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牢
“江大人好！”
女孩立正，装模作样行礼，虽然并不标准，但还真有那么一点气势。
“等等，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女孩眨了眨眼，狡黠的弧光闪过，还没等她编好的谎言说出口，就见一个身材高瘦的年轻男子匆忙跑了过来。
他一把将女孩拦在身后，半跪在地，低下的额头满是冷汗：
“江大人恕罪！小妹年幼无知，听闻我今日有任务，非缠着我要跟来。为此我训斥过她了，没想到还是让她偷偷跟来了。
“江大人若是要怪罪，就杀我一人吧！小妹还年幼，求您放她一条生路。”
江和哭笑不得。
他转头看向陆平：
“我很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陆平破天荒犹豫了一下，尴尬地干咳两声：
“下面的人，可能有些误会。”
“喂！怎么不敢正面回答我！”
陆平也恼了，给你脸你还不要，咬牙切齿道：
“最近这些天，你杀了多少人没点数吗？衙门里的停尸房都快放不下了！”
江和闻言一顿，讪讪道：
“那这，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罪大恶极之辈。”
陆平白了他一眼：“那证据呢？江大人。请问证据呢？办案是要讲证据的啊！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动手后，后续卷宗有难写啊！”
江和自知理亏，也不理陆平，转而看向那个跪地不起的衙役。
“起来吧。罚俸半月，不须再犯。还有你妹妹，看好她，别出事了。”
正当那位衙役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在他身后的女孩又开口了。
“江大人，暗门后面，有很让人讨厌的东西。”
江和看向她，眉头微皱：
“你进去过了？”
女孩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里面是很让人讨厌的东西？”江和有点好奇。
“味道。”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说辞很玄乎，女孩又加了两句补充：
“就像我哥身上的味道很傻，江大人身上的味道很亲切，这个暗门给我的味道，很不好。”
她小脸发白，苦思冥想了一阵，最后得出结论：
“就像是当时街上，被江大人赶走的那个叔叔一样！很恶心的味道。”
江和方才还柔和的笑意顿时不见。
他在街上动手这件事不算秘密，当时现场看见的人有很多，这小女孩可能也在其中。
但将这扇暗门的感觉和那个过分年轻的先天高手联系在一起……
他面色微沉。
“陆平，注意警戒，保护好他妹妹。
“我来看看，这里面藏了些什么。”
推开隐蔽的暗门，入眼是一条悠长盘旋的楼梯，一路向下，绵延到深处。
江和单手握刀，脚步轻快无声，沿着楼梯一路来到最深处，看到一扇木门。
他闭目聆听，门后传来缓慢却过分悠长的喘息声，夹带着轰轰作响的巨大心跳。
江和推门而入。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水牢。
在水牢中，是一个身长四五米，通体冰蓝，盘成一团的怪物。
怪物尚在沉睡，满头柳条一般的长发将身躯包裹，手掌之上的利爪被人拔除，只留下凝结的血垢和硕大的窟窿。
江和屏住呼吸，并未惊动这个大家伙，而是转而看向周围。
只见满地的人骨铺成地毯，干涸的血液染上色调。
江和瞳孔骤缩。
‘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一旁的鸟笼里，关着几个瘦小到不成人形的少年少女，正在昏睡，像是被下了药。
确定那怪物还在沉睡，暂时不会醒之后。
江和救下几人，送到暗门之后，又折返回来。
水牢的背后是一间牢房。
牢房之中，一个女子被绑在墙上，双手双脚都是带着尖刺的铁环，长发凌乱，衣不蔽体。
看清对方的脸后，江和几乎要惊呼出声：
“柳小茜？”
他上前以刀芒，小心翼翼切下锁链。
柳小茜已经神智模糊，恍惚之间认出了江和，还以为是自己大限将至出现的幻觉，惨然一笑。
“江大人……来世……结草……”
……
像是一场永无终结的噩梦醒转，柳小茜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一边惊呼一边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
一个俊朗的男人听到声音匆匆赶来。
“陆大人。”
陆平微笑着安抚柳小茜。
“没事的，都过去了。刘家已经没了。江大人从刘家的地牢里救出了你们，你们现在都安全了。”
“刘家没了。江大人……救了我。都过去了……吗？”
她怔怔出神。
而一墙之隔，江和待在自己房间同样陷入沉思。
刘家地下的那个怪物，恐怕不是他现在可以处理的。
哪怕他领悟了绝技之后，面对先天境的敌人都可以一刀毙命，但那仅限于人。
近些年，朝廷衰败，大崆境内的妖魔也逐渐多了起来。
妖魔天生体魄强大，算起战斗力，往往需要高一个大境界的人族才能与之抗衡。
刘家地下那个先天境的妖魔，恐怕要有着灵胎境的修士来才有机会击杀。
可区区一个青城，哪来灵胎境的高手啊？
江和只好看向自己的面板。
【所学武功】
【落日血刀（先天）（圆满）（不可提升）】【落日（绝技）（不可提升）】
【清心决（小成）】
【运神法（残缺）（圆满）】
【五蕴掌法（入门）】
【狮子吼（圆满）】
【剩余功德：一千零七十八年】
灭了刘家之后，功德并不缺少。真正缺少的，是可以提升的手段。
江和又取出，刘家那三个供奉身上取来的秘籍，都是外功。
他不禁困惑。
这群家伙明明菜的离谱，到底是怎么突破先天的？
为啥就他还要受限于什么狗屁气运？
他在一位供奉的日记之上找到了答案。
先天一道，说到底，就是将体内那根凝结的真气走完一圈周身经脉后，首尾相连，源源不断。
而运神诀记载的办法，就是不断地增长真气，直到长度足够完成圆满。
气运的加持，则是可以让真气晋级的路子没那么艰难。
比如真气走完一半之后，耗尽之后，用气运续上另外一半。
气运的性质温和，不会与真气冲突，这才有了运神诀一法。
这些野路子出生的先天呢，会选择另一种办法。
那就是将真气磨细。
又细又长，绵绵若存。
只要将这个首尾接上，也能晋升先天。
就是实力上……不忍直视。
女孩立正，装模作样行礼，虽然并不标准，但还真有那么一点气势。
“等等，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女孩眨了眨眼，狡黠的弧光闪过，还没等她编好的谎言说出口，就见一个身材高瘦的年轻男子匆忙跑了过来。
他一把将女孩拦在身后，半跪在地，低下的额头满是冷汗：
“江大人恕罪！小妹年幼无知，听闻我今日有任务，非缠着我要跟来。为此我训斥过她了，没想到还是让她偷偷跟来了。
“江大人若是要怪罪，就杀我一人吧！小妹还年幼，求您放她一条生路。”
江和哭笑不得。
他转头看向陆平：
“我很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陆平破天荒犹豫了一下，尴尬地干咳两声：
“下面的人，可能有些误会。”
“喂！怎么不敢正面回答我！”
陆平也恼了，给你脸你还不要，咬牙切齿道：
“最近这些天，你杀了多少人没点数吗？衙门里的停尸房都快放不下了！”
江和闻言一顿，讪讪道：
“那这，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罪大恶极之辈。”
陆平白了他一眼：“那证据呢？江大人。请问证据呢？办案是要讲证据的啊！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动手后，后续卷宗有难写啊！”
江和自知理亏，也不理陆平，转而看向那个跪地不起的衙役。
“起来吧。罚俸半月，不须再犯。还有你妹妹，看好她，别出事了。”
正当那位衙役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在他身后的女孩又开口了。
“江大人，暗门后面，有很让人讨厌的东西。”
江和看向她，眉头微皱：
“你进去过了？”
女孩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里面是很让人讨厌的东西？”江和有点好奇。
“味道。”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说辞很玄乎，女孩又加了两句补充：
“就像我哥身上的味道很傻，江大人身上的味道很亲切，这个暗门给我的味道，很不好。”
她小脸发白，苦思冥想了一阵，最后得出结论：
“就像是当时街上，被江大人赶走的那个叔叔一样！很恶心的味道。”
江和方才还柔和的笑意顿时不见。
他在街上动手这件事不算秘密，当时现场看见的人有很多，这小女孩可能也在其中。
但将这扇暗门的感觉和那个过分年轻的先天高手联系在一起……
他面色微沉。
“陆平，注意警戒，保护好他妹妹。
“我来看看，这里面藏了些什么。”
推开隐蔽的暗门，入眼是一条悠长盘旋的楼梯，一路向下，绵延到深处。
江和单手握刀，脚步轻快无声，沿着楼梯一路来到最深处，看到一扇木门。
他闭目聆听，门后传来缓慢却过分悠长的喘息声，夹带着轰轰作响的巨大心跳。
江和推门而入。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水牢。
在水牢中，是一个身长四五米，通体冰蓝，盘成一团的怪物。
怪物尚在沉睡，满头柳条一般的长发将身躯包裹，手掌之上的利爪被人拔除，只留下凝结的血垢和硕大的窟窿。
江和屏住呼吸，并未惊动这个大家伙，而是转而看向周围。
只见满地的人骨铺成地毯，干涸的血液染上色调。
江和瞳孔骤缩。
‘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一旁的鸟笼里，关着几个瘦小到不成人形的少年少女，正在昏睡，像是被下了药。
确定那怪物还在沉睡，暂时不会醒之后。
江和救下几人，送到暗门之后，又折返回来。
水牢的背后是一间牢房。
牢房之中，一个女子被绑在墙上，双手双脚都是带着尖刺的铁环，长发凌乱，衣不蔽体。
看清对方的脸后，江和几乎要惊呼出声：
“柳小茜？”
他上前以刀芒，小心翼翼切下锁链。
柳小茜已经神智模糊，恍惚之间认出了江和，还以为是自己大限将至出现的幻觉，惨然一笑。
“江大人……来世……结草……”
……
像是一场永无终结的噩梦醒转，柳小茜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一边惊呼一边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
一个俊朗的男人听到声音匆匆赶来。
“陆大人。”
陆平微笑着安抚柳小茜。
“没事的，都过去了。刘家已经没了。江大人从刘家的地牢里救出了你们，你们现在都安全了。”
“刘家没了。江大人……救了我。都过去了……吗？”
她怔怔出神。
而一墙之隔，江和待在自己房间同样陷入沉思。
刘家地下的那个怪物，恐怕不是他现在可以处理的。
哪怕他领悟了绝技之后，面对先天境的敌人都可以一刀毙命，但那仅限于人。
近些年，朝廷衰败，大崆境内的妖魔也逐渐多了起来。
妖魔天生体魄强大，算起战斗力，往往需要高一个大境界的人族才能与之抗衡。
刘家地下那个先天境的妖魔，恐怕要有着灵胎境的修士来才有机会击杀。
可区区一个青城，哪来灵胎境的高手啊？
江和只好看向自己的面板。
【所学武功】
【落日血刀（先天）（圆满）（不可提升）】【落日（绝技）（不可提升）】
【清心决（小成）】
【运神法（残缺）（圆满）】
【五蕴掌法（入门）】
【狮子吼（圆满）】
【剩余功德：一千零七十八年】
灭了刘家之后，功德并不缺少。真正缺少的，是可以提升的手段。
江和又取出，刘家那三个供奉身上取来的秘籍，都是外功。
他不禁困惑。
这群家伙明明菜的离谱，到底是怎么突破先天的？
为啥就他还要受限于什么狗屁气运？
他在一位供奉的日记之上找到了答案。
先天一道，说到底，就是将体内那根凝结的真气走完一圈周身经脉后，首尾相连，源源不断。
而运神诀记载的办法，就是不断地增长真气，直到长度足够完成圆满。
气运的加持，则是可以让真气晋级的路子没那么艰难。
比如真气走完一半之后，耗尽之后，用气运续上另外一半。
气运的性质温和，不会与真气冲突，这才有了运神诀一法。
这些野路子出生的先天呢，会选择另一种办法。
那就是将真气磨细。
又细又长，绵绵若存。
只要将这个首尾接上，也能晋升先天。
就是实力上……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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