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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道释于儒

    心内灵魂拷问过后,再次回到太师椅上,韩净再无烦恼,浑身轻松,闲适的倾听人说话。

    “后宫多是内地的,怎么国师都是番僧?也没个其他的和尚,更没有道士!”

    人群中,某人突然疑问,吸引了韩净的注意力。

    【这一点,我倒知道!大略前世类似!这些国师比之内地,信众心中更有权威!】

    韩净在思量,那里,老年乐师又开始卖弄。

    “谁说没有?内里也有诸多国师,只不过没有亲王相迎,排场也没有这四大国师的排场大而已!你当国师都一样?都配亲王迎接?”

    “怎么不一样?都是国师,一样的封号,难道还有品级,分个三六九等?”

    “呵!还真有三六九等!”听人诘问,好似不通这僧道之事,老年乐师微微耻笑。

    “还真有?”

    看人惊讶,老年乐师喜笑颜开,拂着胡须,作见多识广状,向人群解释。

    “嗯!因为边地动辄出现乱民,总要人教化!而内地王化已久,根本不需要国师!所以,封也就是个虚的,不如边地国师甚也,也是理所当然!”

    “就算这样,道士国师总该也有个排场大的吧?仙佛并称,总不能都是佛门的!”

    好似不甘心被比下去,人群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齐齐的看着老年乐师,希望他能给出个人物。

    听人询问,老年乐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左思右想后,才自知孤陋寡闻,言语吞吞吐吐。

    “嗯…道门老夫只知道两国师,还有没有虽然不知道…但定比不上的…”

    瞧着老年乐师吞吞吐吐,再不如之前的口舌伶俐,人群顿时无语。

    听了老年乐师的话,韩净也有些无语。

    【没想到,换个世界,还是道不如释!】

    轻轻摇头,韩净禁不住心中的气,恨铁不成钢,让他不由的握紧轮椅的轮子。

    【看样子,还得和前世一样,拉偏架!崇道抑佛!不然,世俗早晚要被佛门一家独大!】

    【这样…我岂不是只能做二…做不成三教大国师?】

    这般想着,韩净不由的轻拍轮椅。

    “老丈!你何必吞吞吐吐?你要自信,你说的是对的!道门,大华只有两国师!道不如释,别说比之边地,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其中一个的头发丝儿!”

    狂言妄语,顿时让人群齐齐回头。

    老年乐师也在回头,只是当面指摘,让他按耐不住,还未回头,就已厉声呵斥。

    “何人说话?你怎么能这么辱没道门,你不怕仙神降罪?”

    “说话的是本官,至于降罪…”韩净微微坐直身体,轮椅上,口气大的没边。“你觉得人称文曲下凡!除了天地,何人能以辱没道释降罪于我?莫不是天塌地陷?道门做了主?”

    回过头颅,听着耳中的本官,虽不知是何人,但老年乐师却已小心翼翼,韩净怎么样也是后房中有地的清静之人,哪怕这个人坐着轮椅。

    “您文曲下凡…”

    “韩净!三十以下,不必称您!老丈可以叫我韩廉贞,我说的文曲下凡是假的!您见多识广,不谈神佛,我们倒是可以畅聊!”

    老年乐师不亏见多识广,一个人名就让他知道了当面是何人。

    京师现在除了七八老十上,七八幼童下,恐怕已无人不知韩净是谁。

    优伶之地,从九品的官都是顶天的人物,更何况当朝的状元,还是对自己极狠的人。

    九刑加身,丝毫不皱眉头,不想求饶要个痛快,这样心狠的人,恐怕对旁人更狠。

    心中思量,老年乐师自知非才学名士,顿时更加的小心翼翼,比之刚才的吞吞吐吐,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敢恭顺的一味附和。

    “韩大人,您是状元,博古通今,您说的定是真的!道不如释,真真连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老年乐师唯唯诺诺,人群也是骚动,想要反驳,却全部忐忑无声。

    他们不是百姓,见面不相识,入宫都有档案,说话自然要仔细斟酌。

    原想插句话,找人唠唠此间僧道的情事,聊解寂寞,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就让人害怕至此,韩净再不敢多言。

    “老丈!诸位,你们继续,你们说话很好听,我这里还想听你们说话呢!”

    韩净口声温和,但老年乐师却毫不领情,顿时抱拳。

    “韩大人!老朽刚刚也就瞧一瞧寿宴有没有开始!现在还没开始,时间还够彩排的,老朽要去试音了!不多陪您!”

    老年乐师向原本的位置行去,人群也是快速四散开来,生怕慢一步,就被韩净找上。

    【这是怎么了?我会吃人吗?】

    【就是无聊,想和你们说说闲话而已…】

    【怎么还躲着我?】

    【我都算残疾了啊!】

    上下打量一番,韩净自觉算是半个残疾人。

    【若我不是坐着轮椅,你们不是都要躲到天边了?】

    【还不如普通百姓放的开!】

    心内五味杂陈,韩净正要继续纠缠老年乐师时,消散的人群后,韩净看到了左间有个人正在巡场,已是到了他身边。

    “韩大人,别来无恙!”

    “大人…”看着一直独处的绯袍官员,找他说话,韩净顿时有些尴尬,只因他还不知这尊驾何人。

    “屈越!”随意的坐在梨花太师椅上,扇着江山风云折扇,面对轮椅轮椅上的韩净,屈越微微的道清姓名。

    “屈大人,你找我有事?”韩净疑问,他和屈越可是毫不认识。

    “那倒不是!”微微摇头,屈越神情温和,读书人出身的他知道,刚当官的书生定是心高气傲的,有求与人时绝不能傲气。

    “本官来问问,你彩排的如何,可有缺的东西?本官给你预备!”

    “那倒没有,只有百无聊赖,想找个人说着话!”

    身穿绯袍的对他青袍的和颜悦色,还不是一个部门,韩净再不通人情,也知此时要微笑示人。

    看着韩净还通情理,不管心中多么恼怒韩净,屈越脸上也是平静如常,语气还有些拉拢人的意味。

    “那可巧了!本官正想和你说话!”

    “什么话?”

    “闲话!刚刚听你说,道不如释,比不上头发丝儿,所以想问问!”

    微笑顿时僵在脸上,韩净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就是品释论道而已,怎么还有当官的找他麻烦,想要争辩。

    “屈大人,莫不是你有高论,认为释不如道?”

    “那却不是,只是觉得,你说的太过!如果道比不上释的头发丝儿,那道与儒如何比?”

    僵硬着微笑,韩净明白意思,却又迟疑,这人口气比他还大,让他不敢信。

    “嗯?你的意思…”

    “是!本官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为何这么说?”

    “道门信的人有很多,若是连儒门头发丝都比不上,恐怕是妄言!”

    这般对话,韩净已是来人也是个口上狂人,可能仙家有着牵扯,或者毫无牵扯,不然绝不会如此随意的点评道释。

    只是思量,韩净就无比谨慎。

    “屈大人,你直说,你的高论!”

    “没有高论,只有一段话!”合起折扇,屈越轻捻扇骨。“道释无用世间,于儒,皆是头发丝儿,此,才是正理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