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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该赚钱了

    云遥一顿,放下木箱子,没有让两人靠近,独自把箱子打开了。

    里面居然是一张弓。

    古铜色的弓身如一轮弯月,镶金的弓面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弦端的搭箭点也呈现对称的金色。

    整张弓没有过多的装饰,只静静地躺在箱子里,然而当云遥靠近的时候,却感受到一股萧杀之气。

    云遥看了看小阿擎,问:“你认识这张弓吗?”

    “不认识,”小阿擎摇了摇头,随后又说:“但应该是我哥送过来的,因为我认得那个绳子。”

    云遥捡起绑麻袋的绳子,它的编织方式很有特点,又复杂又结实。与其说是绳子,更像是某种民族的装饰。

    她诧异地问:“你有哥哥?那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小阿擎心虚地手指交错,低下头说:“我哥哥走丢了...”

    云遥:...

    她叹了口气,把箱子合上,搬到云擎的房间,越想越觉得离谱。

    她居然把走丢的小阿擎拐过来当弟弟,人家亲哥还找上门来送东西。

    真是作孽了。

    很快到了郁安考试这天。

    小阿擎刻意早早收拾好东西,和云遥一起送郁安去考试。

    到了国子监,小阿擎拍拍郁安的腿,说:“姐夫不要紧张,考不了第一也没关系,家里还有我呢。”

    郁安弯下腰,在他脑袋上弹了个小脑瓜崩,默不作声地走了。

    小阿擎撅了噘嘴,不满地揉了揉额头,被云遥牵着去蒙学了。

    周夫子正在门口迎接学生们,见云擎来,打了个寒颤。

    小阿擎毫无所觉,乖巧地说:“夫子早上好。”

    然后蹦蹦跳跳拎着小包袱进教室了。

    时间还早,云遥准备先去给兰兰挑个扳指,再回来接家里的一大一小。

    结果她悲催地发现,自己钱不够了。

    至少不够买个好的扳指。

    钱不够就去赚嘛,反正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

    于是云遥迈开步子,去附近的商街闲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

    这附近都是奢侈品,不少皇商都在这里,来京都这段日子,云遥还没好好看过这边。

    和集市的热闹非凡不同,这里颇有些富贵迷人眼的味道。

    正这般想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个长队,这队伍长的惊人,后面拐了好几个弯。

    云遥好奇地凑到一旁,发现所有人都带着面具。

    还没来得及看这是什么店铺,突然传来一声锣响,紧接着人群突然涌上来。

    云遥一下子被挤到人堆里,前面的人还在敲锣,云遥一抬头,发现这里竟然是清风阁。

    不用想了,肯定是那种地方。

    她被挤得差点双脚离地,赶紧对旁边的人说:“能不能让我出去...”

    话音刚落,人群突然疯狂地往前挤,虽然那门也不算窄,但是在这么大的人流量面前,感觉要被挤爆了。

    “啊!”云遥根本没动,居然直接被人群带进去了。

    不是,那这帮人排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清风阁里的风格一点也不清风。

    华丽的六方棱台能从一楼望到三楼,上面画着两只火红的飞鸟。

    一楼的前面有个舞台,周围的窗全关着,挂了一圈红灯笼,交错地连结着很多红绸,空气中弥漫着水粉香,不算刺鼻,颇有种旖旎的味道。

    前提是不这么挤的话。

    二三楼全是一圈封闭的房间,应该是接客或者这的,额...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云遥没心情思考这些,她真的好想出去,她可是个正经女青年。

    可惜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她又被挤到最里面,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好在她没有再被挤得双脚离地了。

    人群闹哄哄的,有男有女,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舞台的几盏烛灯被人点亮,在红绸之下散发着红光,平白添了几分多情的味道。

    一个红衣男子坐在台上,面前摆了一架古筝。

    他带着面具,衣衫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最外层的薄纱连屁也遮不住。

    周围的人看到他都沸腾了,一个个想要扑上去,云遥被挤得烦躁,差点就要发火了。

    几个黑衣男子走上前,他们一个个又高又壮,满脸写着不好惹,把往上扑的人全部丢下去。

    红衣男子动了,他细长的手指抚过琴弦,薄唇微启,声音温柔中带着蛊惑:“多谢各位客官赏脸,今日我们来玩点文雅的吧。”

    底下的人一片沸腾,旁边的女人激动的脖子都红了。

    红衣男子接着说:“过会儿我弹奏一曲,请诸位作诗一首,评价一下小人的曲子,若是有哪首诗合我的心意,我便邀请作诗的客人与我入厢房单独聚聚。”

    底下又是一片沸腾,黑衣男子给舞台边沿放了一圈纸笔。

    红衣男子勾起嘴唇,轻弹古筝,下面立即安静了。

    他顿了顿,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确实是个高超的弄琴者,信手拨弹,从容不迫,一声声音符从指尖泻出,缠绵悲切,婉婉叹息。

    一曲过后,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台下的人露出享受的表情,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纷纷冲上前写诗。

    云遥以为她站的偏僻,能逃过一劫,谁知旁边的女人见她长得纤瘦,以为她挤不过去,非要帮她一把。

    她本就长得壮实,一手揽上云遥的腰,义正言辞地说:“姐妹!好男人要靠自己争取!”

    然后她大吼一声,把云遥护在身侧,硬是挤到最前面。

    云遥:我谢谢你。

    后面的人一脸怨气,云遥感觉如芒在背。

    挤都挤上来了,她必须得写点什么,要不后面的人还不得一人一下把她打死。

    云遥哪会作诗啊,她烦躁地挠了挠头,开始瞎写。

    “这曲太牛逼了,我本来都病入膏肓了,听到这曲子就跟吃了仙丹一样,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嘴也不歪了,浑身上下充满力量!”

    “百年之后若有强敌入侵,还请在我坟头弹奏此曲,我自当破土而出首我绍国,击退强敌。记住别把棺材板钉太死,我怕我拱不出来。”

    云遥写完这段话,潇洒地放下笔,转身退到一旁了。

    出去就别想了,根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