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孩（上）
王宇以前看书，对“宛如莺啼”这四个字并没有什么感触。但在这一刻，这四个字变得非常的具体。
“啊，不用了不用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应该的应该的。”
话刚说完，王宇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女生面前拔什么刀啊。。。
“哈哈哈哈，您还挺幽默。需要的需要的，您也算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了。至少您得给我一个感谢您的机会吧？”
“不用感谢不用感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要的要的，还有四十块钱呢？您不要了吗？”
“要啊，不是五十块吗？”
王宇想再给自己一个耳光。
我咋这么肤浅，我是差这五十块的人吗？她是不是故意逗我呢？前面都说过五十了又变成四十？
孔祥海饶有兴致的看着王宇接电话，并没有出声打扰。能看到平时喜欢强装淡定的王宇，接个电话接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景致。
王宇没有多聊，和万梦婷约好第二天下午下班在医院门口碰头，就挂了电话。
“女的？”
“嗯，女的，就那天心梗那个病人的女儿，要还我心电图的钱。”
王宇敷衍道
“看你这脸跟个变色龙似的，声音很好听？”
“还成吧，就那样，一般般。”
“行了吧你，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长讲违心的话？”
“好吧好吧，声音很好听，一定是个美女。”
“哦哦哦，小伙子的春天这不就来了！你说能有那天我们碰到的那个大眼睛姑娘美吗？”
“你在想什么美事，怎么可能呢？”
“有啥不可能的，万事皆有可能。”
—————
马无夜草不能肥，吃完夜宵要早睡
回到宿舍的王宇洗漱之后准备早点休息，补充今天的脑力损耗。
但是他多少有点魂不守舍。
因为那个电话。
男孩子嘛，总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幻想，比如美女会喜欢我，比如我明天就能暴富，比如我是惩恶扬善的大侠，比如装逼打脸，比如扮猪吃虎，不一而足
体现在王宇身上就很明显。
打电话的这个女孩漂亮不漂亮呢？应该是漂亮的吧。
有没有那个大眼睛姑娘漂亮呢？没有吧，毕竟漂亮的人也是少数。
那么我和漂亮的女孩子会不会发生什么呢？毕竟我救了她爸的命，也算是恩人了吧？如果我再表现的优秀一点呢？
“你在想什么美事呢王宇！睡觉睡觉！”
王宇为自己的离谱想法感到羞愧，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枕头好像有点硬，需要拍打一下。
平躺着好像不太舒服，侧着睡会不会好一点。
有点渴了，要不喝个水吧？
这个床咋咯吱咯吱响，平时不响的啊。
睡意向左，王宇向右。
不知辗转反侧到几点，王宇还是进入了梦乡。
——————
形如巨盘的无影灯高悬，严肃而沉默。心电监护仪兢兢业业，“滴滴滴”的声音坚定而规律。辅助呼吸系统一起一伏，维持着被全麻的患者的呼吸功能。
上午十点，手术台上，普外科朱强主任和郑林主任正在进行着一台普外科最大的手术：根治性胰十二指肠切除术。
郑林主任也是普外科的实力派主任，最是不怕重、大、难的手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从不放弃。
他主刀过很多已经被其他医生判死刑的手术，被很多患者视为再生父母。
但是今天，两位主任驾轻就熟、行云流水的手术节奏慢了下来，眉头紧锁，正在轻声交流。
“老郑，肿瘤已经浸润了啊，探查的结果不乐观，粘连很重，附近的主要血管都被包进粘连里去了。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术前就有预料，CT片子和MR片子上只有模糊的影像，根本不能看清楚。不过也和家属详细交代了几种方案，其中就有粘连严重不能手术的方案，告诉他们如果是这种情况只能做开关手术了。”
“如果打开了什么都不做就关上，病人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诊断是胰腺癌，这个手术如果能拿下来。还能帮病人拖一段时间。他才有机会做化疗。”
站在第二助手位，拉着外科钩的，是金牌工具人王宇。他已经用能力看过了，病人的粘连看起来很严重，不过是“空心”的，严重的只是表面的一层。只要打开表面的一层，下面的组织结构就疏松了，应该就能完成这次手术。
但是他不敢做声。
手术台上，是绝对不存在任何戏剧性的，也不被允许。
人的生命，没有给他儿戏的空间。
王宇如果说主任们你们大胆的干吧，粘连只有一层，剖开就是胜利。他绝对会被一脚踢下台，再也不允许进手术室。
因为这句话太草率了，对生命一点也不尊重！
违背了医生的底线！
医生其实是最纯粹的一帮人，就算你能拿出充足的证据，证明神的存在。他们立刻就能从无神论者，转变为有神论者。一切的一切，都是看证据。
王宇偏偏拿不出证据。
“老郑，我决定了。这个手术我们还是继续做。这是这个病人最后的机会了，他和他的家属这么信任我们，我们得帮他搏一搏，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主任，我就等您这句话呢，什么后果不后果的，我和您一起。那么我们开始吧。”
手术越难，郑林主任越兴奋。
这时候王宇忍不住了，说：
“主任，这个手术能拿下来的，粘连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朱强主任看了王宇一眼，说：
“小王啊，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
王宇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方钩。
—————
下午四点，手术结束了。
虽然预计四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拉长到了七个小时。不过手术依然顺利的完成了。
王宇正在休息室按摩僵硬的双腿，他年轻是年轻，一站七个小时仍然是个不小的负担。
旁边正在喝水的是朱强主任。
“小王啊，你怎么知道这个病人粘连没有那么严重的？”
王宇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
“我猜的。。。。”
“我就知道你是安慰我的，我都一把年纪了，不用你这么安慰。好意我心领了。”
朱主任顿了顿
“但是你以后当医生啊，可不能凭猜测呐。要知道人命关天，不能有一点马虎。”
王宇点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嗯，好的，主任，我一定记住您的这句话！”
朱主任满意的走了。临走丢下一句：
“年轻人要多锻炼呐，这才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下次陪我多站站。”
————
王宇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接下来，是要去和万梦婷碰头了吧？
莫名有些期待呢。
“啊，不用了不用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应该的应该的。”
话刚说完，王宇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女生面前拔什么刀啊。。。
“哈哈哈哈，您还挺幽默。需要的需要的，您也算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了。至少您得给我一个感谢您的机会吧？”
“不用感谢不用感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要的要的，还有四十块钱呢？您不要了吗？”
“要啊，不是五十块吗？”
王宇想再给自己一个耳光。
我咋这么肤浅，我是差这五十块的人吗？她是不是故意逗我呢？前面都说过五十了又变成四十？
孔祥海饶有兴致的看着王宇接电话，并没有出声打扰。能看到平时喜欢强装淡定的王宇，接个电话接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景致。
王宇没有多聊，和万梦婷约好第二天下午下班在医院门口碰头，就挂了电话。
“女的？”
“嗯，女的，就那天心梗那个病人的女儿，要还我心电图的钱。”
王宇敷衍道
“看你这脸跟个变色龙似的，声音很好听？”
“还成吧，就那样，一般般。”
“行了吧你，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长讲违心的话？”
“好吧好吧，声音很好听，一定是个美女。”
“哦哦哦，小伙子的春天这不就来了！你说能有那天我们碰到的那个大眼睛姑娘美吗？”
“你在想什么美事，怎么可能呢？”
“有啥不可能的，万事皆有可能。”
—————
马无夜草不能肥，吃完夜宵要早睡
回到宿舍的王宇洗漱之后准备早点休息，补充今天的脑力损耗。
但是他多少有点魂不守舍。
因为那个电话。
男孩子嘛，总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幻想，比如美女会喜欢我，比如我明天就能暴富，比如我是惩恶扬善的大侠，比如装逼打脸，比如扮猪吃虎，不一而足
体现在王宇身上就很明显。
打电话的这个女孩漂亮不漂亮呢？应该是漂亮的吧。
有没有那个大眼睛姑娘漂亮呢？没有吧，毕竟漂亮的人也是少数。
那么我和漂亮的女孩子会不会发生什么呢？毕竟我救了她爸的命，也算是恩人了吧？如果我再表现的优秀一点呢？
“你在想什么美事呢王宇！睡觉睡觉！”
王宇为自己的离谱想法感到羞愧，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枕头好像有点硬，需要拍打一下。
平躺着好像不太舒服，侧着睡会不会好一点。
有点渴了，要不喝个水吧？
这个床咋咯吱咯吱响，平时不响的啊。
睡意向左，王宇向右。
不知辗转反侧到几点，王宇还是进入了梦乡。
——————
形如巨盘的无影灯高悬，严肃而沉默。心电监护仪兢兢业业，“滴滴滴”的声音坚定而规律。辅助呼吸系统一起一伏，维持着被全麻的患者的呼吸功能。
上午十点，手术台上，普外科朱强主任和郑林主任正在进行着一台普外科最大的手术：根治性胰十二指肠切除术。
郑林主任也是普外科的实力派主任，最是不怕重、大、难的手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从不放弃。
他主刀过很多已经被其他医生判死刑的手术，被很多患者视为再生父母。
但是今天，两位主任驾轻就熟、行云流水的手术节奏慢了下来，眉头紧锁，正在轻声交流。
“老郑，肿瘤已经浸润了啊，探查的结果不乐观，粘连很重，附近的主要血管都被包进粘连里去了。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术前就有预料，CT片子和MR片子上只有模糊的影像，根本不能看清楚。不过也和家属详细交代了几种方案，其中就有粘连严重不能手术的方案，告诉他们如果是这种情况只能做开关手术了。”
“如果打开了什么都不做就关上，病人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诊断是胰腺癌，这个手术如果能拿下来。还能帮病人拖一段时间。他才有机会做化疗。”
站在第二助手位，拉着外科钩的，是金牌工具人王宇。他已经用能力看过了，病人的粘连看起来很严重，不过是“空心”的，严重的只是表面的一层。只要打开表面的一层，下面的组织结构就疏松了，应该就能完成这次手术。
但是他不敢做声。
手术台上，是绝对不存在任何戏剧性的，也不被允许。
人的生命，没有给他儿戏的空间。
王宇如果说主任们你们大胆的干吧，粘连只有一层，剖开就是胜利。他绝对会被一脚踢下台，再也不允许进手术室。
因为这句话太草率了，对生命一点也不尊重！
违背了医生的底线！
医生其实是最纯粹的一帮人，就算你能拿出充足的证据，证明神的存在。他们立刻就能从无神论者，转变为有神论者。一切的一切，都是看证据。
王宇偏偏拿不出证据。
“老郑，我决定了。这个手术我们还是继续做。这是这个病人最后的机会了，他和他的家属这么信任我们，我们得帮他搏一搏，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主任，我就等您这句话呢，什么后果不后果的，我和您一起。那么我们开始吧。”
手术越难，郑林主任越兴奋。
这时候王宇忍不住了，说：
“主任，这个手术能拿下来的，粘连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朱强主任看了王宇一眼，说：
“小王啊，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
王宇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方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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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手术结束了。
虽然预计四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拉长到了七个小时。不过手术依然顺利的完成了。
王宇正在休息室按摩僵硬的双腿，他年轻是年轻，一站七个小时仍然是个不小的负担。
旁边正在喝水的是朱强主任。
“小王啊，你怎么知道这个病人粘连没有那么严重的？”
王宇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
“我猜的。。。。”
“我就知道你是安慰我的，我都一把年纪了，不用你这么安慰。好意我心领了。”
朱主任顿了顿
“但是你以后当医生啊，可不能凭猜测呐。要知道人命关天，不能有一点马虎。”
王宇点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嗯，好的，主任，我一定记住您的这句话！”
朱主任满意的走了。临走丢下一句：
“年轻人要多锻炼呐，这才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下次陪我多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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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接下来，是要去和万梦婷碰头了吧？
莫名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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