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出一条龙
翌日，尽管范力一再挽留，但王语恒还是坚持以家中有事为由踏上了归途。临别前，他再三叮嘱，让范力日后最好少游名山大川。
范力一头雾水，可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
坐在飞驰的列车上，王语恒陷入了沉思。
这次黄山之旅，颠覆了他许多原有的认知。他本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一维时间和三维空间组成的四维时空有机整体。一切事物，都遵循经典物理学、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等基本科学原理，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可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吗？也许只是冰山一角？
王语恒曾看过一位著名人物的访谈，其中有句话令他印象深刻：“科学不等同于真理，而只是现阶段我们对事物的认知标准。科学恰恰是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中演进和发展的。对于未知的事物，我们应该怀有谦卑之心。”
现在看来，这番见解不可谓不深刻。
王语恒又想到，一位在地震局工作的同学上个月还说过，近十年来，地震的发生频率要远远超出正常的范围，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的几百倍。只不过多数地震震级不高，普通人感触很小。
“也许，地球真的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希望是福非祸吧。”他心想。
回到家后，王语恒望着黑蛋上已经扩大至一指来宽的缝隙陷入了沉默。那里面幽黑难测，仿佛住着一个小怪物。
如果没有昨天的经历，他一定会拿根筷子什么的往里捅一捅，可现在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这枚小小的蛋壳里，很可能蕴藏着某种超乎他想象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他甚至开始期冀里面有东西破壳而出了。
翌日清晨，王语恒睁开眼皮后，第一道目光就投向了电脑桌，可是，上面居然……空空如也！
蛋呢？！不是吧！！
他手脚并用下了床，开始在房间里疯狂翻找起来。不多时，各个犄角旮旯都被他翻过了一遍，最终他也只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些蛋壳碎片。
“难道真的是我运气太差？捡到宝贝都留不住？”他很沮丧，略有些置气地飞扑到床上，又被床垫的弹力弹飞了起来。
“吼！”，一声吼叫蓦地响起，威严中带着一丝不满。
王语恒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然后他呆住了。
一个神奇的小生灵，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
它身躯如钢铁般乌黑发亮，扇形鳞片上的纹理深邃神秘，头上的角弯曲成优雅的弧度，四只如黑铁所铸的利爪以及森白色的尖齿又流露出来自太古洪荒的野性。它的巩膜是灿金色，中间镶嵌着橘红色的竖瞳。它集尊贵、力量、神秘、优雅于一身，任何伟大的诗人想赞颂它都会觉得词穷。
它平静地注视着王语恒，像是神明在俯视朝圣者。
“龙？！”王语恒的喃喃声如同梦呓。
他醉心古典文化，“角似鹿，头似驼，身似蛇，鳞似鱼，爪似鹰”，眼前的小生命完全符合古书《尔雅翼》对这种神话生物的描述。
它的体型其实不大，成人手臂粗细，半米来长，但全身却散发着难以想象的威严。
“你吵到我了！”一个声音在王语恒脑海中响起。
“你……是你在跟我讲话？”王语恒目瞪口呆地望向小黑龙，却又不敢直视那对黄金瞳。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脑海中再次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此时王语恒的嘴张得能塞进去一只苹果。
小黑龙不太想理会这个呆头呆脑的无趣人类，索性扭过头去。
王语恒反应了过来，轻手轻脚地帮它盖上被子，好让神龙大人能继续方才的美梦。
然后他打开手机，点了几十份各色烤肉。他觉得待会儿小黑龙醒来后说不定会饿，到时有烤肉在，自己应该也安全点儿？
虽然不觉得以小黑龙的体型能吃了自己，可是小心点总没错。
王语恒一直等到下午三点，被子下面才终于有了点儿动静。他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平时看了不少修仙玄幻类小说，对龙这种神秘生物的强大抱有不小的信心，他恐怕真会觉得小黑龙是因为被子里太闷、呼吸不畅而出了什么事儿。
一只黑色的脑袋从蓝白色的被子里探了出来，王语恒马上屁颠屁颠凑上前去，笑道：“你醒了啊，饿不？我买了烤肉，等一下哈，我去给你热一热，冷的肉口感不好。”
很快，微波炉中加热好的烤肉就被端到了小黑龙面前。它盯着这些散发浓郁香气的食物，金色的眸子转了转，又凑到近处用鼻子闻了闻，似乎觉得味道应该不会太差，就开始品尝起来。
五十余份烤肉很快被一扫而光。王语恒见它吃的摇头晃脑，似乎颇为满意，就问：“怎么样？好吃吗？”
“嗯，还行。”王语恒脑海中响起的肯定答复让他激动半天。
“你能听懂我说话？而且，你为什么能直接在我脑海里发声啊？”
“灵魂力。我可以通过灵魂力读取你说的话，同样也能通过灵魂力将讯息传到你的识海里。”
“前天在黄山，是你救了我吧？多谢了！”
“你误入了‘墟’，最后的确是我帮你打开云海通道的。不过如果不是你带我去了那里，我也不会这么快苏醒。所以扯平了，不用谢。”
“墟？那是什么？”王语恒问。
“神弃之地。”小黑龙沉默片刻，只说了四个字，似乎对此不愿多提。
“那你沉睡了多久啊？”
“沉睡了多久？我也不记得了。一出生我就被封印在原始之石中，也许是几千年，也许是几万年。”
“几万年？！龙族都是长生不老的吗？！”王语恒惊道。
“当然不是。被原始之石封印的生命会停止生长，自然也就不会衰老。只要不破开封印，也算是实现了另类的长生。不过原始之石极为珍贵，就算在太古时代，也不多见。”
“那是我们帮你破开的封印？”
“是的，你父亲在搬运原石之石的时候划破了手，鲜血滴在了石头上面。原石之石见血即会消融，它已经被我吸收了。对了，还有这个……”
床下的黑色蛋壳碎片忽然诡异地飘起来，悬浮在了半空。
“找个有水的地方，我要炼制这些蛋壳碎片。”
“有水的地方？那好说，楼下就有一条河。等晚上吧，夜深了我陪你过去，现在出门撞见人就麻烦了。”
“嗯。”
半夜2点钟，一人一龙偷溜到了河边。路灯的光亮仅能照耀到王语恒落脚的河岸处，前方的河面上一片漆黑。
趴在他肩头的小黑龙一动，刚劲的身躯划过一道完美弧线，飞腾到了河流上方，十余枚蛋壳碎片围绕着它上下飞舞。
片刻后，小黑龙张嘴吐出一道漆黑色火焰，火焰似有灵性，悬浮在它面前。同时，盘旋的碎片如同受到召唤，一齐落到火焰中。
范力一头雾水，可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
坐在飞驰的列车上，王语恒陷入了沉思。
这次黄山之旅，颠覆了他许多原有的认知。他本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一维时间和三维空间组成的四维时空有机整体。一切事物，都遵循经典物理学、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等基本科学原理，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可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吗？也许只是冰山一角？
王语恒曾看过一位著名人物的访谈，其中有句话令他印象深刻：“科学不等同于真理，而只是现阶段我们对事物的认知标准。科学恰恰是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中演进和发展的。对于未知的事物，我们应该怀有谦卑之心。”
现在看来，这番见解不可谓不深刻。
王语恒又想到，一位在地震局工作的同学上个月还说过，近十年来，地震的发生频率要远远超出正常的范围，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的几百倍。只不过多数地震震级不高，普通人感触很小。
“也许，地球真的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希望是福非祸吧。”他心想。
回到家后，王语恒望着黑蛋上已经扩大至一指来宽的缝隙陷入了沉默。那里面幽黑难测，仿佛住着一个小怪物。
如果没有昨天的经历，他一定会拿根筷子什么的往里捅一捅，可现在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这枚小小的蛋壳里，很可能蕴藏着某种超乎他想象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他甚至开始期冀里面有东西破壳而出了。
翌日清晨，王语恒睁开眼皮后，第一道目光就投向了电脑桌，可是，上面居然……空空如也！
蛋呢？！不是吧！！
他手脚并用下了床，开始在房间里疯狂翻找起来。不多时，各个犄角旮旯都被他翻过了一遍，最终他也只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些蛋壳碎片。
“难道真的是我运气太差？捡到宝贝都留不住？”他很沮丧，略有些置气地飞扑到床上，又被床垫的弹力弹飞了起来。
“吼！”，一声吼叫蓦地响起，威严中带着一丝不满。
王语恒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然后他呆住了。
一个神奇的小生灵，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
它身躯如钢铁般乌黑发亮，扇形鳞片上的纹理深邃神秘，头上的角弯曲成优雅的弧度，四只如黑铁所铸的利爪以及森白色的尖齿又流露出来自太古洪荒的野性。它的巩膜是灿金色，中间镶嵌着橘红色的竖瞳。它集尊贵、力量、神秘、优雅于一身，任何伟大的诗人想赞颂它都会觉得词穷。
它平静地注视着王语恒，像是神明在俯视朝圣者。
“龙？！”王语恒的喃喃声如同梦呓。
他醉心古典文化，“角似鹿，头似驼，身似蛇，鳞似鱼，爪似鹰”，眼前的小生命完全符合古书《尔雅翼》对这种神话生物的描述。
它的体型其实不大，成人手臂粗细，半米来长，但全身却散发着难以想象的威严。
“你吵到我了！”一个声音在王语恒脑海中响起。
“你……是你在跟我讲话？”王语恒目瞪口呆地望向小黑龙，却又不敢直视那对黄金瞳。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脑海中再次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此时王语恒的嘴张得能塞进去一只苹果。
小黑龙不太想理会这个呆头呆脑的无趣人类，索性扭过头去。
王语恒反应了过来，轻手轻脚地帮它盖上被子，好让神龙大人能继续方才的美梦。
然后他打开手机，点了几十份各色烤肉。他觉得待会儿小黑龙醒来后说不定会饿，到时有烤肉在，自己应该也安全点儿？
虽然不觉得以小黑龙的体型能吃了自己，可是小心点总没错。
王语恒一直等到下午三点，被子下面才终于有了点儿动静。他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平时看了不少修仙玄幻类小说，对龙这种神秘生物的强大抱有不小的信心，他恐怕真会觉得小黑龙是因为被子里太闷、呼吸不畅而出了什么事儿。
一只黑色的脑袋从蓝白色的被子里探了出来，王语恒马上屁颠屁颠凑上前去，笑道：“你醒了啊，饿不？我买了烤肉，等一下哈，我去给你热一热，冷的肉口感不好。”
很快，微波炉中加热好的烤肉就被端到了小黑龙面前。它盯着这些散发浓郁香气的食物，金色的眸子转了转，又凑到近处用鼻子闻了闻，似乎觉得味道应该不会太差，就开始品尝起来。
五十余份烤肉很快被一扫而光。王语恒见它吃的摇头晃脑，似乎颇为满意，就问：“怎么样？好吃吗？”
“嗯，还行。”王语恒脑海中响起的肯定答复让他激动半天。
“你能听懂我说话？而且，你为什么能直接在我脑海里发声啊？”
“灵魂力。我可以通过灵魂力读取你说的话，同样也能通过灵魂力将讯息传到你的识海里。”
“前天在黄山，是你救了我吧？多谢了！”
“你误入了‘墟’，最后的确是我帮你打开云海通道的。不过如果不是你带我去了那里，我也不会这么快苏醒。所以扯平了，不用谢。”
“墟？那是什么？”王语恒问。
“神弃之地。”小黑龙沉默片刻，只说了四个字，似乎对此不愿多提。
“那你沉睡了多久啊？”
“沉睡了多久？我也不记得了。一出生我就被封印在原始之石中，也许是几千年，也许是几万年。”
“几万年？！龙族都是长生不老的吗？！”王语恒惊道。
“当然不是。被原始之石封印的生命会停止生长，自然也就不会衰老。只要不破开封印，也算是实现了另类的长生。不过原始之石极为珍贵，就算在太古时代，也不多见。”
“那是我们帮你破开的封印？”
“是的，你父亲在搬运原石之石的时候划破了手，鲜血滴在了石头上面。原石之石见血即会消融，它已经被我吸收了。对了，还有这个……”
床下的黑色蛋壳碎片忽然诡异地飘起来，悬浮在了半空。
“找个有水的地方，我要炼制这些蛋壳碎片。”
“有水的地方？那好说，楼下就有一条河。等晚上吧，夜深了我陪你过去，现在出门撞见人就麻烦了。”
“嗯。”
半夜2点钟，一人一龙偷溜到了河边。路灯的光亮仅能照耀到王语恒落脚的河岸处，前方的河面上一片漆黑。
趴在他肩头的小黑龙一动，刚劲的身躯划过一道完美弧线，飞腾到了河流上方，十余枚蛋壳碎片围绕着它上下飞舞。
片刻后，小黑龙张嘴吐出一道漆黑色火焰，火焰似有灵性，悬浮在它面前。同时，盘旋的碎片如同受到召唤，一齐落到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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