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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祸不单行

    “静静!你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河边柳树丛中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言语里充满了不解。

    “司辰,话已至此,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一个清秀的女生撑着一把伞,模样看起来还不错但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比。

    “静静,是我哪里做错了吗?”男生语气似乎稍稍缓了下来,但似乎还在为挽回努力在做最后争取。

    “哼哼……你做错?错的是我,以后别叫我静静,我怕别人误会。哦,还有这个”女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项链,项链由一根挂绳和一块似玉非玉的小石子组成,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一个鹅软石挂坠。女生把它狠狠丢在男生脚下,石头触及水泥地啪地一声,碎成了两半同时溅起了一道泥水花,女生微微动容却又冷眉不屑道“哼~我还道送我的是什么稀罕宝贝,结果珠宝鉴定专家说只是个破石头,弄得我好生一阵羞辱,就这玩意儿也好意思送我?你拿回去骗骗一二年级的小学生吧。司辰!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瓜葛,你胆敢再来骚扰我,我让你好看。”说完女生撇了司辰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司辰望着扭头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似乎又是心痛又是解脱。他缓缓躬身拾起破碎2半的挂坠,手指搓去上面的泥渍,雨下的很大,可司辰似乎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将摔碎的小石子用力拼凑,可碎了就是碎了,那道裂痕深深的,像是刻在司辰心间一般。爸!妈!对不起!孩儿知错了,司辰心中满满的愧疚,将碎石紧紧攥在手中。碎石锋利的边缘划开了司辰的皮肤,鲜血染红了他的手心,伤痛的感觉让司辰感到些许自残的变态快感,手掌竟是用力揉搓起来。

    就在此时,碎石仿佛化开了一般,于鲜血融做一处竟从司辰手中消失了,司辰一惊,赶紧摊开手,可是碎石和伤口早已不见,仿佛刚才的一切犹如幻觉一般,司辰望着雨水打在手上渐起的小小的水花吓得司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这……”

    “轰~轰~”一道闷雷从远处传来,惊醒了错愕中的司辰,这个石子项链是司辰15岁上高一那年生日他的父母送给他的,也就是那年司辰的父母由于意外双双离世,这个小石子项链对于司辰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就在司辰父母走后不久,就认识了现在的女友朱文静。热情活泼、善解人意且又是同一个班的朱文静一下子就走进了司辰心里,司辰对她也是真心对待,掏心掏肺,将自己意义重大的项链也赠送与她,可现在……

    “为……为什么?这……”司辰又惊又慌赶紧四处寻找“掉哪里去了?”,就在这时,司辰隐隐听到有呼救声,他寻声望去,不远处有个小女孩在河中挣扎,滂沱的大雨让本就泛滥的河水更加汹涌澎湃。

    渐渐地呼救声引来了很多的路人,可是大家望见暴涨数倍的河水都只能在河岸上望着干着急,观众有的打电话报警,有的到处寻找长杆。司辰见小女孩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有沉入水中之势,赶紧一甩书包,情况紧急无法顾及其他,猛地扑通一声,一头扎入水中。

    “哇,好像有个小伙子,跳下去了。”“是啊,好像还是个学生。”“可真勇啊,这么危险,也不知道行不行”围观的路人议论纷纷,有的在拿手机录像,有的在加油助威。

    入水的司辰摒气顺着水流的冲击朝斜向下游去,还好他从小就有跟爸爸一起去学游泳,但是今天的河水仿佛似是发怒一般,将司辰狠狠往下摁,司辰稳扎稳打,平复了下慌张的心态,当身体上浮时透过余光观察落水小女孩的位置,不一会儿,他终于游到了小孩的身边,小女孩是个小学生的模样,似乎在水中已经泡了许久,在触及司辰那一刹那,仿佛失去了知觉,便已经软软地瘫了,似乎如死去一般无声无息。

    司辰一手搂住她,一手划水,见怀中的小女孩身子如河水般冰冷,心中一阵大急,但是他也明白目前能做的只能是先把人救上岸,可是汹涌的河水哪能随他心意,司辰搂着小女孩像是坐快艇一般顺流而下。

    司辰慢慢地朝岸边努力划水,可是体力似乎有些供应不上,手脚越来越吃力,情况似乎不太乐观,若再不及时上岸,自己和小女孩恐怕都要葬身这河中,司辰心一横,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将小女孩扛于肩上,用一手托住她,大腿使劲,另一只手拼命划水,虽说这样离岸边是快了许多,但是消耗是加倍的,司辰猛游了两分钟已经有些不行了,不但肺部如爆炸一般,手脚也和灌了铅般沉重无比,他抬头望了望,岸边似乎就在眼前,岸上满满的都是人,他狠狠咬牙,催动已经不怎么听使唤的双腿,猛的几蹬,手也跟着划动,就已经隐隐触到了河床壁上,河床距离岸上还有2米多的高度距离。他咬着牙怒吼一声“接着”,然后拼尽最后的力气将肩上的女孩如投篮般抛投出去,脱手一瞬间司辰由于反作用力,不但身体后退下沉,而且还渐渐失去了意识……

    和煦的春风吹拂着河堤旁的垂柳,远方的夕阳染红了天边的晚霞。安浦县第一人民医院是安浦县最好的3A级公立医院,坐落于安浦县母亲河——常溪旁,平常大家都称之为护城河。

    医院内每天都是人满为患喧嚣非常,在医院住院部第十八楼的一房间内,“唔~”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缓缓醒来,他摸了摸疼痛欲裂的额头,扑鼻而来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模糊的视线也逐渐清晰。“我……我这是……在哪?”青年感到浑身酸痛无力,似是刚被无数辆大卡车从身上碾压而过。

    他撑着床拼尽全力挣扎地坐起身子,映入眼帘的是那雪白的床单,床单上印着一个鲜艳的十字符号,“医院!”他恍然明白,自己这是在医院。

    他才回想起来那天雨下的很大,女友小静说着那些让人撕心裂肺分手的狠话。那时听到有一个小女孩在河水高涨的河中挣扎呼救,自己顾不上自身安危跳入河中去救那小女孩,经过一番努力最终小女孩不知道有没有获救,但是司辰自己却已竭尽全力缓缓没入水中,然后渐渐失去了知觉。想到曾经和自己甜言蜜语的静静,如今也抛弃自己而去,司辰叹了口气只能无奈摇头。

    “司辰同学,你醒了?”病房里走进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孩,女孩一头瀑布披肩的秀发被高高扎起,粉额刘海更显稚嫩,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粉雕玉琢的精致脸颊被黑色口罩遮挡,女孩身着白色衬衫下身黑色百褶短裙,光滑白嫩的长腿下着着一双小皮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青春活力。女孩胸口衬衫上绣着一个图案“安浦一高”,很明显她是安浦一高的一名学生。

    女孩走到床边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了司辰,“占妍同学?你怎么会在这?”虽然黑色口罩遮住了女孩的面容,但司辰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班上的班长兼学习委员占妍同学。“你还好意思说,你把大家都吓死了,前天暴雨滂沱,你救了一个小女孩自己却被冲走了,后来打捞队整整打捞了4个小时才在下游河滩上找到了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占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把水杯递给司辰,然后起身按了按床头的呼叫铃。

    司辰接过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然后将手里的水咕咚咕咚猛喝几口,才长舒一口气。这时呼叫铃那边传来护士的声音“你好,护士台”。“你好护士,31号床的已经醒来了”占妍回道。“好,知道了,医生随后过来。”说完电话里传来嘟嘟挂线的声音。

    占妍挂了线坐回去,刚好看到司辰似乎在盯着自己。眼神对碰间司辰似乎赶忙转移视线急转过头去“对……对了,小女孩怎么样了?”司辰在占妍讲电话时因为是躺着,顺着衣服缝无意间似乎看到了占妍的内衣,占妍是全校公认的校花而且还和司辰是一个班,但是他们平常倒是并没什么交集,也几乎没怎么有接触,但这次无心偷窥差点被占妍逮个正着,司辰老脸一红赶紧找话题问道。

    “还好救助及时,听说小女孩只是有点呛水和低温症,其他好像没什么事,倒是你,你现在可是轰动全校的风云人物了。”占妍似乎没有发现对方那瞬间即逝的龌龊的目光,捂嘴轻笑道。风云人物?司辰撇撇嘴,他对全校轰动什么的并无多大感觉,反而对她在这里感到不解“那怎么是你在这里?”

    “医院这边好像联系不上你的亲属,你又一直昏迷不醒,老班看是这个情况就派我们大家轮流来照看你,只是现在刚好轮到我。”司辰他们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英语女教师,为人和蔼可亲,和班级大家关系都十分的融洽,所以大家都亲切称他为老班。

    “哦,是这样”司辰听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