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妈耶，是邪神
楼梯的尽头是木门，木门的后面是楼梯。
“该死，我家祖宗干嘛修这么深的地洞？这个世界也要建防空洞吗？”
维克多恼火地吐槽道，看着一重又一重山路十八弯的下坎楼梯，还没走上几阶就已经腿肚子抽筋了。
高仿火球的火焰照亮了两侧的石壁，从维克多背后涌向尽头的微风吹得他脊背发麻。
“呼……”
维克多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以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欸？不对，这心跳声怎么忽远忽近的？
突然停住脚步之后，维克多的背后传来了一股强劲的推力。
“扑通——！”
两坨人咕噜噜地从楼梯道上滚了下去，多亏了维克多因天气入寒而加了好几层的衣服，他才不至于被楼梯硌死。
不过这么滚下几十级台阶，他的身上也难免被撞得隐隐作痛，衣服底下那细皮嫩肉肯定少不了青一块紫一块。
还未等维克多稍作喘息，另一坨软软的家伙就正中了他的肚子。
“嗝——”
看着身下已经开始吐舌头的维克多，黑影慌忙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维克多！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直接停下来了......”
妮娜没想到维克多会直接停止下楼，也没想到自己会跟着一起滚下来，还给维克多的胸口来上一记肉弹冲击。
探过了鼻息，还有呼吸，维克多还活着。
好在妮娜会些一阶治疗法术，在一阶治疗术的恢复下，维克多耷拉在一边的舌头因恢复知觉而缩了回去。
下层有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石壁上错开地挂着蔓延至尽头的火盆。
随着两人滚落至这里，火盆中乍然间齐齐燃起了灰色的火焰。
“你想谋杀我！”
扶着还隐隐作痛的腰努力坐起身的维克多向妮娜指责道，另一只手还在抚摸着自己差点撞开线的胸口。
“干嘛一声不吭地跟我后面？不是告诉过你上完厕所赶紧回屋吗？”
“我看见楼下的门开了嘛！”
见维克多还有力气指责，妮娜也放宽了心地反驳道。
“而且席德叔叔有讲过地下室不能来的！”
“这是我家！”
“他是你爸爸，你应该听他的话！”
“我高兴才喊他爸，我不高兴的时候他就是个屁！”
维克多据理力争道，反正席德不在旁边，他怎么讲都没人知道。
两人陷入了一阵不短的沉默。
“你是出来冒险的？”
妮娜打破了沉默，好奇地问道。
“谁会在自己家冒险啊……”
维克多努了努嘴，但自己今天要干的事好像确实也找不到其他的合理解释。
“但好像的确像是……”
“好耶！”
妮娜眼睛一亮，兴致高昂地欢呼道。
“带上我！我也要冒险！”
看起来阴暗破败的古堡对一个年幼的精灵而言是一个极有吸引力的地方。
加上一个可爱的精灵少女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在一旁央求，维克多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带她一同前往地下室。
“但是，我拒绝。”
维克多坚定地反对道，或许自己真的不大喜欢这个抢占自己家的精灵。
可真要让一个这么小的女孩跟着自己闯进boss房，太没良心了。
而且万一她碰到什么危险，自己不是得用掉为数不多的质疑次数救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我们碰到什么奇形怪状的玩意，你就马上逃跑！”
维克多终于还是妥协了，但即使妮娜认真地点头了，他也没感到有多安心。
同意让妮娜跟着自己当然不是维克多意志不够坚定，主要是精灵族的颜值有点过于犯规了。
撑不住，撑不住一点。
距离走廊的尽头越来越近，空气中潮湿腐烂的气味也越来越浓郁。
雕刻着复杂纹路的石制双开门上，隐约能从磨损的痕迹中看到一些图案，像是什么人形的玩意坐在某个王座上，周围是无数根纠缠攀结的触手。
“有种不好的预感……”
维克多咽了口唾沫，伸手按在了石门的凸起上。
伴随着尘封已久的石门缓缓打开，门后的景象逐渐展现在维克多和妮娜面前。
门后是偌大的洞窟。
火球术的光芒甚至没法完全照亮这里，只能勉强透过火光看清两人附近的一片区域。
周围的岩壁未经打磨，保留着这个溶洞最初的模样，垂下的钟乳石和石笋如同交错的锥刃遍布在洞穴周围。
火光下的洞窟中央，满地都是惨白的人骨，有些已经腐烂成了碎片，有些则还完好无损。
骨堆中间，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法阵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周边悬浮着的残破符文仍旧泛着淡淡微光。
法阵中心，赫然是维克多在石门纹路上看到的王座，构成王座的黑红色的腐烂物质似乎还在蠕动着，发出恶心的声响。
现在维克多明白为什么沃德和席德能因为这个地下室吵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自家底下，但这分明就是那个灰雾之主的召唤仪式啊！
这么大的洞，这么多的骸骨，还有这么诡异的王座。
如果是沃德小时候干的，那老哥也的确是个狠人，这里维克多粗略估计了一下都有将近百人的骨头。
沃德老哥被赶出门的时候只有十岁吧？这是十岁的孩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突然，维克多看到自己身上闪过了一阵金色光芒，消散得很快，要不是系统提醒了一下[防护善恶（高仿）]已发动，维克多还以为是自己升级了。
虽然这也是个高仿法术，但好像实实在在地帮他挡了什么东西。
“咔嚓——”
“咔嚓！”
随着骨堆中冒出了骨头碰撞的咔嚓声，整个洞穴弥漫起了浓厚的灰色雾气。
“喔喔喔！”
妮娜发出了很酷的喔喔声，但她似乎对尸骨并不恐惧，可能是精灵生活的森林里时不时就能看到动物尸体与骨头？
灰色雾气如洪流般朝洞穴上方涌入，汇聚成了一颗巨大的灰色“太阳”。
不知何时，一具较为完整的骷髅从骨堆里爬了起来，灵魂之火蹴的一下在眼眶中燃起，下巴开合，似乎在熟悉这副躯壳。
“维克......多？”
骷髅一顿一顿地说出了维克多的名字。
“吾名......阿赖耶。”
[姓名：凯恩·诺顿
所属神明：灰雾之主
当前状态：死亡（降神）]
妈耶，是邪神！
“该死，我家祖宗干嘛修这么深的地洞？这个世界也要建防空洞吗？”
维克多恼火地吐槽道，看着一重又一重山路十八弯的下坎楼梯，还没走上几阶就已经腿肚子抽筋了。
高仿火球的火焰照亮了两侧的石壁，从维克多背后涌向尽头的微风吹得他脊背发麻。
“呼……”
维克多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以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欸？不对，这心跳声怎么忽远忽近的？
突然停住脚步之后，维克多的背后传来了一股强劲的推力。
“扑通——！”
两坨人咕噜噜地从楼梯道上滚了下去，多亏了维克多因天气入寒而加了好几层的衣服，他才不至于被楼梯硌死。
不过这么滚下几十级台阶，他的身上也难免被撞得隐隐作痛，衣服底下那细皮嫩肉肯定少不了青一块紫一块。
还未等维克多稍作喘息，另一坨软软的家伙就正中了他的肚子。
“嗝——”
看着身下已经开始吐舌头的维克多，黑影慌忙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维克多！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直接停下来了......”
妮娜没想到维克多会直接停止下楼，也没想到自己会跟着一起滚下来，还给维克多的胸口来上一记肉弹冲击。
探过了鼻息，还有呼吸，维克多还活着。
好在妮娜会些一阶治疗法术，在一阶治疗术的恢复下，维克多耷拉在一边的舌头因恢复知觉而缩了回去。
下层有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石壁上错开地挂着蔓延至尽头的火盆。
随着两人滚落至这里，火盆中乍然间齐齐燃起了灰色的火焰。
“你想谋杀我！”
扶着还隐隐作痛的腰努力坐起身的维克多向妮娜指责道，另一只手还在抚摸着自己差点撞开线的胸口。
“干嘛一声不吭地跟我后面？不是告诉过你上完厕所赶紧回屋吗？”
“我看见楼下的门开了嘛！”
见维克多还有力气指责，妮娜也放宽了心地反驳道。
“而且席德叔叔有讲过地下室不能来的！”
“这是我家！”
“他是你爸爸，你应该听他的话！”
“我高兴才喊他爸，我不高兴的时候他就是个屁！”
维克多据理力争道，反正席德不在旁边，他怎么讲都没人知道。
两人陷入了一阵不短的沉默。
“你是出来冒险的？”
妮娜打破了沉默，好奇地问道。
“谁会在自己家冒险啊……”
维克多努了努嘴，但自己今天要干的事好像确实也找不到其他的合理解释。
“但好像的确像是……”
“好耶！”
妮娜眼睛一亮，兴致高昂地欢呼道。
“带上我！我也要冒险！”
看起来阴暗破败的古堡对一个年幼的精灵而言是一个极有吸引力的地方。
加上一个可爱的精灵少女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在一旁央求，维克多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带她一同前往地下室。
“但是，我拒绝。”
维克多坚定地反对道，或许自己真的不大喜欢这个抢占自己家的精灵。
可真要让一个这么小的女孩跟着自己闯进boss房，太没良心了。
而且万一她碰到什么危险，自己不是得用掉为数不多的质疑次数救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我们碰到什么奇形怪状的玩意，你就马上逃跑！”
维克多终于还是妥协了，但即使妮娜认真地点头了，他也没感到有多安心。
同意让妮娜跟着自己当然不是维克多意志不够坚定，主要是精灵族的颜值有点过于犯规了。
撑不住，撑不住一点。
距离走廊的尽头越来越近，空气中潮湿腐烂的气味也越来越浓郁。
雕刻着复杂纹路的石制双开门上，隐约能从磨损的痕迹中看到一些图案，像是什么人形的玩意坐在某个王座上，周围是无数根纠缠攀结的触手。
“有种不好的预感……”
维克多咽了口唾沫，伸手按在了石门的凸起上。
伴随着尘封已久的石门缓缓打开，门后的景象逐渐展现在维克多和妮娜面前。
门后是偌大的洞窟。
火球术的光芒甚至没法完全照亮这里，只能勉强透过火光看清两人附近的一片区域。
周围的岩壁未经打磨，保留着这个溶洞最初的模样，垂下的钟乳石和石笋如同交错的锥刃遍布在洞穴周围。
火光下的洞窟中央，满地都是惨白的人骨，有些已经腐烂成了碎片，有些则还完好无损。
骨堆中间，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法阵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周边悬浮着的残破符文仍旧泛着淡淡微光。
法阵中心，赫然是维克多在石门纹路上看到的王座，构成王座的黑红色的腐烂物质似乎还在蠕动着，发出恶心的声响。
现在维克多明白为什么沃德和席德能因为这个地下室吵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自家底下，但这分明就是那个灰雾之主的召唤仪式啊！
这么大的洞，这么多的骸骨，还有这么诡异的王座。
如果是沃德小时候干的，那老哥也的确是个狠人，这里维克多粗略估计了一下都有将近百人的骨头。
沃德老哥被赶出门的时候只有十岁吧？这是十岁的孩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突然，维克多看到自己身上闪过了一阵金色光芒，消散得很快，要不是系统提醒了一下[防护善恶（高仿）]已发动，维克多还以为是自己升级了。
虽然这也是个高仿法术，但好像实实在在地帮他挡了什么东西。
“咔嚓——”
“咔嚓！”
随着骨堆中冒出了骨头碰撞的咔嚓声，整个洞穴弥漫起了浓厚的灰色雾气。
“喔喔喔！”
妮娜发出了很酷的喔喔声，但她似乎对尸骨并不恐惧，可能是精灵生活的森林里时不时就能看到动物尸体与骨头？
灰色雾气如洪流般朝洞穴上方涌入，汇聚成了一颗巨大的灰色“太阳”。
不知何时，一具较为完整的骷髅从骨堆里爬了起来，灵魂之火蹴的一下在眼眶中燃起，下巴开合，似乎在熟悉这副躯壳。
“维克......多？”
骷髅一顿一顿地说出了维克多的名字。
“吾名......阿赖耶。”
[姓名：凯恩·诺顿
所属神明：灰雾之主
当前状态：死亡（降神）]
妈耶，是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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