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人头滚滚
入夜时分，朱慈烺正在军营陪着将士们吃晚饭。自从南迁以来，这些日子朱慈烺的三餐基本上都是在军营解决的。
为了能够适应艰难的时局，朱慈烺除了推行新政之外，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部队上面。
虽然朱慈烺很少亲自掌兵，但他每天都跟着士卒们训练，甚至于练起来比大部分的将士都要用命。
而且每逢战阵朱慈烺必然是冲锋在前，加之国防军的待遇非常不错，因此将士们对于朱慈烺是非常的敬佩。
可以说，如今的国防军虽然有着自己的部队系统，但这个系统的核心就是朱慈烺！
“殿下是有心事？”军营的篝火前，看着朱慈烺一个人坐着发呆，孙传庭上前问道。
闻言，朱慈烺笑了笑说道：“能有什么心事，只有国事耳！”
其实孙传庭一早便已经看穿了朱慈烺的心思，那就是关于进京勤王的事情。
如今的朱慈烺已经拿下了应天，而且也对钱谦益等人做了处置，一时半会应天城是乱不了了。
但若是这一次勤王大军由朱慈烺率领，能够平安回来就还好，倘若有意外恐怕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殿下，勤王之事可谓是势在必行。刚刚北方最新的战报，闯贼五十万大军分三路进攻京师。
北路十万大军由李成栋统领，南路十万大军由所谓的长公主李梦瑶统领，如今已经快要抵达保定府。
西路大军则由李自成亲自统御，人数达到了整整三十万。很明显这些家伙是要合围京师！”将一封战报递给朱慈烺，孙传庭言道。
看着战报，朱慈烺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如今可谓是到了火烧眉毛的危急时刻，自己身为太子必须要做出决断了。
“督师，咱们现在的人马配置如何？”将战报捏紧，朱慈烺问道。
朱慈烺的声音不大却显得异常的清晰，配合着清冷的月光，更显坚定无惧！
“预备役的五万人已经转正现在已经驻守凤阳，十万民兵和十万叛军混编，组建了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用于拱卫应天。
所以咱们号称拥有三十万人马，但实际上能调动的就只有五万国防军的精锐。
而且这一次勤王绝不能尽数出动，必须要留下一部分人保卫应天，同时也是监督应天！”面对朱慈烺的疑问，孙传庭答道。
作为国防军的总司令，孙传庭对于部队的人员构成是最为熟悉的，但也因此，他知道此次行动的艰难性。
三十万的军队，能动用的人马不会超过三分之一，面对五十万的闯贼，这并没有太多的胜算。
“京师孤的父皇手里，有多少人马？”眉头微微一皱，朱慈烺进一步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战朱慈烺虽不求全胜，但至少要知道自己的家底，方能决定如何拒敌。
“陛下虽然是下令京师紧闭，但手上能调动的人马不超过三万！”摇了摇头，孙传庭颇为无奈的说道。
三万对五十万，朱慈烺可不敢期待有什么奇迹能发生。为今之计，靠朱由检自己抵抗闯贼是不可能了。
略微思忖，朱慈烺说道：“应天留下两万人，同时传令下去招募新兵入伍待遇从优，用以拱卫应天。
江南江北大营各抽调三万人、凤阳抽调一万人，加上国防军精锐三万，咱们可以凑成十万大军。
如今闯贼虽然势大但却兵分三路，西路军人多势众行进速度慢，咱们可以趁此机会集中全力于一点。
只要击败其中一部人马，便可以顺势进入京师，父皇手中尚有三万人马，届时十几万人回到应天该是没有大问题！”
以一敌多这种蠢事朱慈烺是一定不会做的，想要找到战胜敌人的机会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发起运动战。
所谓运动战，便是集中全部优势破敌一点，打完就跑绝不拖泥带水！
“殿下的意思，是要先攻击哪一部分？”微微颔首，孙传庭问道。
对于朱慈烺的计划，久经战阵的孙传庭倒是非常认可，他确实没想到朱慈烺居然在打仗这一点上还颇有些天赋。
“李梦瑶，这丫头不是最靠近我们吗？女孩子家的怎么能打打杀杀，孤去教她做人！”微微一笑，朱慈烺苦中作乐的说道。
但听了朱慈烺的话后孙传庭却猛地站起身来，而后属于三军统帅的气势加持在身上，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殿下的意思，是要亲自上战场？这万万不可，今日便是殿下说破大天末将也绝不妥协。
殿下也不用拿太子的身份来压我，太子乃是国本必须要留在应天，一旦有变也好有个万全的准备。
至于冲锋陷阵的事情便将给末将这种武人来做，此役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皇恩殿下重托。
若是这一次不能将陛下迎回南京，末将也一定会战死沙场绝不独活！”盯着朱慈烺，孙传庭霸气开口。
此刻的孙传庭宛若杀神临世，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使人欲罢不能，一种不由分说不容违抗的感觉，令人震颤胆寒！
抬眼看了孙传庭一眼，朱慈烺颇有些吃惊。但很快朱慈烺便平复了心情，而后气势如虹的开了口；
“我让你妥协了吗？这国防军归根结底那也是老子的部队，平时孤还可以尊你一声督师。
可若是这枪炮声响了，那全军都得听我的，饶是你孙督师也不能例外。
更何况如今父亲有难，我这为人子的岂能安生？所以这一次孤是一定要亲临前线的！”
听了朱慈烺的话，孙传庭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他没想到，眼前的太子竟是如此的纯孝之人。
“殿下所言极是，但如今应天初定，若是殿下坚持亲征，一旦应天有变恐怕我们将没有退路啊！”
虽然孙传庭能理解朱慈烺的急切之情，但现实问题却是不能不面对的！
“凤阳城的日子督师都忘记了吗？当初我们在凤阳的时候不就是从头开始吗？
一旦有变不过是重新再来而已，孤身为太子的身份是不会变的，只要有这个身份在，那我们就不怕从头再来。
更何况如今应天有张煌言在，这小子机灵的很，绝不会让应天出事，而且就是出了事我们国防军也不是吃素的。
而孤亲征乃是统御正义之师，若是谁敢趁我们出征的时候乱来，到时候我们推行新政就可以拿这些人的项上人头祭旗！”
听着朱慈烺的话，看着朱慈烺那坚定的目光和深邃的思考，孙传庭决定不再反对。
“既如此，末将愿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奉迎天子巡狩南京！”上前躬身一礼，孙传庭郑重的说道。
重重的握着孙传庭的手，朱慈烺由衷的说道：“这就对了！”
……
崇祯十七年三月初二午时三刻，应天城闹市之上人头攒动，无数的百姓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闹市区的正中心已经搭好了处刑台，处刑台的两侧分坐着应天城内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
正首的位置上，礼部尚书史可法身披官服面容肃穆。处刑台下国防军的精兵强将们身披戎装，满目肃杀！
部队的正中心，身披甲胄的朱慈烺安坐于白马之上，双目灼灼的盯着处刑台中心的钱谦益和秦龙涛。
应天城的百姓们如今更是兴奋，大伙儿平日没少受士绅们的压迫，如今能够亲眼目睹钱谦益等人被就地正法，自然是解气不已！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看了一眼处刑台中央的钱谦益和秦龙涛，史可法将令箭丢出大喝一声。
伴随着史可法一声令下，监斩官们马上开始验明正身，片刻之后处刑便正式开始。
嘶！
只听得一声惨叫声响起，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寒气。只见行刑官尖刀划过，钱谦益顿时变成了无根之人。
“殿下，老臣知罪了，老臣愿意以残缺之躯侍奉殿下啊！”
“啊，别割了，给老夫一个痛快吧！”
“我后悔啊！”
处刑台上，钱谦益不断的嘶吼咆哮着，他的身边秦龙涛此刻早已经被吓得不省人事。
如此惨状触目惊心，钱谦益的哀嚎更是如同锥子一般，深深地刺痛着观刑文武大臣的内心！
陪同着两人一同处决的，还有那些之前帮钱谦益说话的大臣，这些家伙在郑先的审问之下，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抄家灭族自然是免不了的，人头滚滚之下，整条秦淮河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弥漫着的血污之气更是令人心惊胆颤！
而钱谦益等人的伏法，又为朱慈烺筹集了超过了三千万两白银的军费，有了这些收入，朱慈烺不愁经费不足！
“孤的子民们，今日吾等用这些蛀虫的脑袋为王师祭旗，孤相信勤王大军定能旗开得胜！”
伴着钱谦益等人的哀嚎声，朱慈烺长剑出窍霸道的开口，声似洪钟气势如虹，在场的百姓无不被这情绪所感染。
“誓死保卫大明！”
“恭祝太子殿下旗开得胜！”
在百姓们的欢呼簇拥之下，朱慈烺踩着一众逆臣的尸骨、率领着勤王的大军，向北而去！
为了能够适应艰难的时局，朱慈烺除了推行新政之外，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部队上面。
虽然朱慈烺很少亲自掌兵，但他每天都跟着士卒们训练，甚至于练起来比大部分的将士都要用命。
而且每逢战阵朱慈烺必然是冲锋在前，加之国防军的待遇非常不错，因此将士们对于朱慈烺是非常的敬佩。
可以说，如今的国防军虽然有着自己的部队系统，但这个系统的核心就是朱慈烺！
“殿下是有心事？”军营的篝火前，看着朱慈烺一个人坐着发呆，孙传庭上前问道。
闻言，朱慈烺笑了笑说道：“能有什么心事，只有国事耳！”
其实孙传庭一早便已经看穿了朱慈烺的心思，那就是关于进京勤王的事情。
如今的朱慈烺已经拿下了应天，而且也对钱谦益等人做了处置，一时半会应天城是乱不了了。
但若是这一次勤王大军由朱慈烺率领，能够平安回来就还好，倘若有意外恐怕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殿下，勤王之事可谓是势在必行。刚刚北方最新的战报，闯贼五十万大军分三路进攻京师。
北路十万大军由李成栋统领，南路十万大军由所谓的长公主李梦瑶统领，如今已经快要抵达保定府。
西路大军则由李自成亲自统御，人数达到了整整三十万。很明显这些家伙是要合围京师！”将一封战报递给朱慈烺，孙传庭言道。
看着战报，朱慈烺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如今可谓是到了火烧眉毛的危急时刻，自己身为太子必须要做出决断了。
“督师，咱们现在的人马配置如何？”将战报捏紧，朱慈烺问道。
朱慈烺的声音不大却显得异常的清晰，配合着清冷的月光，更显坚定无惧！
“预备役的五万人已经转正现在已经驻守凤阳，十万民兵和十万叛军混编，组建了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用于拱卫应天。
所以咱们号称拥有三十万人马，但实际上能调动的就只有五万国防军的精锐。
而且这一次勤王绝不能尽数出动，必须要留下一部分人保卫应天，同时也是监督应天！”面对朱慈烺的疑问，孙传庭答道。
作为国防军的总司令，孙传庭对于部队的人员构成是最为熟悉的，但也因此，他知道此次行动的艰难性。
三十万的军队，能动用的人马不会超过三分之一，面对五十万的闯贼，这并没有太多的胜算。
“京师孤的父皇手里，有多少人马？”眉头微微一皱，朱慈烺进一步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战朱慈烺虽不求全胜，但至少要知道自己的家底，方能决定如何拒敌。
“陛下虽然是下令京师紧闭，但手上能调动的人马不超过三万！”摇了摇头，孙传庭颇为无奈的说道。
三万对五十万，朱慈烺可不敢期待有什么奇迹能发生。为今之计，靠朱由检自己抵抗闯贼是不可能了。
略微思忖，朱慈烺说道：“应天留下两万人，同时传令下去招募新兵入伍待遇从优，用以拱卫应天。
江南江北大营各抽调三万人、凤阳抽调一万人，加上国防军精锐三万，咱们可以凑成十万大军。
如今闯贼虽然势大但却兵分三路，西路军人多势众行进速度慢，咱们可以趁此机会集中全力于一点。
只要击败其中一部人马，便可以顺势进入京师，父皇手中尚有三万人马，届时十几万人回到应天该是没有大问题！”
以一敌多这种蠢事朱慈烺是一定不会做的，想要找到战胜敌人的机会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发起运动战。
所谓运动战，便是集中全部优势破敌一点，打完就跑绝不拖泥带水！
“殿下的意思，是要先攻击哪一部分？”微微颔首，孙传庭问道。
对于朱慈烺的计划，久经战阵的孙传庭倒是非常认可，他确实没想到朱慈烺居然在打仗这一点上还颇有些天赋。
“李梦瑶，这丫头不是最靠近我们吗？女孩子家的怎么能打打杀杀，孤去教她做人！”微微一笑，朱慈烺苦中作乐的说道。
但听了朱慈烺的话后孙传庭却猛地站起身来，而后属于三军统帅的气势加持在身上，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殿下的意思，是要亲自上战场？这万万不可，今日便是殿下说破大天末将也绝不妥协。
殿下也不用拿太子的身份来压我，太子乃是国本必须要留在应天，一旦有变也好有个万全的准备。
至于冲锋陷阵的事情便将给末将这种武人来做，此役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皇恩殿下重托。
若是这一次不能将陛下迎回南京，末将也一定会战死沙场绝不独活！”盯着朱慈烺，孙传庭霸气开口。
此刻的孙传庭宛若杀神临世，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使人欲罢不能，一种不由分说不容违抗的感觉，令人震颤胆寒！
抬眼看了孙传庭一眼，朱慈烺颇有些吃惊。但很快朱慈烺便平复了心情，而后气势如虹的开了口；
“我让你妥协了吗？这国防军归根结底那也是老子的部队，平时孤还可以尊你一声督师。
可若是这枪炮声响了，那全军都得听我的，饶是你孙督师也不能例外。
更何况如今父亲有难，我这为人子的岂能安生？所以这一次孤是一定要亲临前线的！”
听了朱慈烺的话，孙传庭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他没想到，眼前的太子竟是如此的纯孝之人。
“殿下所言极是，但如今应天初定，若是殿下坚持亲征，一旦应天有变恐怕我们将没有退路啊！”
虽然孙传庭能理解朱慈烺的急切之情，但现实问题却是不能不面对的！
“凤阳城的日子督师都忘记了吗？当初我们在凤阳的时候不就是从头开始吗？
一旦有变不过是重新再来而已，孤身为太子的身份是不会变的，只要有这个身份在，那我们就不怕从头再来。
更何况如今应天有张煌言在，这小子机灵的很，绝不会让应天出事，而且就是出了事我们国防军也不是吃素的。
而孤亲征乃是统御正义之师，若是谁敢趁我们出征的时候乱来，到时候我们推行新政就可以拿这些人的项上人头祭旗！”
听着朱慈烺的话，看着朱慈烺那坚定的目光和深邃的思考，孙传庭决定不再反对。
“既如此，末将愿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奉迎天子巡狩南京！”上前躬身一礼，孙传庭郑重的说道。
重重的握着孙传庭的手，朱慈烺由衷的说道：“这就对了！”
……
崇祯十七年三月初二午时三刻，应天城闹市之上人头攒动，无数的百姓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闹市区的正中心已经搭好了处刑台，处刑台的两侧分坐着应天城内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
正首的位置上，礼部尚书史可法身披官服面容肃穆。处刑台下国防军的精兵强将们身披戎装，满目肃杀！
部队的正中心，身披甲胄的朱慈烺安坐于白马之上，双目灼灼的盯着处刑台中心的钱谦益和秦龙涛。
应天城的百姓们如今更是兴奋，大伙儿平日没少受士绅们的压迫，如今能够亲眼目睹钱谦益等人被就地正法，自然是解气不已！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看了一眼处刑台中央的钱谦益和秦龙涛，史可法将令箭丢出大喝一声。
伴随着史可法一声令下，监斩官们马上开始验明正身，片刻之后处刑便正式开始。
嘶！
只听得一声惨叫声响起，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寒气。只见行刑官尖刀划过，钱谦益顿时变成了无根之人。
“殿下，老臣知罪了，老臣愿意以残缺之躯侍奉殿下啊！”
“啊，别割了，给老夫一个痛快吧！”
“我后悔啊！”
处刑台上，钱谦益不断的嘶吼咆哮着，他的身边秦龙涛此刻早已经被吓得不省人事。
如此惨状触目惊心，钱谦益的哀嚎更是如同锥子一般，深深地刺痛着观刑文武大臣的内心！
陪同着两人一同处决的，还有那些之前帮钱谦益说话的大臣，这些家伙在郑先的审问之下，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抄家灭族自然是免不了的，人头滚滚之下，整条秦淮河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弥漫着的血污之气更是令人心惊胆颤！
而钱谦益等人的伏法，又为朱慈烺筹集了超过了三千万两白银的军费，有了这些收入，朱慈烺不愁经费不足！
“孤的子民们，今日吾等用这些蛀虫的脑袋为王师祭旗，孤相信勤王大军定能旗开得胜！”
伴着钱谦益等人的哀嚎声，朱慈烺长剑出窍霸道的开口，声似洪钟气势如虹，在场的百姓无不被这情绪所感染。
“誓死保卫大明！”
“恭祝太子殿下旗开得胜！”
在百姓们的欢呼簇拥之下，朱慈烺踩着一众逆臣的尸骨、率领着勤王的大军，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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