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坠落
我和李狗蛋都呆呆地愣在原地，墨子旭脸色惨白，却笑着看着我两：“嗯！感情真挚，可以打九分！至于还有一分不给你，是怕你骄傲！”
李狗蛋嚯地一下站起来，双眼鼓的老大：“老墨！你又骗我！”
墨子旭摆摆手：“我又没说我要死了，是他们说的。”
李狗蛋一个拳头打在墨子旭的肩膀上，后者吃痛皱眉：“哎哟！这么不懂尊老嗷！打哪不好，嘶！”
李狗蛋看了眼拳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都没用力好吧！老骗子！”
我心头稍微松了口气：“墨前辈，我们这是去哪啊？”
墨子旭闻声一愣，随后看向我脸色一喜：“回京州，看来你已经选好了？”
我点点头：“我希望，能变成您一样强大，能够独当一面！”
墨子旭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假装有些脸红：“哈哈，好啊，那我就当你是夸我了，我看好你！李狗蛋儿，资料都提交了吗？”
李狗蛋抬眼望天，心虚地开始吹嘘：“什么资料啊，我不知道啊！”
墨子旭双眼微眯，李狗蛋脸色一变，转身将摔碎一角的笔记本递过来：“那个……坏了……”
墨子旭眼神微动，明显有些失望：“没事，等回了北平我马上给人事的说一声，先给你进行考前训练。资料之后补上就行。你不介意吧？”
我看着墨子旭期待的眼神缓缓点头。
“马上就要加入我们了，怎么，不开心？”
李狗蛋上来拦住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之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没有……”
我抬眼看向机舱外，飞驰而过的山海在我眼前一一闪过，明明离北平越来越近，我心里反而感觉越来越远，一股不安没来由地环绕在我身边，经久不散。
“放松些，我们队里的兄弟都很友善的，以后就是哥罩着你啦！”李狗蛋拍着胸脯昂起头，就像一只骄傲踱步的小公鸡！
我点点头，看向墨子旭，只见他也是微笑着看着我，但……这一切是真的吗？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响起，眼前的场景就像镜花水月般碎裂！突然出现的，一个巨大的漩涡好像要将我的灵魂吸纳进去，我疯狂挣扎，可双腿就像陷入泥沼般，动弹不得！
“白若寒！！！”
忽然，一只手从虚无中伸来，我毫不犹豫地攥住那只救命手！天旋地转后，我终于回到现实！
李狗蛋双手死死抓住我的右手，我整个人竟然已经坠在半空，无数黑鸦围绕着飞机，惊人的数量将月色遮挡！手执权杖的老人凭空站在不远处，嘴角含笑：
“哟，小家伙意志力还挺强。韩寒，我看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话说，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不如从了老身，我们一起做个快活眷侣啊哈哈哈哈！”
我奋力将左手抬起来抓住飞机脚架，一咬牙重新登上飞机，只见，飞机驾驶位的司机已经浑身浴血，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隐隐的微光从他手掌散发出，形成一层薄薄的能量网稳住了整个机身！
“啊忒！什么玩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李狗蛋抬起右手擦去脸上的血迹，指着老人鼻子骂，“长得歪瓜裂枣，母猪看了羞愧，公猪见了恶心的货色，老不羞！啊忒，还想打我司机的主意，做梦吧你！”
我刚从“噩梦”中醒来，刚感慨完对方不着痕迹的幻术之恐怖，回头看到李狗蛋和对面对骂，心里的恐惧莫名消散了些。
“有本事来打我呀！”
李狗蛋站在墨子旭身前，扭动圆润的屁股，表情贱兮兮！对面手执拐杖的老人，脸色铁青：“小屁孩儿尖牙利嘴！纳命来！”
老人狂吼一声，整个脸皮都塌了下来，还长出无数青黑的脓包！他抬起手中的拐杖往飞机直接扔了过来，“砰”的一声砸在能量网上，细密的裂痕出现，整个机身猛地一颤，韩寒仰头喷出一口血雾：
“跳伞！”
李狗蛋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刺激，竟然直接让对面破防！他抓起脚下的降落伞套在我身上，然后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套上，扭头看到韩寒没有动作：“老韩？你不跳吗？”
韩寒仰头吞下一颗红色药丸，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来不及了！我数3，2，1，你们就跳！”
闪烁的警报灯交相辉映，韩寒见我们没有反应，吼道：“听见了吗！”
李狗蛋看向躺着的墨子旭咬牙：“可是……”
对面的进攻越来越猛烈，韩寒双手依然没有离开方向盘，血衣下不断淌出鲜红血液，
“狗蛋！你清醒些，墨子旭已经没了！别忘了他是为什么而死，保护好那东西，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你师父啊！”
李狗蛋偷偷将一块绿色的玉石塞到墨子旭口袋里，双眼含泪跪下三拜：“师父……是徒弟无能……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看着泪眼婆娑的李狗蛋，韩寒抬手擦了眼角的泪水：“我们和天玄宗迟早会斗得你死我活，去吧，孩子……”
“3！”
李狗蛋依依不舍地往后退，身子不断抽噎，我低头深深呼出一口气对着墨子旭和韩寒深深鞠躬。
“2！”
我拉着李狗蛋站在机舱门口，狂风撕扯着我们最后的眷恋，一望无际的黑暗大地正张开怀抱迎接我们的到来！
“1！”
忽然一股巨大的光团从韩寒身上散发出，硬生生将我和李狗蛋推下飞机！
尖锐的音爆照亮整片天空！
呜咽的冷风将我整个人包裹，眩晕和失重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我第一次高空降落根本摸不清方向，四肢在空中乱抓，突然我感觉有人帮我拉开了降落伞！
“砰！”
星空在我眼中缓缓后退……
在空中飘了许久，冰冷的月色从乌云中挣扎而出，勉强照亮了地面。
然而我的脚下，我落下的地方波光粼粼！我苦笑着随着降落伞沉入水里，冰凉的湖水刺激着我的每一个细胞！我憋着一口气在水下艰难地摸索想要打开打结的绳子，可凌乱的绳索越来越繁琐，最后直接乱成一团！
我大脑对氧气的渴望达到顶峰，但是沉重的绳索一直将我往水下拖拽！闷声呛入一口凉水，生死危机萦绕在我全身！
我奋力挣扎想要摆脱绳索的桎梏，居然硬生生将一根绳子挣断，求生的本能让我四肢发了疯似的朝水面游动！
“噗！”
我仰头吐出一大口湖水，起伏的水浪又把我拍下水面！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一把锋利的短刃挥向我的身后！
“咳咳咳！”
我趴在鹅卵石上剧烈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李狗蛋躺在一边，虚弱地喘气。
“你小子，真是命大！”
李狗蛋望着乌云逐渐散去的星空，眼神戚戚，“刚才要不是我一把捞你起来，那降落伞打湿后的巨大的重力，足够把一只小象拖入水中！”
我大口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的感觉久久不散。
“是啊……多亏了你……”
我摸着胸口的红玉钥匙安心了些，眼神担忧地看向狼狈的李狗蛋，“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回研究中心？”
李狗蛋点点头，站起来：“回去，给统帅复命，如果受处分也是我应该承担的。你跟我一起。“
我闻言低头沉思并没有回答，李狗蛋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但是首要问题，是我们的通讯设备和手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现在联系不上统帅他们……其次，我的肚子饿了，我们还得自己找到回去的路。”
我看着他沉稳的模样有些恍惚，虽然他还是之前那个不着调的样子，但是做事都理智了许多，像个“小大人”。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人总会经历的。或许，未来某一天我也会。
“那正好，我也饿了。”
李狗蛋嚯地一下站起来，双眼鼓的老大：“老墨！你又骗我！”
墨子旭摆摆手：“我又没说我要死了，是他们说的。”
李狗蛋一个拳头打在墨子旭的肩膀上，后者吃痛皱眉：“哎哟！这么不懂尊老嗷！打哪不好，嘶！”
李狗蛋看了眼拳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都没用力好吧！老骗子！”
我心头稍微松了口气：“墨前辈，我们这是去哪啊？”
墨子旭闻声一愣，随后看向我脸色一喜：“回京州，看来你已经选好了？”
我点点头：“我希望，能变成您一样强大，能够独当一面！”
墨子旭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假装有些脸红：“哈哈，好啊，那我就当你是夸我了，我看好你！李狗蛋儿，资料都提交了吗？”
李狗蛋抬眼望天，心虚地开始吹嘘：“什么资料啊，我不知道啊！”
墨子旭双眼微眯，李狗蛋脸色一变，转身将摔碎一角的笔记本递过来：“那个……坏了……”
墨子旭眼神微动，明显有些失望：“没事，等回了北平我马上给人事的说一声，先给你进行考前训练。资料之后补上就行。你不介意吧？”
我看着墨子旭期待的眼神缓缓点头。
“马上就要加入我们了，怎么，不开心？”
李狗蛋上来拦住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之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没有……”
我抬眼看向机舱外，飞驰而过的山海在我眼前一一闪过，明明离北平越来越近，我心里反而感觉越来越远，一股不安没来由地环绕在我身边，经久不散。
“放松些，我们队里的兄弟都很友善的，以后就是哥罩着你啦！”李狗蛋拍着胸脯昂起头，就像一只骄傲踱步的小公鸡！
我点点头，看向墨子旭，只见他也是微笑着看着我，但……这一切是真的吗？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响起，眼前的场景就像镜花水月般碎裂！突然出现的，一个巨大的漩涡好像要将我的灵魂吸纳进去，我疯狂挣扎，可双腿就像陷入泥沼般，动弹不得！
“白若寒！！！”
忽然，一只手从虚无中伸来，我毫不犹豫地攥住那只救命手！天旋地转后，我终于回到现实！
李狗蛋双手死死抓住我的右手，我整个人竟然已经坠在半空，无数黑鸦围绕着飞机，惊人的数量将月色遮挡！手执权杖的老人凭空站在不远处，嘴角含笑：
“哟，小家伙意志力还挺强。韩寒，我看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话说，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不如从了老身，我们一起做个快活眷侣啊哈哈哈哈！”
我奋力将左手抬起来抓住飞机脚架，一咬牙重新登上飞机，只见，飞机驾驶位的司机已经浑身浴血，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隐隐的微光从他手掌散发出，形成一层薄薄的能量网稳住了整个机身！
“啊忒！什么玩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李狗蛋抬起右手擦去脸上的血迹，指着老人鼻子骂，“长得歪瓜裂枣，母猪看了羞愧，公猪见了恶心的货色，老不羞！啊忒，还想打我司机的主意，做梦吧你！”
我刚从“噩梦”中醒来，刚感慨完对方不着痕迹的幻术之恐怖，回头看到李狗蛋和对面对骂，心里的恐惧莫名消散了些。
“有本事来打我呀！”
李狗蛋站在墨子旭身前，扭动圆润的屁股，表情贱兮兮！对面手执拐杖的老人，脸色铁青：“小屁孩儿尖牙利嘴！纳命来！”
老人狂吼一声，整个脸皮都塌了下来，还长出无数青黑的脓包！他抬起手中的拐杖往飞机直接扔了过来，“砰”的一声砸在能量网上，细密的裂痕出现，整个机身猛地一颤，韩寒仰头喷出一口血雾：
“跳伞！”
李狗蛋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刺激，竟然直接让对面破防！他抓起脚下的降落伞套在我身上，然后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套上，扭头看到韩寒没有动作：“老韩？你不跳吗？”
韩寒仰头吞下一颗红色药丸，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来不及了！我数3，2，1，你们就跳！”
闪烁的警报灯交相辉映，韩寒见我们没有反应，吼道：“听见了吗！”
李狗蛋看向躺着的墨子旭咬牙：“可是……”
对面的进攻越来越猛烈，韩寒双手依然没有离开方向盘，血衣下不断淌出鲜红血液，
“狗蛋！你清醒些，墨子旭已经没了！别忘了他是为什么而死，保护好那东西，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你师父啊！”
李狗蛋偷偷将一块绿色的玉石塞到墨子旭口袋里，双眼含泪跪下三拜：“师父……是徒弟无能……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看着泪眼婆娑的李狗蛋，韩寒抬手擦了眼角的泪水：“我们和天玄宗迟早会斗得你死我活，去吧，孩子……”
“3！”
李狗蛋依依不舍地往后退，身子不断抽噎，我低头深深呼出一口气对着墨子旭和韩寒深深鞠躬。
“2！”
我拉着李狗蛋站在机舱门口，狂风撕扯着我们最后的眷恋，一望无际的黑暗大地正张开怀抱迎接我们的到来！
“1！”
忽然一股巨大的光团从韩寒身上散发出，硬生生将我和李狗蛋推下飞机！
尖锐的音爆照亮整片天空！
呜咽的冷风将我整个人包裹，眩晕和失重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我第一次高空降落根本摸不清方向，四肢在空中乱抓，突然我感觉有人帮我拉开了降落伞！
“砰！”
星空在我眼中缓缓后退……
在空中飘了许久，冰冷的月色从乌云中挣扎而出，勉强照亮了地面。
然而我的脚下，我落下的地方波光粼粼！我苦笑着随着降落伞沉入水里，冰凉的湖水刺激着我的每一个细胞！我憋着一口气在水下艰难地摸索想要打开打结的绳子，可凌乱的绳索越来越繁琐，最后直接乱成一团！
我大脑对氧气的渴望达到顶峰，但是沉重的绳索一直将我往水下拖拽！闷声呛入一口凉水，生死危机萦绕在我全身！
我奋力挣扎想要摆脱绳索的桎梏，居然硬生生将一根绳子挣断，求生的本能让我四肢发了疯似的朝水面游动！
“噗！”
我仰头吐出一大口湖水，起伏的水浪又把我拍下水面！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一把锋利的短刃挥向我的身后！
“咳咳咳！”
我趴在鹅卵石上剧烈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李狗蛋躺在一边，虚弱地喘气。
“你小子，真是命大！”
李狗蛋望着乌云逐渐散去的星空，眼神戚戚，“刚才要不是我一把捞你起来，那降落伞打湿后的巨大的重力，足够把一只小象拖入水中！”
我大口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的感觉久久不散。
“是啊……多亏了你……”
我摸着胸口的红玉钥匙安心了些，眼神担忧地看向狼狈的李狗蛋，“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回研究中心？”
李狗蛋点点头，站起来：“回去，给统帅复命，如果受处分也是我应该承担的。你跟我一起。“
我闻言低头沉思并没有回答，李狗蛋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但是首要问题，是我们的通讯设备和手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现在联系不上统帅他们……其次，我的肚子饿了，我们还得自己找到回去的路。”
我看着他沉稳的模样有些恍惚，虽然他还是之前那个不着调的样子，但是做事都理智了许多，像个“小大人”。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人总会经历的。或许，未来某一天我也会。
“那正好，我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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