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应该信任我
“这些东西……不对……这些人都活着吗？”
但丁站在门外，望着门内的景观，至少有十人以上被一一关在注满不明绿色液体的巨大玻璃罐中，他们的脑子近乎完美的露了出来，每个罐顶还有五根管道垂下，与在液体中半浮的大脑相连。
“哇哇哇哇哇！你们干什么吃的！”店老板突然暴躁起来，也不管会不会被门外巡逻的第二协会干员发现，开口就骂，“不是叫你们把这些‘材料’藏好吗？你们这帮吃白饭的家伙！”
“所以……这些都是活人？”但丁畏缩着问到。
“你们这帮家伙知道我从那个什么傻逼失乐园公司搞回来这套设备有多难吗？啊？知道吗？”店老板完全没有在乎但丁的提问，高举食指，指着在罐前工作的员工怒斥。
“喂？我说？这些都是活人吗？”
“我花大价钱改造这些东西又花大价钱雇你们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他妈的！藏个东西都藏不好！我栓条狗都比你们有用！”
“喂！我他妈问你话呢！”但丁似乎生气了，头顶的烈焰烧的异常猛烈，发出难以忍受的高温，差点点燃的立起的衣领。
“呃，啊！客人，别在乎这些，赶紧拿上货物就走吧，这次的工作失误我会处理的。”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他妈活着！”
“啊！您是第一次来啊，这些人当然活着，如果用死人就做不出高品质的“甲型咦啡肽”了。”
“哈……“甲型咦啡肽”……你妈的……”
我想牵着他的手，无论如何都想牵着他的手，父亲的手……
父亲是什么样的？在无尽的冷漠中我早已忘却，只记得，他是个有名望第二协会的科长。
他穷极一生都在与“咦啡肽”斗争，那是罪恶的产物，却又是弱者的救赎。协会将“咦啡肽”分为“甲型”和“乙型”，“甲型咦啡肽”是极端的强力致幻剂，拥有诡异的液态形体和淡绿色的外观，而“乙型咦啡肽”却是绝对无害的高效清洁能源。
它们能给人带来极端的快感，但与此同时还有极端的成瘾性，戒断反应也无比异常。通常的戒断反应只是痛苦、普通的自残行为，但这不同，只要喝过一次，就会成瘾，戒断反应像是被人刻意暗杀一般整个头颅炸裂。
我的父亲曾带我参观过戒毒所，那是我们之间唯二的亲子活动，一开始的戒毒者只是抑郁，渐渐开始变成自残，越是往里走环境便愈加血腥。
“这些都只是一般的犯人，例如［甲基苯丙胺］成瘾，接下来的内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忍受不了就立马跟我说。”那时父亲这么跟我说。
我不理解：“既然很难让人接受，那为什么还要带我来？”
“你的年纪不小了，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残酷，”他一面这么说着，一面摸着我的头，“这些人就是我每天接触的家伙，他们或是穷凶极恶的匪徒，或是生活平凡的平民，但他们接触了这些罪恶的产物时，在我看来就已经是一路人了。这是通向地狱的路线，我的工作就是把他们拉回来，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明白，这些罪恶是你永远不应当接触的东西。”
“那我要是接触了呢？”
“我希望你会站在我这边，是为了灭杀它们而去接触它们，而不是为了利用他们才去接触它们。你是我的儿子，请你记住，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份界限你必须划清，这是你做人的底线。这条底线是你永远不该触碰的，坚守心中的正义才是我们该做的。但……儿子……讲实话，我不想再带你往下走了，或许……这些对你来讲确实太早了。”
“那……那我想回家……”
“好啊，今天你妈特意给你买了红姜和面条哦。”
我多希望这么悠闲的时光可以是永远，但……我或许低估了人类的底线最低能有多低吧。
“什么？发现线索了？我马上到！”
这是我记忆中最后一次听见父亲的声音，那天他被一科的科长叫走后就再也没回来，等我下一次收到他的消息时传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那段时间正好是暑假，母亲不在家，我自己偷偷打开了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信。信纸上端端正正的写着几个大字，我看了很久才从字眼里看出几个字：“你爹死了”。
我才不信呢，除非我亲自看见他的尸体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父亲虽然和我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能确定，他是很强的人，除非有人暗算，不然绝对不会随便就死掉的。
趁着家里没人，我溜出了家门，一个人跑进父亲的工作场所，那个我认为最为神圣的地方。
或许是巧合，我本该去到二科的办公区，但我却跑到了一科科长的办公室，很奇妙，那里完全没有守卫。
如此豪华的配置……是我永远无法拥有的吧？金钱奢靡的气息充斥着房间，这里甚至有一个喷巧克力的喷泉！
但我没时间细细查看了，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哒……哒……哒……”，一下又一下，我必须藏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必须藏起来！那个石头办公桌下面就是个好地方。
“啊哈哈哈哈！科长您还真是风趣啊！”
“啊哈哈哈！过誉了过誉了！”
那是谁？我不敢探头……我的本能告诉我要是我敢探头就会命丧当场，可能吧……应该只是胆小的借口吧，就是那种，毫无意义的用来掩盖缺陷的，小小的、傻傻的借口。
“好了好了！没时间开玩笑了，最新线报暗杀二科科长的人在三号辖区出现了，立刻出动！”
“是！科长！”
“呼……终于……他娘的……这帮子傻逼……真是……他妈了个逼的……一眼也他妈不想看见！”
他……就是一科科长吧？与想象中不同，他似乎……没有我父亲那么正直……
“没别人了，对吧？”
第二个声音？是谁？从哪来的？
“没错。”
“那……来谈谈？【那件事】吧？”
但丁站在门外，望着门内的景观，至少有十人以上被一一关在注满不明绿色液体的巨大玻璃罐中，他们的脑子近乎完美的露了出来，每个罐顶还有五根管道垂下，与在液体中半浮的大脑相连。
“哇哇哇哇哇！你们干什么吃的！”店老板突然暴躁起来，也不管会不会被门外巡逻的第二协会干员发现，开口就骂，“不是叫你们把这些‘材料’藏好吗？你们这帮吃白饭的家伙！”
“所以……这些都是活人？”但丁畏缩着问到。
“你们这帮家伙知道我从那个什么傻逼失乐园公司搞回来这套设备有多难吗？啊？知道吗？”店老板完全没有在乎但丁的提问，高举食指，指着在罐前工作的员工怒斥。
“喂？我说？这些都是活人吗？”
“我花大价钱改造这些东西又花大价钱雇你们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他妈的！藏个东西都藏不好！我栓条狗都比你们有用！”
“喂！我他妈问你话呢！”但丁似乎生气了，头顶的烈焰烧的异常猛烈，发出难以忍受的高温，差点点燃的立起的衣领。
“呃，啊！客人，别在乎这些，赶紧拿上货物就走吧，这次的工作失误我会处理的。”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他妈活着！”
“啊！您是第一次来啊，这些人当然活着，如果用死人就做不出高品质的“甲型咦啡肽”了。”
“哈……“甲型咦啡肽”……你妈的……”
我想牵着他的手，无论如何都想牵着他的手，父亲的手……
父亲是什么样的？在无尽的冷漠中我早已忘却，只记得，他是个有名望第二协会的科长。
他穷极一生都在与“咦啡肽”斗争，那是罪恶的产物，却又是弱者的救赎。协会将“咦啡肽”分为“甲型”和“乙型”，“甲型咦啡肽”是极端的强力致幻剂，拥有诡异的液态形体和淡绿色的外观，而“乙型咦啡肽”却是绝对无害的高效清洁能源。
它们能给人带来极端的快感，但与此同时还有极端的成瘾性，戒断反应也无比异常。通常的戒断反应只是痛苦、普通的自残行为，但这不同，只要喝过一次，就会成瘾，戒断反应像是被人刻意暗杀一般整个头颅炸裂。
我的父亲曾带我参观过戒毒所，那是我们之间唯二的亲子活动，一开始的戒毒者只是抑郁，渐渐开始变成自残，越是往里走环境便愈加血腥。
“这些都只是一般的犯人，例如［甲基苯丙胺］成瘾，接下来的内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忍受不了就立马跟我说。”那时父亲这么跟我说。
我不理解：“既然很难让人接受，那为什么还要带我来？”
“你的年纪不小了，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残酷，”他一面这么说着，一面摸着我的头，“这些人就是我每天接触的家伙，他们或是穷凶极恶的匪徒，或是生活平凡的平民，但他们接触了这些罪恶的产物时，在我看来就已经是一路人了。这是通向地狱的路线，我的工作就是把他们拉回来，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明白，这些罪恶是你永远不应当接触的东西。”
“那我要是接触了呢？”
“我希望你会站在我这边，是为了灭杀它们而去接触它们，而不是为了利用他们才去接触它们。你是我的儿子，请你记住，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份界限你必须划清，这是你做人的底线。这条底线是你永远不该触碰的，坚守心中的正义才是我们该做的。但……儿子……讲实话，我不想再带你往下走了，或许……这些对你来讲确实太早了。”
“那……那我想回家……”
“好啊，今天你妈特意给你买了红姜和面条哦。”
我多希望这么悠闲的时光可以是永远，但……我或许低估了人类的底线最低能有多低吧。
“什么？发现线索了？我马上到！”
这是我记忆中最后一次听见父亲的声音，那天他被一科的科长叫走后就再也没回来，等我下一次收到他的消息时传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那段时间正好是暑假，母亲不在家，我自己偷偷打开了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信。信纸上端端正正的写着几个大字，我看了很久才从字眼里看出几个字：“你爹死了”。
我才不信呢，除非我亲自看见他的尸体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父亲虽然和我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能确定，他是很强的人，除非有人暗算，不然绝对不会随便就死掉的。
趁着家里没人，我溜出了家门，一个人跑进父亲的工作场所，那个我认为最为神圣的地方。
或许是巧合，我本该去到二科的办公区，但我却跑到了一科科长的办公室，很奇妙，那里完全没有守卫。
如此豪华的配置……是我永远无法拥有的吧？金钱奢靡的气息充斥着房间，这里甚至有一个喷巧克力的喷泉！
但我没时间细细查看了，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哒……哒……哒……”，一下又一下，我必须藏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必须藏起来！那个石头办公桌下面就是个好地方。
“啊哈哈哈哈！科长您还真是风趣啊！”
“啊哈哈哈！过誉了过誉了！”
那是谁？我不敢探头……我的本能告诉我要是我敢探头就会命丧当场，可能吧……应该只是胆小的借口吧，就是那种，毫无意义的用来掩盖缺陷的，小小的、傻傻的借口。
“好了好了！没时间开玩笑了，最新线报暗杀二科科长的人在三号辖区出现了，立刻出动！”
“是！科长！”
“呼……终于……他娘的……这帮子傻逼……真是……他妈了个逼的……一眼也他妈不想看见！”
他……就是一科科长吧？与想象中不同，他似乎……没有我父亲那么正直……
“没别人了，对吧？”
第二个声音？是谁？从哪来的？
“没错。”
“那……来谈谈？【那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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