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选择
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马九头拎着两个箩筐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院子外面。
能来的，都早来了，不能来的等再久，也不能来了。
村长家的院子实在站不下马家村这么多人。两百多号的人只能站在院门口。
马九头抬头望着马家村的村民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皱眉的，有笑容满面的，有一脸无所谓的，也有一些是单纯来看热闹的。
马九头指着门口两个箩筐分别放在院门的两侧，指着左面矮了一些的箩筐说道：“咱废话少说，赞同同意推倒娃神庙的，就自己从地上捡块拳头大的石块扔这里面。”
他又指了指右面的高一些的箩筐说道：“不同意推倒娃神庙的，就将石块扔这边。都各扔各的，谁也别起小聪明，想着多扔一块是一块。别看我，排成队一个个来吧！”
马九头从屋里拎了把凳子，坐在门口，喝酒看着两边的箩筐沉默不语。
马家村村民们互相对视了几眼，都从地寻摸着了拳头大小的石块，可就是没有人做这出头鸟，约莫一分钟了，还是没人率先将自己手上的石块投入哪个箩筐中。
一分半的时候，一个长得像猪肥头大耳的胖汉沉不住气了。他艰难地挤过挡在身前的人群，挺着穿着棉衣后更显得如同怀孕了似的大肚子来到了箩筐前，对着蹲坐在一旁的村长马九头献媚地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
“村长，我想问问，这个决定会影响到以后吗？”
马九头品着嘴中的果酒，瞥了眼肥头大耳的胖汉，嗤笑道：
“怎么，马戒，你是怕老子找后账？”
听到马九头肥头大耳快要三百多斤的马戒赶忙摇了摇头，惊恐地倒退了两三步，连连否定道：
“这是哪的话啊！我怎么敢这么想！我的意思是，我怕别人心中记恨我的选择，半夜走夜路套我麻袋，揍我一顿。”说着话，马戒小眼睛偷偷瞄了瞄站在村长家院门里的马熊和马大木。
尤其是猴子马大木，自打自己和村长说上话，他尖嘴猴腮的脸上威胁的表情就从来没有停息过，各种龇牙咧嘴威胁的神情，就差拿把宰猪刀在自己脖子上划过了。
马九头顺着马戒的视线看向后面，猴子却早已收回了表情，一脸的平淡，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在瞪了一眼猴子后，马九头站起身，对着犹豫不决没敢做出头鸟的村民们保证道：
“想选哪个就选哪个，以后谁要是敢找后账，老子负责把他们腿打折。都快点投票吧，这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了，你们不饿，老子都饿了。十分钟内投完票，各自回家吃饭。”
村民们这才开始动起来，在两个箩筐的面前自发地排起了队伍。
当大多数人都站好队伍后，根本不用数结果，就可以看出了结果如何。
矮小的箩筐面前陪着一长条的队伍，人数有一百多号。而高一些的箩筐面前，只有区区十几个人。
马熊站在村长的院子里，看着两者这么大的差距后，虎背熊腰的汉子竟然眼圈一红，心中婉如刀割般绞痛。
他虽然也曾想过信奉娃神的人不多。可却未曾想是如此的少，竟然只有十几人。可想而知，这百年娃神庙在马家村村民的心中到底是何等地位。
神？
屁咧！
马九头美滋滋地喝着酒，心中嘀咕着：什么神不神的，庇佑来庇佑去，说到底还是身不由已，哪有老子轻松快活，想喝就喝，想睡就睡。
瞥了瞥村门口方向，黑压压一片的山精野怪分魂满天都是。马九头摇了摇头，暗暗叹息：福缘将至，可大多数人却选择了放弃，而不坚守下去。真是可惜，可惜啊！
有几个张姓人看到这么多人都选择了推倒娃神庙，便洋洋得意地冲着马九头喊道：“村长，你看这么多人都选择了推倒娃神庙。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就不用继续投票了吧？”
马九头冷笑了一声，对着几人呵斥道：“闭嘴，老子自己看不到用你说？让你投你就投，哪来的这么多事！”
被马九头吼了一顿后，几个人没了脾气，只能蔫头蔫脑地继续排队等着自己扔石头。
马九头看着左右截然相反的两支队伍。尤其是看着左边排的长长的队伍。
他面无表情，可心中却如同看到了丢弃金砖不要，去捡地上金沙的傻子一样，嗤笑地嘀咕着。
呵，选择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人找后账老子会拦着，可老子从来没有说过若是神找后账，老子会拦着。选择从来都是在你们的手上，可不是老子逼迫你们选择的。
到时候看到别人享福的时候，可别说老子坑了你们。
天道轮回，平等两个字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今天的选择将影响明天的命运，若是选错了，想要更正，可是要比当初选择时难得多得多。
只是希望这个刚成神的娃神不要太嚣张，做事最好有些分寸，否则上面的一句话，同样适用在他的身上。
肆无忌惮地想着这些在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话，马九头对着身后的两个人吩咐道：
“你们两个也去投票吧，对了，马熊，你娘和你媳妇，还有小丫头怎么没来？”
马熊面色呆滞地走向高箩筐，声音嘶哑道：“俺担心会出事，之前告诉过她们们，让她们娘俩们不要走出家门。俺娘在照看俺爹，也不能来。”
马九头原本想要让马熊回家带着他们出来，却犹豫了一下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天道自然，何必弄巧成拙，顺其自然便是。不沾因果，便是身处局外，不做选择，又何曾不是一种选择。
云里雾里地思考过后，马九头才注意到还有一个死胖子蹲在自己身旁看热闹，还没有去投石块。
马九头伸出手揪着马戒的大耳朵，晓有兴致道：
“马戒，你小子怎么还不去投票？在这蹲着看什么呢？”
肥头大耳的马戒支吾了几声，啥也没说出来。当觉察到了马九头拽着自己耳朵的劲越来越大，他这才龇牙咧嘴地求饶惨叫道：
“疼！嘶，疼！村长叔，您老手轻点，我这不是没想好投哪边么，你让我想想呗。嘶，不想了！不想了！我这就去投石块。”
给了他一脚，看着马戒狼狈地逃走了，马九头好笑道：“真是猪一样的东西……”
当他看到马戒竟然走向了马熊和猴子的队伍时，马戒的笑意更盛了，别有深意地笑道：
“肥头大耳的贼家伙，果然福分不小。”
当所有人都投完了石块后，马九头也不费劲数箩筐里面的石块，将两个箩筐拽进院子后，直接宣布道：
“明天早上八点，想要推倒娃神庙的人，都到娃神庙前集合。谁想推倒娃神庙，就自己动手。”
张姓的带头人连忙快走了几步，来到马九头面前，疑问道：
“村长，请樱神神像的事情呢？你怎么只字未提？”
马九头大眼睛瞪了他一眼，之后便走进院落，重重地关上门。他不屑的声音从院里传出：
“樱神神像？明天再说吧。老子饿了，吃饭去了。”
村民们一看村长关门了，知道关于娃神庙的投票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人群散开了。回家做饭的做饭，吃饭的吃饭。
张姓人虽然明确了可以推倒娃神庙，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村长似乎很不欢迎樱神神像的到来。他们面面相觑后，只能选择先回去再说。
往回走的路上，有张姓人疑惑地问道：“张起龙怎么没来？”
有人不确定道：“听说是在家里面看顾他父亲，反正我们一样成功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明天就可以推倒娃神庙，迎接樱神的到来了。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有人担心道：“可村长对于樱神似乎有意见，一直在回避，若是村长不同意该怎么办？”
一位叫做张角的老汉嘴角的黑痣向上一挑，声音不屑道：
“不用担心，明日护送樱神神像来的神侍是我的外甥，他已经被樱神传授了神通，普通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马九头拒收樱神神像，以我那外甥火爆的脾气，应该会出手吓唬吓唬他。
想必马九头见识到樱神的神威后，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有人夸赞道：“您老的外甥一定很有的灵性，才被樱神选中作为神侍，真是有福分啊！”
老汉张角明明洋洋得意，却装模作样地谦虚道：“他只不过是运气好，樱神恰好选中了他，这是那傻小子的福气。别人羡慕不来的。”
……
马熊呆呆地站在村长家的门口，身旁站着一只猴和一只猪。
身高差距太大了，猴子马大木使劲地跳起来，快速地拍了拍马熊的肩膀。
他灵巧地落地后握紧了拳头，满脸狰狞地说道：
“熊哥，别想太多，实在不行明天我们就拿着柴刀去娃神庙守着，谁敢来就给谁一刀，还制不了他们了？”
马大木可不是什么善茬子，小时候他家里面格外的穷。为了填饱肚子，他什么坏事都做过。偷人家地里还没长熟的粮食，偷人家晾在屋外的野菜，套麻袋打人家看家护院的狗，为的是吃口狗肉。
只不过因为年纪小，被人发现了也只是打两下，骂两句也就完了。小时候的经历造就了猴子的道德底线很低，稍有不顺心的事情，便想着邪门歪道。
若不是因为马熊的阿爸马信，猴子可能早就走上邪路了，投奔山贼当土匪去了。
如今，对于马大木来说，如同父亲一样的马信躺在床上。马大木的心里可不像马熊一样，心中憋着怒火却不知道找谁撒，只能自己生闷气。
别看猴子表面上若无其事，可实际上心中却起了杀人心。他早就在怀中揣好了一把祖传的宰牛尖刀。
他刚刚在人群中巡视了好几圈，就是没有找到逼害马信撞树的罪魁祸首，小白脸张起龙。
多亏了张起龙因为父亲张忠宝没来，若是来了，恐怕就会稀里糊涂地命丧猴子的手上，而猴子马大木也会因杀人，而被村长马九头一掌击毙。
无形中，张起龙又逃过了一次杀劫。猴子马大木，也因此避开了杀人偿命的因果劫。
变数尚未停息，而变数又起。
能来的，都早来了，不能来的等再久，也不能来了。
村长家的院子实在站不下马家村这么多人。两百多号的人只能站在院门口。
马九头抬头望着马家村的村民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皱眉的，有笑容满面的，有一脸无所谓的，也有一些是单纯来看热闹的。
马九头指着门口两个箩筐分别放在院门的两侧，指着左面矮了一些的箩筐说道：“咱废话少说，赞同同意推倒娃神庙的，就自己从地上捡块拳头大的石块扔这里面。”
他又指了指右面的高一些的箩筐说道：“不同意推倒娃神庙的，就将石块扔这边。都各扔各的，谁也别起小聪明，想着多扔一块是一块。别看我，排成队一个个来吧！”
马九头从屋里拎了把凳子，坐在门口，喝酒看着两边的箩筐沉默不语。
马家村村民们互相对视了几眼，都从地寻摸着了拳头大小的石块，可就是没有人做这出头鸟，约莫一分钟了，还是没人率先将自己手上的石块投入哪个箩筐中。
一分半的时候，一个长得像猪肥头大耳的胖汉沉不住气了。他艰难地挤过挡在身前的人群，挺着穿着棉衣后更显得如同怀孕了似的大肚子来到了箩筐前，对着蹲坐在一旁的村长马九头献媚地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
“村长，我想问问，这个决定会影响到以后吗？”
马九头品着嘴中的果酒，瞥了眼肥头大耳的胖汉，嗤笑道：
“怎么，马戒，你是怕老子找后账？”
听到马九头肥头大耳快要三百多斤的马戒赶忙摇了摇头，惊恐地倒退了两三步，连连否定道：
“这是哪的话啊！我怎么敢这么想！我的意思是，我怕别人心中记恨我的选择，半夜走夜路套我麻袋，揍我一顿。”说着话，马戒小眼睛偷偷瞄了瞄站在村长家院门里的马熊和马大木。
尤其是猴子马大木，自打自己和村长说上话，他尖嘴猴腮的脸上威胁的表情就从来没有停息过，各种龇牙咧嘴威胁的神情，就差拿把宰猪刀在自己脖子上划过了。
马九头顺着马戒的视线看向后面，猴子却早已收回了表情，一脸的平淡，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在瞪了一眼猴子后，马九头站起身，对着犹豫不决没敢做出头鸟的村民们保证道：
“想选哪个就选哪个，以后谁要是敢找后账，老子负责把他们腿打折。都快点投票吧，这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了，你们不饿，老子都饿了。十分钟内投完票，各自回家吃饭。”
村民们这才开始动起来，在两个箩筐的面前自发地排起了队伍。
当大多数人都站好队伍后，根本不用数结果，就可以看出了结果如何。
矮小的箩筐面前陪着一长条的队伍，人数有一百多号。而高一些的箩筐面前，只有区区十几个人。
马熊站在村长的院子里，看着两者这么大的差距后，虎背熊腰的汉子竟然眼圈一红，心中婉如刀割般绞痛。
他虽然也曾想过信奉娃神的人不多。可却未曾想是如此的少，竟然只有十几人。可想而知，这百年娃神庙在马家村村民的心中到底是何等地位。
神？
屁咧！
马九头美滋滋地喝着酒，心中嘀咕着：什么神不神的，庇佑来庇佑去，说到底还是身不由已，哪有老子轻松快活，想喝就喝，想睡就睡。
瞥了瞥村门口方向，黑压压一片的山精野怪分魂满天都是。马九头摇了摇头，暗暗叹息：福缘将至，可大多数人却选择了放弃，而不坚守下去。真是可惜，可惜啊！
有几个张姓人看到这么多人都选择了推倒娃神庙，便洋洋得意地冲着马九头喊道：“村长，你看这么多人都选择了推倒娃神庙。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就不用继续投票了吧？”
马九头冷笑了一声，对着几人呵斥道：“闭嘴，老子自己看不到用你说？让你投你就投，哪来的这么多事！”
被马九头吼了一顿后，几个人没了脾气，只能蔫头蔫脑地继续排队等着自己扔石头。
马九头看着左右截然相反的两支队伍。尤其是看着左边排的长长的队伍。
他面无表情，可心中却如同看到了丢弃金砖不要，去捡地上金沙的傻子一样，嗤笑地嘀咕着。
呵，选择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人找后账老子会拦着，可老子从来没有说过若是神找后账，老子会拦着。选择从来都是在你们的手上，可不是老子逼迫你们选择的。
到时候看到别人享福的时候，可别说老子坑了你们。
天道轮回，平等两个字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今天的选择将影响明天的命运，若是选错了，想要更正，可是要比当初选择时难得多得多。
只是希望这个刚成神的娃神不要太嚣张，做事最好有些分寸，否则上面的一句话，同样适用在他的身上。
肆无忌惮地想着这些在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话，马九头对着身后的两个人吩咐道：
“你们两个也去投票吧，对了，马熊，你娘和你媳妇，还有小丫头怎么没来？”
马熊面色呆滞地走向高箩筐，声音嘶哑道：“俺担心会出事，之前告诉过她们们，让她们娘俩们不要走出家门。俺娘在照看俺爹，也不能来。”
马九头原本想要让马熊回家带着他们出来，却犹豫了一下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天道自然，何必弄巧成拙，顺其自然便是。不沾因果，便是身处局外，不做选择，又何曾不是一种选择。
云里雾里地思考过后，马九头才注意到还有一个死胖子蹲在自己身旁看热闹，还没有去投石块。
马九头伸出手揪着马戒的大耳朵，晓有兴致道：
“马戒，你小子怎么还不去投票？在这蹲着看什么呢？”
肥头大耳的马戒支吾了几声，啥也没说出来。当觉察到了马九头拽着自己耳朵的劲越来越大，他这才龇牙咧嘴地求饶惨叫道：
“疼！嘶，疼！村长叔，您老手轻点，我这不是没想好投哪边么，你让我想想呗。嘶，不想了！不想了！我这就去投石块。”
给了他一脚，看着马戒狼狈地逃走了，马九头好笑道：“真是猪一样的东西……”
当他看到马戒竟然走向了马熊和猴子的队伍时，马戒的笑意更盛了，别有深意地笑道：
“肥头大耳的贼家伙，果然福分不小。”
当所有人都投完了石块后，马九头也不费劲数箩筐里面的石块，将两个箩筐拽进院子后，直接宣布道：
“明天早上八点，想要推倒娃神庙的人，都到娃神庙前集合。谁想推倒娃神庙，就自己动手。”
张姓的带头人连忙快走了几步，来到马九头面前，疑问道：
“村长，请樱神神像的事情呢？你怎么只字未提？”
马九头大眼睛瞪了他一眼，之后便走进院落，重重地关上门。他不屑的声音从院里传出：
“樱神神像？明天再说吧。老子饿了，吃饭去了。”
村民们一看村长关门了，知道关于娃神庙的投票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人群散开了。回家做饭的做饭，吃饭的吃饭。
张姓人虽然明确了可以推倒娃神庙，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村长似乎很不欢迎樱神神像的到来。他们面面相觑后，只能选择先回去再说。
往回走的路上，有张姓人疑惑地问道：“张起龙怎么没来？”
有人不确定道：“听说是在家里面看顾他父亲，反正我们一样成功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明天就可以推倒娃神庙，迎接樱神的到来了。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有人担心道：“可村长对于樱神似乎有意见，一直在回避，若是村长不同意该怎么办？”
一位叫做张角的老汉嘴角的黑痣向上一挑，声音不屑道：
“不用担心，明日护送樱神神像来的神侍是我的外甥，他已经被樱神传授了神通，普通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马九头拒收樱神神像，以我那外甥火爆的脾气，应该会出手吓唬吓唬他。
想必马九头见识到樱神的神威后，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有人夸赞道：“您老的外甥一定很有的灵性，才被樱神选中作为神侍，真是有福分啊！”
老汉张角明明洋洋得意，却装模作样地谦虚道：“他只不过是运气好，樱神恰好选中了他，这是那傻小子的福气。别人羡慕不来的。”
……
马熊呆呆地站在村长家的门口，身旁站着一只猴和一只猪。
身高差距太大了，猴子马大木使劲地跳起来，快速地拍了拍马熊的肩膀。
他灵巧地落地后握紧了拳头，满脸狰狞地说道：
“熊哥，别想太多，实在不行明天我们就拿着柴刀去娃神庙守着，谁敢来就给谁一刀，还制不了他们了？”
马大木可不是什么善茬子，小时候他家里面格外的穷。为了填饱肚子，他什么坏事都做过。偷人家地里还没长熟的粮食，偷人家晾在屋外的野菜，套麻袋打人家看家护院的狗，为的是吃口狗肉。
只不过因为年纪小，被人发现了也只是打两下，骂两句也就完了。小时候的经历造就了猴子的道德底线很低，稍有不顺心的事情，便想着邪门歪道。
若不是因为马熊的阿爸马信，猴子可能早就走上邪路了，投奔山贼当土匪去了。
如今，对于马大木来说，如同父亲一样的马信躺在床上。马大木的心里可不像马熊一样，心中憋着怒火却不知道找谁撒，只能自己生闷气。
别看猴子表面上若无其事，可实际上心中却起了杀人心。他早就在怀中揣好了一把祖传的宰牛尖刀。
他刚刚在人群中巡视了好几圈，就是没有找到逼害马信撞树的罪魁祸首，小白脸张起龙。
多亏了张起龙因为父亲张忠宝没来，若是来了，恐怕就会稀里糊涂地命丧猴子的手上，而猴子马大木也会因杀人，而被村长马九头一掌击毙。
无形中，张起龙又逃过了一次杀劫。猴子马大木，也因此避开了杀人偿命的因果劫。
变数尚未停息，而变数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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