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朱皇万姓
“老师，起来了，起来了，太阳都白了！”
大清早，还在睡熟，韩净就被人吵醒，他发现他的窗外有了不速之客。
“去去去！说教你那是休班后，现在我要睡觉，再喊，我就捂住耳朵，让你白喊！”
“二姐，这老师好无赖啊！我叫他没用！”
“瞧我的，状元郎，别睡了，你事发了，皇上派人抓你来了！看衣服，是大理寺的差官！”
咚——
一声脑壳撞击木板的声音响起，韩净连忙着急忙慌的穿起衣服，脸也不洗，他直接躲在门后，看外面的动静。
看着院落，除了寥寥的仆人，并没有衙役装扮的人，韩净松了口气。
心有余悸的打开大门，韩净看向窗户处。
一个大丫头一个小丫头出现在他眼前。
大丫头身穿黄裙，十三四岁的年纪，长的还行，但看上去是个野丫头，有些古灵精怪。
小丫头身穿粉色夹袄，看起来还有乳臭，六七岁的年纪，纯真是纯真。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韩净也知道这两个丫头是何人，那肯定就是周莺莺的二妹和小妹，是公主府里的二小姐和三小姐。
起床气还没彻底消失，韩净很不开心的指着黄衫少女。
“二小姐，我跟你没关系，你有多远给我去多远，我这里不欢迎你！”
不容置疑的，韩净指着身穿夹袄的小女孩。
“那个小的，你跟我进来！以后，你就是我的学生！老师要好好的教教你，何为人之初，性本善，不要打扰老师睡大觉、做大事！”
砰——
一声巨响，房门挡住了想要跟着进来的黄衫少女。
本以为是个阳光开朗的小女孩，进了房间才发现，原来是个随时可能要哭的，韩净起床气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个，我不会打你的，你千万别哭！”
“嗯！”
“老师我的名字叫韩净，是个状元，你可知道？”
“知道，你值四万两黄金，比我娘还贵！”
天真无邪的话，韩净一个踉跄，如果不是他面对的是个小女孩，他会打人。
压下不愉快，韩净轻声询问。
“我的名字我说了，你的名字呢？”
“郑灵灵！”
“几岁了？”
“七岁！”
“哦！你想跟我学什么曲子？”
“好听的！”
“好听的？”
疑问一句，韩净有些为难，在这个古代的世界，情情爱爱的之类的东西传播会影响他的名声，太过火的他肯定不会传播。
这不是情情爱爱的，让他很为难。
【要是有什么小女孩的儿歌就好了，这个传播名声可是很快的！】
【有了，小丫嘛小二郎，这首歌合适！】
双手互拍，韩净上下打量小女孩。
“灵灵，从今以后你要叫我先生！”
“先生！”
“乖，我要教你一首歌，可是很好听的！来，跟着我念，万靖八年，四月初三，岁在初夏，高廉贞授宗室出女郑氏灵灵小丫嘛小二娘！”
“先生，你不是要教我曲子吗？”
“灵灵，你记住了，这是前奏，是背景故事！没有了这个，曲子就空洞无味！”
“这好难！”
“你背会了，以后先生还给你写曲子！”
“这一首曲子都好难，我都记不住，还给我写，我不想要！”
“你还小，这是名声的好处，以后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算了，你背会了，先生自掏腰包，买糖给你吃吧，怎么样？”
“我不是小女孩，我不想吃糖，我想要金镯子！”
“嗤！”一口岔气直接喷了出来，好一阵，韩净才缓过神。
“铜镯子，爱要不要！”
“银的！”
“可以，来，跟我念，万靖八年……”
“跟着我唱，小丫嘛小二娘，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
……
韩净曾经很自卑，在状元多如狗，榜眼不如狗的翰林院，他一直深深的为他不光彩的过去而心虚。
但现在换了灵魂，韩净可不会自卑。
皇城，翰林院。
没有养成凌晨起床这个习惯的韩净，再加上被人打扰，他起来的很迟。
才刚进翰林院正门，远远的，正在悠闲晒太阳身穿青袍的青年，就和他打了招呼。
那是他的同年探花，正七品翰林院编修黄友林。
“韩兄，你可来了，昨天院里会议你告假，今天又过了点卯，掌院都发火了！说你这个六品修撰比他二品掌院来的舒服太多了，他都想跟你换了！”
“可别打趣我，我这命都快没了，过一两个点卯，掌院应该理解！”
“说话，这都好几天了啊！刑部没请你过堂，你这命看样子保住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背后的阴风，可不会让我安安稳稳！”
“阴阳怪气的，韩状元，你不会认为是我告发你的吧！”
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是他的另一个同年榜眼，包尾，是一个年纪大了他两轮的中老年，韩净点点头回应。
“包兄，可别这么说，你是正人君子，大家都知道！”
打了招呼后，韩净往翰林院大堂走去，路上心里开了骂。
【大家能不能真诚一点，看我这个状元不顺眼的，也就你俩！要不是其中一个人是鬼，要不就是两个人都是鬼！这样让我猜，我能怎么猜？只能猜你们两个人都是鬼！】
翰林院大堂，中间有一桌案，是掌院独享。
东西两间，又各有十几个桌案。
进了大堂，二话不说，韩净就对着堂中的桌案行礼。
“学生廉贞，参见大人！”
“不敢当，你这个大状元，来我翰林院，委屈了！”
听到调侃，行完礼的韩净看了看桌案后的红袍中年，脸上没有怒色，顿时放下了心，惊讶顿时出现在脸上。
“大人，翰林院不就是状元窝？卑职这是回到了家！”
红袍大人摇了摇头。
“好了，这个月点卯不能再给本院过了，一天不应卯，你就给本官滚蛋吧！”
“是，大人！”
转手拿出一本册子，掌院递给韩净。
“詹事府转来的差事，给皇孙教学用的朱皇万姓集，你抄两篇送过去！”
“嗻！”
接了差事，回到东间自己的桌案，韩净提着笔开始书写。
“朱奉天命，富有八荒，神圣文武，道合工商，荡平北狄，混一封疆，尊崇仁义，劝勉农桑……”
抄写文字，韩净想罢工不干了，直接找地方去买两篇这种东西，省得他自己遭罪。
【这是什么玩意？有人用那得是多奇怪的事？满篇都是牛头不对马嘴！大姓除了朱，一个没有，哪比的上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来的顺口实在…】
【看着吧！等我朱华百家姓问世的时候，直接把这东西永远的束之高阁！】
【可惜，百家姓后面的全然不记得，否则，现在就把这朱华百家姓送上去，也许会龙颜大悦…】
心中各种幽怨，抄写着文字的韩净，不时的抬头观瞧，就希望掌院赶紧回家抱姨娘，他好脱身出去办正事。
临近午时，抄到的头昏脑胀的韩净，瞬间精神气满，这是饭点到了，该吃饭了。
等掌院出了门，韩净连忙站起身跟着。
食堂中，看着碗中的清汤寡水，偶尔的两片肉，让韩净清晰的体认到，翰林院真的是个清水衙门。
而就这种伙食，每个月还要扣他三钱银子。
想跟王友林和包正拼桌，却被远远的躲开，韩净对同年之谊充满了怀疑。
大清早，还在睡熟，韩净就被人吵醒，他发现他的窗外有了不速之客。
“去去去！说教你那是休班后，现在我要睡觉，再喊，我就捂住耳朵，让你白喊！”
“二姐，这老师好无赖啊！我叫他没用！”
“瞧我的，状元郎，别睡了，你事发了，皇上派人抓你来了！看衣服，是大理寺的差官！”
咚——
一声脑壳撞击木板的声音响起，韩净连忙着急忙慌的穿起衣服，脸也不洗，他直接躲在门后，看外面的动静。
看着院落，除了寥寥的仆人，并没有衙役装扮的人，韩净松了口气。
心有余悸的打开大门，韩净看向窗户处。
一个大丫头一个小丫头出现在他眼前。
大丫头身穿黄裙，十三四岁的年纪，长的还行，但看上去是个野丫头，有些古灵精怪。
小丫头身穿粉色夹袄，看起来还有乳臭，六七岁的年纪，纯真是纯真。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韩净也知道这两个丫头是何人，那肯定就是周莺莺的二妹和小妹，是公主府里的二小姐和三小姐。
起床气还没彻底消失，韩净很不开心的指着黄衫少女。
“二小姐，我跟你没关系，你有多远给我去多远，我这里不欢迎你！”
不容置疑的，韩净指着身穿夹袄的小女孩。
“那个小的，你跟我进来！以后，你就是我的学生！老师要好好的教教你，何为人之初，性本善，不要打扰老师睡大觉、做大事！”
砰——
一声巨响，房门挡住了想要跟着进来的黄衫少女。
本以为是个阳光开朗的小女孩，进了房间才发现，原来是个随时可能要哭的，韩净起床气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个，我不会打你的，你千万别哭！”
“嗯！”
“老师我的名字叫韩净，是个状元，你可知道？”
“知道，你值四万两黄金，比我娘还贵！”
天真无邪的话，韩净一个踉跄，如果不是他面对的是个小女孩，他会打人。
压下不愉快，韩净轻声询问。
“我的名字我说了，你的名字呢？”
“郑灵灵！”
“几岁了？”
“七岁！”
“哦！你想跟我学什么曲子？”
“好听的！”
“好听的？”
疑问一句，韩净有些为难，在这个古代的世界，情情爱爱的之类的东西传播会影响他的名声，太过火的他肯定不会传播。
这不是情情爱爱的，让他很为难。
【要是有什么小女孩的儿歌就好了，这个传播名声可是很快的！】
【有了，小丫嘛小二郎，这首歌合适！】
双手互拍，韩净上下打量小女孩。
“灵灵，从今以后你要叫我先生！”
“先生！”
“乖，我要教你一首歌，可是很好听的！来，跟着我念，万靖八年，四月初三，岁在初夏，高廉贞授宗室出女郑氏灵灵小丫嘛小二娘！”
“先生，你不是要教我曲子吗？”
“灵灵，你记住了，这是前奏，是背景故事！没有了这个，曲子就空洞无味！”
“这好难！”
“你背会了，以后先生还给你写曲子！”
“这一首曲子都好难，我都记不住，还给我写，我不想要！”
“你还小，这是名声的好处，以后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算了，你背会了，先生自掏腰包，买糖给你吃吧，怎么样？”
“我不是小女孩，我不想吃糖，我想要金镯子！”
“嗤！”一口岔气直接喷了出来，好一阵，韩净才缓过神。
“铜镯子，爱要不要！”
“银的！”
“可以，来，跟我念，万靖八年……”
“跟着我唱，小丫嘛小二娘，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
……
韩净曾经很自卑，在状元多如狗，榜眼不如狗的翰林院，他一直深深的为他不光彩的过去而心虚。
但现在换了灵魂，韩净可不会自卑。
皇城，翰林院。
没有养成凌晨起床这个习惯的韩净，再加上被人打扰，他起来的很迟。
才刚进翰林院正门，远远的，正在悠闲晒太阳身穿青袍的青年，就和他打了招呼。
那是他的同年探花，正七品翰林院编修黄友林。
“韩兄，你可来了，昨天院里会议你告假，今天又过了点卯，掌院都发火了！说你这个六品修撰比他二品掌院来的舒服太多了，他都想跟你换了！”
“可别打趣我，我这命都快没了，过一两个点卯，掌院应该理解！”
“说话，这都好几天了啊！刑部没请你过堂，你这命看样子保住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背后的阴风，可不会让我安安稳稳！”
“阴阳怪气的，韩状元，你不会认为是我告发你的吧！”
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是他的另一个同年榜眼，包尾，是一个年纪大了他两轮的中老年，韩净点点头回应。
“包兄，可别这么说，你是正人君子，大家都知道！”
打了招呼后，韩净往翰林院大堂走去，路上心里开了骂。
【大家能不能真诚一点，看我这个状元不顺眼的，也就你俩！要不是其中一个人是鬼，要不就是两个人都是鬼！这样让我猜，我能怎么猜？只能猜你们两个人都是鬼！】
翰林院大堂，中间有一桌案，是掌院独享。
东西两间，又各有十几个桌案。
进了大堂，二话不说，韩净就对着堂中的桌案行礼。
“学生廉贞，参见大人！”
“不敢当，你这个大状元，来我翰林院，委屈了！”
听到调侃，行完礼的韩净看了看桌案后的红袍中年，脸上没有怒色，顿时放下了心，惊讶顿时出现在脸上。
“大人，翰林院不就是状元窝？卑职这是回到了家！”
红袍大人摇了摇头。
“好了，这个月点卯不能再给本院过了，一天不应卯，你就给本官滚蛋吧！”
“是，大人！”
转手拿出一本册子，掌院递给韩净。
“詹事府转来的差事，给皇孙教学用的朱皇万姓集，你抄两篇送过去！”
“嗻！”
接了差事，回到东间自己的桌案，韩净提着笔开始书写。
“朱奉天命，富有八荒，神圣文武，道合工商，荡平北狄，混一封疆，尊崇仁义，劝勉农桑……”
抄写文字，韩净想罢工不干了，直接找地方去买两篇这种东西，省得他自己遭罪。
【这是什么玩意？有人用那得是多奇怪的事？满篇都是牛头不对马嘴！大姓除了朱，一个没有，哪比的上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来的顺口实在…】
【看着吧！等我朱华百家姓问世的时候，直接把这东西永远的束之高阁！】
【可惜，百家姓后面的全然不记得，否则，现在就把这朱华百家姓送上去，也许会龙颜大悦…】
心中各种幽怨，抄写着文字的韩净，不时的抬头观瞧，就希望掌院赶紧回家抱姨娘，他好脱身出去办正事。
临近午时，抄到的头昏脑胀的韩净，瞬间精神气满，这是饭点到了，该吃饭了。
等掌院出了门，韩净连忙站起身跟着。
食堂中，看着碗中的清汤寡水，偶尔的两片肉，让韩净清晰的体认到，翰林院真的是个清水衙门。
而就这种伙食，每个月还要扣他三钱银子。
想跟王友林和包正拼桌，却被远远的躲开，韩净对同年之谊充满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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