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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收拾铺盖

    拿着新鲜出炉的宫抄,韩净意气风发的休班。

    高升客栈。

    “谢兄,范兄,今天喝酒!”

    还没进门,韩净就大声嚷嚷。

    “大人,怎么了?莫非有喜事!”范无救疑惑的笑了。

    “哈哈哈,进去说,进去说!”招呼着范无救进屋,韩净笑不拢嘴。

    “大人,可否说了!”进了屋范无救与谢必安对视了一眼,故作冷静。

    “你们看看我带来的东西!”韩净也不说话,直接就把宫抄递给了范无救。

    “大人,这是…”范无救呆住了。

    韩净不说话,背着双手微笑不语。

    范无救顿时明白了,他想的没错。

    “大人,您的诗词上了宫抄头版!这是天大的喜事啊!学生给你磕一个!”范无救难掩喜色,激动的无与伦比,当场就要跪。

    “范兄,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使得!”

    看着韩净与范无救的拉扯,谢必安懵了,他连忙抢过范无救手中的宫抄看了起来。

    【邸抄,天有贤人乎,降盛世;奸佞挡道乎,陛下有言!石灰吟是首好诗…】

    明晃晃的大字晃瞎了谢必安的眼。

    “大人,学生给您磕两个!”谢必安比范无救还要激动。

    “谢兄,使不得!”

    手拉身挡,韩净意气风发,几人拉扯了好一会儿才落了座。

    “大人,您这是一飞冲天啊!”范无救激动的感叹。

    “过奖,过奖!”

    “陛下如此看重您,大人,您可能要被外放!”谢必安很肯定的点头。

    “外放…”韩净有些迟疑,这和他规划的路不一样。

    “大人,这您去了地方,我们两个绝对会帮您把一县生民治好,您不用操心,只管玩就好!”范无救说这话,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听到韩净反对,抛弃了他们,独自单飞。

    “哈哈哈!有劳谢兄,范兄!我们喝茶!”

    听到韩净的大笑,范无救和谢必安也同时大笑了起来,一个人连忙泡茶,一个放杯具。

    一切妥当,几人坐在桌边品茗。

    “大人,不知道这邸抄是何人润色?他如此夸大人您,您应该去拜访一下,这是礼节!”谢必安脸色郑重的建议。

    “咳咳!”韩净被茶水呛住了。“咳咳!这个…”

    “大人这么吃惊,莫非是大人在翰林院的好友?”范无救有些疑惑。

    “这个…”韩净无言。

    看着韩净吞吞吐吐,谢必安和范无救更疑惑了。

    “大人?”

    “这是本官自己润色的!”韩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上很平静。

    “大人,这是您自己润色的?”

    “您是自己所书…”

    范无救和谢必安同时僵住身体。

    “大人,属下有些失语,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属下也是一样!”

    韩净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

    “咳!都是掌院看重本官,特地把差事交给了本官!”

    【这宫抄尽然让本人润色而不避嫌…】

    思索了一下,范无救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大人,属下想问问,原版是个什么样?”

    原本心里还不好意思,听到范无救要知道原本的内容,韩净顿时自豪的笑了。

    “原版也是夸人的话,还是皇上御批的!”

    “请大人指点!”范无救与谢必安对视一眼,都是一脸凝重又狐疑。

    “你看看,就是这些!”韩净指着宫抄念了出来。

    “石灰吟是首好诗,发宫抄,传阅在京四品以上所有文武!但凡有见地的,都可以具折陈奏!”

    身体震了一震,范无救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大人,皇上那是真看重您啊!这未来宰辅不成问题!”

    谢必安听到范无救大笑,也大笑了起来。“是极,是极!”

    听到两人这么说,韩净真开心了。“哈哈哈!”

    笑着笑着,喝了一口茶后,谢必安极为突然的跪下了,脸上无声的落了泪。

    “大人,学生刚想起来,家里来家书,学生娘子已孕三月…”

    范无救张了张嘴,悲愤莫名。

    “大人,谢兄娘子说想给学生做媒的,学生…”

    “你们两个,事怎么凑在一起?”韩净目瞪口呆,他还有事要交给这两人做,这突然就撂挑子,他感觉他心态不平衡。

    “大人!学生进京赶考已半年有余,离家太久…如今娘子有孕,再不回去,学生对不起谢家的列祖列宗!”

    范无救悲鸣的声音极为的心伤,引得谢必安也是伤心了起来。

    “大人啊!学生进京赶考也半年了,这再不回去,这未婚妻就嫁人了!学生也会对不起范家的列祖列宗啊!”

    听得范无救和谢必安连列祖列宗都搬出来了,韩净再是想挽留也没得办法。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今夜!”谢必安很着急。

    “今夜!”范无救也着急。

    “今夜?你们要走也不用这么急吧!尤其是你,范无救,你至少要帮本官把西江月遣兴抄出来吧!你这走了,你这就是耽误我的大事?”韩净很不冷静。

    “大人…”范无救喃喃不语。

    “你们要这么不负责任,这两天工,钱本官不给你们了!”韩净口中全是怨气。

    “大人,真是家里急啊!”

    范无救辩驳了一句,突然拍了拍脑袋。

    “还有,大人!差事学生办的差不多了,明天您去西九胡同白马书坊,就可以取西江月遣兴了!至于这两天的工钱,就当孝敬您的…”

    “你的意思是…西江月遣兴明天可以发!”韩净精神一震。

    “可以!”

    “那…”

    本来有些怨气的韩净,消了大半,他考虑了下,才点点头。

    “说好的一个月七两银子,你们干两天,我还是一人给你们一两银子吧!总归相识一场!”

    “谢大人!”谢必安道谢了。

    范无救想掰扯掰扯,他昨天算纸钱垫了一两,今天有纸垫了一钱银子的工钱,他这还亏本了。

    但他话没说出来,就被谢必安拉了一下,只能无奈道谢,这一钱银子可没有他小命重要。

    “谢大人…”

    接过韩净给的银两,气氛渐渐的凝固了。

    好一会儿,看着韩净没有离开的意思,到这当口,两人没办法了,对视一眼范无救道。

    “大人?那我等就收拾铺盖了!”

    听到两人要收拾铺盖,韩净很心疼,这两天他和这两人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这突然分别,他还有些舍不得。

    “相识一场,你们要回老家,以后见的机会渺茫,这就如同生死别离!本官也帮你们收拾!”

    站起身,韩净也没了尊卑之心,有些伤心的帮两人把书籍整理进箱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