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梦种子
两个人边聊边走，向着C区走去。
在A区综合楼的一楼走廊走到头，就是C区的入口。
C区入口处，一个轮椅车出现在两个人的视野中。
端坐在轮椅车上戴着兜帽的男生，怀抱着几本书，望着窗外远处的篮球场发呆。
周围行走的学生，都在无意中用一种另类的眼神扫视过他。
惋惜，幸灾乐祸，或是同情……
孙小妙惊呼了一声，拉着洛墨竹小声地说道：
“竹子，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因为车祸导致下半身瘫痪的学长。长得挺帅的，本来是班级的校草，打篮球可厉害了，可现在……就只能这样了。”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多难堪啊！”
洛墨竹小声地回应道。
“哦，嘘嘘嘘！”
两个人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正常地与带着兜帽的男孩插肩而过。
“……”
男孩抬起头，眼神深沉地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路过的洛墨竹和孙小妙。
“……”
他的表情凝固了。
原本停止的轮椅突然晃动了一下，他怀中抱着的书因为轮椅的突然晃动，滑落在了地上，在空荡的走廊里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砰砰！”
洛墨竹和孙小妙被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看向他。
发现他的书掉落在地上后，洛墨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回身蹲下身子将跌落的三本书摞在一起，递给了他。
为了避免男生的难堪，洛墨竹故作惊喜道：
“咦，你也看《梦的解析》？我最近也在看呢。”
男生安静地嗯了一声，接过了洛墨竹递过来的书，轻声地说了句：
“谢谢。”
洛墨竹大方地摆摆手，笑嘻嘻地走开了。
“竹子，怎么样？学长是不是长得挺阳光帅气的……”
孙小妙在走出很远，到达走廊拐弯处时，终于忍不住地小声嘀咕道。
洛墨竹还真没有太注意对方的长相，刚刚因为紧张害怕对方自卑的缘故，洛墨竹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书上，有意地避开了对方的脚和轮椅，以免露出什么表情，刺伤对方的心。
现在想想，似乎有些余光看到了他的脸，长得却是还不错，帅气是有，但是和阳光似乎有些差距，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却给洛墨竹一种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暗流湍急的深沉感……
“恩，是挺帅的。”
洛墨竹随口附和了一句。
孙小妙看着周围没人注意她，八卦地窃笑道：
“听说学长本来是有女朋友的，可是后来在学长瘫痪后，他女朋友就跟学长分手了，很多人都说这个女的太无情了！”
洛墨竹眨眨眼，这么势利的吗？
……
走廊中，轮椅上的男生摸着怀中那本《梦的解析》，陷入了沉思。
……
时间：晚上七点。
夜晚已然降临，灯火辉煌的不夜城被正式地唤醒。
【林夕酒吧】
这是一家不太大的小酒吧，内部空间不大，却有一种纯正酒吧的历史沧桑感。
酒吧内十分安静，没有音乐。
推门就可以看到，里面一处深褐色的木质酒台，红色短发的酒吧老板兼酒保梅森，正在用细长的双手晃动手中的杯子，调制着酒水。
两个人端坐在他面前。
一个是身体瘦小的小男孩。正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满脸的忧愁。
另一个人则是穿着黑色西服，绑着领带的三十岁青年，看外貌就可以看出是一个上班族。
这两人在一起，宛如一对父子。
青年正和梅森谈着话，双方表情都很愉悦，似乎谈得很融洽。
青年人举着梅森刚调好的酒，浅浅地品尝了一口后，倒吸了口凉气：
“呼，梅森，上次梦境破碎的那个梦主死了吗？”
梅森擦拭着手中的酒杯，点了点头：
“死了。死因是急性脑出血。他四个孩子哭得很伤心”
青年人啧了一声，可惜道：
“哎，亏我以为他能够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看来他还是没有挺过精神反噬带来的后遗症啊！”
梅森将杯子放回柜子，回身笑道：
“精神反噬的痛苦，我们都清楚。普通人很少能够忍耐住那种生不如死的撕裂感，因此死掉是很正常的。”
青年人猛地灌了一口酒，在被辣的‘嘶嘶嘶’好几声后，他才打着酒嗝说道：
“是啊！那种感觉我再也不想体会了，死亡在它面前，是最轻松的选择。”
青年人回忆起了什么似的，不屑地嘲笑道
“可惜了，我以为他是个狠人，在梦中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毫无感情波动地制作成玩偶，操控它们。靠着这股狠劲，精神反噬他应该可以硬扛过去。没想到，他却是一个可以对人狠，却对自己下不了手的软蛋。我的眼光还真是差劲啊！”
梅森摇了摇头：
“靠一时的狠心是抗不住精神反噬的。只有对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才能经得起精神反噬带来的痛苦，成为万中无一的梦师。”
两个人正谈着话的时候。
一个穿着得体，却醉醺醺的年轻男子猛地推开了酒吧的门，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吧台。
他喷着酒气，拉长了音调地对着梅森说道：
“快……快给我，酒，酒！要最……最烈的！”
他像是看不到吧台前的两个人一样，望着空无一人的酒吧，磕磕巴巴地骂道：
“这，这个点了，还，还没人来？你这，你这酒吧也不行啊！”
梅森笑眯眯道：
“客人，我们酒吧不对外开发，只有会员才会来这里喝酒，不好意思。”
看到梅森想往外撵自己，因为喝醉导致理智模糊的年轻醉汉，顿时不乐意了。
他猛地用一只手按在吧台上，向着吧台里面拽去，一把拽住了梅森的衣服领。
他扯着梅森的衣服领，酒气熏人地怒吼道：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不给我，拿，拿酒？我让你这个店，都开不下去！”
趴在桌子上的小孩子与脸色微红的青年人抬起头，漠然注视着面前的醉汉。
即便是被抓住了领子，梅森依旧面色不改，笑眯眯地说道：
“客人，抱歉，来这里喝酒是需要凭借会员卡的。我们这里的会员数已经满了。”
“哼，MD，这种垃圾的酒吧！谁稀罕来啊！”
看到梅森不怕自己，醉汉悻悻地松开了手，放开了梅森的领子，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一旁的小孩子和青年人，缓缓收回注视他的冷漠视线。
“客人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梅森目送着醉汉晃晃悠悠地走出酒馆，狠狠地摔了门，发出沉重的闷响。
梅森叹了口气：
“这位客人还真是急躁啊！”
脸色微红的青年人打了个酒嗝，声音激昂道：
“这种混蛋，就应该死去才好！仗着喝醉了胆子肥了闹事，真想去他的梦里好好给他上一课，让他懂得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梅森双手抱肘看着青年人，笑眯眯道：
“屠夫，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心，想要教育他懂得人生的真谛？”
被梅森称之为屠夫的青年人，微醉地嘀咕道：
“狗屎，我只是想将他挂在肉钩子上，看他被挂在钩子上的时候，还是否还有胆子骂人。”
梅森眼角眉梢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对于这种人来说，让他们维持现状，继续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才是最好的惩罚。让他们在这种浮躁毫无意义的生活中，荒度余生。在临时前才幡然醒悟，自己的这一生，毫无意义。但却已经无法挽救。在痛苦中悔恨死去，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教他们懂得生命的意义，活着的真谛什么的，可不是我们白梦该做的事。”
“好残忍，我喜欢！”
屠夫晃了晃手中空荡荡的酒杯，将酒杯推给了梅森，看着梅森再次给他调酒，醉醺醺道：
“梅森，这次召我们两个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操控着机器榨着鲜柠檬的梅森，看着出口滴答流淌的柠檬汁，轻声道：
“这是领袖下达的命令。至于为了什么，我猜测应该是与梦果有关。”
屠夫眼睛一亮，惊喜道：
“难道这次的梦果，可以分给我们？”
梅森将柠檬汁倒入摇杯中，用力地摇晃了起来，笑道：
“只是一种猜测。毕竟你和瓦力已经被困在这一阶段很久了，而与你们同期的都已经升阶了。”
屠夫叹了口气，无奈道：
“也是，我和瓦力这小崽子，被远远地甩在身后了啊！鬼枭那混蛋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嘲讽我来着。说鬼妞都能在现实中开梦境了……”
屠夫说到这，转过身没好气地给了小男孩一脑盖，不解道：
“我不能释放现实梦境，是因为心有顾虑，不想真的杀人。可你小子又是为了什么？”
“呜……”
小男孩瓦力委屈地捂着脑袋，瞪了屠夫一眼：
“要你管！”
梅森将调好的鸡尾酒放在桌子上，轻推到屠夫面前。他看着这个垂头丧气的小男孩，笑道：
“她好看吗？”
小男孩语气失落地说道：
“挺好看的……恩？你在说什么？”
瓦力猛然抬起头，慌张地看着梅森，试图掩饰刚刚自己的漏嘴。
“男孩的暗恋就像是暗礁，自以为躲藏的很深，却会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完全地暴露在别人面前。”
梅森笑眯眯地对着屠夫说道：
“瓦力的事情其实相对很好解决，倒是你要如何打通现实隔阂，还是需要你自己想清楚，再作出决定。”
梅森收敛起笑容，认真地说道：
“不要着急。毕竟一念天堂，亦或一念地狱。”
屠夫捧着酒杯，长叹了一声，猛地将杯中酒一口闷掉，低下头去暗自伤神。
等到屠夫再次抬起的眼睛，原本还算温柔的眼神，已经变得凶残无比。他恶狠狠地喷着吐沫星子，咬牙切齿道：
“去TMD天堂！他人即是地狱，俺要宰了他们！”
一旁因为暗恋伤心的小男孩瓦力，瞥了一眼变得攻击性很强的屠夫，翻了翻白眼，小声地嘀咕道：
“猪哥不愧是猪哥，被稍微挑拨两句，就没了智商，纯纯的猪脑过载。”
砰！
屠夫狠狠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瓦力的脑袋上，冲着他恶狠狠道：
“小崽子！你知不知道我能听得到！”
“啊啊！很痛哎！我跟你拼了，你个猪头！”
“嘿，我让你一个手！”
看着面前打起来的两人，梅森笑着举起一杯鸡尾酒，自己品尝了起来。
“啪！”
酒吧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伙人气势冲冲地闯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刚刚那个被梅森礼貌拒之门外的年轻的醉汉。
年轻的醉汉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来到了吧台前。
年轻醉汉一个眼神，那一群穿着很另类的年轻人，便坏笑地将吧台团团围住，面色不善地瞪着梅森。
醉汉故意没有搭理梅森，而是坐在吧台前，左顾右盼地望着周围，伸手从梅森的手中抢走了那杯鸡尾酒。
醉汉坐着的位置，正巧挨着一脸凶残的屠夫和满脸写满了不爽表情的小瓦力。
两人都是不怀好意地盯着醉汉，蠢蠢欲动。
梅森手微微晃动，示意不要乱动。
“客人，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在A区综合楼的一楼走廊走到头，就是C区的入口。
C区入口处，一个轮椅车出现在两个人的视野中。
端坐在轮椅车上戴着兜帽的男生，怀抱着几本书，望着窗外远处的篮球场发呆。
周围行走的学生，都在无意中用一种另类的眼神扫视过他。
惋惜，幸灾乐祸，或是同情……
孙小妙惊呼了一声，拉着洛墨竹小声地说道：
“竹子，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因为车祸导致下半身瘫痪的学长。长得挺帅的，本来是班级的校草，打篮球可厉害了，可现在……就只能这样了。”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多难堪啊！”
洛墨竹小声地回应道。
“哦，嘘嘘嘘！”
两个人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正常地与带着兜帽的男孩插肩而过。
“……”
男孩抬起头，眼神深沉地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路过的洛墨竹和孙小妙。
“……”
他的表情凝固了。
原本停止的轮椅突然晃动了一下，他怀中抱着的书因为轮椅的突然晃动，滑落在了地上，在空荡的走廊里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砰砰！”
洛墨竹和孙小妙被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看向他。
发现他的书掉落在地上后，洛墨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回身蹲下身子将跌落的三本书摞在一起，递给了他。
为了避免男生的难堪，洛墨竹故作惊喜道：
“咦，你也看《梦的解析》？我最近也在看呢。”
男生安静地嗯了一声，接过了洛墨竹递过来的书，轻声地说了句：
“谢谢。”
洛墨竹大方地摆摆手，笑嘻嘻地走开了。
“竹子，怎么样？学长是不是长得挺阳光帅气的……”
孙小妙在走出很远，到达走廊拐弯处时，终于忍不住地小声嘀咕道。
洛墨竹还真没有太注意对方的长相，刚刚因为紧张害怕对方自卑的缘故，洛墨竹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书上，有意地避开了对方的脚和轮椅，以免露出什么表情，刺伤对方的心。
现在想想，似乎有些余光看到了他的脸，长得却是还不错，帅气是有，但是和阳光似乎有些差距，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却给洛墨竹一种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暗流湍急的深沉感……
“恩，是挺帅的。”
洛墨竹随口附和了一句。
孙小妙看着周围没人注意她，八卦地窃笑道：
“听说学长本来是有女朋友的，可是后来在学长瘫痪后，他女朋友就跟学长分手了，很多人都说这个女的太无情了！”
洛墨竹眨眨眼，这么势利的吗？
……
走廊中，轮椅上的男生摸着怀中那本《梦的解析》，陷入了沉思。
……
时间：晚上七点。
夜晚已然降临，灯火辉煌的不夜城被正式地唤醒。
【林夕酒吧】
这是一家不太大的小酒吧，内部空间不大，却有一种纯正酒吧的历史沧桑感。
酒吧内十分安静，没有音乐。
推门就可以看到，里面一处深褐色的木质酒台，红色短发的酒吧老板兼酒保梅森，正在用细长的双手晃动手中的杯子，调制着酒水。
两个人端坐在他面前。
一个是身体瘦小的小男孩。正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满脸的忧愁。
另一个人则是穿着黑色西服，绑着领带的三十岁青年，看外貌就可以看出是一个上班族。
这两人在一起，宛如一对父子。
青年正和梅森谈着话，双方表情都很愉悦，似乎谈得很融洽。
青年人举着梅森刚调好的酒，浅浅地品尝了一口后，倒吸了口凉气：
“呼，梅森，上次梦境破碎的那个梦主死了吗？”
梅森擦拭着手中的酒杯，点了点头：
“死了。死因是急性脑出血。他四个孩子哭得很伤心”
青年人啧了一声，可惜道：
“哎，亏我以为他能够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看来他还是没有挺过精神反噬带来的后遗症啊！”
梅森将杯子放回柜子，回身笑道：
“精神反噬的痛苦，我们都清楚。普通人很少能够忍耐住那种生不如死的撕裂感，因此死掉是很正常的。”
青年人猛地灌了一口酒，在被辣的‘嘶嘶嘶’好几声后，他才打着酒嗝说道：
“是啊！那种感觉我再也不想体会了，死亡在它面前，是最轻松的选择。”
青年人回忆起了什么似的，不屑地嘲笑道
“可惜了，我以为他是个狠人，在梦中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毫无感情波动地制作成玩偶，操控它们。靠着这股狠劲，精神反噬他应该可以硬扛过去。没想到，他却是一个可以对人狠，却对自己下不了手的软蛋。我的眼光还真是差劲啊！”
梅森摇了摇头：
“靠一时的狠心是抗不住精神反噬的。只有对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才能经得起精神反噬带来的痛苦，成为万中无一的梦师。”
两个人正谈着话的时候。
一个穿着得体，却醉醺醺的年轻男子猛地推开了酒吧的门，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吧台。
他喷着酒气，拉长了音调地对着梅森说道：
“快……快给我，酒，酒！要最……最烈的！”
他像是看不到吧台前的两个人一样，望着空无一人的酒吧，磕磕巴巴地骂道：
“这，这个点了，还，还没人来？你这，你这酒吧也不行啊！”
梅森笑眯眯道：
“客人，我们酒吧不对外开发，只有会员才会来这里喝酒，不好意思。”
看到梅森想往外撵自己，因为喝醉导致理智模糊的年轻醉汉，顿时不乐意了。
他猛地用一只手按在吧台上，向着吧台里面拽去，一把拽住了梅森的衣服领。
他扯着梅森的衣服领，酒气熏人地怒吼道：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不给我，拿，拿酒？我让你这个店，都开不下去！”
趴在桌子上的小孩子与脸色微红的青年人抬起头，漠然注视着面前的醉汉。
即便是被抓住了领子，梅森依旧面色不改，笑眯眯地说道：
“客人，抱歉，来这里喝酒是需要凭借会员卡的。我们这里的会员数已经满了。”
“哼，MD，这种垃圾的酒吧！谁稀罕来啊！”
看到梅森不怕自己，醉汉悻悻地松开了手，放开了梅森的领子，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一旁的小孩子和青年人，缓缓收回注视他的冷漠视线。
“客人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梅森目送着醉汉晃晃悠悠地走出酒馆，狠狠地摔了门，发出沉重的闷响。
梅森叹了口气：
“这位客人还真是急躁啊！”
脸色微红的青年人打了个酒嗝，声音激昂道：
“这种混蛋，就应该死去才好！仗着喝醉了胆子肥了闹事，真想去他的梦里好好给他上一课，让他懂得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梅森双手抱肘看着青年人，笑眯眯道：
“屠夫，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心，想要教育他懂得人生的真谛？”
被梅森称之为屠夫的青年人，微醉地嘀咕道：
“狗屎，我只是想将他挂在肉钩子上，看他被挂在钩子上的时候，还是否还有胆子骂人。”
梅森眼角眉梢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对于这种人来说，让他们维持现状，继续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才是最好的惩罚。让他们在这种浮躁毫无意义的生活中，荒度余生。在临时前才幡然醒悟，自己的这一生，毫无意义。但却已经无法挽救。在痛苦中悔恨死去，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教他们懂得生命的意义，活着的真谛什么的，可不是我们白梦该做的事。”
“好残忍，我喜欢！”
屠夫晃了晃手中空荡荡的酒杯，将酒杯推给了梅森，看着梅森再次给他调酒，醉醺醺道：
“梅森，这次召我们两个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操控着机器榨着鲜柠檬的梅森，看着出口滴答流淌的柠檬汁，轻声道：
“这是领袖下达的命令。至于为了什么，我猜测应该是与梦果有关。”
屠夫眼睛一亮，惊喜道：
“难道这次的梦果，可以分给我们？”
梅森将柠檬汁倒入摇杯中，用力地摇晃了起来，笑道：
“只是一种猜测。毕竟你和瓦力已经被困在这一阶段很久了，而与你们同期的都已经升阶了。”
屠夫叹了口气，无奈道：
“也是，我和瓦力这小崽子，被远远地甩在身后了啊！鬼枭那混蛋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嘲讽我来着。说鬼妞都能在现实中开梦境了……”
屠夫说到这，转过身没好气地给了小男孩一脑盖，不解道：
“我不能释放现实梦境，是因为心有顾虑，不想真的杀人。可你小子又是为了什么？”
“呜……”
小男孩瓦力委屈地捂着脑袋，瞪了屠夫一眼：
“要你管！”
梅森将调好的鸡尾酒放在桌子上，轻推到屠夫面前。他看着这个垂头丧气的小男孩，笑道：
“她好看吗？”
小男孩语气失落地说道：
“挺好看的……恩？你在说什么？”
瓦力猛然抬起头，慌张地看着梅森，试图掩饰刚刚自己的漏嘴。
“男孩的暗恋就像是暗礁，自以为躲藏的很深，却会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完全地暴露在别人面前。”
梅森笑眯眯地对着屠夫说道：
“瓦力的事情其实相对很好解决，倒是你要如何打通现实隔阂，还是需要你自己想清楚，再作出决定。”
梅森收敛起笑容，认真地说道：
“不要着急。毕竟一念天堂，亦或一念地狱。”
屠夫捧着酒杯，长叹了一声，猛地将杯中酒一口闷掉，低下头去暗自伤神。
等到屠夫再次抬起的眼睛，原本还算温柔的眼神，已经变得凶残无比。他恶狠狠地喷着吐沫星子，咬牙切齿道：
“去TMD天堂！他人即是地狱，俺要宰了他们！”
一旁因为暗恋伤心的小男孩瓦力，瞥了一眼变得攻击性很强的屠夫，翻了翻白眼，小声地嘀咕道：
“猪哥不愧是猪哥，被稍微挑拨两句，就没了智商，纯纯的猪脑过载。”
砰！
屠夫狠狠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瓦力的脑袋上，冲着他恶狠狠道：
“小崽子！你知不知道我能听得到！”
“啊啊！很痛哎！我跟你拼了，你个猪头！”
“嘿，我让你一个手！”
看着面前打起来的两人，梅森笑着举起一杯鸡尾酒，自己品尝了起来。
“啪！”
酒吧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伙人气势冲冲地闯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刚刚那个被梅森礼貌拒之门外的年轻的醉汉。
年轻的醉汉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来到了吧台前。
年轻醉汉一个眼神，那一群穿着很另类的年轻人，便坏笑地将吧台团团围住，面色不善地瞪着梅森。
醉汉故意没有搭理梅森，而是坐在吧台前，左顾右盼地望着周围，伸手从梅森的手中抢走了那杯鸡尾酒。
醉汉坐着的位置，正巧挨着一脸凶残的屠夫和满脸写满了不爽表情的小瓦力。
两人都是不怀好意地盯着醉汉，蠢蠢欲动。
梅森手微微晃动，示意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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