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基因药剂和小游戏
看了看身上大麻袋一样的套头棉袍和手腕上的紫色手环，冯晨长叹一口气，心情颓丧。
拼命逃了半天，逃脱了崩溃体、暴民、活尸……
终究还是逃不脱成为实验品的命运。
黑石高原上人口失踪是常事，据说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被弄去做实验了。
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这次竟然有机会亲历。
默默听完电子音的播报，他对这一大串0根本毫不意外。
他就是个拾荒者，能有多强？
只有那句中度辐射沾染听起来有点儿不妙。
先前的体检报告不是说辐射沾染初期吗？！
他见过太多老队员在工作了几年后，不得不因为核辐射沾染导致的各种问题而退出或者直接被扔出队伍。
有积蓄的返回安全区或低沾染区寻医问药，到最后人财两空。
没积蓄的冒险独自去拾荒，甚至有可能加入暴民挣快钱。
但又无一例外被暴民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眉头一皱，心里暗暗思忖:中期……那恐怕就不是流点儿鼻血那么简单了吧？
不想，那个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中期症状一般体现为咳血、呕吐、腹泻、皮肤组织开始由水泡转为溃烂，药石无医。”
冯晨愣了愣，心中大为惊诧。
这科技可先进了！……脑波监控？！
如果不是脑波监控，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在黑石高原，科技达到如此水平的大组织恐怕只有天水基因了。
有幸当上这么个大组织的实验品，心里真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索性自己也不要见外，有问有答才算交流。
当下心思电转，问个最关键的问题吧:“那么，我还能活多久？”
声音回答:“本土自然体，也就是你，如无意外，自然死亡时间为一年后，
目前无法精确到月，视本体溃烂进度而定……”
一丝苦笑浮上冯晨的脸颊:终究还是会死……不过好歹也能活到21岁之后，不算太亏。
想到这儿，不禁想说句无理取闹的话:“我还能抢救一下吗？”
他这话完全是自嘲来着，抢救实验品？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那个声音却一本正经地回应了他:
“炎龙基地基因药剂库存为0，外围探索收获为0，由于缺乏原件和设备，今年产出为0……
但是介于本土自然体与1207的密切关系……”
“炎龙基地？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里不是天水基因？”冯晨打断了那个声音。
自己烂命一条，管他什么组织，反正大致是有医治自己的意图。
冯晨的态度一下急切了很多:“可是，就算是基因药剂，那只能激发人的特殊能力，治不了病吧……”
半晌，那个声音继续波澜不惊地开了口:“基因药剂可以代替多种伤病的救治手段。
而且，在以往的研究结果中体现出了对核辐射沾染的强抗性。
甚至，可以将沾染造成的基因突变转化为提高能力的有利方向。
这，是基因药剂产生的理论基础。”
冯晨直接听楞了，基因药剂对治疗核沾染有效？
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怪不得自己这个时代所有人的梦想都是成为基因改造能力者！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就算如此，刚才也交了底。
人家什么龙基地已经没有库存了，而且也造不出来了。
这问题还是无解嘛！
一念至此，平淡冷静的声音再次出现:
“据生化扫描结果，在实验体进入实验皿时，下肢口袋里有基因药剂反射信号，请仔细检查……请仔细检查。”
不等第二遍重复，冯晨已经转身抓起了自己那条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裤子。
都被洗成这样了，别告诉我兜里的东西还能安然无恙！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拎在手，竟然出奇的沉重。
伸手一掏，不仅东西都在。
而且就连那些能吃的棒状食品也是一个不少，甚至连洗涤的痕迹都没有。
一把彪悍的大手枪、五个弹匣、一个黑金属盒子、三个棒状食品袋，一样不少。
“可是，我这儿也没有基因药剂啊？……这个铁盒子倒是有点儿可疑，但是我不确定……”
“请将双手覆盖于盒子面积最大的两面。”
那个声音语气坚定。
冯晨照做，黑金属盒子触手冰凉，除此之外毫无异状。
一个类似于阿弥陀佛的姿势保持了将近两分钟之后……
就在他有点儿不耐烦的时候，双手手心处突然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
急忙想缩手，冷漠的声音急切响起:“不要移动双手位置，我会引导药剂高速流经供养总阀——也就是心脏，并对药剂成分进行检测。”
没来由的，冯晨选择了顺从。
以他20年的人生经验来说，关键时刻的顺从是有好处的。
就算死，也会死得稍微好看一点儿。
一阵酥痒的感觉顺着手臂迅速地向双肩爬去，紧接着就是胸口。
酥痒的感觉在胸口汇聚时间大概一分钟，而后轰然向四肢百骸袭去。
“咦？！……注射基因药剂原来是这种感觉？”
冯晨只感觉此刻浑身上下无比舒服，就像是泡进了一汪热水之中。
目光到处，只见裸露在外的皮肤隐隐泛着红光。
更有肌肉组织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在皮肤下窜动，像一只只不安分的小鼠。
冷淡的声音再次发声:“检测结果:黑蝎军火低阶基因药剂，品质优良，对抵御核沾染有明显效果。
你的自然死亡时间向后顺延5年。
本品为低阶药剂，对受用者的属性有加成效果。
具体信息，有待药剂效果稳定后进一步检测分析……”
冯晨一口大气呼出:“这么简单就能多活5年了？！
那如果我搞到高阶药剂，岂不是能活到100岁？”
似乎是不喜欢他的轻浮狂妄，没人搭腔。
冯晨歪着头想了想:“你们这么好心帮我，到底要拿我做什么实验？
或者……有什么目的？最关键的是，你们到底是谁？”
平淡的声音过了半天才说道:“你没有任何研究价值，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
套用前文明的一个词，你就是个废柴。
身体羸弱、知识储备匮乏、心电感应几乎为0，更不要说有任何技能或者精炼、能力傍身。
总而言之，弱得惊心动魄。
不过……的确要做些实验，不用紧张，对于你而言没什么危害。
而我，我叫1207。
问题不在于我要怎么处置你，而是……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冯晨思考了半天，用来消化这些话里的含义。
虽然总觉得受到了嘲弄，但是话说得实在，人家的态度里挑不出毛病。
“我有什么打算？……我觉得很饿！我要吃东西！”
“……”
“我……我要吃饱以后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去哪儿？”
“……暂时没想好，但是我想获得更高阶的基因药剂，我要活得更久一些。”
“这个想法儿很实际，那么……你想不想变强呢？”
“当然想！之前我差点儿就被活尸给杀了。
而且，崩溃体也是非常恐怖的存在。还有各种组织、势力、暴民、变异动植物……
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变强只有死路一条。”
“很好，你变强以后会不会欺凌弱小？”
冯晨自嘲地笑了笑:“……我就是弱小，当然，哪怕我变强了，我也不会欺凌弱小。
除非他们想要我的命，或者当我是白痴想占便宜。”
“你有没有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改变这个世界的愿望呢？”
冯晨连忙摆手:“我能吃几碗饭自己心里有数，我本来……本来就是个蝼蚁一样的人物。
想了解这个世界倒也不假，但你说改变……我哪有那个能耐？”
“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有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你想为之付出努力吗？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再说。”
这次，冯晨陷入长久的、深深的思考当中。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听到过“请”这个敬语的缘故。
思考良久，才抬起脸来。
“我的年龄不算大，但是在蓝星，目前能活到我这个年龄的人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这个世界肯定有问题，但是问题出在哪儿、由谁造成的，我并不知道。
假如我有那个能力，我希望这颗星球能够有一个天平出现……”
“天平？就是那种精密的度量仪器？”
“是的，就是天平。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一切都能公平一点。
而不是现在这样，有人曝尸荒野，有人踩着别人的尸首说风凉话。”
“你听过什么样的风凉话？”
“呵……我只是个拾荒者，身处最荒凉最危险的世界边沿。
在这儿我听不到风凉话，我只能听到变异野兽、昆虫、节肢动物、暴民、活尸……的嘶吼。”
“我明白了，你觉得不公平。”
“那只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之前忙于求生，无暇多想。
但是你既然问了，我当然要好好思考一下。”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玩游戏吗？”
“游戏？我小时候玩过泥巴，和小伙伴玩过打仗，这算不算游戏？”
冯晨愕然，交流到目前为止，他总觉得这人不靠谱。
问问题颠三倒四不说，跳跃性也有点儿过大。
“我指的游戏是那种非常逼真，但又不会使人真正死亡的游戏。
游戏内容有可能是和活尸对砍，也有可能是近距离攻击崩溃体，再一种可能是和基因改造的能力者正面对抗……”
“玩这样的游戏会不会死？”冯晨问道。
“不会死亡，但是如果遭到攻击，会非常疼，身临其境的那种疼。
你，愿意尝试吗？”
“那要是游戏，有什么不能尝试的，反正又不会死！”
回答完问题，冯晨坐在床沿，为自己的机智自豪。
谁想到下一秒脑袋一晕，眼睛翻白，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拼命逃了半天，逃脱了崩溃体、暴民、活尸……
终究还是逃不脱成为实验品的命运。
黑石高原上人口失踪是常事，据说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被弄去做实验了。
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这次竟然有机会亲历。
默默听完电子音的播报，他对这一大串0根本毫不意外。
他就是个拾荒者，能有多强？
只有那句中度辐射沾染听起来有点儿不妙。
先前的体检报告不是说辐射沾染初期吗？！
他见过太多老队员在工作了几年后，不得不因为核辐射沾染导致的各种问题而退出或者直接被扔出队伍。
有积蓄的返回安全区或低沾染区寻医问药，到最后人财两空。
没积蓄的冒险独自去拾荒，甚至有可能加入暴民挣快钱。
但又无一例外被暴民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眉头一皱，心里暗暗思忖:中期……那恐怕就不是流点儿鼻血那么简单了吧？
不想，那个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中期症状一般体现为咳血、呕吐、腹泻、皮肤组织开始由水泡转为溃烂，药石无医。”
冯晨愣了愣，心中大为惊诧。
这科技可先进了！……脑波监控？！
如果不是脑波监控，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在黑石高原，科技达到如此水平的大组织恐怕只有天水基因了。
有幸当上这么个大组织的实验品，心里真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索性自己也不要见外，有问有答才算交流。
当下心思电转，问个最关键的问题吧:“那么，我还能活多久？”
声音回答:“本土自然体，也就是你，如无意外，自然死亡时间为一年后，
目前无法精确到月，视本体溃烂进度而定……”
一丝苦笑浮上冯晨的脸颊:终究还是会死……不过好歹也能活到21岁之后，不算太亏。
想到这儿，不禁想说句无理取闹的话:“我还能抢救一下吗？”
他这话完全是自嘲来着，抢救实验品？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那个声音却一本正经地回应了他:
“炎龙基地基因药剂库存为0，外围探索收获为0，由于缺乏原件和设备，今年产出为0……
但是介于本土自然体与1207的密切关系……”
“炎龙基地？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里不是天水基因？”冯晨打断了那个声音。
自己烂命一条，管他什么组织，反正大致是有医治自己的意图。
冯晨的态度一下急切了很多:“可是，就算是基因药剂，那只能激发人的特殊能力，治不了病吧……”
半晌，那个声音继续波澜不惊地开了口:“基因药剂可以代替多种伤病的救治手段。
而且，在以往的研究结果中体现出了对核辐射沾染的强抗性。
甚至，可以将沾染造成的基因突变转化为提高能力的有利方向。
这，是基因药剂产生的理论基础。”
冯晨直接听楞了，基因药剂对治疗核沾染有效？
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怪不得自己这个时代所有人的梦想都是成为基因改造能力者！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就算如此，刚才也交了底。
人家什么龙基地已经没有库存了，而且也造不出来了。
这问题还是无解嘛！
一念至此，平淡冷静的声音再次出现:
“据生化扫描结果，在实验体进入实验皿时，下肢口袋里有基因药剂反射信号，请仔细检查……请仔细检查。”
不等第二遍重复，冯晨已经转身抓起了自己那条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裤子。
都被洗成这样了，别告诉我兜里的东西还能安然无恙！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拎在手，竟然出奇的沉重。
伸手一掏，不仅东西都在。
而且就连那些能吃的棒状食品也是一个不少，甚至连洗涤的痕迹都没有。
一把彪悍的大手枪、五个弹匣、一个黑金属盒子、三个棒状食品袋，一样不少。
“可是，我这儿也没有基因药剂啊？……这个铁盒子倒是有点儿可疑，但是我不确定……”
“请将双手覆盖于盒子面积最大的两面。”
那个声音语气坚定。
冯晨照做，黑金属盒子触手冰凉，除此之外毫无异状。
一个类似于阿弥陀佛的姿势保持了将近两分钟之后……
就在他有点儿不耐烦的时候，双手手心处突然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
急忙想缩手，冷漠的声音急切响起:“不要移动双手位置，我会引导药剂高速流经供养总阀——也就是心脏，并对药剂成分进行检测。”
没来由的，冯晨选择了顺从。
以他20年的人生经验来说，关键时刻的顺从是有好处的。
就算死，也会死得稍微好看一点儿。
一阵酥痒的感觉顺着手臂迅速地向双肩爬去，紧接着就是胸口。
酥痒的感觉在胸口汇聚时间大概一分钟，而后轰然向四肢百骸袭去。
“咦？！……注射基因药剂原来是这种感觉？”
冯晨只感觉此刻浑身上下无比舒服，就像是泡进了一汪热水之中。
目光到处，只见裸露在外的皮肤隐隐泛着红光。
更有肌肉组织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在皮肤下窜动，像一只只不安分的小鼠。
冷淡的声音再次发声:“检测结果:黑蝎军火低阶基因药剂，品质优良，对抵御核沾染有明显效果。
你的自然死亡时间向后顺延5年。
本品为低阶药剂，对受用者的属性有加成效果。
具体信息，有待药剂效果稳定后进一步检测分析……”
冯晨一口大气呼出:“这么简单就能多活5年了？！
那如果我搞到高阶药剂，岂不是能活到100岁？”
似乎是不喜欢他的轻浮狂妄，没人搭腔。
冯晨歪着头想了想:“你们这么好心帮我，到底要拿我做什么实验？
或者……有什么目的？最关键的是，你们到底是谁？”
平淡的声音过了半天才说道:“你没有任何研究价值，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
套用前文明的一个词，你就是个废柴。
身体羸弱、知识储备匮乏、心电感应几乎为0，更不要说有任何技能或者精炼、能力傍身。
总而言之，弱得惊心动魄。
不过……的确要做些实验，不用紧张，对于你而言没什么危害。
而我，我叫1207。
问题不在于我要怎么处置你，而是……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冯晨思考了半天，用来消化这些话里的含义。
虽然总觉得受到了嘲弄，但是话说得实在，人家的态度里挑不出毛病。
“我有什么打算？……我觉得很饿！我要吃东西！”
“……”
“我……我要吃饱以后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去哪儿？”
“……暂时没想好，但是我想获得更高阶的基因药剂，我要活得更久一些。”
“这个想法儿很实际，那么……你想不想变强呢？”
“当然想！之前我差点儿就被活尸给杀了。
而且，崩溃体也是非常恐怖的存在。还有各种组织、势力、暴民、变异动植物……
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变强只有死路一条。”
“很好，你变强以后会不会欺凌弱小？”
冯晨自嘲地笑了笑:“……我就是弱小，当然，哪怕我变强了，我也不会欺凌弱小。
除非他们想要我的命，或者当我是白痴想占便宜。”
“你有没有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改变这个世界的愿望呢？”
冯晨连忙摆手:“我能吃几碗饭自己心里有数，我本来……本来就是个蝼蚁一样的人物。
想了解这个世界倒也不假，但你说改变……我哪有那个能耐？”
“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有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你想为之付出努力吗？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再说。”
这次，冯晨陷入长久的、深深的思考当中。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听到过“请”这个敬语的缘故。
思考良久，才抬起脸来。
“我的年龄不算大，但是在蓝星，目前能活到我这个年龄的人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这个世界肯定有问题，但是问题出在哪儿、由谁造成的，我并不知道。
假如我有那个能力，我希望这颗星球能够有一个天平出现……”
“天平？就是那种精密的度量仪器？”
“是的，就是天平。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一切都能公平一点。
而不是现在这样，有人曝尸荒野，有人踩着别人的尸首说风凉话。”
“你听过什么样的风凉话？”
“呵……我只是个拾荒者，身处最荒凉最危险的世界边沿。
在这儿我听不到风凉话，我只能听到变异野兽、昆虫、节肢动物、暴民、活尸……的嘶吼。”
“我明白了，你觉得不公平。”
“那只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之前忙于求生，无暇多想。
但是你既然问了，我当然要好好思考一下。”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玩游戏吗？”
“游戏？我小时候玩过泥巴，和小伙伴玩过打仗，这算不算游戏？”
冯晨愕然，交流到目前为止，他总觉得这人不靠谱。
问问题颠三倒四不说，跳跃性也有点儿过大。
“我指的游戏是那种非常逼真，但又不会使人真正死亡的游戏。
游戏内容有可能是和活尸对砍，也有可能是近距离攻击崩溃体，再一种可能是和基因改造的能力者正面对抗……”
“玩这样的游戏会不会死？”冯晨问道。
“不会死亡，但是如果遭到攻击，会非常疼，身临其境的那种疼。
你，愿意尝试吗？”
“那要是游戏，有什么不能尝试的，反正又不会死！”
回答完问题，冯晨坐在床沿，为自己的机智自豪。
谁想到下一秒脑袋一晕，眼睛翻白，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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