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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廖化机缘获系统(首章四K)

    狭窄的山路满是未化的积雪,蜿蜒如蛇的行进队伍拉得既长又单薄,木制的车轮在石面上打滑,时不时的需要车上的人下车推攘,而队伍中那些士兵只是冷漠的注视,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咳!咳!咳!’

    队伍中的一辆马车上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声,一个形销骨立的八旬老者裹着单薄的麻布艰难的咳嗽着,混浊的老眼无神的望着简陋的车顶。

    他是骄傲的,哪怕他快死了,却也不需要人来照顾,即便是他的后辈,他只想默默的等死,本就该在国破的那一刻死去的。

    大将军的计划让他放下了求死之心,但他太老了,挺不住了。

    春日的寒冷即将浇灭他的生命之火。

    蓦然,原本他那混浊无神的双眼迸发出耀眼的精光,混沌的大脑重新清明,无力地四肢也有了些许力气。

    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送走了那么多老友的他,对这样的情况极为熟悉,勉力的支撑起老弱的身躯,挪到窗边将身子斜倚在车厢木板上,抬起满是老年斑的手缓缓的撩起窗帘,从车窗的格栅里望着远处的群山,本以无泪的老眼默默的流下两行浊泪。

    这是他的国,这是他的家。

    没了,什么都没了,重新清醒的大脑让他知道,大将军的计划不会成功的,即便那人造反成功也是不会有机会的,无根基、无民心、无人才加上无道义,那人很快就会被剿灭。

    几十年的挣扎,是的,现在想来那几十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挣扎而已,结局早已注定,一州之地岂可与天下争锋。

    可是,可是......

    他不甘心,他恨!

    一恨,年少时没有下定决心追随军候。

    二恨,没有识破人心的本事,以致军候被人出卖而军败。

    三恨,未与军候同死。

    四恨,孙吴背信弃义。

    五恨,能力不足,没法帮到丞相,导致丞相劳疾而死。

    六恨,阉宦误国,自己却无死谏的勇气。

    七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战死。

    少小无胆随军候,空叹碌碌话春秋。

    若使当年定心志,勇名赫赫传神州。

    不惑无智识寇仇,夙夜念念思军候。

    若使当年除奸佞,荆襄威威镇中州。

    天命无能助武侯,愚勇耿耿莽抵斗。

    若使当年分重担,吴魏凄凄把心忧。

    如今无力挥衣袖,年月匆匆拭泪流。

    若使重生奋全力,心血沸沸扬宇宙。(水平不够,不喜勿喷。)

    圆瞪的大眼死不瞑目,狰狞的脸庞带着恨意,紧握着的双拳那是不甘。

    他死了。

    恨意和不甘交杂在一起化作一道辉光直冲天际,飞出高山、飞出天空、飞出太空、飞出宇宙,飞出了他所在的小世界,与无数的辉光汇合,那都是恨意和不甘之类的组成的辉光,密密麻麻无穷无尽,它们共同组成了一道浩瀚的辉光之海。

    这片海是从无穷尽的世界中传来,那里有无穷尽的他,他们不甘、他们愤怒、他们茫然、他们悔恨。

    终于,一个浩大的意志回应了它们,他把这片海糅合在一起化作一枚细针,投向了一个新出生的世界。

    ......

    “哎呦!谁扎我!站出来,你们这群兔崽子活腻歪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黄巾锦衣少年,恶狠狠的望着地上那些流里流气的山贼,手里的长枪晃来晃去的比划着,只要那个敢扎他的家伙站出来,他就要用枪杆让那人涨涨记性。

    可那些或躺或蹲的山贼,只是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并没有人站出来。

    他很是疑惑,转了一圈看了看,离他最近的那个挖鼻子吃的家伙都有七八步远,看来是没人扎他。

    ‘明明有人扎我啊!’

    少年还是有点愤愤,没人供他撒气也只好罢了,倒提着长枪往山寨行去。

    快到山寨门口正好碰见他的好大哥、山贼这份有前途的职业的领路人、天天嚷着与他斩鸡头烧黄纸结拜的山贼头头——杜远。

    杜远,字屏之(廖化给起的字,故事需要,有关廖化的身世设定,要与正史相结合。),26岁,青州般阳人,192年随青州黄巾军入兖州,被曹操击败,不愿投降曹操,流落江湖,后在石牛山落草。(给杜远杜撰了一个身世)

    看见这个高自己一头的壮汉后,廖化赶忙打招呼。

    “屏之大哥,你这是去哪?”

    “元俭啊,这不是山上闷的慌嘛,我带兄弟们下山转转,看看有没有肥羊,顺便解解闷。”

    “大哥还是小心些,年来曹丞相起大兵与那袁河北相持,往来兵丁极多,遇上可就是大祸,现在山上粮秣钱帛充足,何必冒险。”

    “元俭啊,不是哥哥我闲不住,只是这都半月未曾下山了,这山头不过十几里方圆,连步子都迈不开,我实在是浑身难受,你就让哥哥我下去走走吧,哪怕是在山脚转转,算作巡山也好啊。”

    廖化抬头看着眼瞅就到头顶的太阳,也是很无语,那群懒虫哪个愿意不吃饭,还顶着大太阳和你出去巡山啊。

    果然,杜远才说出要下山,众山贼就是怨声载道,在他的大嗓门及生拉硬拽之下,马马虎虎的集结了三十几人下山去了。

    廖化骚骚头顶继续往山寨里走,他还对自己被扎而耿耿于怀,边走边想的回了住处。

    才进门他就一头栽在地上。

    “叮!系统加载完毕。”

    廖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回忆着脑海里那些画面和经历,虽然似是而非,他却已经知道那是他即将经历的人生,也许不会全是,但也是大差不差。

    这些经历和画面,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恨、不甘、无奈和怨望。

    浓烈得让他无法呼吸,如果这就是他今后的人生,那他可就没勇气去面对了,也许老老实实的做个山贼也是好的。

    愣在原地缓了许久,直到天边的余晖照到跌坐在门口的他的身上,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时。

    寨门口传来众山贼嘈杂的欢呼声、杜远刻意炫耀的大嗓门、大量马匹的嘶鸣声和车轮碾压石面的咯咯声。

    巡山的杜远回来了。

    “元俭,元俭,你快过来。哈哈哈,大丰收,大丰收啊。”

    杜远炫耀着这次下山的收获,也是运气,他才带着喽啰们在山脚转了小半圈,转过一个小山,就在山西面的官道堵住了一伙贩马的客商,给他都惊了一跳。

    而那商人一伙也是大惊失色,这条官道已经有大半月没听说山贼劫道了,这打哪来的山贼啊,赶紧招呼伙计和护卫取兵器迎敌,可没准备的他们哪里有杜远他们业务熟练啊。

    只见杜远用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就嘶鸣一声冲了出去,手中长刀挥舞着荡开前面俩护卫的带鞘长刀,来到了客商所在的马车边,直接就来了一个擒贼先擒王。

    那客商还想往车厢里边躲,杜远是谁?身高手长,薅着那客商的衣领就拽了过来,打横压在马背上,长刀往脖子一搁,张嘴大喊:“都住手,爷爷求财不求命,敢上前我就给他一刀,啊,还有敢乱跑的杀无赦。”

    这些人都是会骑马的,要是逃跑靠他一个人那是抓不全,赶紧加了一句。

    客商的护卫和伙计看着老板被抓都是麻爪了,只好诺诺的既不敢上前也不敢跑,只能呆呆的瞪着。

    这时,山贼喽啰们才跑出十来步,这边已经完事了。

    看见老大如此威武,饿了半天的众喽啰立马来了精神,围在马匹外圈呼呼喝喝的给杜远壮声威。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廖化不急着想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先应付杜远,不然就要被拉着唠叨个没完了。

    来到山寨大堂前的空地,全山寨的山贼们都来了,五百多号人挤在一起呱噪着,人群中的马匹焦躁的跺着四蹄,嘶鸣着往一起挤。

    十几个被抓来的伙计和护卫拥挤在一块,紧张的四下观望。

    杜远以及下山的山贼们正在大吹特吹,尤其是杜远,都把他吹成了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绝世猛将了。

    廖化赶紧驱散众山贼,拉过杜远详细询问后才放了心,还好不是劫了曹军的马匹,要不然他们这小小的山寨哪里顶得住曹军那些百战精兵。

    作为山寨唯一的读书人,在别人欢笑和庆祝时,独自清点收获,廖化也是郁闷极了,这一年多来他不是没有想过教出一个来,可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山贼那是一听见读书声就犯困,最后只能还是他顶上。

    清点结束,共获取马匹72匹、马车四辆、粮食30石、马料两车、绢帛铜钱若干、盔甲五副以及兵器17把。

    招来山贼们入库,临了从马匹中挑出一匹最为雄壮的,牵到杜远跟前,然后廖化也不开口就拿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杜远看看廖化,再看看那匹马,来回好几次,干笑两声用手挠了挠头顶,转身假装没事人的往山寨大堂里走。

    廖化哪能放他走,拉住杜远的手臂不放,别看杜远高廖化一个头,就力气来说两人是半斤八两,动手的话廖化完胜,一个世家出身家学渊源,一个泥腿子打拼出来的本事,没可比性,要不是廖化厮杀经验少,杜远连十招都接不下。

    “还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