袍，带着古怪面具的人，此刻他正从两个挣扎的偷渡者嘴里掏出来两颗小药丸。
工头立刻觉得不妙，下一秒就要转身逃跑，但被汉克一步跟上然后迅速捏住了手腕的某处。头子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他的脸上满因痛苦而做出狰狞的表情，疼痛却叫不出声来，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跪倒在地上，任由冷汗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淌着。
周围的工人看到这一幕，脸上满是纠结与好奇的古怪表情，最终一人下定了决心，抄起了家伙小心翼翼接近汉克，周围更多工人见状也纷纷效仿。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汉克也感觉到了一些压力，对着年轻的同事说：“埃尔维斯，带他们走。”
“好！”
看着埃尔维斯身影逐渐远去，汉克便以船队头子作人质慢慢后退，最后眼看到了差不多的位置，果断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两人带着两名偷渡者跑回调查局，喘着粗气，并不是打不过那些工人，只是作为正规的政府部门，他们如果对这些普通人出手的话怎么想都不合适，并且调查局所调查的东西并不包含普通事件，但这次抓到的并不是偷渡的普通人。
回到调查局后汉克并没有做停留，而是在前台接待一脸奇怪的表情下，直接带着两个偷渡者到了审讯室。
将两名偷渡者反扣在凳子上，汉克拿来一盏台灯将刺眼的光芒对着两人，然后严肃地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自由教会’。”
……
庄严的大殿里，此刻只有两个人。一人安稳坐在雕刻着复杂花纹的王座上，一个护卫跪在他的身前。
“他们失败了是吗？”查理斯特四世威严而粗犷的声音响起。
“是的陛下，他们找到了那颗神赐石，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为首的人直接当场暴毙，其他人有些变成了‘被污染者’，有些直接被分食了。微臣安插的人在传回消息后也在返回的半路上变成了‘被污染者’，调查局已经处理了，确认过情况都属实。”护卫谦卑地说道，并且形容了信上所写的一切细节。
“下去吧。”
“是。”
护卫走后，查理斯特四世独自一人走出宫殿，来到了那片森林深处的地牢。
昏暗的光线下，一张实木书桌上一个老人借着小台灯认真的研究着几本古书，时而摸摸胡子，时而闭上眼睛思考，认真得以至于身边多了一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自由教仪式失败了，在最后的关头失败了，仪式的前半段很成功。”
“他们得到了伊斯达芬家族流传的那块石头，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为什么呢……”老人陷入了沉思。
伊斯达芬正是艾瑞克·伊斯达芬的家族，那个曾经邀请安蒙以及几位同学一起研讨的男生。在事后调查局前去处理事件时始终找不到他们研究的神秘石头，最后居然是被一个名叫“自由”的不为人知的教会组织偷走了。但他们的皇帝陛下明明知道这件事，却任由发展。
突然，老人想到了什么，用苍老的声音说：“陛下，容我说句题外话，用‘自由教会’来做实验并不妥，我有预感如果任由这些人发展，迟早成为心腹大患，这些人……满是不可控因素，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来历。”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我有百万士兵，火枪、大炮、重机枪，海边还有武装军舰，装备精良，区区一个无名邪教组织而已，等利用完了，他们只有像老鼠一样躲藏的份。”
“如陛下所愿。”老人不再争辩。
老人名叫切尔西·阿克莱特，曾经是米特雷尼亚学院的某一任校长，在预言领域颇有研究，一把年纪退休后被刚刚上台执政的查理斯特四世挖来到了阳炎城，为他出谋划策让他牢牢捏住了帝国的统治权。后来查理斯特四世行为变得怪异，开始要求他研究神学，切尔西校长并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心中有很多猜测但都不符合现实，于是也不再多问，只是老老实实地翻阅古书籍。
草草结束了对话，查理斯特四世继续向地牢深处走去，来到了那扇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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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工人们卖力的工作着，连绵的阴雨天则是雪上加霜。湿滑的地面让他们的装卸工作进行的十分困难，在底层这是很平常的事，就像安蒙与娜塔莎，不工作就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大多数人每天的忙碌也仅仅是足够一家人的温饱，甚至有时候意外停工，他们只能去别的地方借一些食物。
曾经也是相似的天气，某个不会水的工人跌进了河里救上来时已经断了气。但老板甚至没有出面，只是很久之后才告知已故工人的家人这件事，并且给出了少得可怜的补偿，而这时这家人10多岁的孩子已经被卖给了富人做仆人，合同——是50年。
此刻汉克拄着手杖站在一个已经关门的商铺门口看着那群劳作的工人，头上的篷布被雨水打出敲鼓似的“咚”“咚”声，礼帽的边沿沾着一些雨水，一身西服依然整洁，但皮鞋底部有不少泥浆。
正在他注视着码头的时候，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冒着雨一路小跑了过来，到了蓬布下站定，他拨了拨头发上的雨水，拍了拍肩上的雨珠喘了几口气，然后说：“那个少年出去了，他的妹妹也出去了，但两人不是一起的，他的妹妹和米特雷尼亚学院的退休魔法部导师学习魔法，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要继续盯着吗？”
“他的妹妹不用管了，继续找人盯着那个少年。”汉克淡淡道。
“了解！”年轻同事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要换人盯着吗？克里斯蒂娜好像有点烦了。”汉克没有回应，但他依然自顾自说着。
“他走的时候好像带着一只猫，挺可爱的。”
“吉米快要生日了，他们准备办个派对你要参加吗？”
“还有局里的那条狗生孩子了，南希准备帮它做个窝，还有还有……”
“你在想什么？”喋喋不休讲了半天汉克都没有反应，年轻男人无趣地问道。
“又下雨了，什么时候停呢？”
说完这句话，汉克突然向年轻的同事交待了两句什么，然后撑起伞沿着码头走着，来到一艘卸货的船只附近笑盈盈地找到头子，问道：“朋友，这天气活儿不好干吧。”说完递过去一支烟。工人头子看见汉克这身整洁而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穿着，一看就不像是工人，兴许是谈生意的大老板。于是恭敬地点了点头，乐呵呵接过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道：“是啊，这鬼天气，水手们在海上还可能遭受更加恶劣的风浪，但我手下的这几艘船没有一艘货物出问题的……我的船啊……”他炫耀着自己的本事和船队的可靠，似乎觉得有新的生意找上门了。
听着工头吹了很久他的船队，汉克才接话：“是吗？那你们经验老道啊。”
“那是。”他骄傲的说，“这码头的货船队伍，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汉克深知这都是胡说的，因为每一个头子面对潜在的生意，都会这么说。
汉克转了转自己的手杖，低头看了看地上钻出的一个小坑淡淡地说：“那你的船……能运人吗？”
这话一出，头子脸色变了，心虚地向周围望了望，发现没有巡逻的监视兵，然后低声说：“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偷渡可是犯法的，严重的要被送上绞刑架的！”
“是吗？我觉得你并不怕。”
“先生，您是什么意思？”听着汉克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但却充满了讥讽的味道，头子的脸色更加阴沉。但是汉克话音刚落，旁边的船只处传来一声兴奋的喊声，“局长，找到了，真的有。”紧接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手里拎着两个身穿黑袍，带着古怪面具的人，此刻他正从两个挣扎的偷渡者嘴里掏出来两颗小药丸。
工头立刻觉得不妙，下一秒就要转身逃跑，但被汉克一步跟上然后迅速捏住了手腕的某处。头子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他的脸上满因痛苦而做出狰狞的表情，疼痛却叫不出声来，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跪倒在地上，任由冷汗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淌着。
周围的工人看到这一幕，脸上满是纠结与好奇的古怪表情，最终一人下定了决心，抄起了家伙小心翼翼接近汉克，周围更多工人见状也纷纷效仿。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汉克也感觉到了一些压力，对着年轻的同事说：“埃尔维斯，带他们走。”
“好！”
看着埃尔维斯身影逐渐远去，汉克便以船队头子作人质慢慢后退，最后眼看到了差不多的位置，果断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两人带着两名偷渡者跑回调查局，喘着粗气，并不是打不过那些工人，只是作为正规的政府部门，他们如果对这些普通人出手的话怎么想都不合适，并且调查局所调查的东西并不包含普通事件，但这次抓到的并不是偷渡的普通人。
回到调查局后汉克并没有做停留，而是在前台接待一脸奇怪的表情下，直接带着两个偷渡者到了审讯室。
将两名偷渡者反扣在凳子上，汉克拿来一盏台灯将刺眼的光芒对着两人，然后严肃地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自由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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