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欺人太甚
秦渊知道牛震说的是实话。
这一路走来，燕国的风貌，确实让他深刻的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三月暴雨的官道上，马夫短衣赤脚，暴雨淋身，脸色铁青。
马车内的少爷小姐们绫罗绸缎，观赏着车外的风景。
路上的难民食不饱腹，食土食树。
官府的差人锦衣玉食，大快朵颐。
一路上，呜呜泱泱的难民，连绵数百里，一眼望不到边。
城墙外的世界，饿尸遍地，瘟疫时有发生，妖兽噬人，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城墙内的青砖地面，干干净净，家家户户还保留着春节后留下的灯彩，一片繁荣昌盛之像。
但这，也仅仅只是表象。
城中胡乱执法的现象频频发生，压根无人管束。
城外的守军在往过路的民众身上，双向收费。
几乎所有官军，都在变着法子的捞钱，压榨民间百姓。
似乎没有人在考虑，临云渡的交战结果，也没人在乎，巫军杀到之后，该怎么应对。
燕国正走向灭亡！
“这古时候的画像也是够抽象的……”
秦渊看着城上牛震的画像，一眼便清楚，想靠这张画像，找到牛震，压根不可能。
人的相貌无法改变，但装束和风格，却可以改变。
他已经让牛震割掉了自己的胡子，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书生长袖，手中大锤也当掉了。
从外表上来看，与之前的牛震，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只要牛震不开口，就没人能看的出来。
“渊子，看来你还不够格上这通缉榜，哈哈。”
一个月的相处，牛震对秦渊的称呼也从之前的你小子，慢慢变成了哥们，铁子，最后变成了渊子。
秦渊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
“站住，留下二两买路钱。”
二人刚交好钱，便被临安城的守军再次拦住，并将牛震也包围了起来。
审视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秦渊身后的牛震。
“二两？你奶奶……”
牛震正要开口骂娘，秦渊赶紧让他闭嘴，笑着解释道，“官军，刚才，咱们在外面交过了。”
他们本来没有盘缠，是秦渊好不容易劝说牛震，把自己的大锤给当了。
才换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牛震心痛了一个月，每次看见秦渊花他的银子，他都会想起他那把大锤。
每次都要数落秦渊一顿。
乱世银子的购买力，虽说还没那么崩，但食物紧缺的时候，就算有钱都买不到粮食。
只能高价去收。
所以一路走来，他能省则省。
想不到省了一路，最后便宜了别人。
“我当然知道，但那是进门的钱，我这收的，是关门的钱。”
“关门还要钱？”秦渊都无语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事实上，之前进门的人，他也没见过有人给过关门钱。
最大的可能，就是守城的官兵，看他们两人不像是临安城本地人，加上穿着打扮看起来相对富裕。
所以起了敲诈的心思。
“怎么，你是觉得俺们关门的人，不够辛苦？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藐视朝廷！来人，给我拿下！”
“等会！”秦渊看了一眼四周戒备森严的官兵，想了想，最终还是从袖兜处，掏出二两碎银子，放在了桌上。
形势没人强，那就先苟着，他的伤刚好，可不想一路被追杀到雾安。
这燕国的局势，他已经看的差不多了。
虽说只看临安一座大城，属于管中窥豹，但临安作为燕国六座要城之一，已经如此。
其他地方又能好到哪里去。
投军是不可能再投军了，只能跟着牛震他们看看，事可不可为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将牛震好好的带过去。
“我们可以走了吧。”秦渊拉着一脸愤慨的牛震，便打算离开。
“慢着，我看这位公子，似是有些眼熟，莫不是通缉令上的要犯？”
守城小队长咧嘴一笑，命人将秦渊二人拦住，“为了临安城的安定着想，你必须签下这份保证契，再交一百两的保证费，我们才能让你们过去。”
说完，他又指着秦渊，“还有你，临安城不许配刀，把刀给我留下。”
“呀呀呀！欺人太甚！”
秦渊还没开口，牛震已经怒从心起，操起身边的木凳，对着旁边的官军，就是一凳子砸了下去。
官军根本没有认出牛震，他们只是想多敲诈些钱罢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多少钱也是他们说了算。
哪怕掏空了钱袋，这城他们估计也进不去。
此举也终于惹怒了秦渊。
“锵！”
炎虎出鞘，爆裂的刀光，瞬杀三人。
在守城队长刚开口，想要喊出大胆的那一刻，炎虎已经带走他的人头。
秦渊顺势一滚，躲过一杆长枪，再次抽刀，斩杀三名官兵，顺手夺过了官兵腰间的佩刀，扔给了牛震。
“哈哈！过瘾！过瘾！牛爷老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牛震接过佩刀，从守城队长兜里掏出自己的银子，放回自己兜里，往他身上啐了一口唾沫，“呸！狗日的王八羔子，敢拿牛爷的银子。”
说完，他还不解气，将桌上的保证契约，塞进守城队长的嘴里，随后抽出长刀，与秦渊一同并肩作战。
“来人啊！造反了！快来人！”
“快关门！不要让他们进城！弓箭手，弓手何在！”
“遭了。”秦渊一刀劈断官兵的长枪，将其斩杀后，果断向城门处逼进。
临安作为燕国六大城，四面环山，城墙高达百米，门重两千六百斤，易守难攻。
又是通往雾安的必经之地，他们本就杀了官兵，一旦门被关上了，他们就只能翻山越岭，前往雾安。
而这些山中栖息的，可不是普通的野兽。
而是能够吸食精气修行的凶残妖兽。
就他们两个，根本不够看。
这也是他之前极力避免冲突的原因之一。
只是这守城之人，太过贪得无厌，就算牛震能忍，他都忍不下去了。
“牛哥，靠你了！”
秦渊忽然看到身旁的一尊石狮子，于是灵机一动，将其甩到了牛震的身旁。
他的力道，只能举起这五百斤的石狮子，却不足以将他甩到离他还有二十米之远的城门上。
但他相信牛震可以。
“交给我！”牛震单手接过石狮子，猛然运气，大喝一声，将手中重达五百斤石狮，呼啸间，砸了出去。
“轰！”
随着一声惊雷炸响！
石狮撞在即将关上的铁门之上，猛然一震，炸出无数碎片。
“啊啊啊啊！”
负责关门的官兵瞬间惨叫倒地！
这一路走来，燕国的风貌，确实让他深刻的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三月暴雨的官道上，马夫短衣赤脚，暴雨淋身，脸色铁青。
马车内的少爷小姐们绫罗绸缎，观赏着车外的风景。
路上的难民食不饱腹，食土食树。
官府的差人锦衣玉食，大快朵颐。
一路上，呜呜泱泱的难民，连绵数百里，一眼望不到边。
城墙外的世界，饿尸遍地，瘟疫时有发生，妖兽噬人，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城墙内的青砖地面，干干净净，家家户户还保留着春节后留下的灯彩，一片繁荣昌盛之像。
但这，也仅仅只是表象。
城中胡乱执法的现象频频发生，压根无人管束。
城外的守军在往过路的民众身上，双向收费。
几乎所有官军，都在变着法子的捞钱，压榨民间百姓。
似乎没有人在考虑，临云渡的交战结果，也没人在乎，巫军杀到之后，该怎么应对。
燕国正走向灭亡！
“这古时候的画像也是够抽象的……”
秦渊看着城上牛震的画像，一眼便清楚，想靠这张画像，找到牛震，压根不可能。
人的相貌无法改变，但装束和风格，却可以改变。
他已经让牛震割掉了自己的胡子，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书生长袖，手中大锤也当掉了。
从外表上来看，与之前的牛震，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只要牛震不开口，就没人能看的出来。
“渊子，看来你还不够格上这通缉榜，哈哈。”
一个月的相处，牛震对秦渊的称呼也从之前的你小子，慢慢变成了哥们，铁子，最后变成了渊子。
秦渊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
“站住，留下二两买路钱。”
二人刚交好钱，便被临安城的守军再次拦住，并将牛震也包围了起来。
审视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秦渊身后的牛震。
“二两？你奶奶……”
牛震正要开口骂娘，秦渊赶紧让他闭嘴，笑着解释道，“官军，刚才，咱们在外面交过了。”
他们本来没有盘缠，是秦渊好不容易劝说牛震，把自己的大锤给当了。
才换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牛震心痛了一个月，每次看见秦渊花他的银子，他都会想起他那把大锤。
每次都要数落秦渊一顿。
乱世银子的购买力，虽说还没那么崩，但食物紧缺的时候，就算有钱都买不到粮食。
只能高价去收。
所以一路走来，他能省则省。
想不到省了一路，最后便宜了别人。
“我当然知道，但那是进门的钱，我这收的，是关门的钱。”
“关门还要钱？”秦渊都无语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事实上，之前进门的人，他也没见过有人给过关门钱。
最大的可能，就是守城的官兵，看他们两人不像是临安城本地人，加上穿着打扮看起来相对富裕。
所以起了敲诈的心思。
“怎么，你是觉得俺们关门的人，不够辛苦？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藐视朝廷！来人，给我拿下！”
“等会！”秦渊看了一眼四周戒备森严的官兵，想了想，最终还是从袖兜处，掏出二两碎银子，放在了桌上。
形势没人强，那就先苟着，他的伤刚好，可不想一路被追杀到雾安。
这燕国的局势，他已经看的差不多了。
虽说只看临安一座大城，属于管中窥豹，但临安作为燕国六座要城之一，已经如此。
其他地方又能好到哪里去。
投军是不可能再投军了，只能跟着牛震他们看看，事可不可为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将牛震好好的带过去。
“我们可以走了吧。”秦渊拉着一脸愤慨的牛震，便打算离开。
“慢着，我看这位公子，似是有些眼熟，莫不是通缉令上的要犯？”
守城小队长咧嘴一笑，命人将秦渊二人拦住，“为了临安城的安定着想，你必须签下这份保证契，再交一百两的保证费，我们才能让你们过去。”
说完，他又指着秦渊，“还有你，临安城不许配刀，把刀给我留下。”
“呀呀呀！欺人太甚！”
秦渊还没开口，牛震已经怒从心起，操起身边的木凳，对着旁边的官军，就是一凳子砸了下去。
官军根本没有认出牛震，他们只是想多敲诈些钱罢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多少钱也是他们说了算。
哪怕掏空了钱袋，这城他们估计也进不去。
此举也终于惹怒了秦渊。
“锵！”
炎虎出鞘，爆裂的刀光，瞬杀三人。
在守城队长刚开口，想要喊出大胆的那一刻，炎虎已经带走他的人头。
秦渊顺势一滚，躲过一杆长枪，再次抽刀，斩杀三名官兵，顺手夺过了官兵腰间的佩刀，扔给了牛震。
“哈哈！过瘾！过瘾！牛爷老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牛震接过佩刀，从守城队长兜里掏出自己的银子，放回自己兜里，往他身上啐了一口唾沫，“呸！狗日的王八羔子，敢拿牛爷的银子。”
说完，他还不解气，将桌上的保证契约，塞进守城队长的嘴里，随后抽出长刀，与秦渊一同并肩作战。
“来人啊！造反了！快来人！”
“快关门！不要让他们进城！弓箭手，弓手何在！”
“遭了。”秦渊一刀劈断官兵的长枪，将其斩杀后，果断向城门处逼进。
临安作为燕国六大城，四面环山，城墙高达百米，门重两千六百斤，易守难攻。
又是通往雾安的必经之地，他们本就杀了官兵，一旦门被关上了，他们就只能翻山越岭，前往雾安。
而这些山中栖息的，可不是普通的野兽。
而是能够吸食精气修行的凶残妖兽。
就他们两个，根本不够看。
这也是他之前极力避免冲突的原因之一。
只是这守城之人，太过贪得无厌，就算牛震能忍，他都忍不下去了。
“牛哥，靠你了！”
秦渊忽然看到身旁的一尊石狮子，于是灵机一动，将其甩到了牛震的身旁。
他的力道，只能举起这五百斤的石狮子，却不足以将他甩到离他还有二十米之远的城门上。
但他相信牛震可以。
“交给我！”牛震单手接过石狮子，猛然运气，大喝一声，将手中重达五百斤石狮，呼啸间，砸了出去。
“轰！”
随着一声惊雷炸响！
石狮撞在即将关上的铁门之上，猛然一震，炸出无数碎片。
“啊啊啊啊！”
负责关门的官兵瞬间惨叫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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