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对与错
终于出院啦！
在医院呆了一周后，林极满脸笑意的踏出了医院的大门，可还没走几步，他就笑不出来了。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明明穿着随意，却透露出高贵与优雅的气质。
看清女生的面容后，林极一时之间无比头疼。
“你要干嘛？”林极无奈的问道。
“带你去领奖金和奖状。”
“我能不能只拿奖金不要奖状。”
“你不要问我，人家警察的事情和我关系不大，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左楚楚面色平静的打开了车门。
“林大少爷，请上车。”
看着面前的香车美女，林极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迟迟不肯踏出一步。
“上车啊，愣着干嘛，我记得你脑子没受伤的啊？”
左楚楚的声音适时传来，林极有些畏惧的坐上了车。
车辆缓缓启动，左楚楚随意地转动方向盘，稳定而自信地穿梭在道路中。
毫无兴致的拨弄着手机，林极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车内，映照在左楚楚精致的面容上。
“你想好了吗？”车内传来左楚楚的询问。
“你说什么？”林极微微一愣。
“我说，学院和回家，你选哪个？”
“我选择.....回家。”回家两字林极加重了语气。
犹豫了许久的选择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答案，林极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回家当天记得去当地警局登记，以后记得每周去一次，至于要持续多久，看情况而定.....”左楚楚默然的说道。
“你不劝我吗？”林极疑惑的看向左楚楚。
将车熟络的开进警局，左楚楚熄火后转头看向林极。
“好言劝不回该死的鬼，下车吧。”
左楚楚的话让林极感到一丝凉意。
我是不是选错了？
“欢迎欢迎，林先生，终于盼到你了。”
刚下车，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便热情的拉住了林极的手。
“我叫黄争光，你的案子就是我们部门负责的，快快快，上楼。”
活了快二十年的林极做梦也不会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进入警局，以往庄严肃穆的画面在此刻变得如此亲和，更离谱的是几乎每一个见到自己人都洋溢着一股莫名的喜悦。
填表，发奖金，领奖状，拍照，采访。
左楚楚看着人群中被拉来扯去的林极微微的摇头。
忙活了几个小时后，林极终于结束了所有的程序，如释重负的瘫坐在椅子上。
“开心吗？”左楚楚静静地站在林极身后。
“要不你试一试？”林极无力的吐槽道。
“我如果想试，今天来接我们的不是组长，而是局长了。”
“.......”林极没有说话，但直觉告诉他左楚楚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
“林老弟，你怎么在这啊。”满面荣光的黄争光看见了角落的林极。
林极赶忙坐直了身体：“黄警官，我这不寻思忙完了吗。”
“是忙完了，但你也不用坐这呀，走走走，我办公室有沙发去那歇会。”
站在林极身旁的左楚楚开口道：“既然事情都弄完的话，我们该走了。”
黄争光微微一顿，看了看时间。
“好的，我带你们下楼。”
“不必，谢谢你的好意了。”拽起椅子上的林极，左楚楚转身向楼下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黄争光松了口气。
“组长，那女的谁啊，好拽啊？”一个年轻警员问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上面的意思是谨慎对待，极力配合，你自己悟去吧。”
......
“我们现在去那？”系好安全带后，林极问。
“机场。”
车窗外，路边的景观不断变化，绿树成荫、或是高楼大厦、商铺繁忙，行人和骑车的人们匆匆而过。
沉默了许久后，左楚楚突然开口。
“你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吧。”
闭目养神的林极骤然间睁开了双眼，一抹暗淡的光芒在林极双眸中闪过。
没有说话，林极只是微微点头。
“什么感觉？”
“可以不说吗？”林极低下了脑袋。
对于林极的回答左楚楚只是微微一笑。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学院的一次任务，我的命令是等待其他前辈顺利完成任务，然后混到学分开开心心的回学校吃大餐。”
“但事情出了意外.......现场发生暴乱，为了保证行动的顺利进行，我需要阻挡所有经过我的可疑人员。”
“刚收到指示，我所在的区域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我，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女孩。”
“后面的事情很俗套，坏人劫持人质，好人击杀坏人，救下人质。”
左楚楚踩着油门的脚微微用力。
“但是那是对于别人来说的，我没救下那个女孩，她死了。”
林极诧异的看向左楚楚，后者脸上露出一丝自嘲般的笑意。
“你不是凶手，但别人因你而死，你觉得是你杀了她吗？”
车速愈来愈快，街道上的路灯飞速的划过，留下一串串连绵不断的光线。
“恐惧，恶心，内疚.....那次之后我想了很久，身边的朋友前辈都帮助我很多，我记得有一位前辈说的话，我们所做的很多事情，哪有什么完美，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罢了。”
“人这一生要做的选择很多，很多事情无所谓对错，你想清楚了就行。”
淡然的撇了一眼林极，左楚楚道：“至少你没有害死无辜的人。”
左楚楚打开车窗，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风从车窗外呼啸而过，将左楚楚头发吹得凌乱。
一时之间林极只感觉强烈的推背感传来，景色变得模糊，远处的建筑物和树木迅速从视线中消失。
我该恐惧吗？
不知道为何，从医院醒来到如今，林极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未感觉到恐惧，恶心，记忆中的一切都是一片赤红，空中的雷声，耳边的落雨，这一切一切都好像一场音乐会。
而这一切的指挥家，便是他。
沉闷的“鼓点”，“钢琴”的淅淅沥沥的音符与“小提琴”的悠扬旋律交织在一起，“长笛”、“单簧管”和“萨克斯”飞奏着高亢的音符，在这一切的引领下，林极沉浸在赤红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那一刻他，便是主宰！
兴奋，激动，畅快。
如同压抑了许久的火山，在那一刻爆发，世间的万事万物在那一刻升华。
我该恐惧嘛。
“深呼吸，害怕是正常的。”
察觉到林极的战栗，左楚楚以为是林极是因为杀人后的恐惧导致，但只有林极自己明白，这是一种极致的兴奋，一种不正常的兴奋。
“到机场了，下车。”
停车，解安全带，看着发呆的林极，左楚楚好心提醒道。
“哦哦。”
上飞机后左楚楚看着下车起就刻意躲着自己的林极感到疑惑。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啊？”
“你一下车就故意躲我你认为我没发现吗？”
林极不自然的挠挠耳朵。
“男女有别嘛，而且我想咱俩又不是多熟。”
“呵呵。”
拉下眼罩，左楚楚不再搭理林极。
林极讪讪一笑，低头看起了手机。
我也想和美女多聊聊啊，可你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在医院呆了一周后，林极满脸笑意的踏出了医院的大门，可还没走几步，他就笑不出来了。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明明穿着随意，却透露出高贵与优雅的气质。
看清女生的面容后，林极一时之间无比头疼。
“你要干嘛？”林极无奈的问道。
“带你去领奖金和奖状。”
“我能不能只拿奖金不要奖状。”
“你不要问我，人家警察的事情和我关系不大，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左楚楚面色平静的打开了车门。
“林大少爷，请上车。”
看着面前的香车美女，林极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迟迟不肯踏出一步。
“上车啊，愣着干嘛，我记得你脑子没受伤的啊？”
左楚楚的声音适时传来，林极有些畏惧的坐上了车。
车辆缓缓启动，左楚楚随意地转动方向盘，稳定而自信地穿梭在道路中。
毫无兴致的拨弄着手机，林极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车内，映照在左楚楚精致的面容上。
“你想好了吗？”车内传来左楚楚的询问。
“你说什么？”林极微微一愣。
“我说，学院和回家，你选哪个？”
“我选择.....回家。”回家两字林极加重了语气。
犹豫了许久的选择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答案，林极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回家当天记得去当地警局登记，以后记得每周去一次，至于要持续多久，看情况而定.....”左楚楚默然的说道。
“你不劝我吗？”林极疑惑的看向左楚楚。
将车熟络的开进警局，左楚楚熄火后转头看向林极。
“好言劝不回该死的鬼，下车吧。”
左楚楚的话让林极感到一丝凉意。
我是不是选错了？
“欢迎欢迎，林先生，终于盼到你了。”
刚下车，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便热情的拉住了林极的手。
“我叫黄争光，你的案子就是我们部门负责的，快快快，上楼。”
活了快二十年的林极做梦也不会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进入警局，以往庄严肃穆的画面在此刻变得如此亲和，更离谱的是几乎每一个见到自己人都洋溢着一股莫名的喜悦。
填表，发奖金，领奖状，拍照，采访。
左楚楚看着人群中被拉来扯去的林极微微的摇头。
忙活了几个小时后，林极终于结束了所有的程序，如释重负的瘫坐在椅子上。
“开心吗？”左楚楚静静地站在林极身后。
“要不你试一试？”林极无力的吐槽道。
“我如果想试，今天来接我们的不是组长，而是局长了。”
“.......”林极没有说话，但直觉告诉他左楚楚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
“林老弟，你怎么在这啊。”满面荣光的黄争光看见了角落的林极。
林极赶忙坐直了身体：“黄警官，我这不寻思忙完了吗。”
“是忙完了，但你也不用坐这呀，走走走，我办公室有沙发去那歇会。”
站在林极身旁的左楚楚开口道：“既然事情都弄完的话，我们该走了。”
黄争光微微一顿，看了看时间。
“好的，我带你们下楼。”
“不必，谢谢你的好意了。”拽起椅子上的林极，左楚楚转身向楼下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黄争光松了口气。
“组长，那女的谁啊，好拽啊？”一个年轻警员问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上面的意思是谨慎对待，极力配合，你自己悟去吧。”
......
“我们现在去那？”系好安全带后，林极问。
“机场。”
车窗外，路边的景观不断变化，绿树成荫、或是高楼大厦、商铺繁忙，行人和骑车的人们匆匆而过。
沉默了许久后，左楚楚突然开口。
“你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吧。”
闭目养神的林极骤然间睁开了双眼，一抹暗淡的光芒在林极双眸中闪过。
没有说话，林极只是微微点头。
“什么感觉？”
“可以不说吗？”林极低下了脑袋。
对于林极的回答左楚楚只是微微一笑。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学院的一次任务，我的命令是等待其他前辈顺利完成任务，然后混到学分开开心心的回学校吃大餐。”
“但事情出了意外.......现场发生暴乱，为了保证行动的顺利进行，我需要阻挡所有经过我的可疑人员。”
“刚收到指示，我所在的区域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我，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女孩。”
“后面的事情很俗套，坏人劫持人质，好人击杀坏人，救下人质。”
左楚楚踩着油门的脚微微用力。
“但是那是对于别人来说的，我没救下那个女孩，她死了。”
林极诧异的看向左楚楚，后者脸上露出一丝自嘲般的笑意。
“你不是凶手，但别人因你而死，你觉得是你杀了她吗？”
车速愈来愈快，街道上的路灯飞速的划过，留下一串串连绵不断的光线。
“恐惧，恶心，内疚.....那次之后我想了很久，身边的朋友前辈都帮助我很多，我记得有一位前辈说的话，我们所做的很多事情，哪有什么完美，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罢了。”
“人这一生要做的选择很多，很多事情无所谓对错，你想清楚了就行。”
淡然的撇了一眼林极，左楚楚道：“至少你没有害死无辜的人。”
左楚楚打开车窗，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风从车窗外呼啸而过，将左楚楚头发吹得凌乱。
一时之间林极只感觉强烈的推背感传来，景色变得模糊，远处的建筑物和树木迅速从视线中消失。
我该恐惧吗？
不知道为何，从医院醒来到如今，林极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未感觉到恐惧，恶心，记忆中的一切都是一片赤红，空中的雷声，耳边的落雨，这一切一切都好像一场音乐会。
而这一切的指挥家，便是他。
沉闷的“鼓点”，“钢琴”的淅淅沥沥的音符与“小提琴”的悠扬旋律交织在一起，“长笛”、“单簧管”和“萨克斯”飞奏着高亢的音符，在这一切的引领下，林极沉浸在赤红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那一刻他，便是主宰！
兴奋，激动，畅快。
如同压抑了许久的火山，在那一刻爆发，世间的万事万物在那一刻升华。
我该恐惧嘛。
“深呼吸，害怕是正常的。”
察觉到林极的战栗，左楚楚以为是林极是因为杀人后的恐惧导致，但只有林极自己明白，这是一种极致的兴奋，一种不正常的兴奋。
“到机场了，下车。”
停车，解安全带，看着发呆的林极，左楚楚好心提醒道。
“哦哦。”
上飞机后左楚楚看着下车起就刻意躲着自己的林极感到疑惑。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啊？”
“你一下车就故意躲我你认为我没发现吗？”
林极不自然的挠挠耳朵。
“男女有别嘛，而且我想咱俩又不是多熟。”
“呵呵。”
拉下眼罩，左楚楚不再搭理林极。
林极讪讪一笑，低头看起了手机。
我也想和美女多聊聊啊，可你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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