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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风云

    马总对我抗议他监视我隐私的事不屑一顾。我自己也提不起反对的兴致来。他本领通天,8500亿都能支配,难道还买不到我的日常信息吗?我抗议一次也就算了,没必要继续纠结,反正他总不可能监视到我和某个人亲热的画面。

    我离开公司后找个宾馆睡了一觉,中午真个又去找陈敏了。陈敏远赴BJ参加格斗比赛去了,我扑了空,在体校转了一阵,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去公司。

    左飞显然有些嫌我来晚了的意思,“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让游戏中的下属快马加鞭赶去湖边救你,这会儿他们可能等的不耐烦了。”

    左飞的话我没有听懂,丁海在一旁对我解释到:“你离开游戏时,在湖里快淹死了,现在你连进去照样会全身捆绑处于湖中。左大哥的人等在湖边救你,恐怕已经半天了。”

    我这才领会过来,原来我在游戏中依旧没有脱离危险。左飞手下的npc,千里迢迢赶到湖边救我,若是扑了个空,只怕没耐心等这许久。我拖到此刻再连入游戏,只怕会是极危险的。

    “怎么办,怎么办呢?”左飞陷入了沉思。还是丁海提醒的他,“左哥,早上开会马总不是说了嘛,现在我们的监控可以切换到npc视角。我们何不看看你派去的几个人此刻在做什么呢?”

    “对,对。”左飞走到屏幕前,触屏打开了监控窗口,将视角切换到了他下属npc的身上。画面传来时,我们不禁面红耳赤,掩面不看。

    “抱歉,抱歉。”左飞说到,“我切错角色了。”原来他错把视角切到了另一个npc身上,此刻他正身处春宫,翻云覆雨。好在监视窗口不能传出场面里的声音,不然已经预备下水,脱的只剩内裤的我。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画面转切正确后,我们看到的是一篇黑暗,原来在游戏世界里此刻正是凌晨。好在有一盏灯笼不时的会晃进视野来,它黯弱的光照得下方波光粼粼,证明了npc确实还在湖泊附近。良久,我终于认出这正是我被巡逻队投身下湖的地方。看来左飞的几个手下十分恪尽职守,那么久还依然盯着水面不放。我真不知道左飞究竟是怎么说服这些npc的,好好一片湖里,会突冒出一个快淹死的人来?这怎么会有人相信?难不成左飞已经向npc透露了他们生活在虚拟世界的秘密?

    左飞对此的解释十分简单,他说在虚拟世界,等级制度十分森严。这些npc必须严格执行他的所有命令,否则他会将他们碎尸万段,凌迟处死。我震惊于他的残暴之时,他又强调道:“千万不要向任何暴露你是真实世界来的。因为游戏里有强大力量,正在猎杀所有玩家。”

    左飞的话让我想起了天网系统。我隐约觉得追杀玩家的强大力量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npc,而是代表整个虚拟世界的一股神秘意识。这个虚拟世界太真实,太复杂了,充斥着太多的程序和触发机制,它们简直就像有机化学反应一样莫名奇妙,极有可能滋生出未被料到的东西。我甚至考虑过,如果这个世界能够不受任何干涉的自由发展,那么它会不会发生物种进化。我没有向左飞求证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因为我知道公司有太多东西不想让体验员知道,该告诉我的事情,总有人会告诉我的。

    “飞哥,我们看看刘三的视角吧。”我提议到。

    “谁?刘三是谁?”左飞一面问我,一面在控制窗口输入了刘三,结果显示,整个虚拟世界有三千八百人叫做刘三。他接着把搜索范围所定在了海州城,终于使目标数量降到了五个。其中一个还带着茶商的头衔,正是我要找的茶商老刘。

    进入刘三的视野,我吓了一跳,原来他正指挥七八个伙计,包围了无助的姜小妹,准备欺负她。姜小妹则手持一根树枝与他们周旋。从现场态势来看,这七八人拿下姜小妹根本不废吹灰之力,但他们迟迟没有动手,显然是在捉弄她。七八个男子围着捉弄一个女子,其目的可想而知。说起来,我没有安约定在城门口等待姜小妹,这才使她陷入了危险,我愧疚极了。

    “飞哥,快,我要连入游戏世界。我要去救这个女的。”

    “不行。”左飞回答十分干脆。他认为现在游戏里天还没亮,贸然进入会增加npc对我的打捞难度,说什么也要等到天亮了,才能让我连入游戏。但真若等到天亮了,姜小妹还会有命吗?

    “你现在去也救不了她。”左飞说到,“从湖边赶到海州城起吗十七八公里路,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虽然我对恶婆娘印象不好,但我毕竟约好了要等她,不论赶不赶得上,都该尽力救一救。

    左飞拗不过我,只好让丁海开启玩家端,冒险让我一试。他自己则在大屏幕前盯着,以防他的npc下属没有及时发现我。

    一回生,两回熟,再次连入游戏,我没有丝毫感动紧张。但是肺部灌入富氧液时,我有一丝窒息感。我隐约觉得自己意识正在迷糊。就在虚拟头盔向我合笼的一刹那,我透过玻璃球,看到监控窗口上,天已经亮了。

    我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肺部的富氧液渐渐转变成了普通的水。我试着舞动我的四肢,却发现这是徒劳,我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浸泡在湖水里了。

    我开始期待有人跳入水中救我,但头顶灰暗的湖面迟迟没有任何涟漪。难道这些蠢npc没有发现我吗?他们真是一群混蛋。

    经过漫长等待,我终于看到湖面上泛起了波澜。正当我以为自己即将获救之际,湖面上出现的东西却让我失望透顶。这是一张人脸,一张看着陌生其实非常熟悉的人脸。

    “你叫什么名字?是几班的学生?”这张人脸开始说话,声音也似乎是极为熟悉的,但我始终想不起他究竟是谁。

    他怎么问我是几班的?问的是哪个年级的时候?我正要回答他,只觉眼前一亮,我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一下越出了水面。

    “咳、咳”我呛出许多口水来,回过神看时,我已经身处一张渔网中了。这几个npc预先在水底铺下了一张网,见我显身了,他们把网便收。我被他们拽将其来,在岸边的崖壁上磕磕碰碰,好容易给拉上了岸。

    十来个npc一拥而上,赶紧割破渔网,割断捆我的绳锁,把我扶身起来。

    “袁将军。”其中一个npc对我道,“我们奉沙将军的命令来这里救你。你快随我们回通天堡吧。”

    “沙将军?”我有些懵圈了,难道这不是左飞直接下的命令?但随后我想明白了,也许这个沙将军就是左飞。既然是玩游戏,我可以起网名叫赵王爷,左飞当然也可以信沙。

    “不行。”我回答到,“我还要去救一个女子。你们快随我前往,晚了便来不及了!”

    这个npc很是为难,他向我解释到:“沙将军给我们定了回程期限,若耽误了,我们人头难保。将军要救什么人,且先随我们回了通天堡,再行派人来救。”

    “通天堡有多远?”我问道。

    “拒此地有一千一百二十里,我们快马加鞭,争取早到。”

    “去个屁。”我呵斥他道,“一千多里地赶个来回,还救什么人?

    他被我骂得有些沮丧,低下了头,但他还在坚持。“沙将军的大队人马已经开在了铁潮国边界,拒此地不过三四百里。将军你且随我们去复命,而后再来救人。”

    这个狗娘养的npc也真会扯,所谓救人如救火的道理他不懂吗?复命的事反正有三四百里路,哪里害怕多了十几里?他只把自己脑袋看的金贵,却豪不关心别人死活,我坚决不打算跟他走,转身便要回海州城去。

    这个npc搭住了我肩膀,“袁将军,请你慎重,沙将军的命令难道你要违抗吗?”

    左飞和我都是玩家,他在公司里的命令我当然不好违抗,但在游戏世界里,难道我还怕他斩了我的头?npc怕他,我可不怕,我挣脱他的手继续走。却不期,背后仓啷一声响,这个狗扯的npc把佩刀拔出来了。难道他敢与我动武?我转身看着他。

    这时候,其余几个npc中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高个子也仓啷拔出佩剑,指向了先前那人,“队长,沙将军交代过,我们要听袁将军的,你竟敢与他动武?”

    “老杆子,你不要拎不清。沙将军的交代我自然听的,但前提是他必须先跟我们走。”先前那个npc怒气冲冲反驳他。

    “可是马大王也交代过,他愿意跟我们去便走,他不愿意去时,你不得勉强他。”

    “谁?马大王?”队长npc笑了起来,“你糊涂了?马大王已经战死归神了,他如何下过这般命令?”

    老杆子思索了片刻,道:“马大王在天有灵,屡次下过旨意……”

    “放屁。”这队长全然怒了,“老杆子,我知道你对马大王衷心耿耿,但不要借他的名义与我唱反调。你识相的快收起刀子,否则军法不容情。”

    老杆子也毫不退让,“沙将军毕竟只是将军,我们通天堡不能他一人说了算。你仗着他的势做到卫队队长,难道便可以无法无天么?我还怕了你不成?”

    “大胆。”队长眼里掠过一丝杀意,他指挥剩余npc道:“把这顽固不化的老杆子拿下,就地正法。”

    “我看谁敢。”老杆子咆哮一声。

    这一下,我算是呆住了,怎么营救我的人还能内讧起来?眼见的剩余十个npc分作了两拨站立,一半站在队长后面,一半站在了老杆子后面,各边五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他们眈眈相向,随时便要火并。这一幕,大概是逃不过左飞监视的,真不知此刻,他会做什么感想。

    眼看剑拔弩张之际,那队长却忽地先软起气来,他收了佩刀,对老杆子道:“你既然这么坚持,那好吧。我们且随袁将军去救人,救完人便飞马归营,到时候再让沙将军评理。”

    老杆子见他既这般说,只好也收起刀来,却全然不曾发觉,那队长袖中藏了一把匕首。我见形式不好,高声提醒到:“小心,小心,他有匕首。”但为时已然晚了,狗扯的队长扑身便上,把匕首往老杆子胸口就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下结果了性命。

    追随老杆子的五个NPC暴跳起来,拔刀便向另一波厮杀。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须臾杀得血肉横飞,哀叫连连。七八十合下来,活着的只有队长一人了。只因他刀法最精,又披着厚甲,哪个杀得他过?

    他抹去刀上的血,走到我的面前,恭恭敬敬道:“袁将军,军法无情,实在耽搁不得。末将让你受惊了。”

    那老杆子毕竟是替我说话才横死的,我对这队长恨得牙根发痒,哪里还管它什么军令不军令。我哄骗队长道:“且把老杆子一行人的佩刀收起来,缚上马背,我们回去也好交代。”

    队长不知是计,真个随我去捡刀剑。可惜他捡得多,我捡得少。他抱满一怀时,我抽刀便是一挥,把他脖子砍了个带筋不连骨。他没有立死,歪着脖子来追我,叫喊到:“你这是做何?我与你什么仇?”

    我看得有些发渗,也实在禁不起他苦苦发问,还是杀他彻底的好。我绕到他身后,举刀便劈他,却依旧被他转过身来,横刀架住了。这一架,使我终于发觉自己有三倍力量了。两把刀刀口相斫,竟皆断去。

    队长NPC,怪叫一声,撇了刀把,一把把我抱住。他满身是血,恐怖至极,嘴里不住发问,“末将到底何罪?末将到底何罪?那老杆子仗着自己是老人,不服军令,如何不该死?”

    我害怕极了,死人我见过,活人见得更多,但像这样半死不活的人确实是第一次见;在游戏里人我杀过,人我也救过,但杀救我的人还是第一次。如果他的逻辑是正确的,老杆子确实该死,那我杀了他岂不是罪大恶极了?可我如果不杀他,现在救他还来得极吗?他的脖子已经有三分之二裂开了,血水涌了一身,我若要救他,何必把他搞成这样呢?对了,他该死,他不该救,他阻止我去救姜小妹,这是变相杀人。我岂能容他把姜小妹变相杀了?而且他虽然救过我,却只是在虚拟世界救了我的命,保住了我的饭碗而已。这份恩情除以十二,再减去被他杀害的老杆子等人的情分,已经变成负数了。我还欠他什么呢?

    没错,我绝不能救他。我要去找姜小妹,不能被他耽搁。如果我杀了他半命,再想着救他,肯定会被左飞嘲笑。他此刻正透过我的视角监视我,难道我不知道吗?

    “队长,你别抱着我。你这样会死的。我们到湖边去,先把脖子洗干净,再给你缝起来吧。”

    听我说出这种鬼话,npc也绝望了。这个可怜的队长现在必须做一个选择,究竟是这样抱着我痛苦而死,还是让我骗骗他,怀着获救的梦想放松地被我扔进湖里。如果他是铁打的汉子,就应该抱着我责问到底。可惜他不是,他妥协了,由我拉着去向湖边。

    湖岸是一片陡峭的悬崖,这无情地唤醒了卫兵队长,打破了他的奢望。连最后的宁静也被撕碎,卫兵队长疯狂的挣扎起来,挣得我心疼,挣得我流泪。但他只有半条命了,而我有三倍的力气,他怎么挣脱得了?我托着腰把他举了起来,连人带甲掷入湖去。砰的一声,他即刻沉入了湖底,血晕很快便散去。

    收拾完npc,我良心终于坦然了。捡起一把刀,我又寻向他们的马匹,试着跃上马背。骑马原来比想像的还要容易,同样容易的是杀人越货。我正沉浸在兴奋中,忽地望见远处山包上一张人脸蓦然沉去。“是她?她怎么也来了?”

    我不愿多想,打着马就奔往海州城,毕竟姜小妹还等着我去救。救她是我的义务,至于赶不赶得上趟只好听天由命了。

    我记得我说过,铁潮王国是类似于诺德王国一样的步兵王国,马匹在这里自然十分少见。海州城的百姓见我策马狂奔,投来的钦佩的目光不比现实世界中那些看我开保时捷的羡慕目光要少。我好不容易斥开人群,才顺利到得老刘家。推门进去时,空空如也。老刘他不在家中。

    我努力回想着监控视频里看到的画面,姜小妹手持树枝与老刘等许多人对峙。这不可能发生在城内,必然是在城外。姜小妹照理该在城门附近等我,那么事情必然发生在城郊。城郊如此之大,与其去寻找姜小妹,不如去寻找老刘,他做完事必然要给刘四办丧事,不在这个家中,则在别处家中。可怜的姜小妹,贞洁怕是不保了,如果她之前有贞洁的话。但愿我顺藤摸瓜,能救下她的命吧。

    我找到巷子附近的邻居,问们有关老刘的消息,但问了七八家,都说不知道老刘是谁。我气坏了,心里想到,这海州城也就这么点大,不如挨处寻一遍,见办丧事的就去打探,不怕找不着刘三。真要这般找时,怕连姜小妹尸骨也寻不见了。好在有个年轻的姑娘,相中了我会骑马,她见我打听刘三,便提议主动给我带路,只求我把她驮在马上,让她也体验一下骑马的乐趣。这等便宜事哪里去找,我把那女子一拉上马,由她指挥去向,终于在城南一处庄子找到了办丧事的老刘家。他们家大吹大擂,哀乐如雷,真个是有钱人办阔丧事,死法也叫人嫉妒。

    我直闯入灵堂去,指着老刘当众骂道:“老刘,你把姜仲的妹子藏哪去了?你弟弟尸骨未寒,你怎么好做出凌辱妇女的行来?”

    我的话一出,满座吊丧的宾客都楞住了,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刘三,盯得他脸色忽青忽紫,好不尴尬。

    “你,你是赵王爷?”刘三终于认出我来,“你原来没死,却瘦成这样。不错,不错,俊了不少。只是你如何还有脸皮见我?我让你夺回酒庄,救回我兄弟,如今哪件做成了?若你还有些君子相,把二百两银子先还回来。”

    我一怔,知道这个老刘不好对付,只好哄骗到,“你若说出姜小妹下落,二百两银子自然会还。不过有人看见你与几个伙计,凌晨时分调戏姜小妹,已然报官了。若等官府搜出她来,定你个奸污妇女之罪,她再咬你个窜通山贼之罪。只怕我想还银子,也找不到正主了。”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事与我无关。我的几个伙计自劫她去了,我如何救得下来?你要找她便快去,就在城外郊区某某处。救了她好生劝说,要是反咬我一口,指不定我会抖些什么出来。”

    老刘这是拿杀害秃鹰帮三人的事威胁我,我又不真诬他做山贼,有什么好怕的?问清姜小妹所处,我着个识路的引带,跨马便去找人。先前那年轻姑娘得知我是去救人,远远跟了上来。

    城郊的路不十分好找,东是土丘,西是茂林。七摸八拐的又耽搁了近三十分中,终于找见了一所农舍。一个汉子在院子里光膀子坐着,我认得他是老刘的伙计。

    “诶诶,你是什么人?这里不许进,不许进。”这伙计上来拦我,被我一跤推翻在门廊处,那带路的人见我们动起手来,脚底抹油一道烟跑了。

    我不敢再有耽搁,用刀劈断门栓,一脚踹了进去。我本预备厮杀,却不想看到地上躺着一具男尸,那姜小妹却躲在水缸后边,一探一探地往外看。

    “小哥哥,你长得可真俊。早知道我就不躲了,来,过来,我疼爱疼爱你。”看来她这是没认出我来,这才花言巧语,想稳住我。

    “疼个屁。”我骂道,“这人是你杀的不。”

    “是呀!前边六个没你长得俊,我都给杀了。你,我却舍不得杀。”

    我有些被她故作娇态恶心到了,大声道:“睁开你狗眼看清楚,我是袁书……我是赵王爷。你把尸体都藏哪了?”

    姜小妹将信将疑,却坦然承认,把尸体都藏水缸里了。原来她要求伙们挨个进来,她好挨个杀了,杀完都强塞进了水缸里,以免后一个瞧见。杀到这第六个时,水缸已经藏不下了,她绞尽脑子想不出办法,因此时间拖得长了。我劈门闯入时,她误以为第七个伙计等不及了,因而慌忙躲去了水缸后边,预备寻机偷袭。我若不是早发现了她,只怕迟早也要被她刺倒在地上。

    “你真是赵王爷?怎么瘦了许多?”姜小妹还在心疑,“那么第七个伙计哪里去了?你快把他杀了,不然他跑去报官就麻烦了。”

    姜小妹毒辣着实是毒辣,但她的见解毕竟还是蠢了一点。这里是郊区,不是野外森林,杀了那么多人岂能瞒得过去?若把第七个人也杀了,那么死无对证,谁还能说明她是正当防卫,不是谋财害命呢?

    经我一番提醒,她才恍然大悟,“是这么回事,确实是这么回事。你果真是赵王爷,别人没这般聪明。”

    她正为我及时出现感到庆幸,却见屋外一件事物飞了进来,一下碰在水缸壁上,咕溜溜滚到屋子中央。我和姜小妹定睛一看,全都傻眼了,这正是第七个伙计的人头。

    屋外,那个年轻女子一脸正气,雄赳赳踏入屋子里来。“赵哥,姜姐,你们不用怕,我听了许多时,才知道这伙强贼多么恶劣,屋外那个淫贼已经被我手刃了……”

    这还怎么搞?我脑子几乎炸裂了。怎么虚拟世界的女人都这么彪悍?杀起人来竟不带眨眼的。

    “快跑吧。”我喊到,“最后一个证人也死了,我们不要傻傻等老刘报官来捉。”

    年轻女子一下懵了,怎么手刃淫贼反而要惧怕官府?大约在她的脑子里,淫贼两个字是写在淫贼脸面上的。

    等她也终于反应过来,知道坏了事时,事情真个坏了。我往门外望了望,只见刘三披麻戴孝,手持哭丧棒,聚着百来服丧客人,已然围了过来。

    他高声嘶吼,“赵王爷,你这混蛋。我已经知道我弟刘四是被这毒婆娘害死的。你明明知情,居然不报,今日你们休息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