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姐人精
做事就要干净利落，去往昭华公主府的途中，韩净拿出筝开始试音。
他前世是戏剧幕后工作者，虽然不精通，但筝他还是能弹几个曲目的。
而原身更不用说，是书生，虽然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都有涉猎，琴筝自然也都玩过。
两者合并，韩净自感琴技大增，算是入了门。
都重生了，再弹别人的曲子，韩净不愿意。
拨弦、扣摇，放弦、打圆，和弦、捻弦、勾弦，一套自我熟悉的流程做完了后，韩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没有试图弹某一个曲子，甚至连一段旋律都没有，纯粹全是杂音。
一切都是因为，他认为第一次对他很重要，不能随意的就丢了，至少要有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
昭华公主府，门前人流喧嚣，很热闹。
递了拜帖，韩净有些紧张，被拒见了一次的他，决定大出血。
“老伯！这银两，请您收好，见到公主的时候，还请多多美言几句！”
“大人放心，小的都懂，一百两给管家，公主您肯定见的到！”
“老伯，全给管家，您真是实诚！”韩净满脸苦涩。“这是两百两，还请收好！”
“大人，您跟我先进去歇一歇？”
“老伯，您看看，学生再给您两张，您带我去…”
“五百两，带你去正堂！”
……
跟着门房穿门过院，过侧门，又递了一百两后，韩净终于彻底的松了口气。
“王管家，多谢您引路，真是劳烦了您！”
“大人多礼了，我们昭华公主府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客人，您能来，我都要笑醒了！”
“哈哈，王大叔，我们俩真是投缘，这公主府我还想再来！”韩净哈哈大笑。
“行，下次来，直接到正堂耳房找我就行，可别给门外那老不死的门包，白白的糟践了银钱！”
“哎呀，学生官小职微，刚刚还被那老伯讹了五两银子呢，就是怕他找学生不痛快！”韩净故作心里不痛快。
“以后，有我给你撑腰，那五两可以省了！”
“那大叔，您看公主现在有空吗？”
“两个时辰后有空！”
“那不是等到天黑？您看…学生再两百两，能否立刻见到公主！”
“可！”
……
跟着管家进正堂，抱着筝坐在客厅里品茶的韩净，心里做好了准备。
在这个类似古代的大华，求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切都是靠媒人。
如果是靠自己，那么只能，含蓄，含蓄，再含蓄，一切都要拐弯抹角的来。
端着茶细细的品尝，韩净的目光放到门外。
管家的前面站了一位大家闺秀，面容鹅蛋脸，有红晕，朱唇一点鲜红，双十的年纪。
大家闺秀发髻戴凤凰冠、金步摇，身穿素色对襟袄有凤凰，披白色霞帔有纹德，镶边的绫罗裙，小巧的刺绣宫鞋有喜鹊。
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官家小姐，人白钱多很纯真，感觉很好骗。
到了门口，大家闺秀展露了笑容，露出了白皙的小虎牙，看起来天真无邪，让人莫名的心醉。
这一刻，空气中夹杂着芬芳的花香。
【真漂亮，一把年纪，还如同少女，京师第一美人，名副其实！】
初次见到古代的美人，和前世游戏里的美人也可以相提并论，韩净只有感叹、愣神。
愣神过后，放下茶杯，韩净整理了下衣服，二话不说把筝放在桌子上。
四月的天，开始有些燥热，韩净有些紧张，他从来没有求过婚，这第一次，他的手心自然紧张的全是汗。
但为他的小命着想，他没有选择，他必须要成功。
否则，时间过久，钱谦可能撑不住压力，把他拖下水。
【韩净！加油！你可以的！】
【只要这一次成功，你就是驸马爷，不仅衣食无忧，还有个漂亮的公主当老婆！】
韩净在心中不断地为他自己打气，同时脑海中瞬间就冒出很多装逼的场景，他觉得都有可能成功。
“站住！”
“嗯？”
“公主殿下，您先别动，先听学生介绍一下自己！”
“啊？”
一阵风吹起了周莺莺的绫罗裙，她奇怪地看着突然振作气势的韩净，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学生韩净，字廉贞，荆湖人士，年芳十六，万靖八年进士及第，家中虽没有良田，但还有黄金三万九千两…”
嘴中做着自我介绍，韩净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掩面而去。
【我这说的是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炫功名炫富贵呢！】
【说好的，拐弯抹角的装逼求婚，我这干的是什么？】
嘴中的话说完，韩净最后只能不甘心的露出一个自感亲切的笑容。
“额……”
周莺莺此刻搞不清楚状况了。
她是因为她娘不在家，才作为主人来接待客人，什么都不了解的她，突然听到韩净这样不明所以的话，她很茫然。
抬头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周莺莺看着韩净。
“韩大人，恕我失礼，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认错了人，我不是我娘！”
“不是，您不是公主？”
韩净有些傻眼认错了人，这和他预期的不一样，心中骂王管家不办事，他有些失望的看着周莺莺。
“那您是…”
“我叫周莺莺，是昭华公主的女儿！”
听到周莺莺的介绍，韩净没了刚才的兴头，他是来求婚的，不是来谈恋爱的。
公主和公主的女儿，那可完全是两个概念，公主可以称殿下，公主的女儿只配称小姐。
但失去了兴趣，不代表韩净就会失礼，他此时尽量的露出未来父亲一样慈祥的笑容。
“学生认错了人，那感情还更好，学生不用跪您了！”
“噗嗤！”
周莺莺突然笑了。她觉得韩净这一句话很有趣，特别是他露出的笑容，和其他人完全不同，让她很放松。
“那么，我还是站这里？还是进去奉茶？”
“周小姐是主人，您赶紧进来吧！”
落了坐，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后，周莺莺放下茶杯，有些好奇的看着韩净。
“听你的介绍，你就是新进闹的沸沸扬扬的韩状元！”
“贱名有辱尊耳，您见笑！”
“那倒不会！其实，我还挺好奇的，听说你花了四万两黄金的天价买得状元，风声一传出来，现在整个京师都轰动了！”
周莺莺笑了起来，笑得很深，还带着些许调侃。
“连圣上都说，你要是把这金子献上，他都会直接舞弊，点了你！”
“啊？”
韩净吓了一大跳，表情稍稍一呆滞，随后稍稍恢复了一下心神。
“学生这状元就是陛下点的！我又没给陛下献金，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舞弊！”
“排序的，可是你的恩师！”
“周小姐，我没舞弊！还有，一个排序难道就能影响排名？你太小看了廷试！”
“是不是，你我心知肚明，朝堂上的那些人精，也都知道！”
周莺莺仿佛已经洞察了真相，话语极为的肯定。
“就是点了你的陛下，恐怕也是事后才认真看你的试卷！”
“……”
韩净张了张嘴。他感觉他的科考情况似乎完全被周莺莺掌握了。
言多必失，公西介不想和这种人精过多的交谈。
他想走了，等明天公主在的时候再来拜访。
他前世是戏剧幕后工作者，虽然不精通，但筝他还是能弹几个曲目的。
而原身更不用说，是书生，虽然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都有涉猎，琴筝自然也都玩过。
两者合并，韩净自感琴技大增，算是入了门。
都重生了，再弹别人的曲子，韩净不愿意。
拨弦、扣摇，放弦、打圆，和弦、捻弦、勾弦，一套自我熟悉的流程做完了后，韩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没有试图弹某一个曲子，甚至连一段旋律都没有，纯粹全是杂音。
一切都是因为，他认为第一次对他很重要，不能随意的就丢了，至少要有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
昭华公主府，门前人流喧嚣，很热闹。
递了拜帖，韩净有些紧张，被拒见了一次的他，决定大出血。
“老伯！这银两，请您收好，见到公主的时候，还请多多美言几句！”
“大人放心，小的都懂，一百两给管家，公主您肯定见的到！”
“老伯，全给管家，您真是实诚！”韩净满脸苦涩。“这是两百两，还请收好！”
“大人，您跟我先进去歇一歇？”
“老伯，您看看，学生再给您两张，您带我去…”
“五百两，带你去正堂！”
……
跟着门房穿门过院，过侧门，又递了一百两后，韩净终于彻底的松了口气。
“王管家，多谢您引路，真是劳烦了您！”
“大人多礼了，我们昭华公主府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客人，您能来，我都要笑醒了！”
“哈哈，王大叔，我们俩真是投缘，这公主府我还想再来！”韩净哈哈大笑。
“行，下次来，直接到正堂耳房找我就行，可别给门外那老不死的门包，白白的糟践了银钱！”
“哎呀，学生官小职微，刚刚还被那老伯讹了五两银子呢，就是怕他找学生不痛快！”韩净故作心里不痛快。
“以后，有我给你撑腰，那五两可以省了！”
“那大叔，您看公主现在有空吗？”
“两个时辰后有空！”
“那不是等到天黑？您看…学生再两百两，能否立刻见到公主！”
“可！”
……
跟着管家进正堂，抱着筝坐在客厅里品茶的韩净，心里做好了准备。
在这个类似古代的大华，求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切都是靠媒人。
如果是靠自己，那么只能，含蓄，含蓄，再含蓄，一切都要拐弯抹角的来。
端着茶细细的品尝，韩净的目光放到门外。
管家的前面站了一位大家闺秀，面容鹅蛋脸，有红晕，朱唇一点鲜红，双十的年纪。
大家闺秀发髻戴凤凰冠、金步摇，身穿素色对襟袄有凤凰，披白色霞帔有纹德，镶边的绫罗裙，小巧的刺绣宫鞋有喜鹊。
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官家小姐，人白钱多很纯真，感觉很好骗。
到了门口，大家闺秀展露了笑容，露出了白皙的小虎牙，看起来天真无邪，让人莫名的心醉。
这一刻，空气中夹杂着芬芳的花香。
【真漂亮，一把年纪，还如同少女，京师第一美人，名副其实！】
初次见到古代的美人，和前世游戏里的美人也可以相提并论，韩净只有感叹、愣神。
愣神过后，放下茶杯，韩净整理了下衣服，二话不说把筝放在桌子上。
四月的天，开始有些燥热，韩净有些紧张，他从来没有求过婚，这第一次，他的手心自然紧张的全是汗。
但为他的小命着想，他没有选择，他必须要成功。
否则，时间过久，钱谦可能撑不住压力，把他拖下水。
【韩净！加油！你可以的！】
【只要这一次成功，你就是驸马爷，不仅衣食无忧，还有个漂亮的公主当老婆！】
韩净在心中不断地为他自己打气，同时脑海中瞬间就冒出很多装逼的场景，他觉得都有可能成功。
“站住！”
“嗯？”
“公主殿下，您先别动，先听学生介绍一下自己！”
“啊？”
一阵风吹起了周莺莺的绫罗裙，她奇怪地看着突然振作气势的韩净，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学生韩净，字廉贞，荆湖人士，年芳十六，万靖八年进士及第，家中虽没有良田，但还有黄金三万九千两…”
嘴中做着自我介绍，韩净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掩面而去。
【我这说的是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炫功名炫富贵呢！】
【说好的，拐弯抹角的装逼求婚，我这干的是什么？】
嘴中的话说完，韩净最后只能不甘心的露出一个自感亲切的笑容。
“额……”
周莺莺此刻搞不清楚状况了。
她是因为她娘不在家，才作为主人来接待客人，什么都不了解的她，突然听到韩净这样不明所以的话，她很茫然。
抬头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周莺莺看着韩净。
“韩大人，恕我失礼，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认错了人，我不是我娘！”
“不是，您不是公主？”
韩净有些傻眼认错了人，这和他预期的不一样，心中骂王管家不办事，他有些失望的看着周莺莺。
“那您是…”
“我叫周莺莺，是昭华公主的女儿！”
听到周莺莺的介绍，韩净没了刚才的兴头，他是来求婚的，不是来谈恋爱的。
公主和公主的女儿，那可完全是两个概念，公主可以称殿下，公主的女儿只配称小姐。
但失去了兴趣，不代表韩净就会失礼，他此时尽量的露出未来父亲一样慈祥的笑容。
“学生认错了人，那感情还更好，学生不用跪您了！”
“噗嗤！”
周莺莺突然笑了。她觉得韩净这一句话很有趣，特别是他露出的笑容，和其他人完全不同，让她很放松。
“那么，我还是站这里？还是进去奉茶？”
“周小姐是主人，您赶紧进来吧！”
落了坐，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后，周莺莺放下茶杯，有些好奇的看着韩净。
“听你的介绍，你就是新进闹的沸沸扬扬的韩状元！”
“贱名有辱尊耳，您见笑！”
“那倒不会！其实，我还挺好奇的，听说你花了四万两黄金的天价买得状元，风声一传出来，现在整个京师都轰动了！”
周莺莺笑了起来，笑得很深，还带着些许调侃。
“连圣上都说，你要是把这金子献上，他都会直接舞弊，点了你！”
“啊？”
韩净吓了一大跳，表情稍稍一呆滞，随后稍稍恢复了一下心神。
“学生这状元就是陛下点的！我又没给陛下献金，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舞弊！”
“排序的，可是你的恩师！”
“周小姐，我没舞弊！还有，一个排序难道就能影响排名？你太小看了廷试！”
“是不是，你我心知肚明，朝堂上的那些人精，也都知道！”
周莺莺仿佛已经洞察了真相，话语极为的肯定。
“就是点了你的陛下，恐怕也是事后才认真看你的试卷！”
“……”
韩净张了张嘴。他感觉他的科考情况似乎完全被周莺莺掌握了。
言多必失，公西介不想和这种人精过多的交谈。
他想走了，等明天公主在的时候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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