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朝堂自参
听到万靖皇帝这种体己话，不说百官，就是身为太子的朱英正也是无比嫉妒。
这种话换任何皇帝说出来，那都是抱持着决心的，没有免死金牌很多时候比免死金牌来的更难得，金牌可能被收，说出去的话却不可能被收。
从中也可窥一斑而知全豹，那就是万靖皇帝对能在午门中间放东西是多么的热切。
百官都不敢说话，更不敢胡言乱语的插嘴，这可不是小事，说是比龙河决口还大的大事也不为过。
“这差事要是做成，那不知您要封臣什么官？”压抑着心情，韩净疑问。
“你这差事要是真的办的那么好！”看到韩净的信心，万靖皇帝也不免被影响。“上元县刚好县令出缺！”
“皇上，我是从六品的修撰！”听到要外放县令，韩净连忙提醒。
“你的胆魄和见识这般不配，可真让朕为难，上元是应天府京县，知县正六品！”万靖皇帝心情复杂的解释，他没想到韩净数过天下有九朱，却未数过天下只有五京县，这应该是当官的常识。
一经点醒，韩净刹那就理会，大华三京府，皆是官超其他至少一品。
论重顺天府，论好应天府，论权奉天府。
“不是顺天府京县，是应天府京县，那这可是顶天的肥缺，能轮的上臣？”韩净不敢置信的疑问，这官可比太子左中允实在太多，当过之后，直升正五品京府治中或同治铁板钉钉，甚至直接从四品知府都可以。
“轮不轮的上，这就看你办事的效果如何！”
话已说完，只有见真章，韩净又是一抱拳。
“臣还有一个奏请！”
“说！”万靖皇帝此刻以为韩净还有大事，有些期待。
“臣奏请，韩净擅闯太子府，请明日押赴顺天府拘三天！”韩净说的掷地有声。
清朗的声线，似曾相识的三天让沉默的百官恍然，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太子要保的人是谁。
原来，太子要保的不是申公浩而是韩净。
【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陈奇卫擦着虚汗，无言以对。
【太子保人，这种情况，本官只能伸出右手么？】冯保有力的左手变得无力。
【韩净真的有说服太子救他…那改御批的事…好在刚刚没把这一层窗户纸捅破，否则，一个不好就会连累家人…】申公浩宛如炸雷，他深深的看一眼韩净，又看一眼朱英正，已经失败的他，这时却有些心寒。
“臣附议，韩大人品性高洁，这自参之事，还是应该要准的！”陈奇卫心下难受，现在太子撑腰，他不敢再想着把韩净抓进刑部大牢。
“臣不同意，这种自参有着操守的官员太少，皇上不能寒百官的心！这等人物，哪怕闯太子宫门，三天也太长，在牢房悔过一天也就可以！”冯保伸出右手，对着朱英正比划着。
“臣也是这么想的，知错能改，还主动要求责罚，应该要宽大处理！”申公浩收拾好心情，重重发言。
百官这时都已明白今日的风向，太子上朝是为保韩净来的。
“臣附议…”
一片的附议声，到最后归结为一句话，韩净闯太子门不应该，但惩罚韩净也不应该，关一天做做样子就行。
韩净站在朝班中间，顿时有些皱眉，一天那能有多少人看他被打？名声能传播多远？能传遍京师吗？
这和他的预期不一样，他想的可是三天。
若不是他知道他身体遭不住，韩净其实很想和他的恩师钱谦一样受刑八十一天，这一天那就是儿戏。
万民怎么看他铁骨铮铮？如何看他大刑加身也是正气凛然？不惧屈打成招？相信他舞弊是被冤枉的？
他怎么样也不会同意这儿戏的惩罚，那就是白白挨打，整个冤枉。
“一天，时间太短！”韩净反驳的极为有力。
“太长！”陈奇卫这时也改变说辞。“之前本官还是想的太过，没想到韩大人你如此高洁，主动求刑这种事都能做出！对你这种人来说，刑罚不仅应该宽大处理！老朽还认为应该嘉奖！”
“老夫也是这般认为…”
韩净在这时有些理解，何为官场。
落难时，四处是敌人，谁都想咬一口，生怕罚的轻。
得意时，四处是朋友，谁都想帮一把，生怕罚的重。
“三天，这是一定要进去的！”韩净说的铿锵有力，眼神极为坚定的看向朱英正。
“既然韩大人如此说，本宫这个事主也同意，一定要进去三天！”
乾清宫有些寂静，百官都不知太子与太子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太子怕罚重咬定三天，韩净怕罚轻也咬住三天。
这是为的什么？坐牢难道是个美事？
百官疑问，只有高居宝座的万靖皇帝，这时展露笑颜，他的圣明有人为他保全。
……
乾清宫中，韩净在说服万靖皇帝与百官。
慈宁宫，今天难得的大热闹，佳丽进入慈宁宫，试图说服太后。
“太后，儿臣来瞧您！”刚见面，朱紫英就作小女儿姿态，对着明黄服饰戴凤冠的五六十岁年纪的老妇人行礼，此人正是当今赵太后，朱紫英的生母。
“三天两头来，早已烦你！”太后摆手嫌弃。
“这次可是有故事！您不听？”朱紫英笑问。
“什么故事？”太后有些兴趣。
“儿臣府上，客居个状元！”朱紫英说到这里，眼睛中有着莫名的光芒。
“你瞧上了他…是谁？”太后一点就透。
“今科状元韩净！”朱紫英在亲娘面前难得羞涩。
“谁？”太后不相信的又一次询问。
“今科状元韩净，字廉贞，现在正六品修撰！”朱紫英又说一遍。
“紫英，你和哀家说清楚，那个韩净是不是只有一十六岁？”连听两遍，太后还是不敢相信的疑问。
“恩！”朱紫英点头。
“你是猪油蒙心？”太后勃然发怒，叹气质问。“你多大你不知道？你比他大一倍还有剩余，更别说就是莺莺都比他大…”
“韩净说他就喜欢儿臣，非儿臣不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朱紫英扬起美好的脸，说的坦然。
“这般不知羞，你也就脸能看，不算太大！”看着女儿不被岁月留下的俏脸，双十年纪，太后不免叹气。“就算他喜欢你，那你怎不能不顾世俗吧？这外面到时风声可不好听！”
“韩净说，只要我俩互相满意就行！”
太后无言许久，还是摇头。
“你听哀家的，哀家给你找其他的…”
“其他的还有吗？”朱紫英期待的看着太后，她心里当然也想找更合适的。
“西山提督，武襄公？功勋之后，本身武功也了得，这未来肯定是个一等公！”太后提议。
“二手的，儿臣不要！”朱紫英脸色难看，严词拒绝。
“你都死过三个驸马…”太后不满的提醒。
“正因为如此，儿臣必须要一手的！半路过日子，儿臣不要，未来肯定不幸福！”
“你就只看重他未婚？”
“其他的优点还是有的，年轻有样貌，有才，也有财！”
“他有才又有财？风声不是说，他用尽家产行贿他恩师，才当得状元吗？”
“都是污蔑，现在他都想好如何洗罪名！这件事您一定得帮儿臣，要不然，以后宫里的那些小辈…”
这种话换任何皇帝说出来，那都是抱持着决心的，没有免死金牌很多时候比免死金牌来的更难得，金牌可能被收，说出去的话却不可能被收。
从中也可窥一斑而知全豹，那就是万靖皇帝对能在午门中间放东西是多么的热切。
百官都不敢说话，更不敢胡言乱语的插嘴，这可不是小事，说是比龙河决口还大的大事也不为过。
“这差事要是做成，那不知您要封臣什么官？”压抑着心情，韩净疑问。
“你这差事要是真的办的那么好！”看到韩净的信心，万靖皇帝也不免被影响。“上元县刚好县令出缺！”
“皇上，我是从六品的修撰！”听到要外放县令，韩净连忙提醒。
“你的胆魄和见识这般不配，可真让朕为难，上元是应天府京县，知县正六品！”万靖皇帝心情复杂的解释，他没想到韩净数过天下有九朱，却未数过天下只有五京县，这应该是当官的常识。
一经点醒，韩净刹那就理会，大华三京府，皆是官超其他至少一品。
论重顺天府，论好应天府，论权奉天府。
“不是顺天府京县，是应天府京县，那这可是顶天的肥缺，能轮的上臣？”韩净不敢置信的疑问，这官可比太子左中允实在太多，当过之后，直升正五品京府治中或同治铁板钉钉，甚至直接从四品知府都可以。
“轮不轮的上，这就看你办事的效果如何！”
话已说完，只有见真章，韩净又是一抱拳。
“臣还有一个奏请！”
“说！”万靖皇帝此刻以为韩净还有大事，有些期待。
“臣奏请，韩净擅闯太子府，请明日押赴顺天府拘三天！”韩净说的掷地有声。
清朗的声线，似曾相识的三天让沉默的百官恍然，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太子要保的人是谁。
原来，太子要保的不是申公浩而是韩净。
【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陈奇卫擦着虚汗，无言以对。
【太子保人，这种情况，本官只能伸出右手么？】冯保有力的左手变得无力。
【韩净真的有说服太子救他…那改御批的事…好在刚刚没把这一层窗户纸捅破，否则，一个不好就会连累家人…】申公浩宛如炸雷，他深深的看一眼韩净，又看一眼朱英正，已经失败的他，这时却有些心寒。
“臣附议，韩大人品性高洁，这自参之事，还是应该要准的！”陈奇卫心下难受，现在太子撑腰，他不敢再想着把韩净抓进刑部大牢。
“臣不同意，这种自参有着操守的官员太少，皇上不能寒百官的心！这等人物，哪怕闯太子宫门，三天也太长，在牢房悔过一天也就可以！”冯保伸出右手，对着朱英正比划着。
“臣也是这么想的，知错能改，还主动要求责罚，应该要宽大处理！”申公浩收拾好心情，重重发言。
百官这时都已明白今日的风向，太子上朝是为保韩净来的。
“臣附议…”
一片的附议声，到最后归结为一句话，韩净闯太子门不应该，但惩罚韩净也不应该，关一天做做样子就行。
韩净站在朝班中间，顿时有些皱眉，一天那能有多少人看他被打？名声能传播多远？能传遍京师吗？
这和他的预期不一样，他想的可是三天。
若不是他知道他身体遭不住，韩净其实很想和他的恩师钱谦一样受刑八十一天，这一天那就是儿戏。
万民怎么看他铁骨铮铮？如何看他大刑加身也是正气凛然？不惧屈打成招？相信他舞弊是被冤枉的？
他怎么样也不会同意这儿戏的惩罚，那就是白白挨打，整个冤枉。
“一天，时间太短！”韩净反驳的极为有力。
“太长！”陈奇卫这时也改变说辞。“之前本官还是想的太过，没想到韩大人你如此高洁，主动求刑这种事都能做出！对你这种人来说，刑罚不仅应该宽大处理！老朽还认为应该嘉奖！”
“老夫也是这般认为…”
韩净在这时有些理解，何为官场。
落难时，四处是敌人，谁都想咬一口，生怕罚的轻。
得意时，四处是朋友，谁都想帮一把，生怕罚的重。
“三天，这是一定要进去的！”韩净说的铿锵有力，眼神极为坚定的看向朱英正。
“既然韩大人如此说，本宫这个事主也同意，一定要进去三天！”
乾清宫有些寂静，百官都不知太子与太子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太子怕罚重咬定三天，韩净怕罚轻也咬住三天。
这是为的什么？坐牢难道是个美事？
百官疑问，只有高居宝座的万靖皇帝，这时展露笑颜，他的圣明有人为他保全。
……
乾清宫中，韩净在说服万靖皇帝与百官。
慈宁宫，今天难得的大热闹，佳丽进入慈宁宫，试图说服太后。
“太后，儿臣来瞧您！”刚见面，朱紫英就作小女儿姿态，对着明黄服饰戴凤冠的五六十岁年纪的老妇人行礼，此人正是当今赵太后，朱紫英的生母。
“三天两头来，早已烦你！”太后摆手嫌弃。
“这次可是有故事！您不听？”朱紫英笑问。
“什么故事？”太后有些兴趣。
“儿臣府上，客居个状元！”朱紫英说到这里，眼睛中有着莫名的光芒。
“你瞧上了他…是谁？”太后一点就透。
“今科状元韩净！”朱紫英在亲娘面前难得羞涩。
“谁？”太后不相信的又一次询问。
“今科状元韩净，字廉贞，现在正六品修撰！”朱紫英又说一遍。
“紫英，你和哀家说清楚，那个韩净是不是只有一十六岁？”连听两遍，太后还是不敢相信的疑问。
“恩！”朱紫英点头。
“你是猪油蒙心？”太后勃然发怒，叹气质问。“你多大你不知道？你比他大一倍还有剩余，更别说就是莺莺都比他大…”
“韩净说他就喜欢儿臣，非儿臣不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朱紫英扬起美好的脸，说的坦然。
“这般不知羞，你也就脸能看，不算太大！”看着女儿不被岁月留下的俏脸，双十年纪，太后不免叹气。“就算他喜欢你，那你怎不能不顾世俗吧？这外面到时风声可不好听！”
“韩净说，只要我俩互相满意就行！”
太后无言许久，还是摇头。
“你听哀家的，哀家给你找其他的…”
“其他的还有吗？”朱紫英期待的看着太后，她心里当然也想找更合适的。
“西山提督，武襄公？功勋之后，本身武功也了得，这未来肯定是个一等公！”太后提议。
“二手的，儿臣不要！”朱紫英脸色难看，严词拒绝。
“你都死过三个驸马…”太后不满的提醒。
“正因为如此，儿臣必须要一手的！半路过日子，儿臣不要，未来肯定不幸福！”
“你就只看重他未婚？”
“其他的优点还是有的，年轻有样貌，有才，也有财！”
“他有才又有财？风声不是说，他用尽家产行贿他恩师，才当得状元吗？”
“都是污蔑，现在他都想好如何洗罪名！这件事您一定得帮儿臣，要不然，以后宫里的那些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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