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速之客
黎智回家用半残废的姿态费力地洗澡换衣服。最后累个半死，躺在床上看在自己裹成球的右手，一开始觉得无语，看着看着又觉得心里有些甜意。
想到明天得拆了上班，她甚至还有些不舍地拍个张照片做纪念。
一时冲动把自己弄伤后，还有有人会那么用心帮忙包扎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这一天的发泄和鼓励足以让她后面几天面对何向远离职，胡烈因为还钱而持续性发疯的一摊乱局。
她还是克制住没有给叶寒铮打电话骂人，也许是没良心吧，但是心动和信任之间，总还是会有些距离的。
今天胡烈的心情不错，因为他把孙子带来上班了。
五岁的小男孩，以前也来过，看着可爱归可爱，但怎么看怎么像小号的胡烈。
他让别人给他东西的时候虽然会说谢谢，但表情都很不屑，走路昂着头颐指气使的样子让人很想揍一顿。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不熊但就是那副少爷样子很讨嫌，黎智专门为他取了个新称号:胡孩子。
“虽然我知道我这个想法不太好，但是我一看到胡孩子就想揍一顿。”黎智进办公室就把脸拉了下来，一看就是老昏君带出来的娃，以一己之力对抗学校教育。”
“谁带的肯定像谁。”顾泉毕竟是当妈的人，对小孩子的容忍度会高一些，“老昏君刚把钱还了，这是烦躁的时候，带胡孩子来能让他心情好点。”
“你猜他会不会怪我们没有想到在办公室搞一个儿童游乐区？”黎智对他提要求的无理性很有信心。
顾泉本来想说不可能，但她确实说不出口。
正说着呢，走廊里就传来胡孩子的哭声了。
这也不是胡孩子第一次来公司，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哭。安贝贝自己都还像个孩子，让她去带孩子能哄得好就怪了。
所以黎智连表情都没给一下，默默戴上降噪耳塞工作了。
有胡孩子的存在，老昏君今天总算没什么经历搞她们了，大家都松口气，除了安贝贝。
临下班前，一个女人敲响了她们办公室的门。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职业装，带着迪奥的大耳环，化着精致全妆，艳丽的脸上虽然挂着亲切的笑容，但看着还是有种盛气凌人的姿态。
黎智的办公桌靠门一些，人一进来她就看到了。
她们之前应该有个几面之缘。胡烈的侄女，胡雨双。
很多人都说胡雨双和胡烈不一样，胡雨双漂亮亲切，善解人意，除了长相之外看不出一点和胡烈相像的地方。毕竟之间隔着三十多年的代沟，和十几年的教育背景差异。
可黎智不喜欢她，跟胡孩子一样，直觉地不喜欢。
不过成年人的喜恶都是藏在心里的，黎智还是扬起了笑容站起来，朝她打了招呼:“双姐。”
顾泉也跟着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会客沙发前招呼人坐下。
胡雨双笑着拒绝，“不用了，我就是来帮我哥接一下孩子，顺便来跟你们打下招呼。”
黎智借着拿水的动作掩下脸上的表情，心想她们也没那么熟吧。
“怎么样，最近忙吗？”胡雨双继续话着家常。
顾泉笑着答道:“还不是老样子，你怎么样？”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东拉西扯半天，到后面找不到话说了，胡雨双才有要走的意思。
“那我先去接孩子了，下次请你们吃饭。”
她从进来一直到走都是笑着的。
顾泉脸上的笑容跟着关门声一起消息，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疑惑，“她来干嘛的？”
“来打招呼啊。”黎智挑眉笑道:“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
“那还能把人赶出去不成？”顾泉白她一眼，“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黎智满不在乎地说道:“最多也就是被老昏君安排进公司呗，还能做什么？”
“什么？”
“姐姐，你在总公司待了那么久，不知道领导安插人的套路？”黎智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老昏君在公司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业务部，财务部，采购部，核心部门一点都抓不到，现在生财之道又被我们断了，你觉得他会不想着找人？”
顾泉不傻，只是她不习惯和领导正面对上，所以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些事情。黎智一点她就明白了，“他要胡雨双去业务部？”
“姐姐，你什么时候能结束对他的幻想？”黎智无语，“业务部又苦又累，前期我们开拓的业务他沾不了手，要胡雨双自己去拉？我对她可没这个信心。”
“也不可能去财务部，胡雨双的专业学历都不够格，就算去了君姐也不会……”顾泉突然睁大了眼睛，“难道……”
“嗯哼，副总都有助理，他那个总经理身边可只有个秘书呢。”
“怎么可能？总助是高管，他再只手遮天还能凭天而降一个没资历没学历的高管？”
胡雨双高中没读过，上的民办专科，后来考了成人本科，后来结婚一直在家带孩子，就没正经上个几天班。
就算作为普通员工来她也得考虑考虑，还想做总经理助理，不是黎智疯了就是胡烈疯了。
黎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如果她能带业务来呢？”
“她哪儿来的业务？”
“老昏君能在总公司上蹦下跳那么多年，总还有点实力在身上吧，让胡雨双带着一笔大业务挂在一分，给她一个闲职也说得过去。”
“问题这也不是闲职啊。”顾泉越想越觉得可能，公司高管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他们三个，她和黎智应付一个胡烈都要命了，再来一个她还上个啥班。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真后悔没早点听黎智的，一昧地退让换来这么个结果。
“这些也不全是我的猜测。”黎智跟她实话实说，“从何向远走了之后，老昏君就不停去找鹏哥和君姐，大有要把这两个部门收为己用的意思。”
顾泉有点想不通，“他是总经理，他想要的话可以直接说啊。”
“能力不足呗，总公司家大业大的由着他尸位素餐监守自盗，但我们这小破庙，他平时混着就算了，真要把事情接过来，我们这三瓜两枣的够他折腾几天？”
“把胡雨双弄过来，先让财务这条线直接绕过我，方便他搞钱。”顾泉无语望天，“他就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你猜？”
“那我们该怎么办？”顾泉扶额叹了口气，“是我错了，我以为让着他就能有安生日子过了，没想到只会越来越过分。”
办法很简单啊，黎智耸耸肩，“你是副总，你不同意，他也不能一意孤行。”
顾泉想了半天，然后很认真地对她说道:“小智，我们可能要分开了。”
黎智:“……”
叶寒铮正在写材料写到麻的时候，微信闪了。他一般习惯在写完材料在看，但是自从加了黎智的微信，他每次看到有消息提示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虽然她也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
他对此表示无奈，但还是先停下敲键盘，点开了微信页面，然后瞬间睁大了眼睛。
黎智:一个好消息，我要升职了。
下一条:一个坏消息，我要升职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发了句:今天周五，你有事吗？没事来我家吃饭吧，你想喝什么汤？
他瞥了眼屏幕右下角，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这材料，也不是非今天写完不可吧，他默默按了Ctrl+S，然后快速敲了一句:在家等我，喝什么都行。
她回了句:给你喝酒好不好？
末尾还配了个翻白眼的表情。
他勾唇一笑，一边关电脑一边掏出手机按住语音。
黎智边发消息边走路，刚走到菜市场门口想收起手机的时候，就看到他发来条语音。
她把手机拿到耳边点开，他的声音在四周的喧闹中显得尤其悦耳。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在哪儿？我去接你。”
黎智难以抑制地咧嘴一笑，然后也回了句语音:今天周五，等你堵到这儿咱就直接吃宵夜算了。
说完她也不管了，手机一揣就冲进菜市场跟大妈厮杀了。
等出来的时候她两只手都提满了袋子，勒得手指头都青了。一个人独居习惯了买菜都是论根的，现在多了一张嘴就恨不得把菜市场都搬家里去。
她今天打算炖板栗鸡汤，祝女士给她寄的板栗又大又甜，炖汤巨好喝。
就是太难剥了，鸡都炖出香味了，她还在跟板栗搏斗。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简直像看到了救星到门口了，飞一般地跑过来开门把人拉进来，“亲娘啊，你可来了。”
叶寒铮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扯到了桌子旁边剥栗子。
“靠你了，我手都要废了。”她把手伸到他眼前晃荡。
他看到她手上有几个小伤口，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给她处理，却被黎智一把摁住了，“小伤而已，你帮我把栗子剥完就算帮大忙了，快点，等会下就晚了，我进去炒菜先。”
有了外援，黎智很快就把汤端上了桌。
叶寒铮拉住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创可贴给她包好，“就不能处理下伤口再走吗？”
她的关注点却在其他地方，“你随身带着创可贴？”
“嗯，因为有人随时都在受伤。”他看到其中一个伤口有点像扎的，问道:“你这是剥栗子剥的？”
如果真是，那他以后绝对不让她碰栗子壳一下。
还好她否认了，“不是，这是鸡骨头扎的。我爸的秘方，炖鸡不能焯水，用面粉把鸡肉搓洗干净，这些是搓的时候弄的。”
他看着这些小伤口，问了一句:“你喜欢做饭吗？”
“挺喜欢的呀，做饭可以解压，缓解心情，怎么了？”
“没什么？”他包扎完站起身，“你坐着吧，我去端。”
今天的汤依旧美味到让他想连锅一起端了。黎智看他喝得开心，自己也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突然有个想法，“你觉得我开一家汤店怎么样？”
“很好呀，满大街都有奶茶店咖啡店，喝汤比饮料养身。”他点头表示赞同，“我一定天天去光顾。”
“但是汤也不能跟奶茶咖啡一样插根吸管就走，坐下慢慢喝的话会饿，可能要配其他菜，那不就是开个饭店吗？”
“也不一定。”他很认真地帮她分析，“喝汤不一定要配一桌菜，有时候胃不舒服只想喝一碗热汤，或者宿醉后的第二天，一碗汤配上米饭或者面条可比大鱼大肉好多了。”
见她还在思考，他又说道:“我相信你到时候一定会有法子的。不过，你不是要升职了吗？我看你发的又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的。”
一提到这个她就心烦，“吃完饭再说，省得倒胃口。”
想到明天得拆了上班，她甚至还有些不舍地拍个张照片做纪念。
一时冲动把自己弄伤后，还有有人会那么用心帮忙包扎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这一天的发泄和鼓励足以让她后面几天面对何向远离职，胡烈因为还钱而持续性发疯的一摊乱局。
她还是克制住没有给叶寒铮打电话骂人，也许是没良心吧，但是心动和信任之间，总还是会有些距离的。
今天胡烈的心情不错，因为他把孙子带来上班了。
五岁的小男孩，以前也来过，看着可爱归可爱，但怎么看怎么像小号的胡烈。
他让别人给他东西的时候虽然会说谢谢，但表情都很不屑，走路昂着头颐指气使的样子让人很想揍一顿。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不熊但就是那副少爷样子很讨嫌，黎智专门为他取了个新称号:胡孩子。
“虽然我知道我这个想法不太好，但是我一看到胡孩子就想揍一顿。”黎智进办公室就把脸拉了下来，一看就是老昏君带出来的娃，以一己之力对抗学校教育。”
“谁带的肯定像谁。”顾泉毕竟是当妈的人，对小孩子的容忍度会高一些，“老昏君刚把钱还了，这是烦躁的时候，带胡孩子来能让他心情好点。”
“你猜他会不会怪我们没有想到在办公室搞一个儿童游乐区？”黎智对他提要求的无理性很有信心。
顾泉本来想说不可能，但她确实说不出口。
正说着呢，走廊里就传来胡孩子的哭声了。
这也不是胡孩子第一次来公司，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哭。安贝贝自己都还像个孩子，让她去带孩子能哄得好就怪了。
所以黎智连表情都没给一下，默默戴上降噪耳塞工作了。
有胡孩子的存在，老昏君今天总算没什么经历搞她们了，大家都松口气，除了安贝贝。
临下班前，一个女人敲响了她们办公室的门。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职业装，带着迪奥的大耳环，化着精致全妆，艳丽的脸上虽然挂着亲切的笑容，但看着还是有种盛气凌人的姿态。
黎智的办公桌靠门一些，人一进来她就看到了。
她们之前应该有个几面之缘。胡烈的侄女，胡雨双。
很多人都说胡雨双和胡烈不一样，胡雨双漂亮亲切，善解人意，除了长相之外看不出一点和胡烈相像的地方。毕竟之间隔着三十多年的代沟，和十几年的教育背景差异。
可黎智不喜欢她，跟胡孩子一样，直觉地不喜欢。
不过成年人的喜恶都是藏在心里的，黎智还是扬起了笑容站起来，朝她打了招呼:“双姐。”
顾泉也跟着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会客沙发前招呼人坐下。
胡雨双笑着拒绝，“不用了，我就是来帮我哥接一下孩子，顺便来跟你们打下招呼。”
黎智借着拿水的动作掩下脸上的表情，心想她们也没那么熟吧。
“怎么样，最近忙吗？”胡雨双继续话着家常。
顾泉笑着答道:“还不是老样子，你怎么样？”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东拉西扯半天，到后面找不到话说了，胡雨双才有要走的意思。
“那我先去接孩子了，下次请你们吃饭。”
她从进来一直到走都是笑着的。
顾泉脸上的笑容跟着关门声一起消息，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疑惑，“她来干嘛的？”
“来打招呼啊。”黎智挑眉笑道:“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
“那还能把人赶出去不成？”顾泉白她一眼，“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黎智满不在乎地说道:“最多也就是被老昏君安排进公司呗，还能做什么？”
“什么？”
“姐姐，你在总公司待了那么久，不知道领导安插人的套路？”黎智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老昏君在公司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业务部，财务部，采购部，核心部门一点都抓不到，现在生财之道又被我们断了，你觉得他会不想着找人？”
顾泉不傻，只是她不习惯和领导正面对上，所以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些事情。黎智一点她就明白了，“他要胡雨双去业务部？”
“姐姐，你什么时候能结束对他的幻想？”黎智无语，“业务部又苦又累，前期我们开拓的业务他沾不了手，要胡雨双自己去拉？我对她可没这个信心。”
“也不可能去财务部，胡雨双的专业学历都不够格，就算去了君姐也不会……”顾泉突然睁大了眼睛，“难道……”
“嗯哼，副总都有助理，他那个总经理身边可只有个秘书呢。”
“怎么可能？总助是高管，他再只手遮天还能凭天而降一个没资历没学历的高管？”
胡雨双高中没读过，上的民办专科，后来考了成人本科，后来结婚一直在家带孩子，就没正经上个几天班。
就算作为普通员工来她也得考虑考虑，还想做总经理助理，不是黎智疯了就是胡烈疯了。
黎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如果她能带业务来呢？”
“她哪儿来的业务？”
“老昏君能在总公司上蹦下跳那么多年，总还有点实力在身上吧，让胡雨双带着一笔大业务挂在一分，给她一个闲职也说得过去。”
“问题这也不是闲职啊。”顾泉越想越觉得可能，公司高管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他们三个，她和黎智应付一个胡烈都要命了，再来一个她还上个啥班。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真后悔没早点听黎智的，一昧地退让换来这么个结果。
“这些也不全是我的猜测。”黎智跟她实话实说，“从何向远走了之后，老昏君就不停去找鹏哥和君姐，大有要把这两个部门收为己用的意思。”
顾泉有点想不通，“他是总经理，他想要的话可以直接说啊。”
“能力不足呗，总公司家大业大的由着他尸位素餐监守自盗，但我们这小破庙，他平时混着就算了，真要把事情接过来，我们这三瓜两枣的够他折腾几天？”
“把胡雨双弄过来，先让财务这条线直接绕过我，方便他搞钱。”顾泉无语望天，“他就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你猜？”
“那我们该怎么办？”顾泉扶额叹了口气，“是我错了，我以为让着他就能有安生日子过了，没想到只会越来越过分。”
办法很简单啊，黎智耸耸肩，“你是副总，你不同意，他也不能一意孤行。”
顾泉想了半天，然后很认真地对她说道:“小智，我们可能要分开了。”
黎智:“……”
叶寒铮正在写材料写到麻的时候，微信闪了。他一般习惯在写完材料在看，但是自从加了黎智的微信，他每次看到有消息提示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虽然她也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
他对此表示无奈，但还是先停下敲键盘，点开了微信页面，然后瞬间睁大了眼睛。
黎智:一个好消息，我要升职了。
下一条:一个坏消息，我要升职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发了句:今天周五，你有事吗？没事来我家吃饭吧，你想喝什么汤？
他瞥了眼屏幕右下角，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这材料，也不是非今天写完不可吧，他默默按了Ctrl+S，然后快速敲了一句:在家等我，喝什么都行。
她回了句:给你喝酒好不好？
末尾还配了个翻白眼的表情。
他勾唇一笑，一边关电脑一边掏出手机按住语音。
黎智边发消息边走路，刚走到菜市场门口想收起手机的时候，就看到他发来条语音。
她把手机拿到耳边点开，他的声音在四周的喧闹中显得尤其悦耳。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在哪儿？我去接你。”
黎智难以抑制地咧嘴一笑，然后也回了句语音:今天周五，等你堵到这儿咱就直接吃宵夜算了。
说完她也不管了，手机一揣就冲进菜市场跟大妈厮杀了。
等出来的时候她两只手都提满了袋子，勒得手指头都青了。一个人独居习惯了买菜都是论根的，现在多了一张嘴就恨不得把菜市场都搬家里去。
她今天打算炖板栗鸡汤，祝女士给她寄的板栗又大又甜，炖汤巨好喝。
就是太难剥了，鸡都炖出香味了，她还在跟板栗搏斗。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简直像看到了救星到门口了，飞一般地跑过来开门把人拉进来，“亲娘啊，你可来了。”
叶寒铮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扯到了桌子旁边剥栗子。
“靠你了，我手都要废了。”她把手伸到他眼前晃荡。
他看到她手上有几个小伤口，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给她处理，却被黎智一把摁住了，“小伤而已，你帮我把栗子剥完就算帮大忙了，快点，等会下就晚了，我进去炒菜先。”
有了外援，黎智很快就把汤端上了桌。
叶寒铮拉住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创可贴给她包好，“就不能处理下伤口再走吗？”
她的关注点却在其他地方，“你随身带着创可贴？”
“嗯，因为有人随时都在受伤。”他看到其中一个伤口有点像扎的，问道:“你这是剥栗子剥的？”
如果真是，那他以后绝对不让她碰栗子壳一下。
还好她否认了，“不是，这是鸡骨头扎的。我爸的秘方，炖鸡不能焯水，用面粉把鸡肉搓洗干净，这些是搓的时候弄的。”
他看着这些小伤口，问了一句:“你喜欢做饭吗？”
“挺喜欢的呀，做饭可以解压，缓解心情，怎么了？”
“没什么？”他包扎完站起身，“你坐着吧，我去端。”
今天的汤依旧美味到让他想连锅一起端了。黎智看他喝得开心，自己也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突然有个想法，“你觉得我开一家汤店怎么样？”
“很好呀，满大街都有奶茶店咖啡店，喝汤比饮料养身。”他点头表示赞同，“我一定天天去光顾。”
“但是汤也不能跟奶茶咖啡一样插根吸管就走，坐下慢慢喝的话会饿，可能要配其他菜，那不就是开个饭店吗？”
“也不一定。”他很认真地帮她分析，“喝汤不一定要配一桌菜，有时候胃不舒服只想喝一碗热汤，或者宿醉后的第二天，一碗汤配上米饭或者面条可比大鱼大肉好多了。”
见她还在思考，他又说道:“我相信你到时候一定会有法子的。不过，你不是要升职了吗？我看你发的又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的。”
一提到这个她就心烦，“吃完饭再说，省得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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