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必须将他驱逐
“巴鲁，如果没猜错的话，供桌上的祭品应该是你收养的那个异类打来的猎物吧！”
迦什·萨猎翁大声质问：“如果你想用这种愚蠢的方式让秦天留在部落，我可以代表整个萨图鲁部落正告你，你是在痴心妄想。”
如果用初雪纪年，迦什·萨猎翁应该有65岁，当然，风凝谷并不是每一个冬季都会下雪。
迦什行将就木的年纪，嗓门却依旧很大，以至于祭坛周围的每一名族人都能清晰的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势。
祭司家族的成员为大祭司遭受指责而愤慨，但大部分族人都选择了沉默，他们目不转睛的望着祭坛上的巴鲁。
萨猎翁和萨巫祝两大家族，一个是说一不二的酋长家族，一个是法力通神的祭司家族，他们之间的对抗由来已久，但往往只在暗处。
迦什的话咄咄逼人，丝毫没有给大祭司巴鲁留下情面，把双方的矛盾摆在明处，这还是第一次。
如果言辞激烈的对抗，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萨图鲁部落恐怕将要再次走向分裂，这是谁也不愿看到的。
眼下部落实力日渐衰微，能在风凝谷站稳根基已经拼尽全力，如果再次分裂，族人们的命运将变得更加坎坷。
族人们不希望猎人和祭司两大家族彻底决裂，大祭司巴鲁也不例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巴鲁一言不发，他目无旁视的盯着篝火，仿佛没有听到迦什长老的无理叫嚣。
让族人们平稳度过这个严冬才是首要大事，其他的事情都无关紧要，至于秦天，他是部落的未来，巴鲁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巴鲁向来以大局为重，他也知道以这种荒诞的形式维护秦天会落人话柄，但是，为了部落的未来，他必须这么做，而他此时也只能选择沉默，尽量避开迦什长老的锋芒。
一场无谓的争端似乎在巴鲁的沉默中悄然化解，族人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然而，正当他们的笑容自然舒展时，一道身影像是破浪而来的小舟，拨开人群，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向迦什逼近。
巴雷·萨巫祝，大祭司巴鲁·萨巫祝的亲弟弟，也是祭司家族的长老。
此人在部落中的地位任何人都不敢小觑，因为他有窥视天地的能力，人心在他面前更是无处可藏。
巴雷·萨巫祝举着祭司法杖赶来，洁白的兽袍与须发融为一体，像是一尊雪雕，只有面部露出饱经风霜的苍白肤色。
他的脸色像冰一样寒冷，浓密的双眉像是凝结冰霜，犀利如刀的眼神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无形威压。
他的出现让迦氏父子大感意外，迦什·萨猎翁的身体甚至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他恨自己起调太高，以至于招惹了巴雷这个瘟神。
“你们萨猎翁家族可以在猎场上逞威风，你们迦氏父子也可以在部落中任性胡为，这些我都可以视若无睹，但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对我的兄长出言不逊，如果谁敢冒犯大祭司的威严，那我必将让他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巴雷·萨巫祝大声说道。
他的声音像是在祭坛周围炸响了惊雷，他的出现给了祭司家族无限的底气。
“没错！我们绝不容许任何人亵渎我们家族领袖的尊严，这是我们所有萨巫祝族人的底线。”
“大祭司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他是可以沟通神灵的萨库勒，对大祭司出言不逊，无异于枉顾神恩，其心当诛。”
在萨图鲁部落中，只有对部落做出卓越贡献的人才配享有“萨库勒”这个称号。
无可否认，萨巫祝族人用“萨库勒”这个称号营造声势，有神话巴鲁的意图，但迦什对一个萨库勒出言不逊的行为，确实有数典忘祖的嫌疑；毕竟，大祭司这个古老的职业，为了守护部落安宁，往往会耗到油尽灯枯。
迦什无言以对，但寸利必争的性格决不允许他在任何场合落入下风。
他看向了翘首观望的人群，并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想要悄然离去的背影。
“乌迪长老！”
迦什叫住那个想要远离是非之地的灰袍背影——乌迪·萨尔瓦。
他是驯兽师家族的长老，由他掌管部落牧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猎场上捕获的猎物，无论死活都要送往牧场甄别，活着的猎物将被驯兽师驯化，继续在牧场上繁衍生息；即便是死的，也得由萨尔瓦家族登记过后，才会送往城寨里的仓库。
所有狩猎活动都与牧场紧密相连，这关系到少年们的成年礼，只有得到牧场颁发的猎手勋章的少年，才有资格来到祭坛，参加成年礼。
毫不夸张的说，所有即将成年的少年，都需要经过萨尔瓦家族的长老认证过后，才有资格继续留在部落。
乌迪·萨尔瓦的络腮胡微微颤抖，只要不牵涉到牧场，他向来都不愿意掺和城寨里的是是非非，然而，迦什·萨猎翁似乎并不打算放他悄悄溜走。
迦什明知故问道：“今天的狩猎成果如何？秦天有没有为部落贡献一头大型猛兽呢？”
“这......”
乌迪·萨尔瓦不知如何应答，他看了一眼巴雷·萨巫祝，眼神陷入对方的瞳孔中无法自拔。
“额，乌迪长老，其实你没必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以你们萨尔瓦族人对部落的贡献，这个冬季完全可以抬头挺胸做人。”迦什笑着怂恿道。
乌迪长老也跟着苦笑起来。
自从萨尔瓦家族出了一个背叛神灵的族人，整个驯兽师家族都被祭司家族无形压制，乌迪为此蒙羞，他怨恨祭司家族的长老巴雷·萨巫祝，可对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但眼下不同。
这个严冬比往年还要漫长，大雪封山后，部落将陷入饥荒，到那时，所有族人都要仰仗牧场的牲畜存活。
说起来，祭司家族的长老应该看他乌迪的脸色做人才对，想到这里，乌迪的内心也多了几分底气。
“今日这场狩猎收获不菲，捕获的猎物至少可以为部落的所有族人供应三天的食物......”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
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乌迪鼓足勇气说道：“参与狩猎的少年，几乎都为部落贡献了一头大型猛兽，除了......除了......”
“除了谁？”迦什·萨猎翁迫不及待的逼问道。
乌迪迫于迦什和巴雷两者的威压，犹豫过后，终于开口说道：“额......除了秦天......”
乌迪将秦天的名字公之于众，让老祭司巴雷·萨巫祝的脸色有些难堪，老猎人迦什·萨猎翁则是得意的冷笑起来。
“呵呵......大家都听到了吧！是秦天，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无法为部落做出他该有的贡献，我们必须将他驱逐。”
闻言，祭坛上的大祭司巴鲁咬牙闭上眼睛，原本就佝偻的身躯也向下矮了几分。
当猎人家族成员都在为驱逐秦天而欢呼时，巴鲁用他浑厚的嗓音大声说道：“只要我巴鲁有一息尚存，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驱逐秦天，哪怕是酋长的父亲也不例外。”
很难想象，雄浑的声音，竟是从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嘴里发出。
而这种反差恰恰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感，这种感觉足以让人心魂震颤。
随着巴鲁的声音落下，祭坛周围静的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迦什·萨猎翁大声质问：“如果你想用这种愚蠢的方式让秦天留在部落，我可以代表整个萨图鲁部落正告你，你是在痴心妄想。”
如果用初雪纪年，迦什·萨猎翁应该有65岁，当然，风凝谷并不是每一个冬季都会下雪。
迦什行将就木的年纪，嗓门却依旧很大，以至于祭坛周围的每一名族人都能清晰的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势。
祭司家族的成员为大祭司遭受指责而愤慨，但大部分族人都选择了沉默，他们目不转睛的望着祭坛上的巴鲁。
萨猎翁和萨巫祝两大家族，一个是说一不二的酋长家族，一个是法力通神的祭司家族，他们之间的对抗由来已久，但往往只在暗处。
迦什的话咄咄逼人，丝毫没有给大祭司巴鲁留下情面，把双方的矛盾摆在明处，这还是第一次。
如果言辞激烈的对抗，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萨图鲁部落恐怕将要再次走向分裂，这是谁也不愿看到的。
眼下部落实力日渐衰微，能在风凝谷站稳根基已经拼尽全力，如果再次分裂，族人们的命运将变得更加坎坷。
族人们不希望猎人和祭司两大家族彻底决裂，大祭司巴鲁也不例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巴鲁一言不发，他目无旁视的盯着篝火，仿佛没有听到迦什长老的无理叫嚣。
让族人们平稳度过这个严冬才是首要大事，其他的事情都无关紧要，至于秦天，他是部落的未来，巴鲁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巴鲁向来以大局为重，他也知道以这种荒诞的形式维护秦天会落人话柄，但是，为了部落的未来，他必须这么做，而他此时也只能选择沉默，尽量避开迦什长老的锋芒。
一场无谓的争端似乎在巴鲁的沉默中悄然化解，族人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然而，正当他们的笑容自然舒展时，一道身影像是破浪而来的小舟，拨开人群，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向迦什逼近。
巴雷·萨巫祝，大祭司巴鲁·萨巫祝的亲弟弟，也是祭司家族的长老。
此人在部落中的地位任何人都不敢小觑，因为他有窥视天地的能力，人心在他面前更是无处可藏。
巴雷·萨巫祝举着祭司法杖赶来，洁白的兽袍与须发融为一体，像是一尊雪雕，只有面部露出饱经风霜的苍白肤色。
他的脸色像冰一样寒冷，浓密的双眉像是凝结冰霜，犀利如刀的眼神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无形威压。
他的出现让迦氏父子大感意外，迦什·萨猎翁的身体甚至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他恨自己起调太高，以至于招惹了巴雷这个瘟神。
“你们萨猎翁家族可以在猎场上逞威风，你们迦氏父子也可以在部落中任性胡为，这些我都可以视若无睹，但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对我的兄长出言不逊，如果谁敢冒犯大祭司的威严，那我必将让他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巴雷·萨巫祝大声说道。
他的声音像是在祭坛周围炸响了惊雷，他的出现给了祭司家族无限的底气。
“没错！我们绝不容许任何人亵渎我们家族领袖的尊严，这是我们所有萨巫祝族人的底线。”
“大祭司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他是可以沟通神灵的萨库勒，对大祭司出言不逊，无异于枉顾神恩，其心当诛。”
在萨图鲁部落中，只有对部落做出卓越贡献的人才配享有“萨库勒”这个称号。
无可否认，萨巫祝族人用“萨库勒”这个称号营造声势，有神话巴鲁的意图，但迦什对一个萨库勒出言不逊的行为，确实有数典忘祖的嫌疑；毕竟，大祭司这个古老的职业，为了守护部落安宁，往往会耗到油尽灯枯。
迦什无言以对，但寸利必争的性格决不允许他在任何场合落入下风。
他看向了翘首观望的人群，并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想要悄然离去的背影。
“乌迪长老！”
迦什叫住那个想要远离是非之地的灰袍背影——乌迪·萨尔瓦。
他是驯兽师家族的长老，由他掌管部落牧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猎场上捕获的猎物，无论死活都要送往牧场甄别，活着的猎物将被驯兽师驯化，继续在牧场上繁衍生息；即便是死的，也得由萨尔瓦家族登记过后，才会送往城寨里的仓库。
所有狩猎活动都与牧场紧密相连，这关系到少年们的成年礼，只有得到牧场颁发的猎手勋章的少年，才有资格来到祭坛，参加成年礼。
毫不夸张的说，所有即将成年的少年，都需要经过萨尔瓦家族的长老认证过后，才有资格继续留在部落。
乌迪·萨尔瓦的络腮胡微微颤抖，只要不牵涉到牧场，他向来都不愿意掺和城寨里的是是非非，然而，迦什·萨猎翁似乎并不打算放他悄悄溜走。
迦什明知故问道：“今天的狩猎成果如何？秦天有没有为部落贡献一头大型猛兽呢？”
“这......”
乌迪·萨尔瓦不知如何应答，他看了一眼巴雷·萨巫祝，眼神陷入对方的瞳孔中无法自拔。
“额，乌迪长老，其实你没必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以你们萨尔瓦族人对部落的贡献，这个冬季完全可以抬头挺胸做人。”迦什笑着怂恿道。
乌迪长老也跟着苦笑起来。
自从萨尔瓦家族出了一个背叛神灵的族人，整个驯兽师家族都被祭司家族无形压制，乌迪为此蒙羞，他怨恨祭司家族的长老巴雷·萨巫祝，可对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但眼下不同。
这个严冬比往年还要漫长，大雪封山后，部落将陷入饥荒，到那时，所有族人都要仰仗牧场的牲畜存活。
说起来，祭司家族的长老应该看他乌迪的脸色做人才对，想到这里，乌迪的内心也多了几分底气。
“今日这场狩猎收获不菲，捕获的猎物至少可以为部落的所有族人供应三天的食物......”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
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乌迪鼓足勇气说道：“参与狩猎的少年，几乎都为部落贡献了一头大型猛兽，除了......除了......”
“除了谁？”迦什·萨猎翁迫不及待的逼问道。
乌迪迫于迦什和巴雷两者的威压，犹豫过后，终于开口说道：“额......除了秦天......”
乌迪将秦天的名字公之于众，让老祭司巴雷·萨巫祝的脸色有些难堪，老猎人迦什·萨猎翁则是得意的冷笑起来。
“呵呵......大家都听到了吧！是秦天，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无法为部落做出他该有的贡献，我们必须将他驱逐。”
闻言，祭坛上的大祭司巴鲁咬牙闭上眼睛，原本就佝偻的身躯也向下矮了几分。
当猎人家族成员都在为驱逐秦天而欢呼时，巴鲁用他浑厚的嗓音大声说道：“只要我巴鲁有一息尚存，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驱逐秦天，哪怕是酋长的父亲也不例外。”
很难想象，雄浑的声音，竟是从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嘴里发出。
而这种反差恰恰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感，这种感觉足以让人心魂震颤。
随着巴鲁的声音落下，祭坛周围静的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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