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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萧祁原本以为自己是从不近女生,寡久了,才会对一个看上去特别的女子,上了心,但他没想到,自己却是一眼,就将她放在了心上,刻在了心骨。

    萧敛救季浅然那天,他也在,亭中他远远瞧见一个浅绿色衣裙的女子,狼狈的奔跑在雨里,摔倒又爬起,眼里是不屈,是恨……

    他不方便露面,便戳了戳一旁的萧敛,让他去帮帮她,谁知道这货,居然要纳她为妃,萧祁也不知道萧敛要做什么,他这个弟弟,他也时常看不明白,冒然封妃,很有可能将季浅然推向危险的边缘,成为南王威胁他的靶子。

    那夜,南王安排的细作,被季浅然误当作,想要飞上枝头的麻雀,误打误撞送给了萧敛,萧敛便将计就计,收了那宫娥,再暗中处理了她,季浅然一路顺利的找到荣王府,都有萧敛的暗中帮忙,他一路跟着她,看见她进去,再返回宫里,他想也许将她交给大哥,会比呆在他的身边要安全。

    萧祁坐在轮椅上,梨树下,手上是那只富贵的拐杖,面前的石桌上,放着的是一个一个面容有损的梨。

    季浅然借了晓玉的佩刀,用竹子做了一个弯钩,刚往院子里拿,就看见萧祁坐在树下,她愣愣的看了片刻,然后走了过去,看见桌上的梨,嘲笑道:“你这梨,当真是拿你拐杖打下来的啊……啧啧啧啧,一个一个都破了相了,真暴力……”

    萧祁抬眼冷冷的拿眼瞧她,笑了一声:“这院中的梨,就算坏了,破了,你一个也别想吃。”

    季浅然:“哦。”了一声

    针对我,也被浪费粮食啊,这梨,就算坏了一半,另一半我也可以吃……

    季浅然懒的理这个阴阳怪气的王爷,从地上捡起一个,用袖子擦了擦,就张嘴,大口吃了起来,她眼眸一亮,连忙又捡起一个看上去品相不错的,擦了擦给晓玉:“尝尝,齁甜。”

    晓玉犹豫不定的接过梨,看了片刻,然后朝季浅然笑了笑,咬上一口,笑着点了点头。

    嗯,很甜。

    季浅然看她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她与她相处了几日,她发现,她是真的不会说话,季浅然,也不觉得她无聊了,因为她会在任何时候,季浅然需要她的时候,陪着她。

    季浅然心想,总比以前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好多了,至少现在有一个人陪着,虽然不会陪多久,但至少这段时间不孤独。

    季浅然悄悄拿眼去看一旁的萧祁,发现他脸色阴沉,心情很是不爽。

    季浅然勾了勾唇,从梨群中捡出一个大大的,丑丑的,看上去反光的梨,擦了擦,递了过去:“我以吃的梨,都是这种丑的反光最甜,试试,不骗你。”

    萧祁愣了一下,嫌弃的用手推开:“不试。”

    季浅然心里面翻了些许的白眼,这个人咋那么难伺候,这恩,啥时候还的完,我好想跑啊,我不想做牛做马了,我想一个人自由自在啊……啊啊啊啊……

    季浅然无趣的正准备将那颗梨,收回来,送到自己嘴里时,却被萧祁一把枪过,咬了一口道:“一般甜。”

    季浅然愣了半秒,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城府很深吗?这不就是一小p孩的思维吗?

    她看着他,皱眉摇了摇头,然后一下抱住石桌上的梨,揪着晓玉的衣袖,就开跑,边跑边回头道:“晓玉,晓玉,那人有毒,好可怕!快跑!快跑!”

    晓玉不解的拿着手上还没吃完的梨,被季浅然跌跌撞撞的拖着跑,二人失魂落魄的躲进屋子里,季浅然,也不忘跨出一只腿,捡落在地上的梨。

    萧祁不解的看着季浅然惊慌失措跑掉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唇,他未回头,捡起落在脚边的梨,“砰”一声,朝门缝里瞧他的季浅然扔去。

    吓的季浅然连忙将门关死,拍了拍胸脯道:“厉害厉害厉害,差点我就爆头了。”

    十七在一旁憋的脸红肚子痛,实在是忍不住道:“王……王爷,我去趟茅厕。”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从远处传来一声仰头的嘲笑声。

    季浅然看了看晓玉,认真问道:“你们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啊,他是不是,有什么……捉弄人的癖好啊……唉……他老威胁我……”

    晓玉看着季浅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用手比划着什么,她想说,王爷以前不这样,王爷不喜欢笑,也不喜欢哭,更不喜欢捉弄人,他以前都喜欢一个人坐在院中,特别是下雨的时候,喜欢坐在亭内,谁也不许靠近,有的时候觉得他很孤独。

    季浅然,看的出来,晓玉有很多想说的,但她也看不懂她的手势,心里盘算则,那天去找几本聋哑人手势书看看。

    萧祁自从那天梨树下见后,便一连失踪好几日,对外宣称是病了,可是他派人来告诉季浅然:“王爷,说,不要担心他,他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就回来。”

    季浅然不在乎道:“谁担心他呢,我是怕他死了,我还得殉葬,还得见着他,不知道要还几辈子的恩……才还的完。”

    某一天,季浅然一如既往的呼呼大睡,突然来了一个太监,说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许公公,他来说,太后要见荣王妃,还请立刻前去。

    杀的季浅然一个猝不及防,稀里糊涂的和晓玉到弄了半天,才跟着许公公出了门。

    季浅然一路慌的不行,不时低头,悄悄问一旁的晓玉:“见太后,要行什么礼啊?怎么说啊?”

    晓玉比了比个手势,跪拜礼,太后金安。

    季浅然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荣王府的丫头,能文能武就是厉害。

    一进殿,季浅然就感觉压迫感扑面袭来,恐怖至极,她暗暗左右瞧了一眼,咋那么多雍容华贵的女子啊,都是些妃子吗?

    只听许公公在前道:“荣王妃,这都是皇上的嫔妃,上坐的是太后和皇后,太后旁边坐着的,是盛华郡主。”

    季浅然淡淡笑了笑,舒了一口气轻声道:“谢谢许公公。”

    季浅然算着步子,走到太后面前,极其稳重的跪了下去:“臣妾见过太后,皇后娘娘。”

    她心里奇怪,刚刚走近这殿,听声音热闹的紧,怎么一进来就寂静如此啊……

    她跪了半天,太后好像也没有要让她起来的意思,季浅然悄悄拿眼看,却见人人都好似不屑,季浅然沉了沉气,算了,我忍,反正我还完债,我就溜之大吉了,做牛做马半辈子了,以后谁也别想为难我,我溜之大吉,一个自由自在去,管它是是非非了,别沾边。

    突然外面传来敞亮的笑声:“母后,今个朕寻了一些好玩物,特来让母后瞧瞧。”

    接着又是各个妃嫔行礼的声音,面前的皇后也站了起来:“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突然那脚步声停在了季浅然旁边,那人道:“这不皇嫂吗?咋,在这跪着,外人瞧见,怕不是要说母妃连同皇后欺负皇嫂了。”

    萧敛说着便把季浅然扶了起来,朝她淡淡笑了笑:“皇嫂,我刚路过荣王殿,听说荣王现下犯了急病,你还不快些回去,替朕和母妃瞧瞧。”

    季浅然愣了一下,明白了萧敛话中意思,立马装作担忧的样子,连忙给太后行了个礼,便开了溜。

    太后坐在上坐喝了口茶,荣王病不病,她不关心,她只关心,平时不怎么来的萧敛,今个怎么突然来了,还有居然暗里为荣王妃说话,她心里甚是不满,但脸上还是笑道:“今个儿,怎么有空来看母后啊?”

    萧敛笑了笑:“这不忙完,就来瞧你了,母后这是什么话,说的儿子平时好像不来一样……”

    萧敛虽是笑着与太后打趣,可眼眸低下却是一片冰凉。

    季浅然一出太后的寝殿,就像压在身上的几百斤水头落地一样,轻松,她总觉得萧敛和萧祁之间有着不能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她不想深究,她才不要趟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