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拒绝
听到“汉克”的名字，唐宁忍不住皱着眉头低声道：“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一边的伍连德显然是误会了，连忙站起身道：“唐宁先生，您有客人来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唐宁摆摆手道：“伍先生你误会了，只是一个最近一直在纠缠着要拜师的讨厌的家伙罢了！”
“拜师难道不是好事么？”伍连德不解的问道。
唐宁叹了口气解释道：“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学习如何写推理小说，那么只要我不忙的时候，是非常欢迎和愿意跟他进行探讨的，但问题是他的目的不纯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我帮乔治也就是威尔斯先生联系了出版社，于是就打着拜我为老师的心思来让我也帮他的小说出版，从而赚钱赚名声，你说说这种学生我哪里敢收？”
伍连德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样的学生的确是不值得收！”
又聊了一会儿，伍连德这才告辞，在他离开之后，妮可对唐宁说道：“托尼，我这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收汉克这个学生，原来他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其实还有一些原因，因为我今天刚刚与伍先生认识，所以并没有说！我记得这个汉克第一次来的时候你也在场，你回想一下是不是他所有的句式都是以《我想》来开头的，我想拜你为师、我想当你徒弟，我想写推理小说，我想成为推理作家！哼，你想，那什么时候轮到我想？
再有就是规矩的问题，记得我小时候父亲带我去拜一名老师学国际象棋，我见面的第一句话是：老师，您可以教我下棋吗？
而在父亲带我去之前，其实已经托朋友帮忙联系了这位老师，介绍了我的情况，并且谈好了师资费用！
所以当时老师就拿出个棋盘让我摆了个谱，大概考较了一下，了解一下我当时的水准，最后让我跟着他学了。
而不是我完全不认识你，你却一副很神气的样子跑过来对我说：我想当你徒弟，我想学下棋！
哦，你想学？也要我肯教才行啊！
其实这样的人我不是第一次遇见，从《华生医生探案集》出版有点小名气之后，我经常遇到这样的人，问他们为什么要拜我为师，大部分的回答都是因为我喜欢文学啊，因为我喜欢小说啊，因为我现在没别的可以做啊，因为我想写书赚钱啊，我需要写书赚钱啊……等等等等，类似的说法。
这个时候我就会像刚才那样反问一句：你回答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拜师。我问你的是：我为什么要收你？这下，很多人就都回答不出来了。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非亲非故的，我又不是你父母，我凭什么要把我的学识传授给你。
凭什么啊？
假设写作赚钱这种事情真的有秘籍的话，这个秘籍价值多少？我为什么要传授给一个陌生人？我留着传授给我自己的子女不好？”
我们再退一步，假设这个秘籍我愿意传授给别人。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你学个打铁，学个烤面包，随便学个什么，都要交学费呢。凭什么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就要花费我自己的时间来教你东西？我不用花时间的？我不用花精力的？
有这个时间，我自己多陪陪你们这些我的女人好不好？我看看书、听听歌剧放松一下自己好不好？我去和朋友喝酒聊天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把这些时间用在你身上？你给我一个理由啊。
当然了，我们这行里的确有拜师这种事情，比如莫泊桑先生和福楼拜先生，但是这种拜师的行为，都是建立在很多基础上的。
比如说，朋友介绍，比如说人情债，比如说看顺眼。但我根本和你不认识，毫无瓜葛，你就来要我帮你教你？WHY？
当然，某些故事里传说，也有天赋异禀的少年，被某个不认识的老爷爷收为徒弟。可前提是……这少年必须是天赋异禀啊，让人家老爷爷生出爱才之心才行啊。你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这块料再说吧。
再说了，这种故事，多半都是我们这种作家编出来的。你居然信？！”
其实戳穿了，他们哪里是来拜师，就是想抱个大腿罢了。
不认识编辑，拜师来帮忙搭个线。
不了解出版渠道，拜师来帮忙搭个线。
不知道如何做宣传，拜师来帮忙推荐一下。
也行，业内这种事情也不少。
可问题是……
也要看对眼了才行。
不然的话，我经营出来的人脉关系和渠道，凭什么给你用？
最后说明一点：
第一，写作是一件很私人很主观的事情，拜师只能锦上添花。也就是说，拜师相当于提高班，而不是普及班。即便拜师，师傅只能点播你，而不是手把手的教你攻略，这行就没攻略！
写作这种事情，理论来说，老师教的对，徒弟领悟得好，也许可以让你从八十分涨到八十五分。但前提是你已经有八十分了。如果你之前连小说三要素都不知道，还是歇歇吧。”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唐宁没有说，那就是他不可以收徒弟，因为一旦被徒弟发现他的秘密，那他的一切就都完了。
听完唐宁的抱怨，妮可莞尔一笑道：“托尼，看得出来这种人你的确是没少遇到，否则也不会积攒出这么多的牢骚和抱怨！”
唐宁点点头承认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这种话也就只能跟你说，其他人就算是皮尔斯都不方便跟他说这些！”
听到唐宁这么说，妮可反倒觉得很舒服，因为她觉得这是唐宁将她当成最亲近的人，于是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安慰道：“不要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咱们做一点开心的事儿好不好？”
“开心的事儿？那当然好了！”说着，唐宁将手伸进了妮可的衣襟之中......
PS：这几天纪检委来我们医院了，所以更新时间不太稳定，见谅！
一边的伍连德显然是误会了，连忙站起身道：“唐宁先生，您有客人来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唐宁摆摆手道：“伍先生你误会了，只是一个最近一直在纠缠着要拜师的讨厌的家伙罢了！”
“拜师难道不是好事么？”伍连德不解的问道。
唐宁叹了口气解释道：“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学习如何写推理小说，那么只要我不忙的时候，是非常欢迎和愿意跟他进行探讨的，但问题是他的目的不纯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我帮乔治也就是威尔斯先生联系了出版社，于是就打着拜我为老师的心思来让我也帮他的小说出版，从而赚钱赚名声，你说说这种学生我哪里敢收？”
伍连德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样的学生的确是不值得收！”
又聊了一会儿，伍连德这才告辞，在他离开之后，妮可对唐宁说道：“托尼，我这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收汉克这个学生，原来他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其实还有一些原因，因为我今天刚刚与伍先生认识，所以并没有说！我记得这个汉克第一次来的时候你也在场，你回想一下是不是他所有的句式都是以《我想》来开头的，我想拜你为师、我想当你徒弟，我想写推理小说，我想成为推理作家！哼，你想，那什么时候轮到我想？
再有就是规矩的问题，记得我小时候父亲带我去拜一名老师学国际象棋，我见面的第一句话是：老师，您可以教我下棋吗？
而在父亲带我去之前，其实已经托朋友帮忙联系了这位老师，介绍了我的情况，并且谈好了师资费用！
所以当时老师就拿出个棋盘让我摆了个谱，大概考较了一下，了解一下我当时的水准，最后让我跟着他学了。
而不是我完全不认识你，你却一副很神气的样子跑过来对我说：我想当你徒弟，我想学下棋！
哦，你想学？也要我肯教才行啊！
其实这样的人我不是第一次遇见，从《华生医生探案集》出版有点小名气之后，我经常遇到这样的人，问他们为什么要拜我为师，大部分的回答都是因为我喜欢文学啊，因为我喜欢小说啊，因为我现在没别的可以做啊，因为我想写书赚钱啊，我需要写书赚钱啊……等等等等，类似的说法。
这个时候我就会像刚才那样反问一句：你回答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拜师。我问你的是：我为什么要收你？这下，很多人就都回答不出来了。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非亲非故的，我又不是你父母，我凭什么要把我的学识传授给你。
凭什么啊？
假设写作赚钱这种事情真的有秘籍的话，这个秘籍价值多少？我为什么要传授给一个陌生人？我留着传授给我自己的子女不好？”
我们再退一步，假设这个秘籍我愿意传授给别人。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你学个打铁，学个烤面包，随便学个什么，都要交学费呢。凭什么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就要花费我自己的时间来教你东西？我不用花时间的？我不用花精力的？
有这个时间，我自己多陪陪你们这些我的女人好不好？我看看书、听听歌剧放松一下自己好不好？我去和朋友喝酒聊天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把这些时间用在你身上？你给我一个理由啊。
当然了，我们这行里的确有拜师这种事情，比如莫泊桑先生和福楼拜先生，但是这种拜师的行为，都是建立在很多基础上的。
比如说，朋友介绍，比如说人情债，比如说看顺眼。但我根本和你不认识，毫无瓜葛，你就来要我帮你教你？WHY？
当然，某些故事里传说，也有天赋异禀的少年，被某个不认识的老爷爷收为徒弟。可前提是……这少年必须是天赋异禀啊，让人家老爷爷生出爱才之心才行啊。你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这块料再说吧。
再说了，这种故事，多半都是我们这种作家编出来的。你居然信？！”
其实戳穿了，他们哪里是来拜师，就是想抱个大腿罢了。
不认识编辑，拜师来帮忙搭个线。
不了解出版渠道，拜师来帮忙搭个线。
不知道如何做宣传，拜师来帮忙推荐一下。
也行，业内这种事情也不少。
可问题是……
也要看对眼了才行。
不然的话，我经营出来的人脉关系和渠道，凭什么给你用？
最后说明一点：
第一，写作是一件很私人很主观的事情，拜师只能锦上添花。也就是说，拜师相当于提高班，而不是普及班。即便拜师，师傅只能点播你，而不是手把手的教你攻略，这行就没攻略！
写作这种事情，理论来说，老师教的对，徒弟领悟得好，也许可以让你从八十分涨到八十五分。但前提是你已经有八十分了。如果你之前连小说三要素都不知道，还是歇歇吧。”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唐宁没有说，那就是他不可以收徒弟，因为一旦被徒弟发现他的秘密，那他的一切就都完了。
听完唐宁的抱怨，妮可莞尔一笑道：“托尼，看得出来这种人你的确是没少遇到，否则也不会积攒出这么多的牢骚和抱怨！”
唐宁点点头承认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这种话也就只能跟你说，其他人就算是皮尔斯都不方便跟他说这些！”
听到唐宁这么说，妮可反倒觉得很舒服，因为她觉得这是唐宁将她当成最亲近的人，于是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安慰道：“不要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咱们做一点开心的事儿好不好？”
“开心的事儿？那当然好了！”说着，唐宁将手伸进了妮可的衣襟之中......
PS：这几天纪检委来我们医院了，所以更新时间不太稳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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