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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潮王后

    我心如死灰,乖乖坐在囚室中央,等着卫兵把我抓去。但愿我死了以后,还能回到现实世界才好。

    可我又想错了,因为这回下来的人并不是王宫的亲卫,而是清一色的女流。她们都穿着夜行衣,把狱卒杀个干净,二话不说,就打开了牢门。

    看到申屠加亮已经死了,她们有些吃惊,好奇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分不清她们是敌是友,不敢胡乱搭话。

    她们又问我,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监狱。

    我回答:“王后来过。”

    “没问王后,我问之后是不是还有人来过?”

    我想了一想,回答道:“还有一个通天堡的线人,我认识他。”

    “线人在哪?他可探听到了什么?”

    “当然,他不但探听到申屠加亮大骂王后。还说王后必然会派人来刺杀我们。”

    这群黑衣人慌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得出来,她们其实就是王后派来的,看来申屠加亮猜的没有错,王后和国王果然不是一条心。要说这王后胆子真大,简直无法无天,大王眼皮底下,她还搞这等小动作,莫非国王是个死人?不过这既然是游戏世界,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没有,我就不要太挑理了。

    黑衣人要从我口中套出通天堡线人是谁,不敢杀了我。她们把我捆上,扛出监狱,大摇大摆往山后去。到了没人的地方,她们脱下黑衣,一个个都成了宫女,把我也画妆成宫女,又复带回行宫去。我敏锐的发现,原来大王此时不在行宫,无怪王后如此无法无天。

    我手无寸铁,被她们匕首抵身,哪里还敢反抗。只好乖乖听话,一路带入了王后寝宫里。

    到了寝宫,她们又把我捆了双手,卸去了我的宫女状,而后退出宫门去了。这些宫女飞檐走壁,进退如风,一整套流程下来,神不知鬼不觉。巡逻的卫兵尚未感到任何异样,她们已经各归各位,浇花的浇花,喂鸟的喂鸟,浑然如没事人一样。这些画面我本没有看到,还是后来丁海告诉我的。丁海究竟有没有看到随后不该看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宫女们退出去后,寝宫内的那面屏风忽然动了起来。它是由一组滑轮控制着的,操作滑轮的人,正是屏风后面的王后本人,她此刻正沐浴在一个漂浮着花瓣的木桶里,满是挑弄的看着我。

    “赵飞龙赵王爷,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王后娇声娇气,把胳膊身处水面,用指尖轻轻抚弄。

    这哪里是王后,这根本是低配版的徐艳欣,或者说是暗黑版更加确切。

    我抠着鼻子问道:“王后,你把我抓到这里来,该不是为你搓澡的吧?”

    我的举动像一枚钢针一样戳破了王后满是傲气的气球。她刚才还满脸自我陶醉,霎时转为愤怒。“赵王爷,你在我面前抠鼻子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扣干净了,才能闻到你的体香。”

    王后怒气稍平,又复卖弄妩媚起来。“王爷,方才在牢房里,本宫就发现你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是本宫脸上长花了吗?你这么爱看,何不过来看个够。”

    说起来徐艳欣的样子我已经好久没看了,想不到在虚拟世界,我还能再看到她,而且是暗黑版的,妩媚版的。说实话,我心里有多讨厌这个假徐艳欣,我对她就有多渴望,这是一种扭曲的心态,扭曲中充满了欲念。

    我不紧不慢走到了木桶边缘,绕到了王后身后。“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到。

    王后十分意外,她没想到我真这么大胆,竟豪不犹豫地靠近她。这肯定让她有些失落,因为她本想看到我那种又渴望又害怕的神色,这样她就可以完全控制住我。可事实上,我丝毫没有任何恐惧,简直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从容。

    “你问本宫名字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呼唤本宫姓名?”

    “也不是不可以吧”我回答,“你愿意把名字告诉哥哥嘛?”

    王后听我自称哥哥,受到了不少精神震撼。她终于明白,想借自己姿色掌控我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是通天堡的反贼,最大胆的狂徒。你现在性命在本宫手里,说话竟如此轻薄。你不怕大王将你凌迟处死吗?”

    “我当然不怕,正所谓拿贼拿赃,捉奸捉双。铁潮王真要将我凌迟处死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王后呆住了,她的无奈逐渐逐渐转为了怨恨,恨我竟没有在她面前露出一丝卑微来。她这出色诱戏,算是失败了一半。

    “赵飞龙,你莫非认为本宫真的看上你了?”

    “当然不是。王后娘娘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你把我抓来,无非就是想问问那通天堡的眼线是谁。”

    “你既然猜到,就乖乖告诉本宫。”

    “那你先把名字告诉我?”我不依不饶。

    王后一怔,险些破口大骂,但她还是抑制住了情绪。“这样吧,你给本宫揉揉肩膀,从此我们就算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再与你慢慢详谈我们彼此感兴趣的事。”

    这样的事我当然不会拒绝,如果说看到王后洗澡只是一个被迫的意外,那么给她揉肩则完全是主动的。我一旦这么做了,就休想再为自己洗脱,但王后也可以完全信任我了。

    “左边可以再用点力。”王后闭上眼睛,很是享受。她此刻突然放下了所有的架子,开始对我敞开心扉。

    赵飞龙,你真是一个特殊的人。难怪通天堡会把你封为王爷。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怎样,但我可以说说我的过去。我本来是西域沙河国的一个普通女孩,只因为相貌出众被选为了秀女。我一本正经地准备入宫当王妃,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得罪了王后。她千方百计阻扰我入宫,不惜用我父母的性命来威胁。

    当时我感到非常困惑,大王的妃子有七八十人,新选的秀女也有一二十个,她为什么只针对我呢?难道是因为我相貌实在出众,威胁到了她的地位吗?我不禁切喜,因为堂堂的王后娘娘也把我视为威胁了。我的父母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我觉得他们不亏。他们属于最底层的群体,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是沉重的,是可耻的,是毫无意义的,是有待解脱的。能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间,这是无上荣耀,因为他们培养了我这么个优秀的女儿。

    我被王后卖给了秃鹰帮,秃鹰帮又把我卖去异国的青楼。我在青楼里也是头牌,因为我打出的名号就是“王后妒”,堂堂王后都要妒忌我,我的魅力可想而知。

    南唐国的王公贵族,以及普通百姓,无不纷纷拜倒在我的群下。上到他们的国王,下到他们士兵,都上过我的花床。国王来时,一掷千金,让我一辈子花销不完。低等的士兵没有钱,但有胆,有胆也是好的,只要他们能付出足够的代价,我都是来者不拒。他们有的为我杀人,有的教我武功,有的为我休了自己的妻子,只要真心为我付出,我都乐意尽心侍奉。我要的不是钱,是尊重,是吹捧。

    我在青楼一呆就是三年,积累的金银人脉,足可以富甲一方。但是,我也清醒地认识到,再娇艳的鲜花总有凋谢的时刻。我不可能一直青春美貌,趁着我还是头牌,趁着我还没有失宠,我该为自己谋一条后路了。

    这样的机会说来就来,在南唐国的国都里,有一个特殊的贵族。他是邻国派来的质子,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中。他当然就是铁潮国现在的国王,但在当时,他还只是个质子,是个随时可能丢命的可怜虫。

    我派忠于自己的亡命徒找到了这个质子,用自己的钱财和身体尽可能的满足他。我要在他身上赌一把,赌输了,我最多变成一个穷妓女,一样可以接客自养;但如果赌赢了,我就成了铁潮国的王后。

    我当然赌赢了,因为没有人敢像我一样豪赌。铁潮国先王殁了之后,我说服南唐国王放质子回国奔丧,因为这何可能引起铁潮国内乱。

    南唐国王答应了,还暗中助了不少力。质子回国时,我就陪在身边。我们乔拟遗诏,暗杀新王,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之狠令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质子杀光了兄弟后,成功登上了王位,也兑现承诺把我立为了王后。我就此咸鱼翻身,母仪天下,一直到了今日。对了,你不是想知道本宫的名字吗?本宫姓江名茹月,艺名秋月,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铁潮国的国王、王后还有这样的过去,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王后对我坦白的未免也太多了,多到令人怀疑,令人不自在。

    “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么多吧?”王后江茹月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这让我心中触电般一颤。

    因为我必须坦诚,我对所有男人都坦诚。我伺候所有男人都尽心尽力,帮得到我的我也尽心,帮不到我的我也尽心。伺候男人是一件双方都愉悦的事,我没必要摆架子,没必要怕吃亏。只要我坦诚,总会有男人愿意为我做事。

    “那你现在要我做什么事?我可不一定办得到。”我如实回答她。

    “很简单,铁潮王已经渐渐冷落了我。王后我也当腻了……”

    “你要当国王?你要我为你杀了铁潮王?这我可办不到。”

    “胡说。”江茹月有些生气,“大王与我情深意重,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谋害他。”

    江茹月的逻辑果然异与常人,她可以为铁潮王去死,却不能为他守节,这简直颠覆我的所有认知。

    “我只要你带我出宫,为我引荐,我要亲手把莲花宝石送到通天堡。我要做通天堡的封王。”江茹月坚定的对我道,原来莲花宝石确实被她藏起来了。

    “怎么样赵哥哥。”王后开始对我含情脉脉,“你若能答应本宫,本宫自然也能尽心尽意的伺候你。做你妻子也行,做你情妇也行。”

    她说罢,渐渐把手深入我的衣袖,“王爷,本宫虽然不能答应往后只有你,但你要我做什么,我现在就做什么。在本宫看来,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我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