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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不要脸的陆平

    方府。

    这里是方彩鸾的住处,名为溪云居,小桥流水,凉亭高筑。

    打发走了下人,四下无人。

    陆平与方彩鸾并排坐在院中的木板上,脚底下是一条小溪,由几个泉眼汇聚而成,流水潺潺。

    这条小溪被方家圈了起来,清澈见底,底下的鹅卵石也很干净,水边横生着几株翠色菖蒲,典雅芬香。

    “我看你身上,也就这双脚生的最白净。”陆平卷起裤脚,用脚拨弄着溪水,嘴上调笑着。

    方彩鸾此刻正褪去了鞋袜,露着一双白莹纤柔的莲足。

    她把脚泡在溪水中,不时俏皮的荡动着,令人心神摇曳。

    “陆平,你好不要脸,专门盯着人家的脚看!”方彩鸾发现陆平一直盯着自己脚看,不由娇嗔道。

    说完这句,一股羞耻感在她心中生出,顿时双颊飞红。

    “长得好看当然要多看几眼,再说,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看自己的娘子要什么紧?”

    陆平说着实话,他目光更大胆了,挪也不挪,还用自己的脚,理直气壮的去碰了碰那双玉足。

    方彩鸾淡淡的哼了一声,“谁是你娘子,我们还没成亲呢!”

    “你早晚是我的人。”陆平又用脚去踢了踢方彩鸾。

    方彩鸾扭捏作态,把屁股挪了挪位置,似要远离陆平。

    她的内心似乎在挣扎什么,过了几息后,突然将水里的那双脚丫子抽出,带出晶莹的水花,随之摆在了陆平大腿上。

    她将脸埋入手肘中,闷声闷气道:“既然你喜欢看脚,那就给你看仔细些!”

    “……!”陆平满脸震惊。

    此刻,他心脏跳的极快,深吸了几口气后,他才把敢把头缓缓垂下,仔细端倪起来。

    方彩鸾的脚很轻很软,压在陆平的腿上似乎没有重量,骨秀肉匀,微微弓起的足底犹如粉玉雕琢,天然美好。

    在那白腻酥滑的脚背上,还沾染了些许水珠,水珠滚动间,涂抹出一道又一道的水嫰的风采。

    陆平脑子一片空白,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抓住那双小巧玲珑,细细的揉捏了几下。

    只堪盈盈一握,凉而娇软的感觉在心湖中荡散开来,这双小脚,陆平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

    他又用手指轻轻刮动一下方彩鸾粉嫰的脚底,顿觉方彩鸾娇躯一绷,十个晶莹珠润的脚趾头猛然蜷紧。

    “你别挠我脚啊!痒死了,我怕痒……!”一股麻痒从脚下传来,方彩鸾的身子随着陆平动作猛然一缩,双腿忍不住的夹紧。

    “我就挠,就挠……”陆平如个孩子发现好玩的事情,面带惊喜,丝毫不理会方彩鸾,手上更为放肆,一手扣住那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不断刮动着方彩鸾足底。

    方彩鸾顿时花枝乱颤,止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她左右扭动着身体,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他嗔声骂道,“陆平!你个混蛋……讨厌死你了!叫你不要挠我……你还……!”

    陆平脸色一红,连忙松开了方彩鸾的脚丫子,放开前也不忘狠狠捏了一把软润的脚指头。

    他知道该适可而止,在闹下去,也怕方彩鸾真的生气。

    “真想一脚踩死你!”方彩鸾摆正了脚,揉了揉眼睛,抹去笑出来的眼泪,余怒未消。

    “你肯定舍不得的。”陆平挪了挪位置,一把搂住方彩鸾楚腰,细嗅着少女身上的体香。

    方彩鸾努了努嘴,想保持愤怒,但怎么也凶不起来,她刚想开口,两人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原来,在两人尽情调笑时,柳锦芸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午宴备好了。”

    说完,柳锦芸带着莫名的笑意,转身离去。

    她走了,只留下一对面红耳赤的少年男女,四目相对,场面十分尴尬。

    陆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怪自己玩的太忘乎所以,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没脸见人了!都怪你!”方彩鸾当即嘤咛一声,用手把脸捂住。

    ……

    方府的宴厅名为丝竹厅,面积宽阔,地上铺有牡丹红毯,中央摆着一张大桌。

    大厅内,金帘隔断,一旁设有许多矮桌,摆着竹席,旁边还放了一套编钟华鼓。

    另一旁是空地,靠墙的位置贴着个沉香长桌,上面摆着几个瓷瓶鲜花。

    在瓷瓶错落间,有几幅画在墙上展现出来,分有文人洗笔、仙人斩蛟、金猴育子、还有飞鹤携芝。

    而在大厅正中央,墙上挂了一幅巨画,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

    巨画由丝绸绣成,青山绿水,意境隽永,上方横着一卷墨宝,上书‘丝竹常乐’。

    掀开了门口的珠帘,陆平被方彩鸾领进了丝竹厅,入眼就注意到一套编钟。

    陆平扫过一眼,不由心头一动。

    古天子之时,有个礼家圣人,性格最是古板苛正,他制定推行了一系列礼法,用以分别尊卑,教定人伦。

    在那时,编钟与鼎,非王侯不可轻用,否则就是僭礼。

    故此,在古时王侯世家也被称为钟鸣鼎食之家。

    “若是被那礼圣看到,怕是要气的胡子爆炸,大呼礼乐崩坏。”陆平心中暗笑。

    陆平知礼,但不喜欢拘礼,对于这类将人分划出三六九等的礼法,更不喜欢。

    曾经的圣人都烟消云散了,当今的启国除掉基本的上下尊卑,也顾不上那么多讲究了。

    方坚换了一身藤黄色古钱纹锦衣,他端坐大厅上座,静静注视着陆平。

    他依旧面色沉稳,喜乐不形于色。

    今日招待陆平,他并没有请乐师来演奏,方府中养了些乐师,一般也只在贵客洽谈时才会使用,招待的都是外人。

    柳锦芸与方世辅早就入好了席,旁边有许多丫鬟候着,见陆平到来,纷纷抬头望着。

    方彩鸾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尴尬,见着母亲脸色如常,才安下心来。

    陆平走上前,对着餐桌定睛一看,顿觉受宠若惊。

    只见桌面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煎炒烹炸,清蒸水煮,面面俱到。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河里游的,土里刨的,目不暇接,足足有四十八道精致的菜品。

    这里面很多菜都是需要火候的,完全归功于方彩鸾。

    要不是昨夜她回家后就兴冲冲的告诉柳锦芸,叫她提前做了些准备,否则只凭一上午时间,断然不可能布置的如此丰盛。

    陆平望着满桌菜肴,嘴里半天只磕碜出个,“伯父,伯母……”

    柳锦芸微笑着点头,“好孩子,快坐。”

    “你快过去。”方彩鸾推了推陆平,看到方坚身旁留着两个空位,小声催促道。

    方世辅望了几眼陆平,也站起身来,指了指了方坚边的主客位,“陆平,那个位置是给你留的。”

    陆平点头上前,坐好了位置。

    “不必拘谨,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咱们边吃边谈。”柳锦芸温声道,她看出陆平还是有些紧张。

    柳锦芸今日也特意换了一身金丝翠锦礼服,云鬓金簪,她皮肤保养的极好,白里透红,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些许风霜,仍旧影响不了她的雍容华贵。

    “嗯。”陆平应声点头,拿起了筷子,满桌的菜肴,一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柳锦芸发话了,见没人动筷子,方世辅一马当先,拿起牙筷就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