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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降门三毒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日田不易又涨了几分见识。

    这魇公子,来自大成东南地界的降门。

    降门源起东南外邦三国,后传入大成境内,派系众多,主要有五毒降,药降,灵降,血咒等等。

    魇公子练的就是五毒降其中之一的蛇降。

    说来他与降门的缘分也是奇异。

    魇公子原名晏中,最开始还真是个勤奋好学的乡中秀才,人生目标也就是中个榜当个官,平稳度过一生。

    为此他从小苦学,戒绝一切个人享乐,头悬梁锥刺股,四邻八舍谁看了不说一句前途无量,顺便还要激励一下自家孩子“你看看人家。”

    寒窗十余载,终于到了见真章的日子,收拾好行囊,晏中踏上了去省城参加乡试的道路。

    此前他已以优异的成绩通过院试,对于即将到来的乡试也是信心满满。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落榜了。

    知道结果后,晏中大病一场,整日躺在床上说胡话,说自己高中了,马上就要当官了,爹娘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好不容易挨到病好,终日里也是糊里糊涂游荡乡里,父老乡亲谁看了不叹一句可惜可惜,顺便还要警醒一下自家孩子“你看看人家。”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天晏中照常漫无目的瞎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处荒废的破庙前。

    忽听得破庙传来男女调笑声,那女子的笑声真好听,他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女子娇笑,那笑声就如同一条柔情婉转丝深入他的体内,瞬间缠住了他的心肝。

    此刻晏中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冲入破庙,第一次见到了婵夫人。

    那天起他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比读书更快乐的事情。

    他拥有了自己编织幻境的能力,什么读书,什么高中,什么当官,只要他想要,一夜之间统统可以拥有,何苦还要含辛茹苦十几载。

    从那以后,他有了新的名字——魇公子。

    魇公子在婵夫人的引荐下入了降门,练的是五毒降中的蛇降,还是最为狠厉的魇蛇降。

    魇蛇是以自己体内精血为基床孕育而成,认主后再以活人心脏为食,通过咒语可操控其行动。

    于是有段时间接连死了三个举人,心脏皆失......

    也不知道这魇公子是因为养魇蛇耗费精血,还是因为沉溺欢愉损耗精力,反正最后就成了田不易看到的这幅人模鬼样的肾虚脸。

    此后的日子基本上就是魇公子仗着自己新学的点本事四处为所欲为,直到上头派他们来京都城。

    而他们的目的,确实是冲着前阵子出世的煞胎来的,准确来说是安全带回煞胎。

    到了京都城后,他们第一时间跟宋鹏碰了面,宋鹏表面客气,实则话里话外都不愿意他们降门过多掺和,到后来也没把陈留县的具体计划告诉他们。

    而后煞胎被半路截胡,宋鹏这时候又想起降门三毒了。

    三毒带着任务来京都,事已至此也不好与宋鹏过多争执,等事情办妥再找宋鹏算账不迟。

    于是魇公子根据宋鹏给出的线索摸到了周如德的信息,之后又去负责焚煞地的事情,他急于借这次任务表现自己。

    到最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玩蛇把自己玩进去了,昨晚本来又到了他的孩儿,也就是他体内那条魇蛇进食的时间。

    没想到田不易早有防备躲过了魇蛇钻口,而且还早喝下了几滴魇蛇毒,以毒攻毒,正好魇蛇那一口就算给他解毒了。

    接着他就凭借精湛的演技给魇公子呈现了一出毒发身亡的经典场面。

    魇公子本想着干完正事再挖出田不易的心脏来喂孩儿,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遇到个挂逼,最终落得个被自己孩儿反噬的下场,也是活该。

    火光熄灭,田不易啧啧摇头,蛇就是蛇,还什么孩儿孩儿的,哪怕你拿自己的热心肠整日捂着,终究还是养不熟这冷血动物。

    魇公子是降门中五毒小组中的一员,这个小组在降门中也就是个小头目的地位,这次属于是被高层派到京都城来试试水。

    五毒来了三毒,魇公子,婵夫人,吴老叟,现在魇公子没了,还剩两个。

    煞胎现在不知去处,他们只能做两手行动,一边寻找煞胎,一边收集京都城内几个焚煞地的煞气,煞胎若寻回来,那是要吃东西的。

    从几人的话语中,田不易还听到了什么破阵之类的词汇,跟他们焚煞人有关,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在焚煞时动手,因为他们需要亲自破阵才能释放煞气。

    还好,他们跟离陌没有牵扯,田不易暗松一口气,也不知道现在离陌查到哪一步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

    红灯帐暖,软玉温香。

    男人瘫软在床上,口中喘着粗气。

    “不行了......真不行了......”

    女子手指自他身体划过,娇嗔连连。

    “这就不行了?再来一次嘛~”

    看到女子娇艳欲滴的红唇,男子心中又再次燃起斗志,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两条腿他不听使唤啊。

    努力尝试几次,无奈泄气告终。

    “美人,我休息会,等会一定......”

    说完男子侧身欲搂着女子休息。

    “休息?好啊......”

    女子冷哼一声,眼神由柔媚渐渐转为冰冷,接着杀意渐起。

    红唇滴血,男子身子一颤,彻底没了声息。

    “没用的东西。”

    女子披衣下床,透明薄纱下一览无余,外面有人恰好刚至门口。

    “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白发皱皮老叟背手踱步入内,来人正是吴老叟。

    吴老叟瞟了一眼艳红床帷,伸出背在背后的一只手,袖中千百条蜈蚣涌出,急不可耐地朝着卧床的方向爬去。

    最近也多亏了婵夫人,养的这些小东西不曾缺过饲料。

    “魇公子还没回来,怕是出事了。”吴老叟接过婵夫人递来的茶。

    “入门不久,本来也没指望他成多大事,非要抢着和我们进京。”婵夫人面色平静,不以为意。

    “你就毫不心疼?”

    “男人多的是,再找一个不就行了。”婵夫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斜眼瞅了下黑影重重的卧床,今晚得另找个地方睡觉了。

    “咱们得抓紧时间了,进京可不是来玩的。”吴老叟面色严肃,虽说折了个魇公子不算什么大事,但多少还是会影响计划的进行,就怕上头怪罪。

    “好了好了,这不忙着呢嘛。”

    “行。”吴老叟点点头,颤颤巍巍起身出门。

    床帏中的蜈蚣也吃饱喝足,即刻追随着他的脚步出了门,床上只剩下一滩血水。

    婵夫人在身上加了一件绸衣,束紧玉带,现在不过刚到亥时,今晚还没尽兴,如何能安心睡下呢?这些男人都好不经折腾,没意思,那巡夜的官差们倒是个个身强体壮,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婵夫人眼神迷离,轻舔红唇,望望月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