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碾碎，陈乃意
硕士答辩的满堂彩还在眼前。
…
“我之前说过很多次，课题难，不是你消极拖延的理由，学术能力你还是有的，不要一味找借口…”导师失望的神情还在我脑子里盘。
“师兄啊，你这博读的可真顺…”他知道个屁啊，顺什么…
…回神，拔电源。
“滋”的一声响，煎蛋的油蹦溅出来，我盯着发黄墙壁上的油点发呆。
我妈让我最好吃水煮蛋，我只是应。但没闲情逸致享受食物本身的味道，只想油炸重调味刺激我麻木的脑子。
曾被看好的硕士课题被我一意孤行延续到博士，意料之外的举步维艰，不分日夜的折磨我的生理和心理。
28岁，还在学校宿舍偷生，收入不稳定，艰难度日，我每日都在想给我放弃学业的致命一击到底在哪里。
我这么普通，选择读博是个错。
热气蒸腾的宿舍充斥着油烟味，在我眼前弥漫，我冲出宿舍，狠狠的甩上门。
“砰”的一声巨响，我稍微发泄了点儿不知名的什么。
我不着痕迹的抠手指，整个人站在一楼大厅的巨大穿衣镜前，特别想扇自己，因为这不修边幅的样子。
顶在头上三天没洗的头发，成套的短裤短袖，其实是睡衣，我揪着衣领闻，倒还没什么异味。
手机被我握在手里，刚看完母亲发来的相亲信息，她手眼通天，我都不知道她通过什么渠道联系到那么多其他专业的硕士博士，已在疯狂倾销自己儿子的路上疯魔。
上意咖啡馆，我去过几次，味道还行，特色就贵，名为咖啡，但什么都卖，我很烦这家店。
去之前，我去超市买苏打水和巧克力面包，冰箱一开，冷死袭上来，我打了个激灵，继续挑牌子。
一堆晒的有点黑的大一新生在叽叽喳喳的激动，讨论着什么人，“超帅”“篮球”…这些词频繁出现在她们唇齿间。
超市自动感应门轻“叮”一声开。
那堆女生随之噤声。有个挺高的男生进来，耳机挂在脖颈，径直走到饮品区，挑雪糕和饮料，一身球衣，发带下缘有汗，手臂和小腿上运动后的线条很明显。
我不变态，但忍不住关注青春的样子，男生就装，不说，遇到帅炸的同性，对其关注度不比异性少。
排队结账，他在我前面，我有点恍惚，那后颈连同整个背影，挺直，白，这种人，这种程度。
旁边女生炙热的视线，我都感受的到。
这点小插曲被我忘在脑后。
上意冷气打的足，极简装修，那女生在等，普通的长相，她甚至戴着眼镜正拿着mac在敲字。
我随便挑了位置坐，看她脸上的紧张，有点享受，已经开始幻想她组会汇报的迫在眉睫，也有可能是数个deadline凑成一堆。导师的夺命连环call，同门卷到内伤，为了学术资源争得头破血流。
我可能真的被逼的有点变态了。
半小时。
那女生一点也不着急，还在敲，很努力。
上意的门被推开，一股热气扑面撞向我，带着股子清新的味道，我从发呆中回神。
男生领头先进来，显然在运动之后洗过澡，全身都换了，纯白的T和灰色短裤，搭了双匡威和off-white的联名，我见过那鞋，8000+。
简单的短寸，腕上的手表和黑色发圈，侧颈笼着一半阳光，很扎眼，看着人很精神。
后面呼啦跟进一帮人，那男生请客，但他没点，跟着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在坐聊，也用手机在聊天，一直没停，偶尔笑。
妈的，我一男的被他帅到。
20分钟，拒绝了三个搭讪要微信的女生。然后起身去打包了杯少糖杨枝甘露，不顾众人挽留，边走边应话，问一起吃饭，摇头拒绝。
用晚上和东师的球局留，他笑，说，“太菜，不打。”
店里几个女生堂而皇之盯人肩颈背。
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在那天下午都让我记忆深刻，观察别人的生活算有趣的，尤其是这种人的生活。
比起虚无缥缈的父母所期待的婚姻，我更想要游离在外的孤独，因为我普通的只能让步去保持这种自欺欺人的不同。
那群人里有同门的硕士师弟，我过去跟他打招呼，师弟起身热情的喊我，“师兄！”
他介绍我，说我超厉害，说课题前景，被导师器重，在坐有大三学生，满眼星星，他们没经历过，所以这么期待向往。
我谦虚推拒，但心理厌恶自己的装腔作势。
我不常出现在众人前，除了每周的内部组会，是以给人以天才独有的孤傲生僻感。
我没忍住，悄无声息的，貌似一般好奇的问了，原来--
“他三十一，不是学生，是老师。”
“他是咱学校医学院顶尖的博导，但不授课，好像带了两个刺头博士，但也只算挂名，不怎么呆学校。”
“不过，重点是，他妈的人23岁在北大就已经是博导，至于职称，也就教授，您能想象他多聪明？我都想不出来。”
“偶尔带女朋友来学校去医学院院长那蹭饭，他女朋友超有气质，和他超级搭。”
“经常和我们打球，身体素质很强，看不出年纪，别说那扎眼的样貌。还非常大方，总请客，巨有钱。”
“妈的，下次给你拍照，他那Koenigsegg简直。”
“BJ来的，据说超级有背景，你听他说话，还有点那边口音。”
……
他们在我眼前描述，可又觉得距离我很远。
我告辞离开上意，跟母上拨电话，“我没多余的精力和责任感承担家庭。”脚下碾碎几片树叶，汁液碎得遍地，“妈，信我--”
超跑的轰鸣声响在耳侧，我没来得及挂电话，愣了会儿，流畅的灰色车身，在我眼中，是慢动作似的越过我。
我想我看见了那个“简直”。
“儿子？儿子？”那边妈的背景音也很混乱，但一定比不上我内心的嘈杂。
“妈，我会好好过的。”撂了电话，蝉鸣渐响，燥热的心和夏天，我会受住。
--
杨枝甘露本就常温，她根本喝不了凉的，我也不让她喝。
正赶上下课，校内学生多，车开不起来，一直磨，就拖了很久，在路上还给她买了很久不吃的烧烤和龙虾，我在有意识控制她吃烧烤海鲜类的频率，为了她的身体健康。
启迪门口有车位，停车没费劲，碰巧来了电话，我正好下车接，听对方说实验上的困境。
王半毛怼到我眼前，他是傅韫的学生之一，就很傻逼的那种，我正好不能接电话进去送吃的，就指挥他从车里拿吃的，去给傅韫。
“把杨枝甘露的吸管给她插上。”
“…好的。”王半毛发誓一定会把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公诸于众。
然后他也做到了，见人就嚷嚷，我在大街上都听得到。
没办法，我家姑娘有的时候会懒到因为要插吸管而不喝饮料，他们说我惯的，我不承认就是了。
我就坐门前吴老师的电车上听电话，眼睛没什么聚焦的盯启迪门前的宣传海报，都是些空话，我一边听电话里的傻逼抱怨，一边思绪飘远到旁边学校总进行的天才人物演讲。
和补课一个路子，心理安慰，普通人普通多正常。
“那你就换设备，别的没办法。”拍走附近一只嗡嗡不停的苍蝇，我压着火回他，觉得他智障。
“没钱。艹。”
“挂电话吧，vincent，你转行，不烧钱。”耐心售罄，给他撂了电话。
vincent最会扮猪吃虎，是我国外读博时的同学，他家起码是什么英国贵族那类的。
我都怀疑，他打电话是闲的，就想闹我。
旁边面包店开业，我又进去转一圈，挑了几个她可能喜欢的。
我进傅韫教室，她手里拿着饮料，正给魏雨欣写作业，难得挠头，边写边骂人，“狗阅读。”
魏和王两个在狂吃龙虾和烧烤，对她的咒骂习以为常。
“师傅啊，快帮帮你家小宝贝，快被我的阅读难哭了。”幸灾乐祸的臭孩子还在损。
我进来她都没反应，我坐她边上搂住她，勾住她手，握稳，有一点凉，我心都跟着颤一下，稳了把呼吸，亲了下她耳垂，才跟着看卷子，“这阅读难度不怎么正常啊，吉省这么菜，怎么配做这种卷子？”
我怎么能不帮腔我家祖宗，先怼完魏雨欣再说，先让她气顺。
她果然抬头，忍不住把卷子扔我这，直接埋进我怀里，是手臂完全环绕我脖子的那种抱，我被她这样的亲密动作吃的死死的，“是啊，傻逼出的。”
然后又可爱的背对俩学生，跟我小声，“好难啊，我单词真的忘超多，想死。”
我把她抱怀里，带她做，“没事儿，姑娘，我在呢。”
她被搞的连吃饭的心思都没，饮料也没喝几口，明明她很久没喝，突然想，才给我打电话让给她带。
间歇我还问，中午吃了什么，是她最爱的白菜豆腐，我又被她乖到，诡异的骄傲感，我家姑娘这么吃下去一定能和我一起活很久，一旦跟她有关，我真会在瞬间，想超多烂七八糟的后续内容。
那几个阅读里，最难的是完形，讲美国历史上几个相近单词的变迁和使用，阅读难度比较大，怪不得魏不写。
不过我家宝贝会在这个时候超级崇拜我，星星眼看我，然后更奋发向上，疯狂背单词，可爱的要命。
…
“我之前说过很多次，课题难，不是你消极拖延的理由，学术能力你还是有的，不要一味找借口…”导师失望的神情还在我脑子里盘。
“师兄啊，你这博读的可真顺…”他知道个屁啊，顺什么…
…回神，拔电源。
“滋”的一声响，煎蛋的油蹦溅出来，我盯着发黄墙壁上的油点发呆。
我妈让我最好吃水煮蛋，我只是应。但没闲情逸致享受食物本身的味道，只想油炸重调味刺激我麻木的脑子。
曾被看好的硕士课题被我一意孤行延续到博士，意料之外的举步维艰，不分日夜的折磨我的生理和心理。
28岁，还在学校宿舍偷生，收入不稳定，艰难度日，我每日都在想给我放弃学业的致命一击到底在哪里。
我这么普通，选择读博是个错。
热气蒸腾的宿舍充斥着油烟味，在我眼前弥漫，我冲出宿舍，狠狠的甩上门。
“砰”的一声巨响，我稍微发泄了点儿不知名的什么。
我不着痕迹的抠手指，整个人站在一楼大厅的巨大穿衣镜前，特别想扇自己，因为这不修边幅的样子。
顶在头上三天没洗的头发，成套的短裤短袖，其实是睡衣，我揪着衣领闻，倒还没什么异味。
手机被我握在手里，刚看完母亲发来的相亲信息，她手眼通天，我都不知道她通过什么渠道联系到那么多其他专业的硕士博士，已在疯狂倾销自己儿子的路上疯魔。
上意咖啡馆，我去过几次，味道还行，特色就贵，名为咖啡，但什么都卖，我很烦这家店。
去之前，我去超市买苏打水和巧克力面包，冰箱一开，冷死袭上来，我打了个激灵，继续挑牌子。
一堆晒的有点黑的大一新生在叽叽喳喳的激动，讨论着什么人，“超帅”“篮球”…这些词频繁出现在她们唇齿间。
超市自动感应门轻“叮”一声开。
那堆女生随之噤声。有个挺高的男生进来，耳机挂在脖颈，径直走到饮品区，挑雪糕和饮料，一身球衣，发带下缘有汗，手臂和小腿上运动后的线条很明显。
我不变态，但忍不住关注青春的样子，男生就装，不说，遇到帅炸的同性，对其关注度不比异性少。
排队结账，他在我前面，我有点恍惚，那后颈连同整个背影，挺直，白，这种人，这种程度。
旁边女生炙热的视线，我都感受的到。
这点小插曲被我忘在脑后。
上意冷气打的足，极简装修，那女生在等，普通的长相，她甚至戴着眼镜正拿着mac在敲字。
我随便挑了位置坐，看她脸上的紧张，有点享受，已经开始幻想她组会汇报的迫在眉睫，也有可能是数个deadline凑成一堆。导师的夺命连环call，同门卷到内伤，为了学术资源争得头破血流。
我可能真的被逼的有点变态了。
半小时。
那女生一点也不着急，还在敲，很努力。
上意的门被推开，一股热气扑面撞向我，带着股子清新的味道，我从发呆中回神。
男生领头先进来，显然在运动之后洗过澡，全身都换了，纯白的T和灰色短裤，搭了双匡威和off-white的联名，我见过那鞋，8000+。
简单的短寸，腕上的手表和黑色发圈，侧颈笼着一半阳光，很扎眼，看着人很精神。
后面呼啦跟进一帮人，那男生请客，但他没点，跟着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在坐聊，也用手机在聊天，一直没停，偶尔笑。
妈的，我一男的被他帅到。
20分钟，拒绝了三个搭讪要微信的女生。然后起身去打包了杯少糖杨枝甘露，不顾众人挽留，边走边应话，问一起吃饭，摇头拒绝。
用晚上和东师的球局留，他笑，说，“太菜，不打。”
店里几个女生堂而皇之盯人肩颈背。
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在那天下午都让我记忆深刻，观察别人的生活算有趣的，尤其是这种人的生活。
比起虚无缥缈的父母所期待的婚姻，我更想要游离在外的孤独，因为我普通的只能让步去保持这种自欺欺人的不同。
那群人里有同门的硕士师弟，我过去跟他打招呼，师弟起身热情的喊我，“师兄！”
他介绍我，说我超厉害，说课题前景，被导师器重，在坐有大三学生，满眼星星，他们没经历过，所以这么期待向往。
我谦虚推拒，但心理厌恶自己的装腔作势。
我不常出现在众人前，除了每周的内部组会，是以给人以天才独有的孤傲生僻感。
我没忍住，悄无声息的，貌似一般好奇的问了，原来--
“他三十一，不是学生，是老师。”
“他是咱学校医学院顶尖的博导，但不授课，好像带了两个刺头博士，但也只算挂名，不怎么呆学校。”
“不过，重点是，他妈的人23岁在北大就已经是博导，至于职称，也就教授，您能想象他多聪明？我都想不出来。”
“偶尔带女朋友来学校去医学院院长那蹭饭，他女朋友超有气质，和他超级搭。”
“经常和我们打球，身体素质很强，看不出年纪，别说那扎眼的样貌。还非常大方，总请客，巨有钱。”
“妈的，下次给你拍照，他那Koenigsegg简直。”
“BJ来的，据说超级有背景，你听他说话，还有点那边口音。”
……
他们在我眼前描述，可又觉得距离我很远。
我告辞离开上意，跟母上拨电话，“我没多余的精力和责任感承担家庭。”脚下碾碎几片树叶，汁液碎得遍地，“妈，信我--”
超跑的轰鸣声响在耳侧，我没来得及挂电话，愣了会儿，流畅的灰色车身，在我眼中，是慢动作似的越过我。
我想我看见了那个“简直”。
“儿子？儿子？”那边妈的背景音也很混乱，但一定比不上我内心的嘈杂。
“妈，我会好好过的。”撂了电话，蝉鸣渐响，燥热的心和夏天，我会受住。
--
杨枝甘露本就常温，她根本喝不了凉的，我也不让她喝。
正赶上下课，校内学生多，车开不起来，一直磨，就拖了很久，在路上还给她买了很久不吃的烧烤和龙虾，我在有意识控制她吃烧烤海鲜类的频率，为了她的身体健康。
启迪门口有车位，停车没费劲，碰巧来了电话，我正好下车接，听对方说实验上的困境。
王半毛怼到我眼前，他是傅韫的学生之一，就很傻逼的那种，我正好不能接电话进去送吃的，就指挥他从车里拿吃的，去给傅韫。
“把杨枝甘露的吸管给她插上。”
“…好的。”王半毛发誓一定会把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公诸于众。
然后他也做到了，见人就嚷嚷，我在大街上都听得到。
没办法，我家姑娘有的时候会懒到因为要插吸管而不喝饮料，他们说我惯的，我不承认就是了。
我就坐门前吴老师的电车上听电话，眼睛没什么聚焦的盯启迪门前的宣传海报，都是些空话，我一边听电话里的傻逼抱怨，一边思绪飘远到旁边学校总进行的天才人物演讲。
和补课一个路子，心理安慰，普通人普通多正常。
“那你就换设备，别的没办法。”拍走附近一只嗡嗡不停的苍蝇，我压着火回他，觉得他智障。
“没钱。艹。”
“挂电话吧，vincent，你转行，不烧钱。”耐心售罄，给他撂了电话。
vincent最会扮猪吃虎，是我国外读博时的同学，他家起码是什么英国贵族那类的。
我都怀疑，他打电话是闲的，就想闹我。
旁边面包店开业，我又进去转一圈，挑了几个她可能喜欢的。
我进傅韫教室，她手里拿着饮料，正给魏雨欣写作业，难得挠头，边写边骂人，“狗阅读。”
魏和王两个在狂吃龙虾和烧烤，对她的咒骂习以为常。
“师傅啊，快帮帮你家小宝贝，快被我的阅读难哭了。”幸灾乐祸的臭孩子还在损。
我进来她都没反应，我坐她边上搂住她，勾住她手，握稳，有一点凉，我心都跟着颤一下，稳了把呼吸，亲了下她耳垂，才跟着看卷子，“这阅读难度不怎么正常啊，吉省这么菜，怎么配做这种卷子？”
我怎么能不帮腔我家祖宗，先怼完魏雨欣再说，先让她气顺。
她果然抬头，忍不住把卷子扔我这，直接埋进我怀里，是手臂完全环绕我脖子的那种抱，我被她这样的亲密动作吃的死死的，“是啊，傻逼出的。”
然后又可爱的背对俩学生，跟我小声，“好难啊，我单词真的忘超多，想死。”
我把她抱怀里，带她做，“没事儿，姑娘，我在呢。”
她被搞的连吃饭的心思都没，饮料也没喝几口，明明她很久没喝，突然想，才给我打电话让给她带。
间歇我还问，中午吃了什么，是她最爱的白菜豆腐，我又被她乖到，诡异的骄傲感，我家姑娘这么吃下去一定能和我一起活很久，一旦跟她有关，我真会在瞬间，想超多烂七八糟的后续内容。
那几个阅读里，最难的是完形，讲美国历史上几个相近单词的变迁和使用，阅读难度比较大，怪不得魏不写。
不过我家宝贝会在这个时候超级崇拜我，星星眼看我，然后更奋发向上，疯狂背单词，可爱的要命。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