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魔
“给，三斤大米，十元。”
村子里的一间米铺，老板将一袋大米递到一个青年手上。说来这青年也是古怪，哪有人大白天穿红衣服买米的。
阮护法接过大米掂量一下，然后解开绳结将大米倾倒一空。
米铺老板愣了一下，本能地弯腰捡米，捡着捡着惊觉不对，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米铺老板一把甩开手里的大米，怪叫一声：“赵德柱！”
咚咚咚，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百八十斤的大胖子，他左手柴刀右手木棍，站在他爹身后为其撑腰。
“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好惹的吗？！乳臭未干还敢找茬？”
米铺老板指着阮护法鼻子，“你现在给老子把米一粒一粒捡起来，不然你这条腿就折着出去！”
噗通。
一个重物掉在地上。
发…发生了什么？米铺老板只觉得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脑袋被磕的嗡嗡作响，耳边隐约传来儿子痛苦的呼喊，一瞬间好似发生了很多事情。
“腰斩，绝佳的酷刑之一。”
阮护法将米铺老板的脑袋转向另一方，让他直视自己的下半身。
“我的手法还算不错，你可以享受人生最后一刻钟，尽情哀嚎吧。”这是来自地狱的耳语。
听着身后凄厉的惨叫，阮护法满意的前往下一户。
米铺父子绝非个例，疯狂的血色事件正在平安村蔓延。村子东头燃起无名大火，灼烧村子，炙烤住户。天空莫名漂浮血色灯笼，仔细观察便能看到痛苦挣扎的人脸。一时间，平静祥和的村子成为了人间炼狱。
……
平安村附近的玉米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在拾掇杂草。
突然，老叟抬头望向平安村方向，无形魔气将第一个血灯笼挂上了高空。
出事了！出大事了！村子有魔！
“小虎！”
他的孙子还在村子里！
老叟运转许久未用的灵力，几乎是贴地滑行般向村子飞速赶去。
……
“四十七。”
阮护法拔下被吓到痴傻的村妇四肢，标记了第四十七个猎物。
“七十九，一百六十。”
闲暇之余，他也会清数焦尸与灯笼数，相比其他二位，他的数量是最少的。
“不愧是殿主，短短三两刻钟就挂了这么多灯笼。”
“少说废话多做事你也行。”
阮护法看向来者，那是一个身穿黑服的少年，年岁看起来不大，因为他没有丝毫化道衰老的迹象。
“蜕凡一阶？”
“你是什么人？”
江临蔑视地瞟了他一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阮护法笑了。
“你应该庆幸我喜欢说废话，否则……”他屈指一弹，门与门后躲藏的村民被斩成三段。
“你已经死了。”
江临一脸嫌弃，这人有毒吧，为什么说话做事这么二次元。
清场过后，阮护法向江临走来，“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不是好人吗？”
“你觉得我像好人？”江临冷眼斜视
阮护法摇摇头，“你不是像，你就是好人，你只是在怕，在怕自己的软弱无力。”
“你也在恨，恨自己没有拯救无辜的村民，如果你早一点站出来，就能多救一个人！早一刻钟就能少死一百个！”
阮护法越说越起劲，他双手高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疯狂指责江临行为。
“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的无能！都是因为你的不作为！”
……
……
……
“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了。”
“谢谢。”
“你是不是对我用了什么道法异术但是我没看出来？”
阮护法挺直胸膛，向江临表达尊敬。
“血魔殿至高道法，心魔大欲秘典之四，盗心言。”
江临微微点头，“你可以说遗言了。”
“好。”
阮护法周身御行魔气翻涌，他的躯体顿时变得恶臭、僵硬，随后一拳轰向江临颅首！最简单的招式，最强大的杀意，出手即是必杀！
这一拳堪比出膛炮弹，配合御行魔气的极速瞬间跨越一丈三尺，没有一丝阻抗轻松贯入江临头颅！
不！不能说没有阻抗，倒不如说连质感都没有，如此高的拳速下，就算面对空气也应有十足明显的阻滞感！
阮护法脸色突变，他已无法感知右臂的存在，这不是攻击，是投食！
阮护法暴退数十丈，远离了面前的怪物。望着右臂光滑的截面，阮护法暗自庆幸，还好防了一手，不然整个人都得陷进去！
近战不行只能远程了。
阮护法怒目圆睁并指朝向江临，傩女怨！
无形的哭嚎化作实质的音浪猛地下压，过高的压力甚至扭曲了空气，沿途触碰到的碎砖瓦砾被瞬间碾成齑粉。在这种级别的手段下，江临连同大片房屋土地被生生夯实。
只是，大概过了三五个数，似乎是适应了高压环境，被压成纸片的黑色血液从新凝聚成江临的形体。
江临的躯体进一步优化，甚至有余裕的心气站在原地无聊地弹手指计数，任由阮护法施为。
见自己的手段不起作用，阮护法无奈收回术法，御行魔气不仅需要灵气转换，还需要生命力的支撑，它的法力种子再吸下去自己就要被抽干了。
阮护法瘫软在地，“我没招了，您随意吧。”
江临来到阮护法跟前，抓着他的头发提起，铺天盖地的黑血张开，对着阮护法的躯体冲刷而过，刹那间将其蚕食得一干二净。
只剩一个头颅的阮护法依然活着，他饶有兴致地对江临恭维到：“希望您吃饱了。”
对于只剩头颅声带丢失还能说话这件事江临表示见怪不怪。
“只剩一个头也能活，你不是纯粹的人类吧？”
阮护法的表情十分自豪地说:“自然！对人族这个孱弱的种族来说，想要摆脱血肉束缚至少需要真灵境修为，在此之前境界越低，死穴越多。”
“头颅便是最大的死穴之一，蜕凡十阶以下丢一个死一个。”
“不过您贵为异类天骄，倒也不必在乎。”
哪路货多。
江临从肚子里掏出一条短笛，仔细吹去刚才沾染的尘埃，这是他唯一带在身上的物品，其他的家私因为害怕损坏就藏在了张霸天家中。
见江临莫名其妙开始吹笛子，觉得被冷落的阮护法絮絮叨叨的彰显自身存在感：“殿下，您刻意留我一命就没其他想问的吗？”
“有，你为什么要叫我殿下？”
“嗯，也许您与殿主争道时她会告诉您，不过我觉得提前告知也没有坏处。”
阮护法面露微笑：“万魔殿永远欢迎您。”
“万魔殿？很强吗？”
“当然，万魔殿，顾名思义，光是蜕凡境魔修就高达上万。”
“关键还是那数百位真灵天魔以及小玄域的顶点，三尊虚相。”
原来如此。
“对了，你脑子里有没有禁制，就是种下某种手段后就不给查看记忆之类的东西。”
阮护法一惊，想看我记忆？
“自然是有的。”
“不过，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留着我还能为您解闷。”
通篇废话！
“我大概懂了。”江临转了个笛花后，用笛子在脑袋上比划，嘴角拉出一个残忍的弧度，“最后一个问题，你吃过椰子吗？”
村子里的一间米铺，老板将一袋大米递到一个青年手上。说来这青年也是古怪，哪有人大白天穿红衣服买米的。
阮护法接过大米掂量一下，然后解开绳结将大米倾倒一空。
米铺老板愣了一下，本能地弯腰捡米，捡着捡着惊觉不对，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米铺老板一把甩开手里的大米，怪叫一声：“赵德柱！”
咚咚咚，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百八十斤的大胖子，他左手柴刀右手木棍，站在他爹身后为其撑腰。
“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好惹的吗？！乳臭未干还敢找茬？”
米铺老板指着阮护法鼻子，“你现在给老子把米一粒一粒捡起来，不然你这条腿就折着出去！”
噗通。
一个重物掉在地上。
发…发生了什么？米铺老板只觉得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脑袋被磕的嗡嗡作响，耳边隐约传来儿子痛苦的呼喊，一瞬间好似发生了很多事情。
“腰斩，绝佳的酷刑之一。”
阮护法将米铺老板的脑袋转向另一方，让他直视自己的下半身。
“我的手法还算不错，你可以享受人生最后一刻钟，尽情哀嚎吧。”这是来自地狱的耳语。
听着身后凄厉的惨叫，阮护法满意的前往下一户。
米铺父子绝非个例，疯狂的血色事件正在平安村蔓延。村子东头燃起无名大火，灼烧村子，炙烤住户。天空莫名漂浮血色灯笼，仔细观察便能看到痛苦挣扎的人脸。一时间，平静祥和的村子成为了人间炼狱。
……
平安村附近的玉米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在拾掇杂草。
突然，老叟抬头望向平安村方向，无形魔气将第一个血灯笼挂上了高空。
出事了！出大事了！村子有魔！
“小虎！”
他的孙子还在村子里！
老叟运转许久未用的灵力，几乎是贴地滑行般向村子飞速赶去。
……
“四十七。”
阮护法拔下被吓到痴傻的村妇四肢，标记了第四十七个猎物。
“七十九，一百六十。”
闲暇之余，他也会清数焦尸与灯笼数，相比其他二位，他的数量是最少的。
“不愧是殿主，短短三两刻钟就挂了这么多灯笼。”
“少说废话多做事你也行。”
阮护法看向来者，那是一个身穿黑服的少年，年岁看起来不大，因为他没有丝毫化道衰老的迹象。
“蜕凡一阶？”
“你是什么人？”
江临蔑视地瞟了他一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阮护法笑了。
“你应该庆幸我喜欢说废话，否则……”他屈指一弹，门与门后躲藏的村民被斩成三段。
“你已经死了。”
江临一脸嫌弃，这人有毒吧，为什么说话做事这么二次元。
清场过后，阮护法向江临走来，“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不是好人吗？”
“你觉得我像好人？”江临冷眼斜视
阮护法摇摇头，“你不是像，你就是好人，你只是在怕，在怕自己的软弱无力。”
“你也在恨，恨自己没有拯救无辜的村民，如果你早一点站出来，就能多救一个人！早一刻钟就能少死一百个！”
阮护法越说越起劲，他双手高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疯狂指责江临行为。
“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的无能！都是因为你的不作为！”
……
……
……
“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了。”
“谢谢。”
“你是不是对我用了什么道法异术但是我没看出来？”
阮护法挺直胸膛，向江临表达尊敬。
“血魔殿至高道法，心魔大欲秘典之四，盗心言。”
江临微微点头，“你可以说遗言了。”
“好。”
阮护法周身御行魔气翻涌，他的躯体顿时变得恶臭、僵硬，随后一拳轰向江临颅首！最简单的招式，最强大的杀意，出手即是必杀！
这一拳堪比出膛炮弹，配合御行魔气的极速瞬间跨越一丈三尺，没有一丝阻抗轻松贯入江临头颅！
不！不能说没有阻抗，倒不如说连质感都没有，如此高的拳速下，就算面对空气也应有十足明显的阻滞感！
阮护法脸色突变，他已无法感知右臂的存在，这不是攻击，是投食！
阮护法暴退数十丈，远离了面前的怪物。望着右臂光滑的截面，阮护法暗自庆幸，还好防了一手，不然整个人都得陷进去！
近战不行只能远程了。
阮护法怒目圆睁并指朝向江临，傩女怨！
无形的哭嚎化作实质的音浪猛地下压，过高的压力甚至扭曲了空气，沿途触碰到的碎砖瓦砾被瞬间碾成齑粉。在这种级别的手段下，江临连同大片房屋土地被生生夯实。
只是，大概过了三五个数，似乎是适应了高压环境，被压成纸片的黑色血液从新凝聚成江临的形体。
江临的躯体进一步优化，甚至有余裕的心气站在原地无聊地弹手指计数，任由阮护法施为。
见自己的手段不起作用，阮护法无奈收回术法，御行魔气不仅需要灵气转换，还需要生命力的支撑，它的法力种子再吸下去自己就要被抽干了。
阮护法瘫软在地，“我没招了，您随意吧。”
江临来到阮护法跟前，抓着他的头发提起，铺天盖地的黑血张开，对着阮护法的躯体冲刷而过，刹那间将其蚕食得一干二净。
只剩一个头颅的阮护法依然活着，他饶有兴致地对江临恭维到：“希望您吃饱了。”
对于只剩头颅声带丢失还能说话这件事江临表示见怪不怪。
“只剩一个头也能活，你不是纯粹的人类吧？”
阮护法的表情十分自豪地说:“自然！对人族这个孱弱的种族来说，想要摆脱血肉束缚至少需要真灵境修为，在此之前境界越低，死穴越多。”
“头颅便是最大的死穴之一，蜕凡十阶以下丢一个死一个。”
“不过您贵为异类天骄，倒也不必在乎。”
哪路货多。
江临从肚子里掏出一条短笛，仔细吹去刚才沾染的尘埃，这是他唯一带在身上的物品，其他的家私因为害怕损坏就藏在了张霸天家中。
见江临莫名其妙开始吹笛子，觉得被冷落的阮护法絮絮叨叨的彰显自身存在感：“殿下，您刻意留我一命就没其他想问的吗？”
“有，你为什么要叫我殿下？”
“嗯，也许您与殿主争道时她会告诉您，不过我觉得提前告知也没有坏处。”
阮护法面露微笑：“万魔殿永远欢迎您。”
“万魔殿？很强吗？”
“当然，万魔殿，顾名思义，光是蜕凡境魔修就高达上万。”
“关键还是那数百位真灵天魔以及小玄域的顶点，三尊虚相。”
原来如此。
“对了，你脑子里有没有禁制，就是种下某种手段后就不给查看记忆之类的东西。”
阮护法一惊，想看我记忆？
“自然是有的。”
“不过，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留着我还能为您解闷。”
通篇废话！
“我大概懂了。”江临转了个笛花后，用笛子在脑袋上比划，嘴角拉出一个残忍的弧度，“最后一个问题，你吃过椰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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