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仙神无善恶
“这气运之法，归根到底，其实就是民心。民心所向，大势所趋，自可进展迅速。反之，则步步维艰。京都那边，多半强者都是修的气运法。好处是在于稳定。无论新一代资质好坏，只要大崆王朝不倒，就一定会有足够的强者补上。不会像宗门一样，因为一个天才弟子突然兴盛，也因为弟子愚钝而走向没落。”
江和暗暗点头。
这就是运神法的真相。
当初他在青城，用运神法久久不能突破先天，原因就在于青城的民心并不在他。
而且，从燕佩的话中，江和还听出一个隐含意思。
只要大崆王朝不倒，永远有足够的武力。
那如果倒了呢？
民心一散，这些气运法修行而成的强者，最好的情况也是不得寸进，恐怕甚至会出现跌落境界的情况。
燕佩顿了顿，看向江和继续说道：
“这第二种修行法嘛，就是器武法。器，指的是具备灵性的神兵。武，指的是追求肉身极限的武道。器武法，顾名思义，就是锤炼肉身，最终容纳神兵在体内，作为永恒熔炉的一条修行之路。
“这种法子很强，甚至可以说在三种修行之法中战斗力最强的一种，肉身强大的同时，又有着神兵相助。狭路相逢，往往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缺陷自然也有。一来是，想要具备灵性的神兵，并不多见。大多都沦为了世家豪门的珍藏，一个草莽出生的普通人，想要得到具有灵性的神兵，本身就是极其困难的。
“二来，则是上限问题。迄今如今，器物法一道的上限不及另外两道。这是因为容纳神兵多强，决定了修行者修行的上限多高。而那些真正强大的仙器，又完全不是神藏之前的人可以凭借肉身容纳的。人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没那么强的神兵，而这又恰恰锁死了他们的上限。”
说完这些，见江和面色凝重，燕佩也是安慰了一句：
“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像那种绝顶的大人物，一个时代都不见得能出一个。而在此之前，器物法只有强大的好处，没有坏处。”
江和微微点头，心中却是轻叹。
燕佩认为他是天都城的副城主子嗣，自然不会缺有灵性的神兵。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器物法对他而言，同样是可望不可及。
“那最后一种修行法呢？”
燕佩沉默片刻，忽而一笑：
“这第三种修行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它被称为祈福法。”
“祈福法？”
江和咀嚼着这几个字，想不明白。
燕佩并未直接解释，而是转而问道：
“江和，你相信此世之上，有仙神俯瞰人间，冷眼而慈悲吗？”
江和沉默许久，没有回答。
燕佩自顾自说道：
“这三种修行法，也是最为普遍，最为多见的修行之法。向仙神祈福，寻求突破。
“须得明确仙神名讳，知其好恶，再以盛大的仪式取悦祂，便可获得嘉奖。”
江和越听越像那些邪教传教的说法，忍不住反问：
“真的有人因此而得到了仙神的嘉奖，修为大进吗？”
燕佩注视着他的眼睛：
“当然。若非如此，民间何来如此多层出不穷的邪教？”
江和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既然如此，为何不公布善神的名讳，引导修行者去行善呢？”
他自青城到灵武城，从未听闻过有类似的向善神祈福，通过嘉奖来修行的人！
唯一有点类似的，可能也只有传闻中的枯荣寺一脉。
灵武城内的寺庙，都不过是凡人求个顺心。
燕佩轻叹一口气，淡淡道：
“仙神无善恶。”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江和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血液都要近乎被冰冷的寒意凝固。
仙神无善恶，这句话翻译过来，几乎可以等同于：
所有仙神，都不可信！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上突然劈落一道惊雷。
燕佩望了一眼那银白的电光，神色肃穆：“我能说，就这么多了。”
她长舒一口气，又丢给江和一本秘籍：
“这是之前那个小光头得到的一本刀法，虚无狂刀，品级不低。我看你也修刀法，就算作你这次意外冒险的补偿了。”
江和接过秘籍，道了声谢。
这正是他现在急缺的！
“哦，对了。除了补偿外，这次你找到裁戏团的位置，算是有功，可以再向我提一个要求。”
江和喜形于色。
这是真正的意外收获。
他想了想，问道：
“我有一门刀法，需要积攒煞气。可否给我安排一个官职，城主府中重刑犯行刑时，由我来执行。”
燕佩淡淡道：
“小事。不过这事我来办麻烦，你不如直接和青衣说，她能帮你搞定。”
青衣？
江和微微颔首。
“对了，还有一件事！”
听到了这么多全新的信息，江和都差点把那块玉给忘了！
他从怀里取出那个小黑盒，拿出里面那块青玉，小心谨慎地低声问道：
“这块是不是城主府丢的‘孤玉’？”
燕佩瞥了一眼，突然一笑，摆了摆手：
“不是。你从哪听说‘孤玉’这个名字的，虽然确实有人这么叫，那东西不是玉，也不长这样。
“你这块，应该就是纯粹的清心灵玉，带在身上可以安神，还有一点识破幻觉的作用。”
江和将这块玉的来历完整说了一遍，燕佩凝眉沉思了一阵，做出决断：
“这块玉，你先带着吧。正好它对你修行煞气时，也有帮助。
“被你一提醒，我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需要调查确认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块玉确实来自于城主府，但它不是‘孤玉’……”
燕佩并未解释更多，就离开了。
而在她走后，屋内的青衣相当欢脱地跑了出来。
她笑吟吟道：“燕姐姐走了啊？”
江和还在思考燕佩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呆呆地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自己的脸被人捏了捏。
青衣凑得相当近，明亮的眼眸像是会说话一样。
“别发呆了。她走了，我们偷溜去玩吧！西城最近又新开了一家剧院，我们去那里。正好我想听你说说，灵谷寺那边发生了什么？”
江和几乎是被拽着走，想起燕佩说青衣能帮她搞定官职一事，连忙问了一句。
青衣面不改色，笑如春风：“好啊，我回去就帮你安排。”
这么简单？
江和试探着问道：“你在城主府里地位很高？”
青衣狡黠一笑：
“提醒你一句，我姓花。”
江和暗暗点头。
这就是运神法的真相。
当初他在青城，用运神法久久不能突破先天，原因就在于青城的民心并不在他。
而且，从燕佩的话中，江和还听出一个隐含意思。
只要大崆王朝不倒，永远有足够的武力。
那如果倒了呢？
民心一散，这些气运法修行而成的强者，最好的情况也是不得寸进，恐怕甚至会出现跌落境界的情况。
燕佩顿了顿，看向江和继续说道：
“这第二种修行法嘛，就是器武法。器，指的是具备灵性的神兵。武，指的是追求肉身极限的武道。器武法，顾名思义，就是锤炼肉身，最终容纳神兵在体内，作为永恒熔炉的一条修行之路。
“这种法子很强，甚至可以说在三种修行之法中战斗力最强的一种，肉身强大的同时，又有着神兵相助。狭路相逢，往往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缺陷自然也有。一来是，想要具备灵性的神兵，并不多见。大多都沦为了世家豪门的珍藏，一个草莽出生的普通人，想要得到具有灵性的神兵，本身就是极其困难的。
“二来，则是上限问题。迄今如今，器物法一道的上限不及另外两道。这是因为容纳神兵多强，决定了修行者修行的上限多高。而那些真正强大的仙器，又完全不是神藏之前的人可以凭借肉身容纳的。人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没那么强的神兵，而这又恰恰锁死了他们的上限。”
说完这些，见江和面色凝重，燕佩也是安慰了一句：
“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像那种绝顶的大人物，一个时代都不见得能出一个。而在此之前，器物法只有强大的好处，没有坏处。”
江和微微点头，心中却是轻叹。
燕佩认为他是天都城的副城主子嗣，自然不会缺有灵性的神兵。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器物法对他而言，同样是可望不可及。
“那最后一种修行法呢？”
燕佩沉默片刻，忽而一笑：
“这第三种修行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它被称为祈福法。”
“祈福法？”
江和咀嚼着这几个字，想不明白。
燕佩并未直接解释，而是转而问道：
“江和，你相信此世之上，有仙神俯瞰人间，冷眼而慈悲吗？”
江和沉默许久，没有回答。
燕佩自顾自说道：
“这三种修行法，也是最为普遍，最为多见的修行之法。向仙神祈福，寻求突破。
“须得明确仙神名讳，知其好恶，再以盛大的仪式取悦祂，便可获得嘉奖。”
江和越听越像那些邪教传教的说法，忍不住反问：
“真的有人因此而得到了仙神的嘉奖，修为大进吗？”
燕佩注视着他的眼睛：
“当然。若非如此，民间何来如此多层出不穷的邪教？”
江和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既然如此，为何不公布善神的名讳，引导修行者去行善呢？”
他自青城到灵武城，从未听闻过有类似的向善神祈福，通过嘉奖来修行的人！
唯一有点类似的，可能也只有传闻中的枯荣寺一脉。
灵武城内的寺庙，都不过是凡人求个顺心。
燕佩轻叹一口气，淡淡道：
“仙神无善恶。”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江和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血液都要近乎被冰冷的寒意凝固。
仙神无善恶，这句话翻译过来，几乎可以等同于：
所有仙神，都不可信！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上突然劈落一道惊雷。
燕佩望了一眼那银白的电光，神色肃穆：“我能说，就这么多了。”
她长舒一口气，又丢给江和一本秘籍：
“这是之前那个小光头得到的一本刀法，虚无狂刀，品级不低。我看你也修刀法，就算作你这次意外冒险的补偿了。”
江和接过秘籍，道了声谢。
这正是他现在急缺的！
“哦，对了。除了补偿外，这次你找到裁戏团的位置，算是有功，可以再向我提一个要求。”
江和喜形于色。
这是真正的意外收获。
他想了想，问道：
“我有一门刀法，需要积攒煞气。可否给我安排一个官职，城主府中重刑犯行刑时，由我来执行。”
燕佩淡淡道：
“小事。不过这事我来办麻烦，你不如直接和青衣说，她能帮你搞定。”
青衣？
江和微微颔首。
“对了，还有一件事！”
听到了这么多全新的信息，江和都差点把那块玉给忘了！
他从怀里取出那个小黑盒，拿出里面那块青玉，小心谨慎地低声问道：
“这块是不是城主府丢的‘孤玉’？”
燕佩瞥了一眼，突然一笑，摆了摆手：
“不是。你从哪听说‘孤玉’这个名字的，虽然确实有人这么叫，那东西不是玉，也不长这样。
“你这块，应该就是纯粹的清心灵玉，带在身上可以安神，还有一点识破幻觉的作用。”
江和将这块玉的来历完整说了一遍，燕佩凝眉沉思了一阵，做出决断：
“这块玉，你先带着吧。正好它对你修行煞气时，也有帮助。
“被你一提醒，我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需要调查确认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块玉确实来自于城主府，但它不是‘孤玉’……”
燕佩并未解释更多，就离开了。
而在她走后，屋内的青衣相当欢脱地跑了出来。
她笑吟吟道：“燕姐姐走了啊？”
江和还在思考燕佩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呆呆地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自己的脸被人捏了捏。
青衣凑得相当近，明亮的眼眸像是会说话一样。
“别发呆了。她走了，我们偷溜去玩吧！西城最近又新开了一家剧院，我们去那里。正好我想听你说说，灵谷寺那边发生了什么？”
江和几乎是被拽着走，想起燕佩说青衣能帮她搞定官职一事，连忙问了一句。
青衣面不改色，笑如春风：“好啊，我回去就帮你安排。”
这么简单？
江和试探着问道：“你在城主府里地位很高？”
青衣狡黠一笑：
“提醒你一句，我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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