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要批奏折
跟着宫内太监穿过各衙门，过华安、端、午门，金水桥，又过前朝前、中，后三门，韩净终于见到乾清门。
这时候他已经走的腰酸背痛，就连皇宫的金碧辉煌，也无法让他心起波澜。
“这要是天天走，非是短命鬼不可，比我家到翰林院还远！”韩净升官的喜悦，也禁不住走一路的难受。
“公公！等下劳烦帮说说好话！”进门前韩净又递一锭银子给宫内太监。
“大人客气了！爷们也就是个端茶递水的，皇上连圣颜都没看过…”宫内太监微笑着收好了银子。
【还回来，给本官还回来！】
穿过乾清门，韩净心中大怒，没本事，收钱不办事，宫内的人真没规矩。
“公公，为何停在此处？”乾清宫前的广场上，韩净推了推宫内太监。
“到地了！”宫内太监挡了韩净一把。“韩大人，您就这里待命吧！”
“你是说本官真的在这里待命…”韩净有些迟疑。
看了看乾清宫前的广场，韩净一览无余的看到，除了两侧列队的黄马褂侍卫，整个广场没有任何其他人，更不可能有人等待被召见。
“韩大人，爷们这里先去通报！”宫内太监转头往广场右侧行去。
“等等！公公！你通报不是去宫里？”韩净眼看宫内太监走的方向不对，连忙拉了一把宫内太监。
“您等着就是了！”
……
乾清宫内，白德海听着一个小太监低声禀报。
“皇上，翰林院修撰韩净已经宣到，正御阶下待命呢！”白德海小心翼翼的禀报了一声。
“没看朕批折子呢！等着！”万靖皇帝头也不抬的看着奏折。
……
【我想骂一句，你这要是在我前世，管你天王老子，爷都不伺候你！】
【还说你是我知己…你就这样对知己的？】
【你这次要是不把我转正，以后，你在我心目中就不是个好皇帝，咱找机会，掀翻你！】
站着腿痛，想要坐下怕君前失仪。
韩净从来没想到，这皇宫里的话说的是真实在，他一等就等一个时辰，腿已颤抖，也没个人搭理他。
……
乾清宫内，处理完了奏折，万靖皇帝精神一震，把御笔随意的扔在一边。
“白德海，传膳！也让那个韩净门口颂诗，朕要好好的品一品他的诗！”万靖皇帝从宝座上下来，伸了伸懒腰。
“奴才这就叫！”白德海答应一声。
……
午时正点，四月的太阳毒辣又火热，晒的韩净无比的难受。
正当他觉得万靖皇帝忘了他这号人，他会等到下午天黑时，一个小太监从乾清宫中走了出来。
“韩大人，皇上有旨，让你到宫门口吟诗一首！”
“等等，公公，你是不是传错了旨意？皇上让我在宫门口吟诗？不让我进去？”韩净挠挠耳朵，这和他的心理预期完全不一样。
他所想的可是君臣相见甚欢，互相引为知己，传出一段佳话，再给他加官进爵，三两天入阁升大学士。
【这不对，完全不对！】
“没传错！”小太监有些傲气。
脸色连连变幻，人在屋檐下，韩净干脆的低头不语，跟着小太监拾级而上。
迈过白玉阶，人登九重天。
韩净被小太监带到乾清宫门口。
打眼一望，韩净就怒火升腾，一个身穿明黄的身影，正在乾清宫左间桌案前吃着小菜，以及白白的大米饭。
【真拿臣子不当人！】
【你是皇帝，你吃饭不请我可以，你让我看着也可以，但请你让我进去看！在门口算什么事？】
韩净眼巴巴的看着乾清宫内的明黄身影，此刻连话都不晓得如何说，只想用眼神吸引万靖皇帝转头，看他一眼，把他叫进去。
“韩大人，你还等什么啊！吟诗吧！”
宫内传来的声音让韩净浑身一震，他此刻才回过神万靖皇帝叫他来是干嘛的，是叫他作诗的，一下子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作诗？现在？】
【这是为难我？我的肚子里倒是有许多诗，但明显不太合适…我记得住的都是绝顶好诗，最次也是中上，每一首都要找场景的！不需要找场景的垃圾诗我一首都不记得…】
【这可真让我为难…】
韩净僵立无言，让宫内的白德海和万靖皇帝都疑惑的转头了。
“韩大人，你是要抗命吗？”白德海瞪起了眼睛，他知道万靖的想法，这个时候，他自然决定要逼一逼韩净，让他把以前不好的诗拿出来吟。
韩净心里怨念。
【你个太监好生欺人，怎可如此乱说！我怎可能抗命？我这是没办法！】
“臣才疏浅学浅，吟不出来！”韩净无奈，决定实话实说，他本来就没这个才能。
听到韩净自承才疏学浅，万靖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面容平静。
“朕也不是非要听好诗，你就把你以前作的诗，拿出来，朕品品，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万靖皇帝语气平淡。
“这…臣真记不得以前作的诗！”韩净回答的很真诚。
万靖皇帝和白德海都要气笑了，自己作的诗，那得多不好才会忘。
沉吟了下，虽然恨不得立刻送韩净进天牢，万靖皇帝还是忍着性子宽慰。
“既然记不得，现作也是可以，题目就不要了，你随意发挥，只要对仗工整即可！”
“臣…”韩净无奈。
看着韩净还在扭扭捏捏，万靖皇帝皱起了眉头。
“韩大人，莫非你没有真才实学？”白德海体会圣心，说出了万靖皇帝无法说出的话。“外面可是风传，你是靠舞弊考上的状元！”
“假的，绝对是假的！”韩净一蹦三尺高，急的他满头大汗。“吟，我这就吟，先让我想想！”
听到我我我的，白德海就要呵斥，万靖瞪了他一眼，浑不在意。
“你要想多久？朕用完膳之前可好？”
“很快，很快！”
【我是要命还是要诗？】
韩净内心灵魂拷问后，眼睛一亮。
【对仗工整…这要求可不高！要不我自己作一首？床前明月光…不行不行…这是绝顶好诗…】
左思右想没头绪，韩净念念叨叨。
【对仗工整，对仗工整，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就挺工整的，按照这个思路…】
韩净瞬间有个想法。
“皇上，那个，对仗工整就可以，对吧！”韩净问的小心翼翼。
“对！”万靖皇帝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筷子用膳。
有了想法，韩净顿时挺起脊背。
“那皇上，您听好，我这首诗，叫朱华百家姓！”
“朱华百家性？”万靖皇帝手中的筷子停了一下。“百家是什么性，朕倒要细听了！”
“保准您吓一跳！”韩净很自信。
白德海又想呵斥，万靖皇帝则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制止了他发怒。
“那你就吓一吓朕吧！”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韩净缓缓的背诵起百家姓。
一句句对仗工整的诗词，让万靖皇帝细细的思索了起来。
“瞾前狲礼，周吴郑王，逢臣怵畏，讲谂寒阳…”
万靖皇帝送了一口饭进入嘴中，想也不想就听懂了。
“这说的是在朕这个皇帝面前，韩净他这个猢狲在行礼，周吴郑王这三个朕的儿子，碰到他刚好在冬天的时节，劝告他冬天别出来晃悠这举动让他心里暖暖的…”
“朱秦尤许，何吕施张，孔曹严华，金魏陶姜…”韩净继续背诵。
“诸衾尤许，何缕适彰，恐颜糙华，金畏桃江…”
到这里，万靖皇帝，手中夹筷子的动作停了，饭也忘记了嚼，细细思索才明白意思。
“这说的是，朕的儿子们想送他衣服，但他觉得那些衣服太贵重不适合他，因为他的脸粗糙无华身份卑微，穿着那衣服就像金子怕掉进了桃江里…”
“戚谢邹喻，柏水窦章，云苏潘葛，奚范彭郎…”韩净背的没有一点磕绊。
“亲谢驺鱼，白谁斗章，云酥攀革，稀饭朋郎…”
诗词听到这里，万靖皇帝跟不上节奏了。
“这说的…是感谢什么鱼，谁和谁斗文章，什么稀饭朋友郎…”
“鲁韦昌马，苗凤花方，俞任袁柳，酆鲍史唐…”韩净越背越精神，已是忘我。
手中拿着筷子，忘记了嘴中有着食物的万靖皇帝，也彻底的忘我了，他现在只有一件事在办，那就是拼命的记住韩净背诵的内容。
他准备等韩净走了，他写出来好好的琢磨琢磨，他绝对不能承认，他没有听懂臣子的诗。
但他不知道，韩净的百家姓，无比的长。
“池乔阴鬱，胥能苍双，闻莘党翟，谭贡劳逄…”韩净继续的背诵。
万靖皇帝听到这里怔住了，他已经到了极限，再往下他就晕晕乎乎了，不知道韩净是在作些什么诗句。
而且，他也不准备往下记了，再记他就会忘记了前面的诗句。
至于白德海和宫内的太监，除了沉声静气，不敢有丝毫的动作，至于听懂，那在第一句以后就不是他们能考虑的事。
他们此刻只有震惊与佩服韩净的大才，作诗能作这么长，那才华差不了，不是状元，也是进士。
“第五言福，百家姓终！”韩净长舒一口气，结束吟诗。
听到韩净终于住了嘴，万靖皇帝深吸一口气。
“爱卿！朕要批奏折了！你回吧！”万靖皇帝神情极为的平静，就如同古井无波。
这时候他已经走的腰酸背痛，就连皇宫的金碧辉煌，也无法让他心起波澜。
“这要是天天走，非是短命鬼不可，比我家到翰林院还远！”韩净升官的喜悦，也禁不住走一路的难受。
“公公！等下劳烦帮说说好话！”进门前韩净又递一锭银子给宫内太监。
“大人客气了！爷们也就是个端茶递水的，皇上连圣颜都没看过…”宫内太监微笑着收好了银子。
【还回来，给本官还回来！】
穿过乾清门，韩净心中大怒，没本事，收钱不办事，宫内的人真没规矩。
“公公，为何停在此处？”乾清宫前的广场上，韩净推了推宫内太监。
“到地了！”宫内太监挡了韩净一把。“韩大人，您就这里待命吧！”
“你是说本官真的在这里待命…”韩净有些迟疑。
看了看乾清宫前的广场，韩净一览无余的看到，除了两侧列队的黄马褂侍卫，整个广场没有任何其他人，更不可能有人等待被召见。
“韩大人，爷们这里先去通报！”宫内太监转头往广场右侧行去。
“等等！公公！你通报不是去宫里？”韩净眼看宫内太监走的方向不对，连忙拉了一把宫内太监。
“您等着就是了！”
……
乾清宫内，白德海听着一个小太监低声禀报。
“皇上，翰林院修撰韩净已经宣到，正御阶下待命呢！”白德海小心翼翼的禀报了一声。
“没看朕批折子呢！等着！”万靖皇帝头也不抬的看着奏折。
……
【我想骂一句，你这要是在我前世，管你天王老子，爷都不伺候你！】
【还说你是我知己…你就这样对知己的？】
【你这次要是不把我转正，以后，你在我心目中就不是个好皇帝，咱找机会，掀翻你！】
站着腿痛，想要坐下怕君前失仪。
韩净从来没想到，这皇宫里的话说的是真实在，他一等就等一个时辰，腿已颤抖，也没个人搭理他。
……
乾清宫内，处理完了奏折，万靖皇帝精神一震，把御笔随意的扔在一边。
“白德海，传膳！也让那个韩净门口颂诗，朕要好好的品一品他的诗！”万靖皇帝从宝座上下来，伸了伸懒腰。
“奴才这就叫！”白德海答应一声。
……
午时正点，四月的太阳毒辣又火热，晒的韩净无比的难受。
正当他觉得万靖皇帝忘了他这号人，他会等到下午天黑时，一个小太监从乾清宫中走了出来。
“韩大人，皇上有旨，让你到宫门口吟诗一首！”
“等等，公公，你是不是传错了旨意？皇上让我在宫门口吟诗？不让我进去？”韩净挠挠耳朵，这和他的心理预期完全不一样。
他所想的可是君臣相见甚欢，互相引为知己，传出一段佳话，再给他加官进爵，三两天入阁升大学士。
【这不对，完全不对！】
“没传错！”小太监有些傲气。
脸色连连变幻，人在屋檐下，韩净干脆的低头不语，跟着小太监拾级而上。
迈过白玉阶，人登九重天。
韩净被小太监带到乾清宫门口。
打眼一望，韩净就怒火升腾，一个身穿明黄的身影，正在乾清宫左间桌案前吃着小菜，以及白白的大米饭。
【真拿臣子不当人！】
【你是皇帝，你吃饭不请我可以，你让我看着也可以，但请你让我进去看！在门口算什么事？】
韩净眼巴巴的看着乾清宫内的明黄身影，此刻连话都不晓得如何说，只想用眼神吸引万靖皇帝转头，看他一眼，把他叫进去。
“韩大人，你还等什么啊！吟诗吧！”
宫内传来的声音让韩净浑身一震，他此刻才回过神万靖皇帝叫他来是干嘛的，是叫他作诗的，一下子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作诗？现在？】
【这是为难我？我的肚子里倒是有许多诗，但明显不太合适…我记得住的都是绝顶好诗，最次也是中上，每一首都要找场景的！不需要找场景的垃圾诗我一首都不记得…】
【这可真让我为难…】
韩净僵立无言，让宫内的白德海和万靖皇帝都疑惑的转头了。
“韩大人，你是要抗命吗？”白德海瞪起了眼睛，他知道万靖的想法，这个时候，他自然决定要逼一逼韩净，让他把以前不好的诗拿出来吟。
韩净心里怨念。
【你个太监好生欺人，怎可如此乱说！我怎可能抗命？我这是没办法！】
“臣才疏浅学浅，吟不出来！”韩净无奈，决定实话实说，他本来就没这个才能。
听到韩净自承才疏学浅，万靖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面容平静。
“朕也不是非要听好诗，你就把你以前作的诗，拿出来，朕品品，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万靖皇帝语气平淡。
“这…臣真记不得以前作的诗！”韩净回答的很真诚。
万靖皇帝和白德海都要气笑了，自己作的诗，那得多不好才会忘。
沉吟了下，虽然恨不得立刻送韩净进天牢，万靖皇帝还是忍着性子宽慰。
“既然记不得，现作也是可以，题目就不要了，你随意发挥，只要对仗工整即可！”
“臣…”韩净无奈。
看着韩净还在扭扭捏捏，万靖皇帝皱起了眉头。
“韩大人，莫非你没有真才实学？”白德海体会圣心，说出了万靖皇帝无法说出的话。“外面可是风传，你是靠舞弊考上的状元！”
“假的，绝对是假的！”韩净一蹦三尺高，急的他满头大汗。“吟，我这就吟，先让我想想！”
听到我我我的，白德海就要呵斥，万靖瞪了他一眼，浑不在意。
“你要想多久？朕用完膳之前可好？”
“很快，很快！”
【我是要命还是要诗？】
韩净内心灵魂拷问后，眼睛一亮。
【对仗工整…这要求可不高！要不我自己作一首？床前明月光…不行不行…这是绝顶好诗…】
左思右想没头绪，韩净念念叨叨。
【对仗工整，对仗工整，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就挺工整的，按照这个思路…】
韩净瞬间有个想法。
“皇上，那个，对仗工整就可以，对吧！”韩净问的小心翼翼。
“对！”万靖皇帝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筷子用膳。
有了想法，韩净顿时挺起脊背。
“那皇上，您听好，我这首诗，叫朱华百家姓！”
“朱华百家性？”万靖皇帝手中的筷子停了一下。“百家是什么性，朕倒要细听了！”
“保准您吓一跳！”韩净很自信。
白德海又想呵斥，万靖皇帝则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制止了他发怒。
“那你就吓一吓朕吧！”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韩净缓缓的背诵起百家姓。
一句句对仗工整的诗词，让万靖皇帝细细的思索了起来。
“瞾前狲礼，周吴郑王，逢臣怵畏，讲谂寒阳…”
万靖皇帝送了一口饭进入嘴中，想也不想就听懂了。
“这说的是在朕这个皇帝面前，韩净他这个猢狲在行礼，周吴郑王这三个朕的儿子，碰到他刚好在冬天的时节，劝告他冬天别出来晃悠这举动让他心里暖暖的…”
“朱秦尤许，何吕施张，孔曹严华，金魏陶姜…”韩净继续背诵。
“诸衾尤许，何缕适彰，恐颜糙华，金畏桃江…”
到这里，万靖皇帝，手中夹筷子的动作停了，饭也忘记了嚼，细细思索才明白意思。
“这说的是，朕的儿子们想送他衣服，但他觉得那些衣服太贵重不适合他，因为他的脸粗糙无华身份卑微，穿着那衣服就像金子怕掉进了桃江里…”
“戚谢邹喻，柏水窦章，云苏潘葛，奚范彭郎…”韩净背的没有一点磕绊。
“亲谢驺鱼，白谁斗章，云酥攀革，稀饭朋郎…”
诗词听到这里，万靖皇帝跟不上节奏了。
“这说的…是感谢什么鱼，谁和谁斗文章，什么稀饭朋友郎…”
“鲁韦昌马，苗凤花方，俞任袁柳，酆鲍史唐…”韩净越背越精神，已是忘我。
手中拿着筷子，忘记了嘴中有着食物的万靖皇帝，也彻底的忘我了，他现在只有一件事在办，那就是拼命的记住韩净背诵的内容。
他准备等韩净走了，他写出来好好的琢磨琢磨，他绝对不能承认，他没有听懂臣子的诗。
但他不知道，韩净的百家姓，无比的长。
“池乔阴鬱，胥能苍双，闻莘党翟，谭贡劳逄…”韩净继续的背诵。
万靖皇帝听到这里怔住了，他已经到了极限，再往下他就晕晕乎乎了，不知道韩净是在作些什么诗句。
而且，他也不准备往下记了，再记他就会忘记了前面的诗句。
至于白德海和宫内的太监，除了沉声静气，不敢有丝毫的动作，至于听懂，那在第一句以后就不是他们能考虑的事。
他们此刻只有震惊与佩服韩净的大才，作诗能作这么长，那才华差不了，不是状元，也是进士。
“第五言福，百家姓终！”韩净长舒一口气，结束吟诗。
听到韩净终于住了嘴，万靖皇帝深吸一口气。
“爱卿！朕要批奏折了！你回吧！”万靖皇帝神情极为的平静，就如同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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