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元武道场的招揽
擂台上，那位林教练抱了抱拳，朗声道：“多谢各位，今日的切磋就到此结束，各位有想交流心得的，请移步往六楼茶室。”
“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缓缓走上擂台，对林教练抱了抱拳，说道：“我叫墨尔斯，来自西方，想跟林教练讨教两招。”后者微微皱眉思忖片刻，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墨尔斯并不急于出手，反而跟林涛相隔十余步对峙起来，一双眸子眼光锐利，锁定着林涛。
场下有眼力高明的人马上低语道：“这墨尔斯是个高手！”
林涛率先出手了，腾空一跃，一拳击出直奔对手面门而去。墨尔斯怪笑一声，也不闪躲，竟无视林涛腾空下扑占尽先手之利，要强接这一拳。
两拳相接，“碰”的一声闷响，林涛被震退足足八步，而墨尔斯却仅小退两步便化解了对拳的劲力。场下一片哗然。
林涛面色凝重，飞身又与对手斗在一处。
可墨尔斯出拳和闪避的速度极快，脚下也颇有章法，二十几个回合下来，他便结结实实地又挨了两拳。更憋屈的是，每次拳掌对碰，感觉像是练武时打在特制的钢板上一般，反而将自己震得掌指发痛。
他知道，这是对方炼骨的火候更深。
又过了几个回合，正当场下观众还希望林涛能逆境翻盘时，墨尔斯闪身一脚踢中对手胸口，结束了这场比试。
“这……这人好厉害啊。林涛摆了几次擂台，打了不下二十场，一路连胜，竟然被他击败了。”
“哎，也许前面那些人都是花架子，这次遇到高手他就顶不住了。”
“难不成是其他道馆的人，来踢场子的？”
“谁知道呢。不过林涛这一败，可就是职业生涯中的一大污点。以后哪怕成名成家，别人也会说他曾经败给了一个外国人，哎……”
……
方才对林涛的赞美，瞬间便反转成了质疑甚至冷嘲热讽。
林涛本人则面色阴沉地远远站在一边，按着剧痛的胸口不住喘着粗气。
墨尔斯取胜后，就望向台下众人，冷冷说道：“还有哪一位要赐教的吗？我来东方就是想印证武道，可惜至今未遇对手，我很想见识一下真正的东方功夫。”
“太张狂了！”台下有人愤愤道。但是碍于墨尔斯刚刚战胜林昆的余威，一时之间，还真无人敢上擂台应战。
“王语恒，去，上台收拾他！”炎说道。
“啊？我不是术士吗？人家是要切磋武功，我又没练过拳脚，总不能上去念咒放火吧？这里还有这么多普通人呢，不太好吧？”
这个墨尔斯，显然要比他在长白山遇到的李维要强上不少。
“对付这种货色还需要用龙炎吗？”炎不屑道，随后又说：“我知道你低调，但一直潜藏隐忍，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高手的！我说过，对敌经验也极重要，你成为超凡者后还没有与实力相近的人交过手，去，就拿他练练手。”
“好！”
决心既定，王语恒便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缓步走上擂台，对墨尔斯道：“我来领教你的功夫。”
墨尔斯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微微皱眉，心想这人脚步散乱，不像是练过的啊，莫非是被自己刚才的话刺激到了，跑来逞英雄？算了，还是留几分力，莫要真打死了，还惹上麻烦。
墨尔斯在等王语恒出手，想看看对方到底什么路数，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对手远比自己想象的更有耐心。
当然，他怎么也不会猜到，王语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打，才不得不以静制动。
墨尔斯只能先出手探探虚实，可他很快发现了对面这个年轻人的邪门之处。
不管他怎么攻击，对方都像是能预知他的招式一般，轻松闪避开。尽管其步法杂乱无章，可速度却极快。他抢攻数招，居然连对手的衣角都未能碰到。
“你只会闪躲吗？”墨尔斯吼道，同时一拳挥出，盛怒之下已经用上了九成力道。
这次王语恒也不再退让，同样一拳轰出，选择正面硬碰。拳拳相撞，两人各自退开三步。看台下又一片哗然。
在一旁观战的林涛面色微微有些难看。
墨尔斯愈加憋屈了，他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手掌，想以此缓解手上剧烈的疼痛。还好，对方并未趁机抢攻，不过看这年轻人的神态，怎么有些……兴奋？刚才一记对拳，他一点伤都没受？
几分钟后，方才还霸气十足的墨尔斯主动表示王语恒技高一筹，改日自己会再来领教。
其实不是墨尔斯的格斗技巧不足，而是他真的扛不住了。每次拳掌相接，他都疼得手掌微抖，可反观对手，却颇为享受。想以招式精巧取胜吧，可对方反应敏捷，根本不给机会。
这让他实在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只能认负。
擂台下爆发出了鼓掌欢呼声。
“厉害啊，以静制动，这才是高手！”
“不错，此人武道精深，特别是脚底步法，看似散乱，其实内藏玄机。我们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大开眼界啊！”
……
一堆人围上来跟王语恒请教心得。
方才信誓旦旦要报林涛教练课程的小女生们，有不少人都问王语恒目前是在哪家武馆任教职。
可某些人根本不懂武术啊，只能用：“侥幸罢了”“武道也是积年累月之功”“大家勤学苦练，一定会有进益的”“我不是教练，自学，纯粹是自学的”之类的话来搪塞应付。
“这位先生，我们馆主想请您过去喝杯茶，还请赏光。”
他好不容易脱身，正准备回去，却被一位年轻貌美、身段丰腴、穿着紫色旗袍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王语恒婉拒道。
能开这么大武馆，这女人口中的馆主，绝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只是对方为什么会对我有兴趣呢？难道是我击退了打败教练林涛的人，落了道场的颜面？还是说，他真以为我身怀不俗武艺，想招揽我。
“先生，对于您这样的奇人异士来说，千金易得，法门难求。或许我家馆主，有先生感兴趣的东西。”旗袍女子躬身道。
奇人异士？法门？王语恒眼瞳微缩。
片刻之后，他点头道：“烦请带路吧。”
两人上了九楼。
这是一间极大的茶室，四周放置着诸多古董花瓶字画等，一望即知价值不菲，中间一张大紫檀木桌，上面摆着极考究的功夫茶具，一位身穿中山装的儒雅男子正怡然自得地沏着茶。
王语恒望向此人的同时，后者似乎也心有所感，抬头朝着王语恒微微一笑，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王语恒。”
“我是这座道场的馆主，龙风。今日我道场的几位高手都不在，先前林涛落败，幸得小兄弟出手，挽回颜面，否则元武道场今日就声誉扫地了。龙风谢过了。”
“你小心一些，这人很强，远不是先前那林涛能比的。”炎的声音在王语恒脑中响起。
“龙馆主客气了，我也是侥幸取胜。”王语恒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
“小兄弟自谦了。龙某素来心直口快，也就不绕弯子了。方才小兄弟跟那墨尔斯交手时，之所以能一眼看穿对手招式，是灵魂力过人之故吧？小兄弟是术士！”
“龙馆主慧眼，佩服。”王语恒知道瞒不过此人，也就坦然承认了。
“哎，术士体系流传数千年，底蕴深厚，只可惜历代诸多帝王都推崇武功，禁绝术法，以为神鬼法术蛊惑人心，不利大统。近代以来，元气枯竭，术士一脉就愈加式微了，实在是令人叹惜。小兄弟天赋不凡啊，年纪轻轻就学有所成，不知道师从哪一派高人？”龙风问道。
“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侥幸入门的，并无师承。”王语恒谦虚道。
“是这样啊，那就更难得了。我元武道场虽然以武为本，但是对于小兄弟这样的异士，也是求贤若渴。”
“不知道小兄弟可有兴趣加入？薪酬方面，绝不会让你失望。”
“这样吧，我做个主，暂定80万年薪如何？将来小兄弟境界每有精进，待遇也会随之提高。”龙风的爽直有些出乎王语恒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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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缓缓走上擂台，对林教练抱了抱拳，说道：“我叫墨尔斯，来自西方，想跟林教练讨教两招。”后者微微皱眉思忖片刻，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墨尔斯并不急于出手，反而跟林涛相隔十余步对峙起来，一双眸子眼光锐利，锁定着林涛。
场下有眼力高明的人马上低语道：“这墨尔斯是个高手！”
林涛率先出手了，腾空一跃，一拳击出直奔对手面门而去。墨尔斯怪笑一声，也不闪躲，竟无视林涛腾空下扑占尽先手之利，要强接这一拳。
两拳相接，“碰”的一声闷响，林涛被震退足足八步，而墨尔斯却仅小退两步便化解了对拳的劲力。场下一片哗然。
林涛面色凝重，飞身又与对手斗在一处。
可墨尔斯出拳和闪避的速度极快，脚下也颇有章法，二十几个回合下来，他便结结实实地又挨了两拳。更憋屈的是，每次拳掌对碰，感觉像是练武时打在特制的钢板上一般，反而将自己震得掌指发痛。
他知道，这是对方炼骨的火候更深。
又过了几个回合，正当场下观众还希望林涛能逆境翻盘时，墨尔斯闪身一脚踢中对手胸口，结束了这场比试。
“这……这人好厉害啊。林涛摆了几次擂台，打了不下二十场，一路连胜，竟然被他击败了。”
“哎，也许前面那些人都是花架子，这次遇到高手他就顶不住了。”
“难不成是其他道馆的人，来踢场子的？”
“谁知道呢。不过林涛这一败，可就是职业生涯中的一大污点。以后哪怕成名成家，别人也会说他曾经败给了一个外国人，哎……”
……
方才对林涛的赞美，瞬间便反转成了质疑甚至冷嘲热讽。
林涛本人则面色阴沉地远远站在一边，按着剧痛的胸口不住喘着粗气。
墨尔斯取胜后，就望向台下众人，冷冷说道：“还有哪一位要赐教的吗？我来东方就是想印证武道，可惜至今未遇对手，我很想见识一下真正的东方功夫。”
“太张狂了！”台下有人愤愤道。但是碍于墨尔斯刚刚战胜林昆的余威，一时之间，还真无人敢上擂台应战。
“王语恒，去，上台收拾他！”炎说道。
“啊？我不是术士吗？人家是要切磋武功，我又没练过拳脚，总不能上去念咒放火吧？这里还有这么多普通人呢，不太好吧？”
这个墨尔斯，显然要比他在长白山遇到的李维要强上不少。
“对付这种货色还需要用龙炎吗？”炎不屑道，随后又说：“我知道你低调，但一直潜藏隐忍，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高手的！我说过，对敌经验也极重要，你成为超凡者后还没有与实力相近的人交过手，去，就拿他练练手。”
“好！”
决心既定，王语恒便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缓步走上擂台，对墨尔斯道：“我来领教你的功夫。”
墨尔斯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微微皱眉，心想这人脚步散乱，不像是练过的啊，莫非是被自己刚才的话刺激到了，跑来逞英雄？算了，还是留几分力，莫要真打死了，还惹上麻烦。
墨尔斯在等王语恒出手，想看看对方到底什么路数，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对手远比自己想象的更有耐心。
当然，他怎么也不会猜到，王语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打，才不得不以静制动。
墨尔斯只能先出手探探虚实，可他很快发现了对面这个年轻人的邪门之处。
不管他怎么攻击，对方都像是能预知他的招式一般，轻松闪避开。尽管其步法杂乱无章，可速度却极快。他抢攻数招，居然连对手的衣角都未能碰到。
“你只会闪躲吗？”墨尔斯吼道，同时一拳挥出，盛怒之下已经用上了九成力道。
这次王语恒也不再退让，同样一拳轰出，选择正面硬碰。拳拳相撞，两人各自退开三步。看台下又一片哗然。
在一旁观战的林涛面色微微有些难看。
墨尔斯愈加憋屈了，他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手掌，想以此缓解手上剧烈的疼痛。还好，对方并未趁机抢攻，不过看这年轻人的神态，怎么有些……兴奋？刚才一记对拳，他一点伤都没受？
几分钟后，方才还霸气十足的墨尔斯主动表示王语恒技高一筹，改日自己会再来领教。
其实不是墨尔斯的格斗技巧不足，而是他真的扛不住了。每次拳掌相接，他都疼得手掌微抖，可反观对手，却颇为享受。想以招式精巧取胜吧，可对方反应敏捷，根本不给机会。
这让他实在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只能认负。
擂台下爆发出了鼓掌欢呼声。
“厉害啊，以静制动，这才是高手！”
“不错，此人武道精深，特别是脚底步法，看似散乱，其实内藏玄机。我们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大开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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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围上来跟王语恒请教心得。
方才信誓旦旦要报林涛教练课程的小女生们，有不少人都问王语恒目前是在哪家武馆任教职。
可某些人根本不懂武术啊，只能用：“侥幸罢了”“武道也是积年累月之功”“大家勤学苦练，一定会有进益的”“我不是教练，自学，纯粹是自学的”之类的话来搪塞应付。
“这位先生，我们馆主想请您过去喝杯茶，还请赏光。”
他好不容易脱身，正准备回去，却被一位年轻貌美、身段丰腴、穿着紫色旗袍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王语恒婉拒道。
能开这么大武馆，这女人口中的馆主，绝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只是对方为什么会对我有兴趣呢？难道是我击退了打败教练林涛的人，落了道场的颜面？还是说，他真以为我身怀不俗武艺，想招揽我。
“先生，对于您这样的奇人异士来说，千金易得，法门难求。或许我家馆主，有先生感兴趣的东西。”旗袍女子躬身道。
奇人异士？法门？王语恒眼瞳微缩。
片刻之后，他点头道：“烦请带路吧。”
两人上了九楼。
这是一间极大的茶室，四周放置着诸多古董花瓶字画等，一望即知价值不菲，中间一张大紫檀木桌，上面摆着极考究的功夫茶具，一位身穿中山装的儒雅男子正怡然自得地沏着茶。
王语恒望向此人的同时，后者似乎也心有所感，抬头朝着王语恒微微一笑，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王语恒。”
“我是这座道场的馆主，龙风。今日我道场的几位高手都不在，先前林涛落败，幸得小兄弟出手，挽回颜面，否则元武道场今日就声誉扫地了。龙风谢过了。”
“你小心一些，这人很强，远不是先前那林涛能比的。”炎的声音在王语恒脑中响起。
“龙馆主客气了，我也是侥幸取胜。”王语恒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
“小兄弟自谦了。龙某素来心直口快，也就不绕弯子了。方才小兄弟跟那墨尔斯交手时，之所以能一眼看穿对手招式，是灵魂力过人之故吧？小兄弟是术士！”
“龙馆主慧眼，佩服。”王语恒知道瞒不过此人，也就坦然承认了。
“哎，术士体系流传数千年，底蕴深厚，只可惜历代诸多帝王都推崇武功，禁绝术法，以为神鬼法术蛊惑人心，不利大统。近代以来，元气枯竭，术士一脉就愈加式微了，实在是令人叹惜。小兄弟天赋不凡啊，年纪轻轻就学有所成，不知道师从哪一派高人？”龙风问道。
“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侥幸入门的，并无师承。”王语恒谦虚道。
“是这样啊，那就更难得了。我元武道场虽然以武为本，但是对于小兄弟这样的异士，也是求贤若渴。”
“不知道小兄弟可有兴趣加入？薪酬方面，绝不会让你失望。”
“这样吧，我做个主，暂定80万年薪如何？将来小兄弟境界每有精进，待遇也会随之提高。”龙风的爽直有些出乎王语恒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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