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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熟悉的乞丐

    云遥微微点头,略思索一下,自我介绍道:“我叫龙傲天。”

    唐坚立刻瞪大了眼道:“你居然和大楚的皇帝同名!”

    云遥汗颜,干干巴巴地说:“大楚的皇帝真有品味。”

    唐坚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是个不怕事的,你这锤子一抡,算是在武道场出名了。”

    云遥怔楞道:“那个叶丙雄很厉害吗?”

    唐坚摇头道:“和老夫自是不能相比,但在武道场也能排个第九。”

    说完他惆怅地长叹口气,感叹道:“咱们绍国也曾有过鼎盛时期,但和西乾打仗那些年损失了不少精英,逐渐就文成武不就了。”

    “哦。”云遥随意应着,对这些不甚在意。

    唐坚道:“小兄弟,就凭你抡得起这震天锤,以后咱就是哥们,有事我罩着你。”

    这西乾的震天锤握在他绍国人手里,妙哉妙哉。

    云遥眼睛一亮,举起拳头和他碰了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头叶丙雄缓了半天,带着一身尿骚味来到云遥跟前。

    他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整个人臊得慌,但依旧得按规矩办事。

    叶丙雄咬着牙道:“以后三层从西边数第九个房间就是你的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极不情愿地交给云遥。

    云遥捂着鼻子接过,又退了两步,感觉要被熏死了。

    叶丙雄一张大脸涨得通红,轰隆隆地往外跑,还哩哩啦啦地在地上留下一条尿液。

    云遥拍拍唐坚的肩膀,从他旁边略过,走进她的厢房,立刻闻到一股扑鼻的汗臭味。

    她干呕两下,连忙从里面出来,再也不想进去了。

    紧接着,她又去擂台上打了几把,成功从第九混到第六,和别人换了厢房,还算满意,才高高兴兴地离开。

    在她身后,那几万平米的擂台,已经没有完好之处。

    待她回去时,白天已变成黑夜,云遥蹭蹭蹭地回了家,将震天锤遮盖住。

    燥热的夜传来阵阵蝉鸣,云遥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又仔细洗漱了一番。

    见郁安的房间还亮着烛光,云遥推门而入,看到郁安还在看书。

    郁安放下书本,回头道:“你回来了。”

    “嗯。”云遥一把上前抱住他,头死死埋在他颈间,细细地嗅着。

    郁安感觉脖子上痒痒的,他轻轻推了推,红着脸道:“你在干什么?”

    云遥不抬头,闷声道:“我需要净化一下空气。”

    说着她又细细嗅了嗅,边嗅边蹭,像只听话的大狗狗。

    郁安脖颈间的鸡皮疙瘩像大军一样站起来,他又推搡道:“你快起来。”

    云遥感受到他语气里的不高兴,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最后一下。”

    郁安身体一僵,勉强不再推她,而是如同壮士赴死般地闭上眼。

    云遥心里一乐,狠狠在他颈间吸了一口,随后仰起头,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缓缓呼出一口气。

    太好了,她终于不反胃了。

    她贴贴郁安的俊脸,狗腿道:“相公,你身上好好闻。”

    郁安黑着脸后退一步,冷声道:“你给我出去。”

    云遥一愣,小心翼翼地戳戳他的肩膀,嘟囔道:“我真的不能再待一会儿?”

    说着她还眨巴眨巴她亮晶晶的小狗眼。

    郁安无情道:“不能。”

    “哦。”云遥失落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郁安用力在脖颈处搓了几下,还是觉得麻麻痒痒的。

    他长叹一口气,云遥那副陶醉又变态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宿噩梦。

    又一日,骄阳似火,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黑蛋热得像条狗,在阴凉的地方也忍不住伸舌头哈气。

    云遥在地窖里存了好些冰,又出去买了些凉席,蚊帐这类用得到的东西,减少一些酷暑的烦恼。

    然而这些远远不够,她还是热,坐着也热,躺着也热,止不住地怀念上辈子的空调。

    池星也从庆阳候府飞过来,见她这副狗样,汗颜道:“我家采购了一批石床,小厮已经去搬了,有多的,你要吗?”

    “要!”云遥蹭地一下站起来,眼睛里露出狼光。

    池星也嘴角一抽道:“那就和我去充当苦力吧,石床重,马车拉不了,路程又远,下人们怪可怜的。”

    云遥如健美选手般握紧拳头,拍拍自己纤瘦的大臂道:“义不容辞,走吧。”

    池星也摸摸自己潇洒帅气的脸庞,忽然觉得旧伤隐隐作痛。

    云遥跟着他走出去,才发现不是一般的远,直接从城中心怼到城门那边去了。

    原来这种石床的原材料就在附近,搬运不易,店家便把工厂建在附近,取货地便也在这里了。

    小厮们正哼哧哼哧扛着石床,见星郡王和云二小姐出现,轻轻放下石床行礼。

    周围的布衣百姓连忙跪下,匍匐在地,恭敬如尘埃。

    云遥一愣,平日相处惯了,都忘了其实池星也地位很高来着。

    他可是绍皇亲封的郡王。

    池星也露出一个放肆的笑容,挑眉道:“你怎么不跪?”

    云遥唇角勾起,弯弯的眉眼透着杀机,缓缓弯曲膝盖。

    池星也顿时背脊发凉,他有预感,这一下云遥要是跪了,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他连忙“亲民”地扶起云遥道:“不用跪了,不用跪了,诸位也快起来,各忙各的去吧。”

    百姓们恭敬起身离开,池星也也松了口气。

    云遥笑得明媚,摸了摸漂亮的石床,开怀道:“我们走吧。”

    不远处忽而一阵骚乱,守城的士兵正端起长枪驱赶人群,云遥随意瞥了一眼,发现是两个乞丐想要闯进来。

    士兵不耐道:“到别的地方要饭去,再不走小心我杀了你俩!”

    乞丐哭求道:“我们真的是来找人的,他叫郁安,是个国子监生,我们曾经是同窗。”

    “放屁!”士兵吼道:“真是胆肥了,什么关系都敢攀,人家可是工部左侍郎,怎么可能跟两个乞丐做同窗。”

    云遥微微蹙眉,对池星也道:“我去看看。”

    池星也困惑地点点头。

    守城的士兵见云二小姐过来,连忙给她让路,告状道:“小姐,这两个人乱和郁大人攀关系。”

    云遥不理会他,对两个乞丐说:“把你们的脸露出来。”

    两人拨开乱蓬蓬的头发,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和云遥对视。

    是徐竟舟和陆知许。

    云遥傻眼道:“快让他俩进来,的确是我相公的同窗。”

    这回换士兵们傻眼了,他们连连道歉,把两个乞丐当祖宗似的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