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曲令六首
在小桌子的帮助下，韩净重新坐回了轮椅。
把手言情，宛如柔荑，舍不得分开。
“陈尚书，今日真是正好！我有几首诗词，要颂我恩师，可有空？”问出这问题时，韩净着重的看了眼四周感动的人群。
原本跪人是形势所迫，以为被人坑，但韩净五体投地，还了回来，他的名声已经完全保住。
再看人时，陈奇卫自然觉得两人情深义重，越看越喜欢。
“有空！”四目相顾，陈奇卫连忙答应。
“既然如此，借您的手下一用！”拉着陈奇卫的手，韩净示意小桌子推他前行。
咣当当，轮椅到达钱府大门前。
丈五的道路前，韩净看到威风凛凛的衙吏、旗牌役挡着的外面，老少中青、书生流乞、贩夫走卒正胡同两侧推搡看热闹。
“请大人让衙役们跟我复诵！”
“好！”答应一声，陈奇卫脸含微笑的看向门外。“跟着韩大人复诵！”
“是！”衙役们威风凛凛的答应。
“第一首，天净沙·六首之一，老师匡焕学！”
“第一首…”随着韩净诵出，衙役们跟着复诵，人多力量大，声音传出，已不止胡同这里，再远处也能听清。
“德高鸿儒博学，望重英雄豪杰天时地利人和！用笔如魔，令人拍案叫绝！”
“德高鸿儒……”
词藻华丽，用笔厚重，却是完全吹捧之词，此曲令初听让人嗤鼻，感觉落了下乘。
但哪怕只是吹捧的曲令，在此种感动人心的情景下，加上韩净吟诵的郑重，听的人却也没有哗然，而是感叹韩净对钱谦师徒情深。
“天净沙·六首之二，修身图！为人堂堂正正，做事磊落光明！汇集四方英雄！师出有名，天下任我纵横！”
韩净诵到这里，也不由的神伤，他之前没有堂堂正正。
“天净沙·六首之二…”
到得此时，有着文学的人都不由为韩净叹服，这真是用了心思的，完全夸人的话，又不一样的说法。
“天净沙·六首三，回澜阁！为国为家为民，风吹日晒雨淋！碧海蓝天白云！日月星辰，相伴一生追寻！”
一生追寻，诵到这里，韩净浑然忘我，自我感动，追寻何物。
“天净沙…”
到得第三首，哪怕是陈奇卫，也很是感动，韩净真用了心思。
“天净沙·六首之四，源远流长图！欲求贤才栋梁，天空陆地海洋！半世东奔西忙！今又远航，路遥山高水长！”
今又远航，再诵时，韩净彻底从忘我恢复，恩师钱谦与他已是两清，下面他将远航。
“天净沙·六首之五，王本成！敢说敢作敢为，无怨无恨无悔！狂风暴雨惊雷！吐气扬眉，天下舍我其谁？”
吐气扬眉，心路历程到了这里，韩净才重新恢复往日的心情，而且，更上一层楼。
“天净…”
五首连过，这是无论百姓和陈奇卫是何想法，都不由的感叹韩净有着才华，竟然能写出这么多首夸人的诗词。
而有些爱联想的人，却是眼神泛光。
韩净此举，绝不止只是为名声，更有表明心迹之意。
“天净沙六首·逸仙图！胸怀万里世界，放眼无限未来！挥洒旷世奇才！重上瑶台，天地为之惊骇！”
“天净沙六首·逸仙图…”
当衙役们复诵这首曲令，韩净直接拍着轮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双腿机械一样转回了身体，面向钱府的大门。
噗通——
韩净丝毫不顾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与疼痛，双眼泛着泪花。
“韩净致恩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隐而登仙！”
咚——
没有顾忌前世的礼仪，韩净磕的很响，跪的很心诚。
【恩师，我以利还，以名还，再以大礼还！今日起，我们两清！】
这样不同寻常的一幕，看的围观的人更是佩服感动连连。
“致恩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隐而登仙，这几首曲令，有才无心之人写不出！”
“是，里面原来有这关隘，掰开来，陈词滥调，合在一起，才有光彩！是用了真情的！”
“身子都伤成这样了，不好好休息，还来拜恩师，韩净真有孝心！”
“大孝心！”
“太让人感动了，老夫要是有这样的学生就好了…”
“定要让我学生背背，看看人家的学生是怎么做的！”
“韩净——你让我佩服——”
人群突然有一人大声呼喊。
“佩服——”
“佩服——”
一声接着一声，顷刻间，皆是佩服声，此起彼落。
“韩大人，老夫…佩服！”
听着陈奇卫的情不自禁的呼喊，韩净很想回头说，不用佩服，但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却空落落。
想要两清时，他很急切。
但不知为何。
真的两清时，他却有些舍不得。
哪怕这个恩师只是个陌路人，从来没有过一刻的师徒之情，他就是耐不住丢了东西的感觉。
让他总想回头。
再看一看。
后头是否有落下东西，是他没有看到的。
他之前不想要的。
咚——
清脆的声响，韩净并不理会外人的话语，只想用剩下的跪拜，赶紧结束这一切，让他压下不适的情绪。
……
三跪九拜，全大礼，声声的佩服呐喊声中，韩净伸手示意。
“小桌子，扶我回去…”
“大人，您是说回…”卓不凡有些踌躇，韩净面对的是钱府的门口，回去应该不是进钱府，但不进去，好像和韩净这么孝心的人很悖驳。
“去翰林院吧！我对不起恩师，以后…就不给他招灾引祸了！”似是解释，似是自语，韩净只是两手侧举待人搀扶。
重新坐回轮椅，再次转头，韩净好像看到钱府内有人在观望，但那不是钱谦。
【就算是，又如何？我们两清，不相欠，即相忘！】
【相忘于江湖！】
咣当当，轮椅向人群让开的道路中，缓缓地前行。
“陈尚书，告辞！”
“走得倒快，老夫还想找你唠唠呢！”光着膀子，陈奇卫现在已经毫无羞耻，坦然面对。
“得空的吧！这两天学生可是很忙的！今日要应卯，明日又是太后的大寿！”
“哈哈哈！太后的大寿，你有什么可忙的？你又不是礼部的！”
“学生要练曲，也要写诗，好好讨好她老人家！”
“你还会谱曲子呢？”听到韩净的说辞，陈奇卫稀奇。
“天下也就能排个…”韩净话只说半头，自我说第一，大庭广众之下，百姓围观，抄袭的他干不出来这种事。
“怎么不往下说？”
“我以为您听到了！”
“第几！”
“告辞！”
韩净直接挥手示意小桌子继续走。
……
“刑部尚书陈奇卫贬金陵刑部侍郎，翰林院掌院学士申公浩转江南布政使…江南布政使…迁翰林院掌院…”
一件件人事任命在万靖皇帝的主持下，很是顺利的进行，正当万靖皇帝想听下一本奏章时。
一个小太监突然跑到了白德海的身旁，凑着耳朵低语。
“皇上，昭华公主府在午门大门口放了个大木箱，说是送给太后的寿礼，请旨午门加派守卫…”白德海轻声禀报。
“哦！弄个金的，原来还有这情节，得让人看仔细，别被偷去了，可真是矫情…”嘴上说着矫情，万靖皇帝还是摆摆手。“让护军营加派二十人，轮番守卫！”
“喳！”
朝堂议事，突然的事项，让百官眼神莫名。
金鼎的事在重臣眼中是国家小事，可五十万两白银，对个人却是花不完的钱，由不得人不动心。
所以，哪怕金鼎还没真的现世，心念着它人却已经不少，都知它由五万两黄金所铸。
甚至有人心里都有着想法，这金鼎别的不说，至少据其为私有，可视为夺得天下，都是说的通的。
光其本体，都已够的上传国重器。
由不得人不感叹，送礼真是送出了新高度。
而它能不能视为天下重器，唯一的关隘，只有它配不配挡皇帝的去路。
若是挡的，其比玉玺重。
百官心里莫名，却也没有人真拿韩净开刀的意思，甚至都已忽略了这件事，眼不见心不烦，只当它没发生过。
夸口欺君，死人也是分人的，说的人与听的人。
说的人，韩净还远未够到死人的程度，听的人，万靖皇帝是个顾虑名声的人，非必要难得杀人。
两者结合，情事不明之下，也没人不识趣的要去提这话头，只待以后必要的时候。
“皇上，臣启奏，韩净知上元县，吏部已整理好文书，给其两个月的时间上任！”
“准！”
……
翰林院，卯时早已过去，好多天未来过的地方，韩净恍如隔世。
“唐供事！早啊！”
轮椅上，韩净对着翰林院无比重要的衙吏打着招呼。
“韩大人，您来啦！这是…”
唐供事大惊失色，仿佛对韩净的惨样毫不知情。
“也就是大刑伺候了一下，不碍事！”韩净平淡的摆手，他现在是真的不碍事，要不是为了真实，他已经能有两步了。
“哦！！”眼神佩服的看了眼韩净，唐供事说着奉承话。“大人，可是好几天没来，掌院都想您了！”
【想我？想我的银子和诗词是吧！又想着抄，又想着拿奖！】
心中怨念，五湖四海，韩净脸上也很是怀念。
“掌院，本官也想，这两天想的都睡不着觉！”
“那我们赶紧进去吧！看天色，早朝也该结束了！等下掌院可能就回来了！”
说着话，突然间唐供事眼睛大睁。
“大人，您身后这位…是不是很不平凡？”
把手言情，宛如柔荑，舍不得分开。
“陈尚书，今日真是正好！我有几首诗词，要颂我恩师，可有空？”问出这问题时，韩净着重的看了眼四周感动的人群。
原本跪人是形势所迫，以为被人坑，但韩净五体投地，还了回来，他的名声已经完全保住。
再看人时，陈奇卫自然觉得两人情深义重，越看越喜欢。
“有空！”四目相顾，陈奇卫连忙答应。
“既然如此，借您的手下一用！”拉着陈奇卫的手，韩净示意小桌子推他前行。
咣当当，轮椅到达钱府大门前。
丈五的道路前，韩净看到威风凛凛的衙吏、旗牌役挡着的外面，老少中青、书生流乞、贩夫走卒正胡同两侧推搡看热闹。
“请大人让衙役们跟我复诵！”
“好！”答应一声，陈奇卫脸含微笑的看向门外。“跟着韩大人复诵！”
“是！”衙役们威风凛凛的答应。
“第一首，天净沙·六首之一，老师匡焕学！”
“第一首…”随着韩净诵出，衙役们跟着复诵，人多力量大，声音传出，已不止胡同这里，再远处也能听清。
“德高鸿儒博学，望重英雄豪杰天时地利人和！用笔如魔，令人拍案叫绝！”
“德高鸿儒……”
词藻华丽，用笔厚重，却是完全吹捧之词，此曲令初听让人嗤鼻，感觉落了下乘。
但哪怕只是吹捧的曲令，在此种感动人心的情景下，加上韩净吟诵的郑重，听的人却也没有哗然，而是感叹韩净对钱谦师徒情深。
“天净沙·六首之二，修身图！为人堂堂正正，做事磊落光明！汇集四方英雄！师出有名，天下任我纵横！”
韩净诵到这里，也不由的神伤，他之前没有堂堂正正。
“天净沙·六首之二…”
到得此时，有着文学的人都不由为韩净叹服，这真是用了心思的，完全夸人的话，又不一样的说法。
“天净沙·六首三，回澜阁！为国为家为民，风吹日晒雨淋！碧海蓝天白云！日月星辰，相伴一生追寻！”
一生追寻，诵到这里，韩净浑然忘我，自我感动，追寻何物。
“天净沙…”
到得第三首，哪怕是陈奇卫，也很是感动，韩净真用了心思。
“天净沙·六首之四，源远流长图！欲求贤才栋梁，天空陆地海洋！半世东奔西忙！今又远航，路遥山高水长！”
今又远航，再诵时，韩净彻底从忘我恢复，恩师钱谦与他已是两清，下面他将远航。
“天净沙·六首之五，王本成！敢说敢作敢为，无怨无恨无悔！狂风暴雨惊雷！吐气扬眉，天下舍我其谁？”
吐气扬眉，心路历程到了这里，韩净才重新恢复往日的心情，而且，更上一层楼。
“天净…”
五首连过，这是无论百姓和陈奇卫是何想法，都不由的感叹韩净有着才华，竟然能写出这么多首夸人的诗词。
而有些爱联想的人，却是眼神泛光。
韩净此举，绝不止只是为名声，更有表明心迹之意。
“天净沙六首·逸仙图！胸怀万里世界，放眼无限未来！挥洒旷世奇才！重上瑶台，天地为之惊骇！”
“天净沙六首·逸仙图…”
当衙役们复诵这首曲令，韩净直接拍着轮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双腿机械一样转回了身体，面向钱府的大门。
噗通——
韩净丝毫不顾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与疼痛，双眼泛着泪花。
“韩净致恩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隐而登仙！”
咚——
没有顾忌前世的礼仪，韩净磕的很响，跪的很心诚。
【恩师，我以利还，以名还，再以大礼还！今日起，我们两清！】
这样不同寻常的一幕，看的围观的人更是佩服感动连连。
“致恩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隐而登仙，这几首曲令，有才无心之人写不出！”
“是，里面原来有这关隘，掰开来，陈词滥调，合在一起，才有光彩！是用了真情的！”
“身子都伤成这样了，不好好休息，还来拜恩师，韩净真有孝心！”
“大孝心！”
“太让人感动了，老夫要是有这样的学生就好了…”
“定要让我学生背背，看看人家的学生是怎么做的！”
“韩净——你让我佩服——”
人群突然有一人大声呼喊。
“佩服——”
“佩服——”
一声接着一声，顷刻间，皆是佩服声，此起彼落。
“韩大人，老夫…佩服！”
听着陈奇卫的情不自禁的呼喊，韩净很想回头说，不用佩服，但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却空落落。
想要两清时，他很急切。
但不知为何。
真的两清时，他却有些舍不得。
哪怕这个恩师只是个陌路人，从来没有过一刻的师徒之情，他就是耐不住丢了东西的感觉。
让他总想回头。
再看一看。
后头是否有落下东西，是他没有看到的。
他之前不想要的。
咚——
清脆的声响，韩净并不理会外人的话语，只想用剩下的跪拜，赶紧结束这一切，让他压下不适的情绪。
……
三跪九拜，全大礼，声声的佩服呐喊声中，韩净伸手示意。
“小桌子，扶我回去…”
“大人，您是说回…”卓不凡有些踌躇，韩净面对的是钱府的门口，回去应该不是进钱府，但不进去，好像和韩净这么孝心的人很悖驳。
“去翰林院吧！我对不起恩师，以后…就不给他招灾引祸了！”似是解释，似是自语，韩净只是两手侧举待人搀扶。
重新坐回轮椅，再次转头，韩净好像看到钱府内有人在观望，但那不是钱谦。
【就算是，又如何？我们两清，不相欠，即相忘！】
【相忘于江湖！】
咣当当，轮椅向人群让开的道路中，缓缓地前行。
“陈尚书，告辞！”
“走得倒快，老夫还想找你唠唠呢！”光着膀子，陈奇卫现在已经毫无羞耻，坦然面对。
“得空的吧！这两天学生可是很忙的！今日要应卯，明日又是太后的大寿！”
“哈哈哈！太后的大寿，你有什么可忙的？你又不是礼部的！”
“学生要练曲，也要写诗，好好讨好她老人家！”
“你还会谱曲子呢？”听到韩净的说辞，陈奇卫稀奇。
“天下也就能排个…”韩净话只说半头，自我说第一，大庭广众之下，百姓围观，抄袭的他干不出来这种事。
“怎么不往下说？”
“我以为您听到了！”
“第几！”
“告辞！”
韩净直接挥手示意小桌子继续走。
……
“刑部尚书陈奇卫贬金陵刑部侍郎，翰林院掌院学士申公浩转江南布政使…江南布政使…迁翰林院掌院…”
一件件人事任命在万靖皇帝的主持下，很是顺利的进行，正当万靖皇帝想听下一本奏章时。
一个小太监突然跑到了白德海的身旁，凑着耳朵低语。
“皇上，昭华公主府在午门大门口放了个大木箱，说是送给太后的寿礼，请旨午门加派守卫…”白德海轻声禀报。
“哦！弄个金的，原来还有这情节，得让人看仔细，别被偷去了，可真是矫情…”嘴上说着矫情，万靖皇帝还是摆摆手。“让护军营加派二十人，轮番守卫！”
“喳！”
朝堂议事，突然的事项，让百官眼神莫名。
金鼎的事在重臣眼中是国家小事，可五十万两白银，对个人却是花不完的钱，由不得人不动心。
所以，哪怕金鼎还没真的现世，心念着它人却已经不少，都知它由五万两黄金所铸。
甚至有人心里都有着想法，这金鼎别的不说，至少据其为私有，可视为夺得天下，都是说的通的。
光其本体，都已够的上传国重器。
由不得人不感叹，送礼真是送出了新高度。
而它能不能视为天下重器，唯一的关隘，只有它配不配挡皇帝的去路。
若是挡的，其比玉玺重。
百官心里莫名，却也没有人真拿韩净开刀的意思，甚至都已忽略了这件事，眼不见心不烦，只当它没发生过。
夸口欺君，死人也是分人的，说的人与听的人。
说的人，韩净还远未够到死人的程度，听的人，万靖皇帝是个顾虑名声的人，非必要难得杀人。
两者结合，情事不明之下，也没人不识趣的要去提这话头，只待以后必要的时候。
“皇上，臣启奏，韩净知上元县，吏部已整理好文书，给其两个月的时间上任！”
“准！”
……
翰林院，卯时早已过去，好多天未来过的地方，韩净恍如隔世。
“唐供事！早啊！”
轮椅上，韩净对着翰林院无比重要的衙吏打着招呼。
“韩大人，您来啦！这是…”
唐供事大惊失色，仿佛对韩净的惨样毫不知情。
“也就是大刑伺候了一下，不碍事！”韩净平淡的摆手，他现在是真的不碍事，要不是为了真实，他已经能有两步了。
“哦！！”眼神佩服的看了眼韩净，唐供事说着奉承话。“大人，可是好几天没来，掌院都想您了！”
【想我？想我的银子和诗词是吧！又想着抄，又想着拿奖！】
心中怨念，五湖四海，韩净脸上也很是怀念。
“掌院，本官也想，这两天想的都睡不着觉！”
“那我们赶紧进去吧！看天色，早朝也该结束了！等下掌院可能就回来了！”
说着话，突然间唐供事眼睛大睁。
“大人，您身后这位…是不是很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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