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审问
“这些纸是我连夜赶制出来的，如果蔡中常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做一次！”刘男对十分惊讶的蔡伦说道。
蔡伦看了看长公主，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问道：“长公主需要我做什么？”
“蔡中常真是快人快语！”刘男心想，跟聪明人打交道省心多了，“这件事情对于您来说并不为难，我只想查一下最近考工室兵器的交库情况。”
刘男知道，蔡伦任中常侍兼管尚方署，又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小小的考工令自然也是会卖他这个面子。
蔡伦有些犹豫，想是担心太后问罪。
刘男笑着拿出一份盖有皇帝玺印的密令：“我有皇上给我的调查令，不会让你为难！”
蔡伦一见有皇帝的旨意，便没有了一丝犹豫，立刻双手接过调查令，“内臣这就带公主前去！”
进入考工室，考工令也才刚到，见蔡伦和公主驾到哪敢怠慢，立即将最近的资料都拿了出来。
很快刘男就查出了十日之前考工室的确有移交一批武器装备给执金吾入库，上面正有窦景的签名。而且移交单一式三份：考工室一份，武库一份，还有考工室顶头上司太仆一份。
刘男让考工令又重新录制了一份给她，为了保险起见，还要求盖上了考工室的大印。
刘男这下终于放心了，胸中吐出一口长气，“也不枉费大家昨天晚上又是向皇上请旨，又是造纸，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都没睡觉。”
事情办好了，刘男对蔡伦千恩万谢就要离去。
“公主……”蔡伦拿出刘男造的纸指了指。
“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这事！”刘男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早已记好了造纸的工序，其实，按他们的工序，只要反复多两三次舂捣和洗涤，中途再来一次蒸煮就可以了。
可惜刘男不知道现代的纸加的什么造纸药剂，否则什么“薛涛纸”、“谢公笺”、“宣纸”……都不在话下。
蔡伦则接过这张纸如获至宝，立刻细心折好揣进兜里，美滋滋的走了。
对于一个匠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制造出更为精良的匠心之作而高兴？
蔡伦本是桂阳郡人，虽祖祖辈辈均为铁匠，但蔡伦年少时已饱读诗书，颇有些才华。但因家庭贫困，便由京城到桂阳管理调运采冶铸铁的官员推荐，被选入皇宫做了一名阉人。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在皇宫里可以实现他的创造梦想了。
刘男看出蔡伦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也并不是那种贪图权力的人，他只醉心于各种发明。只是身在后宫，他的命运已经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最后只成了宫廷斗争中无数个牺牲品之一。
上午巳时，廷尉府开始审案，只见郭躬头戴獬豸法冠，手持先帝亲赐的獬豸法杖，端座在公堂之上，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威严，让人平生许多敬意。
刘男与白霸、常伯夫妻俩早早就已来此等候，而窦家自然也少不了喜欢看热闹的窦景和窦圆。
此时，天依然没有下雨，气候闷热，使得每个人心里感到烦闷燥热。
刘庆还是那天雩祭时穿的那身衣服，没有带刑具，被一个狱卒领了进来。
刘庆一进来便与刘男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刘庆的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刘男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眼睛里也满含关切之意，刘庆的心这才稍稍定下来。
那位狗奴才被关了一夜，许是做贼心虚，此时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郭躬本就是个杀气极重的人，目光中透露出严厉，使得他更不敢抬头，紧张地匍伏在地。
郭躬望向狱卒：“给清河王搬一把椅子来。”
那狱卒连忙把靠墙的椅子搬到大案对面。
郭躬：“再搬过去点。不要对着大案，朝着东边摆。”
郭躬这才定定地望着刘庆：“你是清河王，还没有定罪，请上座！但接下来我该审问的也请清河王如实回答！”
所有人立刻感到从这个人身上透出来一股正气。
刘庆回答道：“好。”于是坐了下来。
“清河王！本官问你，这几日你是否跟皇上一同在外抚民？”郭老又问清王。
“是的，大人！随行的除了我，还有我大哥千乘王刘伉、雒阳令李阜、河南尹王调都可以作证。”清河王刘庆答道。
郭躬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转过头又去问小黄门张弘。
“你就是小黄门张弘？”郭躬向那小黄门问道。
“回大人，小的就是张弘”
“你说你上月底亲眼看见清河王在后院埋了一批武器，可属实？”郭躬提高了声调问道。
“是的，大人！”张弘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大胆！”郭躬惊堂木一拍：“竟敢蒙混本官，诬陷清河王，还不从实招来！”
这一声威吓差点吓破了小黄门的胆，但他抬头瞧了瞧窦景他们，连忙说道：“小的不敢蒙骗大人，小奴的确是亲眼所见，并未诬陷清河王！”
说完后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还敢狡辩！”然后命身旁的小吏把一把刀扔在他面前让他看，“本官今日已查证，这上面的制造日期分明是十日之前！一月前这武器还没有被造出来，清河王怎么去埋这批武器？你不是诬陷是什么？”
那张弘拿起刀一看，一惊，立即汗流不止，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窦景和窦圆也是一惊，刘男见状冷笑了一声。
张弘左顾右盼，身子微微发抖，依然狡辩道：“小奴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小奴的确没有说谎，这兵器许是清河王私造……故意……故意改了日期也未尝不可！”
想着这个谎很是合理，窦景与窦圆也松了一口气。
未料，郭躬顿时脸已阴沉了下来，大喊道：“大胆，还敢欺瞒本官，来人，先将这狗奴才拖下去杖打四十大板！”
两个小吏便手持杖棍，架起张弘往庭外走，张弘口中连呼：“冤枉！……”
此时窦景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说道：“大人！这张弘所言有理，为什么大人还要处以杖刑？”
话里有质问的口气，认为郭大人故意偏袒清河王。
想这郭老向来执法公正严明，从未有人提出质疑，此时面上已有三分不悦。
蔡伦看了看长公主，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问道：“长公主需要我做什么？”
“蔡中常真是快人快语！”刘男心想，跟聪明人打交道省心多了，“这件事情对于您来说并不为难，我只想查一下最近考工室兵器的交库情况。”
刘男知道，蔡伦任中常侍兼管尚方署，又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小小的考工令自然也是会卖他这个面子。
蔡伦有些犹豫，想是担心太后问罪。
刘男笑着拿出一份盖有皇帝玺印的密令：“我有皇上给我的调查令，不会让你为难！”
蔡伦一见有皇帝的旨意，便没有了一丝犹豫，立刻双手接过调查令，“内臣这就带公主前去！”
进入考工室，考工令也才刚到，见蔡伦和公主驾到哪敢怠慢，立即将最近的资料都拿了出来。
很快刘男就查出了十日之前考工室的确有移交一批武器装备给执金吾入库，上面正有窦景的签名。而且移交单一式三份：考工室一份，武库一份，还有考工室顶头上司太仆一份。
刘男让考工令又重新录制了一份给她，为了保险起见，还要求盖上了考工室的大印。
刘男这下终于放心了，胸中吐出一口长气，“也不枉费大家昨天晚上又是向皇上请旨，又是造纸，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都没睡觉。”
事情办好了，刘男对蔡伦千恩万谢就要离去。
“公主……”蔡伦拿出刘男造的纸指了指。
“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这事！”刘男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早已记好了造纸的工序，其实，按他们的工序，只要反复多两三次舂捣和洗涤，中途再来一次蒸煮就可以了。
可惜刘男不知道现代的纸加的什么造纸药剂，否则什么“薛涛纸”、“谢公笺”、“宣纸”……都不在话下。
蔡伦则接过这张纸如获至宝，立刻细心折好揣进兜里，美滋滋的走了。
对于一个匠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制造出更为精良的匠心之作而高兴？
蔡伦本是桂阳郡人，虽祖祖辈辈均为铁匠，但蔡伦年少时已饱读诗书，颇有些才华。但因家庭贫困，便由京城到桂阳管理调运采冶铸铁的官员推荐，被选入皇宫做了一名阉人。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在皇宫里可以实现他的创造梦想了。
刘男看出蔡伦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也并不是那种贪图权力的人，他只醉心于各种发明。只是身在后宫，他的命运已经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最后只成了宫廷斗争中无数个牺牲品之一。
上午巳时，廷尉府开始审案，只见郭躬头戴獬豸法冠，手持先帝亲赐的獬豸法杖，端座在公堂之上，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威严，让人平生许多敬意。
刘男与白霸、常伯夫妻俩早早就已来此等候，而窦家自然也少不了喜欢看热闹的窦景和窦圆。
此时，天依然没有下雨，气候闷热，使得每个人心里感到烦闷燥热。
刘庆还是那天雩祭时穿的那身衣服，没有带刑具，被一个狱卒领了进来。
刘庆一进来便与刘男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刘庆的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刘男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眼睛里也满含关切之意，刘庆的心这才稍稍定下来。
那位狗奴才被关了一夜，许是做贼心虚，此时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郭躬本就是个杀气极重的人，目光中透露出严厉，使得他更不敢抬头，紧张地匍伏在地。
郭躬望向狱卒：“给清河王搬一把椅子来。”
那狱卒连忙把靠墙的椅子搬到大案对面。
郭躬：“再搬过去点。不要对着大案，朝着东边摆。”
郭躬这才定定地望着刘庆：“你是清河王，还没有定罪，请上座！但接下来我该审问的也请清河王如实回答！”
所有人立刻感到从这个人身上透出来一股正气。
刘庆回答道：“好。”于是坐了下来。
“清河王！本官问你，这几日你是否跟皇上一同在外抚民？”郭老又问清王。
“是的，大人！随行的除了我，还有我大哥千乘王刘伉、雒阳令李阜、河南尹王调都可以作证。”清河王刘庆答道。
郭躬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转过头又去问小黄门张弘。
“你就是小黄门张弘？”郭躬向那小黄门问道。
“回大人，小的就是张弘”
“你说你上月底亲眼看见清河王在后院埋了一批武器，可属实？”郭躬提高了声调问道。
“是的，大人！”张弘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大胆！”郭躬惊堂木一拍：“竟敢蒙混本官，诬陷清河王，还不从实招来！”
这一声威吓差点吓破了小黄门的胆，但他抬头瞧了瞧窦景他们，连忙说道：“小的不敢蒙骗大人，小奴的确是亲眼所见，并未诬陷清河王！”
说完后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还敢狡辩！”然后命身旁的小吏把一把刀扔在他面前让他看，“本官今日已查证，这上面的制造日期分明是十日之前！一月前这武器还没有被造出来，清河王怎么去埋这批武器？你不是诬陷是什么？”
那张弘拿起刀一看，一惊，立即汗流不止，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窦景和窦圆也是一惊，刘男见状冷笑了一声。
张弘左顾右盼，身子微微发抖，依然狡辩道：“小奴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小奴的确没有说谎，这兵器许是清河王私造……故意……故意改了日期也未尝不可！”
想着这个谎很是合理，窦景与窦圆也松了一口气。
未料，郭躬顿时脸已阴沉了下来，大喊道：“大胆，还敢欺瞒本官，来人，先将这狗奴才拖下去杖打四十大板！”
两个小吏便手持杖棍，架起张弘往庭外走，张弘口中连呼：“冤枉！……”
此时窦景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说道：“大人！这张弘所言有理，为什么大人还要处以杖刑？”
话里有质问的口气，认为郭大人故意偏袒清河王。
想这郭老向来执法公正严明，从未有人提出质疑，此时面上已有三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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