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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获救

    各位应该警醒,一次性大量吸食毒品,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最严重的两种就是死亡和严重的暴力倾向。

    陆知许感觉眼前的字跳来跳去,他放下笔,抓狂的挠着胳膊,脖子,只觉得浑身上下爬满了蠕虫,又痛又痒。

    他的脖子被挠出一道道红痕,有的地方还渗出一丝血液。

    监考官吓了一跳,担忧地说:“我送你去医馆吧。”

    “不...不行。”陆知许颤抖着说:“我还能坚持,我能写...”

    说着他就拿起笔,脸埋在卷子上。

    可惜事与愿违,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那一笔一画仿佛都变成了嘲讽的笑脸,围绕他,在他耳边无情的嘲笑。

    陆知许一下子变得暴躁起来,他一会儿大喊,一会儿用头框框撞桌子,险些把油灯撞翻。

    监考官冒了一身冷汗,说:“你不能写了,我要为你的健康负责,我现在去叫官差。”

    “不行!”陆知许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瞪着监考官,活像一只厉鬼。

    监考官吓得后退了一步,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你如果带药了赶紧吃,要是症状不能缓解,我必须把你送到医馆。”

    陆知许哆哆嗦嗦地拿过茶包,双手死死捏着它。

    他要考试,他的娘和妹妹还在等着他。

    他颤抖着打开茶包,勾人的红婴瓣映入他的双眼。

    那特殊的幽香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可以说是无孔不入。

    他陶醉的闻了闻,顿时感觉焦躁不安的身体得到了缓解,他再也忍不住,抓起红婴瓣,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

    像个忍饥挨饿多日的人,把面前的食物全吃光了。

    陆知许后仰在椅背上,露出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一会儿嗤笑,一会儿哭泣,口中喃喃自语。

    不一会儿,他眼前的一切又变成了红色,红的更加可怖,更加真实。

    监考官不知道陆知许看到了什么,他只看见陆知许吃了“药”,不见好转反而更加奇怪了。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拉住陆知许的手腕,问:“你还好吗?”

    陆知许抽回胳膊,忽然冲上前,死死掐住监考官的脖子。

    监考官感到一阵窒息,他拼命挣扎,推到了桌子,发出一阵巨响,吸引了官差的注意。

    两个官差进来查看情况。

    两边考棚的监考官听到官差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他们早就听到好多怪动静,奈何考试一经开始,他们就只能负责单独的考生。

    官差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连忙上前掰开陆知许的手。

    监考官差点断了气,瘫在地上大口呼吸,喉咙疼得不行。他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发出像拉风箱一般的声音:“送他...医馆。”

    陆知许在被拉开之后就蔫吧了,低着头,头发乱蓬蓬的,瘦的像个竹竿,风一吹就倒。

    两个官差嘲讽地看了监考官一眼,带着陆知许离开了。

    他们没有看到陆知许藏在发丝下那双猩红的眼睛。

    云遥赶到的时候,正好撞见陆知许跟在两个官差后面。

    既然出了考棚,就证明陆知许确实出了问题,但他看上去还算冷静。

    云遥刚这么想,就见陆知许猛地抽出官差的剑,高喊一声,朝着官差的脖子砍去。

    那名官差还没反应过来,云遥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推开了。

    另一个官差反应过来,向后跑远了些。

    黑蛋炸了毛,背脊高高的拱起,嘴里发出一阵阵哈气声。

    不过显然没人把它当回事。

    陆知许显然已经疯了,他双手握剑,对着空气一通乱砍。

    被云遥推开的官差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意识到自己差点尸首分离,他连忙向云遥道谢。

    云遥摆了摆手,精致的玉面具透着温润的光,竟带着几分菩萨的慈悲。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一队官差,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几个人上前制服了陆知许,把他的手拷在背后。

    几个官差不可避免的挂了彩。

    陆知许突然力气大的出奇,疯狂的顶撞,四个官差合力才制止住他,带他去指定的医馆。

    云遥抱着黑蛋,缓步跟在后面。

    此时太阳已经西落,黄昏的光渐渐退去,余下的只有街道边的红灯笼,勉强照亮街道。

    打更人已经开始吆喝,官差们见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面具,抱着黑猫的清冷少女,莫名感觉背脊发凉。

    两个官差上前驱赶,被一个大耳朵官差制止了。

    大耳朵说:“让这个姑娘和我们一起去吧,刚才就是她保护了我,我觉得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云遥顺势点了点头,说:“这个人是我相公的同窗。”

    其他官差闻言,觉得也算合情合理,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各省城给考生看病的医馆就和校医院差不多。大夫都是京都派下来的,十分专业。

    杨大夫一把年纪,发际线都移到后脑勺了,他一见陆知许,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官差们不明所以,杨大夫也没多说什么,只叫他们把陆知许按住了,他则拿出几根银针,刷刷刷扎在他脑门上,没一会儿,陆知许软了下来。

    官差们把陆知许小心放到床上,他们的活就算完事了,一个个筋疲力尽地往外走。

    大耳朵毕竟差点死了,他捂着脖子,眉头微蹙,问:“杨大夫,他这个病不传染吧。”

    杨大夫摇头,像一颗光滑的卤蛋扎着小辫子,他说:“这不是病,也不传染的。”

    “哦...”大耳朵一愣,心道这居然不是病,不过也舒了口气,和杨大夫道了谢,转身离开了。

    杨大夫给陆知许把了脉,又在他胳膊上扎了几针,神色晦暗不明。

    云遥站在一旁,问:“他还能恢复吗?”

    杨大夫脸上多了一分惊奇,他看了眼云遥,说:“姑娘好似知道他为何这样。”

    云遥摸了摸黑蛋的小脑袋,说:“知道,只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杨大夫说:“你先回去,让他在我这儿住几天,不过他亏损严重,以后还能不能正常生活都要看造化。”

    云遥闻言付了诊金,转身离开了。

    她看出这个老大夫知道些什么,但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杨大夫和她有同样的想法。

    杨大夫铺开几十根银针,脱下陆知许的衣服,精准地在他的穴位上施针,把陆知许扎成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