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缺陷
车厢内昏暗的光线在罪人们的吵闹声中显得格外温馨，尤其是格罗伊德的那桌酒席。
鸿鹄虽然坐在酒席边，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注视着窗外呼啸而过的灰暗建筑群和显眼的霓虹灯，似乎在思考什么，贵族的思想总是难以捉摸。
但丁慢慢挪动双脚移到酒桌旁，胆怯的看着正在对瓶吹的格罗伊德。
“我给你们来一个啊……”
格罗伊德明显有些喝醉了，脸颊红晕，眼神飘忽。她一把举起桌上的三瓶白酒，咬住瓶口一旋，三个酒瓶中旋出了小漩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灌入她的口中。
啪！格罗伊德把喝干的酒瓶拍在桌上，那些酒一滴不漏的全进了她的肚中。
“呦！这不那个小谁？领航员嘛！来来来，赶紧坐下，嗝……我再给你旋一个啊？”
“不了……”
浓重的酒气冲上但丁的鼻腔，差点让他的脑子当机。他强忍着头晕坐在格罗伊德身边，他是真的讨厌酒。
“那来！但兄！你给我们来一个！”
“我不会喝酒……”
“怎么可能！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喝酒？”
格罗伊德从桌下摸出一瓶啤酒，一下咬开瓶盖，按在桌上像打冰球一样熟练的推给但丁。
“啤的总会喝吧？”
但丁下意识的伸手，接下了送来的酒瓶，即便是啤酒的气味也够他受得了。
“不太会。”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当然不……”
“那咱俩一块干！”
但丁看了眼他对面被格罗伊德灌趴下的法布尔，不仅死气沉沉，还时不时抽动两下，让他不禁幻想自己如果喝下这瓶酒的后果——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愣啥呢？”
格罗伊德随手抓起一只酒瓶，咔哒一声咬开瓶盖，随口吐在桌上杂乱的瓶盖堆里，紧接着她举起酒瓶，在但丁眼前慢慢晃悠。
“来！一起干了！”
迫于无奈，但丁举起手中的酒瓶，与格罗伊德碰杯。
当！
一声脆响，格罗伊德立马仰起头，轻轻一甩，整瓶酒一下子就下了肚。
但丁看了看手中的酒瓶，犹豫片刻，捏紧鼻子学着格罗伊德的样子，仰头一甩，酒液如同闪电般灌入他的口腔，难以忍受的辛辣刺激着大脑，让他头皮发麻。
“噗哇……咳咳……”
但丁对着酒桌外的地板喷出一大口啤酒，随手抽出几张餐巾纸擦净脸上残留的酒液。
“酒量不行啊？但丁兄？”
格罗伊德放下空瓶，侧身靠近但丁，搭着他的肩膀，打趣般的嘲弄着他的窘态。
“呸诶……咳咳……太冲了……这东西怎么这么冲……”
“冲啥冲啊？实在不行你和那老家伙一样喝茶吧？”
“咳咳……还有这选择啊？”
“鸿鹄！给咱的新领导沏茶！”
“行。”
鸿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跨过趴在桌上的法布尔，慢慢走到车厢角落里的咖啡桌边。他犹豫着，盯着桌上的茶叶犯了难：是红茶、黑茶、黄茶还是绿茶呢……
但丁跪在座椅上，看着在桌边犹豫不决的鸿鹄，刚想离座去帮他一把，就被格罗伊德按回座位。
“领导爷？您又想去哪儿？来！吃肉！”
但丁听了这话，向窗外望去，飘着淡淡血雾的街道，角落里仍有未被清理的血迹。在这擅长“以人为本”料理的Y区，你吃下的每一口肉都得万分小心，指不准那就是你前两天失踪的邻居。
“不了……我等茶水就够了……”
“随便你，我可要吃了。”
“那个？茶泡好了……”
鸿鹄端着一盏不算精致的普通茶壶，缓缓弯下腰，一曲手，将茶水安稳的倒进但丁面前的茶杯内。
但丁看着杯中的茶水，颜色一言难尽，散发出各种不同的茶味。
“因为不知道领航员您喜欢喝哪种，所以我就都加了点……”
“嘿……嘿……”
“不喜欢吗？”
“没没没！没有！”
但丁为了证明，赶忙举起茶杯，将茶水灌了下去。各种不同的苦味和甜味在口腔里回荡，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胃里的东西刚反上来，就被他咽了回去。
“唔……很……好喝……”
“是吗？您喜欢就好。”
鸿鹄轻轻将茶壶放在桌上，小心的跨回属于他的座位。
要是可以的话……我不想再尝第二次了……但丁趴在桌上，心里默念着，这种地狱一般的茶水成功超越了他对难喝的定义。
叮叮当当……
车厢外传来金属敲击声，砰的一下唐吉诃德摔开门，带着满脸兴奋和大到差点被门挡住的箱子跑了进来。
“各位请看！这是上头送来的礼物！”
“啊？就因为这事整这么大动静？”
玛丽莲眯着眼睛，一只手捂着眩晕的脑袋趴在桌上，用疑惑且不满的表情看向做作的唐吉诃德。
“呃……但这可是管理层送来的诶！”
“管理层就管理层，要不是包吃包住我早给他们手脚卸了。”
黛纳迈似乎对都市的一切充满敌意，从建筑到人到规则。
但丁不由得回想被扔掉的资料，上面貌似记录着黛纳迈是反社会型罪人。
“如果真这么重要的话你还不给它拆开？”
司岚从车厢另一头走进来，他手里的棒子被仔细保养过了，在光芒照射下熠熠生辉。
“你不拆我就给拆了啊！”
司岚高举大棒，刚准备砸下。
嗙！
一声明亮的枪响，子弹的冲击打偏了他的棒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喂喂喂！你个疯批白毛鬼！你搞什么啊？”
“让你这么个只会冲的傻子开不得给里面东西砸坏？让德米安去。”
“啊？让我……”
德米安·艾娃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的双手颤抖着。突然毫无征兆的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躲开！艾娃！我来！”
“呦！辛克莱上线了！”
司岚好像和这个德米安很合得来，尽管大部分人都对这样的他表露出明显的不满。
“你最好小心点，拆坏了里面的东西我们可负担不起。”
李響恢复了平静，刚才他还在因为最后一块布丁的归宿问题和玛丽莲争吵着。
“那布丁就是我的咯……”
玛丽莲伸出左手，抓着布丁盘子，小心翼翼的将它拉到自己面前。
“什么？太卑鄙了你！”
“那个？别管无聊的布丁了……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箱子里是什么吗？”
但丁无奈的搭上李響的肩膀，试图稳定他的情绪。
“那可是布丁诶！布丁诶！”
很明显，他失败了。
但丁识趣的走到德米安身边，失落的搭上他的肩膀。
“拆吧……”
“得嘞！”
咔！
德米安将手中的长戟一把插进箱子侧边的缝隙里，确认固定好了后突然用力，一下子撬开钉实的木板。
咚……
木箱的板子倒在地上，露出里面被塑料袋包裹的类似圣母像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东西……”
但丁看着箱子里出来的黑色块状物，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该不会是什么邪神雕像吧？”
“当然不是！”
唐吉诃德一把拽下包裹着雕像的袋子，展露出里面金碧辉煌的雕像，大约两人半高，半曲的身子后背接着一只合拢的翅膀和一只被折断的翅膀。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去折天使之翼？”
鸿鹄虽然坐在酒席边，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注视着窗外呼啸而过的灰暗建筑群和显眼的霓虹灯，似乎在思考什么，贵族的思想总是难以捉摸。
但丁慢慢挪动双脚移到酒桌旁，胆怯的看着正在对瓶吹的格罗伊德。
“我给你们来一个啊……”
格罗伊德明显有些喝醉了，脸颊红晕，眼神飘忽。她一把举起桌上的三瓶白酒，咬住瓶口一旋，三个酒瓶中旋出了小漩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灌入她的口中。
啪！格罗伊德把喝干的酒瓶拍在桌上，那些酒一滴不漏的全进了她的肚中。
“呦！这不那个小谁？领航员嘛！来来来，赶紧坐下，嗝……我再给你旋一个啊？”
“不了……”
浓重的酒气冲上但丁的鼻腔，差点让他的脑子当机。他强忍着头晕坐在格罗伊德身边，他是真的讨厌酒。
“那来！但兄！你给我们来一个！”
“我不会喝酒……”
“怎么可能！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喝酒？”
格罗伊德从桌下摸出一瓶啤酒，一下咬开瓶盖，按在桌上像打冰球一样熟练的推给但丁。
“啤的总会喝吧？”
但丁下意识的伸手，接下了送来的酒瓶，即便是啤酒的气味也够他受得了。
“不太会。”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当然不……”
“那咱俩一块干！”
但丁看了眼他对面被格罗伊德灌趴下的法布尔，不仅死气沉沉，还时不时抽动两下，让他不禁幻想自己如果喝下这瓶酒的后果——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愣啥呢？”
格罗伊德随手抓起一只酒瓶，咔哒一声咬开瓶盖，随口吐在桌上杂乱的瓶盖堆里，紧接着她举起酒瓶，在但丁眼前慢慢晃悠。
“来！一起干了！”
迫于无奈，但丁举起手中的酒瓶，与格罗伊德碰杯。
当！
一声脆响，格罗伊德立马仰起头，轻轻一甩，整瓶酒一下子就下了肚。
但丁看了看手中的酒瓶，犹豫片刻，捏紧鼻子学着格罗伊德的样子，仰头一甩，酒液如同闪电般灌入他的口腔，难以忍受的辛辣刺激着大脑，让他头皮发麻。
“噗哇……咳咳……”
但丁对着酒桌外的地板喷出一大口啤酒，随手抽出几张餐巾纸擦净脸上残留的酒液。
“酒量不行啊？但丁兄？”
格罗伊德放下空瓶，侧身靠近但丁，搭着他的肩膀，打趣般的嘲弄着他的窘态。
“呸诶……咳咳……太冲了……这东西怎么这么冲……”
“冲啥冲啊？实在不行你和那老家伙一样喝茶吧？”
“咳咳……还有这选择啊？”
“鸿鹄！给咱的新领导沏茶！”
“行。”
鸿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跨过趴在桌上的法布尔，慢慢走到车厢角落里的咖啡桌边。他犹豫着，盯着桌上的茶叶犯了难：是红茶、黑茶、黄茶还是绿茶呢……
但丁跪在座椅上，看着在桌边犹豫不决的鸿鹄，刚想离座去帮他一把，就被格罗伊德按回座位。
“领导爷？您又想去哪儿？来！吃肉！”
但丁听了这话，向窗外望去，飘着淡淡血雾的街道，角落里仍有未被清理的血迹。在这擅长“以人为本”料理的Y区，你吃下的每一口肉都得万分小心，指不准那就是你前两天失踪的邻居。
“不了……我等茶水就够了……”
“随便你，我可要吃了。”
“那个？茶泡好了……”
鸿鹄端着一盏不算精致的普通茶壶，缓缓弯下腰，一曲手，将茶水安稳的倒进但丁面前的茶杯内。
但丁看着杯中的茶水，颜色一言难尽，散发出各种不同的茶味。
“因为不知道领航员您喜欢喝哪种，所以我就都加了点……”
“嘿……嘿……”
“不喜欢吗？”
“没没没！没有！”
但丁为了证明，赶忙举起茶杯，将茶水灌了下去。各种不同的苦味和甜味在口腔里回荡，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胃里的东西刚反上来，就被他咽了回去。
“唔……很……好喝……”
“是吗？您喜欢就好。”
鸿鹄轻轻将茶壶放在桌上，小心的跨回属于他的座位。
要是可以的话……我不想再尝第二次了……但丁趴在桌上，心里默念着，这种地狱一般的茶水成功超越了他对难喝的定义。
叮叮当当……
车厢外传来金属敲击声，砰的一下唐吉诃德摔开门，带着满脸兴奋和大到差点被门挡住的箱子跑了进来。
“各位请看！这是上头送来的礼物！”
“啊？就因为这事整这么大动静？”
玛丽莲眯着眼睛，一只手捂着眩晕的脑袋趴在桌上，用疑惑且不满的表情看向做作的唐吉诃德。
“呃……但这可是管理层送来的诶！”
“管理层就管理层，要不是包吃包住我早给他们手脚卸了。”
黛纳迈似乎对都市的一切充满敌意，从建筑到人到规则。
但丁不由得回想被扔掉的资料，上面貌似记录着黛纳迈是反社会型罪人。
“如果真这么重要的话你还不给它拆开？”
司岚从车厢另一头走进来，他手里的棒子被仔细保养过了，在光芒照射下熠熠生辉。
“你不拆我就给拆了啊！”
司岚高举大棒，刚准备砸下。
嗙！
一声明亮的枪响，子弹的冲击打偏了他的棒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喂喂喂！你个疯批白毛鬼！你搞什么啊？”
“让你这么个只会冲的傻子开不得给里面东西砸坏？让德米安去。”
“啊？让我……”
德米安·艾娃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的双手颤抖着。突然毫无征兆的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躲开！艾娃！我来！”
“呦！辛克莱上线了！”
司岚好像和这个德米安很合得来，尽管大部分人都对这样的他表露出明显的不满。
“你最好小心点，拆坏了里面的东西我们可负担不起。”
李響恢复了平静，刚才他还在因为最后一块布丁的归宿问题和玛丽莲争吵着。
“那布丁就是我的咯……”
玛丽莲伸出左手，抓着布丁盘子，小心翼翼的将它拉到自己面前。
“什么？太卑鄙了你！”
“那个？别管无聊的布丁了……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箱子里是什么吗？”
但丁无奈的搭上李響的肩膀，试图稳定他的情绪。
“那可是布丁诶！布丁诶！”
很明显，他失败了。
但丁识趣的走到德米安身边，失落的搭上他的肩膀。
“拆吧……”
“得嘞！”
咔！
德米安将手中的长戟一把插进箱子侧边的缝隙里，确认固定好了后突然用力，一下子撬开钉实的木板。
咚……
木箱的板子倒在地上，露出里面被塑料袋包裹的类似圣母像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东西……”
但丁看着箱子里出来的黑色块状物，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该不会是什么邪神雕像吧？”
“当然不是！”
唐吉诃德一把拽下包裹着雕像的袋子，展露出里面金碧辉煌的雕像，大约两人半高，半曲的身子后背接着一只合拢的翅膀和一只被折断的翅膀。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去折天使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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