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意外的收获
说不上什么感觉，如果阿朵在，我可能还有求生欲，现在阿朵生死未卜，很可能已经给炸死了，顿时意兴阑珊，也不觉得死有多苦。
我突然道：“拜托，麻烦借你的刀一用。”
女医生愕然，然后我分明看到她眼里闪过一阵奇异的光，脸上甚至浮现一片兴奋的潮红，让人匪夷所思，只听她问：“想自杀？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说着，她从背后的小医药箱里拿出一根针管，弹了弹针头，然后脸上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笑，走过来。
我大骇，知道她这么做的后果，不由自主想拔腿就跑，可恐怖的是，手脚已经动不了了，一时又惊又怒，劝说无效后，我破口大骂。
女医生充耳不闻，抬手给我脖子上扎了一针，我的肌肉感到一阵清凉，接着整个人进入一种不真实的梦幻当中，那感觉相当奇妙，似乎正在经历变异的过程，逐渐的，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脑子也灵活起来，我对她说快走吧，我虽然讨厌你，但也不希望拿你当晚餐。
她反问：“你认为我想活？”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生无可恋的样子，我心里一动，突然意识到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她自言自语：“有时候，死比活着更让人向往。可有的人负担了太多东西，偏偏又死不起。我记得我经常和我爸一起坐船在湖心钓鱼，他常说，做人像钓鱼，要有耐心和毅力，不怕鱼不来，就怕自己放弃。爸爸的话就像一条鱼，一直往我心里游，我常想也许有一天，那条鱼终于游回我心里，我就可以去天堂见我妈妈和弟弟了。今天爸爸离开，那条鱼好像终于游进我心里，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脱口而出：“今天被杀的医生是你父亲？”
她脸上掠过一层可怕的杀意，随即恢复平和，道：“我家第一个变丧尸的，是我弟弟。我爸不忍心杀他，把他锁在柜子里，用铁链捆住，然后研究他，发誓要治好他。可是我妈不忍心，偷偷打开柜子……”
我啊了一声，她提眼瞪我一下，我感觉她瞳孔都是灰白色的，她几乎流泪道：“是的，我妈妈被咬了，也变了丧尸。我爸不敢告诉其他人，只好把她也锁起来，夜以继日研究治疗他们的血清，几天白头，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成功了。可就在这时候，有人发现这个秘密报告了警长，带人赶来杀死了他们！我问你，我爸被杀的时候，你在跟前，为什么不救他？”
我是想救人的，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原来她想杀我，就是因为这个。
女医生的眼神意味深长，一字一字打字机一样说道：“我本想杀你的，可是你害死了那个狗杂种警长，替我报了仇，所以今天你能够活下来，你应该感到庆幸，并且感激上帝。”
“活下来？”我隐约感到一丝轻松，但不敢确定怎么回事，又问一遍，然后一下子想到她父亲成功研制了治疗病毒的血清，刚才给我的那一针，应该……应该……
我整个人在发抖，有一种异样的惊喜和后怕，在我愣神、颤抖的时候，女医生提起医药箱，一言不发，从那面书架后的一扇小门走了。
血清十分凌厉，一盏茶的工夫，好转的感觉非常明显，脑袋轻了好多，我尝试动了动手指，感谢上苍，僵硬感消失了，出现生涩的肌肉牵扯疼痛感，让我几乎喜极而泣。
就在这时候，咯吱一声，正门幽幽的开了，烛光的阴影里，缓缓出现一条人影。
我已经失去了害怕的能力，机械的抬头一看，好像一个人从阴影里走入光线范围内，本来一喜，结果看到他翻了翻白眼，目光中有一抹可怕的怨毒，让我一咯噔，诧异的同时，也毛骨悚然。
他一边把子弹顶上膛，一边极其冷静的说：“我新婚的妻子，给超级丧尸咬死了，最后变了丧尸，而我不得不亲手杀了她，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我刚去的冷汗又回顾老客户，巴巴的赶来给我免费洗头，然后一定神，本能的恐慌变成了一种内疚，涌上来一股巨大的悲凉，又恰逢其会的想到冤死的警长，心说这孽造的也太大了，而且我也不想背负什么女娲灵石的使命，还不如给我一颗子弹让我解脱来的痛快。
突然死亡也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了。
这时他上好子弹，打开保险，瞄准我脑门，然后扣动扳机，几乎没有迟疑。
我合上眼睑的时候，还在想，杀一个人，真的这么容易吗。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你绝对意想不到的，而且巧合的匪夷所思。
我明明看到特警已经开枪，怎么在这二分之一秒的空隙里，间不容发之际，一个人闪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的瞳孔瞬间扩大，清晰的看见一道血箭从这人胸口突出来，飚在我脸上。
我像卡住了，眼前的景象仿佛变的极其缓慢，清晰的看见这个趴在我身上替我挡了子弹的人，竟然是女医生！刚才太紧张，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枪上，以至于没听见书架后的小门有人进来。
可是，这女人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要救我？
我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整个人变得非常不清醒，呆了半晌，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我才看清，我看到这个女人手里攥着一把匕首，刀尖正顶在我的心口，她死鱼眼珠子般凸出来，表情狰狞而邪恶。
我一个激灵，突然灵台清澈，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这个女人，她不是来救我的！而是不甘心专门跑回来杀我的！
她杀机太重，最终还是决定不能放过我，于是悄无声息的潜回来，然后趁我不备直接扑了过来，正要一刀扎下来的时候，门口的特警开枪了，她阴差阳错的替我挨了一梭子。
那个翻白眼的特警也感到意外，杀错了人，好歹有个心理负担，结果我还是看走眼了，这人已经疯狂，也就犹豫了一刹那，接着走过来用枪管挑开爬在我身上的女尸，然后一愣，等他确定这是女医生的时候，他一双眼睛突然充血，一脚踢开尸体，对着女医生的脸连开十几枪，发泄心中的仇恨。
看到这丧心病狂的一幕，我也吓呆了，眼睁睁看着他将女医生的脸打成稀巴烂，过瘾了，这才举枪对准我的额头。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声叹，就等那劈天盖地的一下子。
可我左等右等，这一下子就是没来，心里纳闷，挑开开一条眼缝一瞧，愣了。
特警整个人悬浮在半空，警靴离地二尺来高，他背后有一双小巧的女人脚，穿着白色的匡威帆布鞋。很显然，特警让这人提溜起来了。
好歹我反应快，没再丢人现眼，几乎看到那双沾了血迹的帆布鞋，我就知道这人是谁，一下子喜悦感冲昏了头，几乎是不过脑子的跳起来，想去抱那个人，然后一个干净利索的狗吃屎，我跌在地上，脸给磕破了，痛的杀猪般鬼叫。
那人把不省人事的特警扔在一旁，蹲下来抱我起来，看到这张清秀的脸，我不争气的哭了。
阿朵抱我起来，放在沙发上。我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她抬头看我，目光和我一撞，没有刻意回避，却把手抽了回去。
我苦笑，看她一脸灰渣，秀发给火燎了一块，衣服上到处都是火燎洞，一条运动裤烂的几乎成了短裤，腿上全是淤伤，看着我说不出的心疼，就问她是否OK。
她点点头，可能发现我的眼睛不老实，皱了皱眉，似乎不悦，我心里一个咯噔，有些脸热，低着头不说话。
她十分疲倦，也坐在沙发一角，说：“很遗憾，我没成功救下你表姐。”
“代价太大，不救也罢。”我早对这个决定后悔不已，这时正好借坡下驴，“我们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
“想办法？”阿朵略带怜悯的看我一眼，“看看目前的处境，马入夹道，岂能回头？但愿你有女娲灵石庇佑，可以活下来。”
我心说蛇石天下至邪，不害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就烧高香了，还保佑我！想想目前处境，确实有些泄气，不禁一叹，只觉得前途渺茫。
沉默片刻，我问她进入教堂后发生了什么事。
阿朵说，爬上教堂尖顶就发现那个女人并不是我表姐，但形格势禁，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教堂顶楼上有两个拿枪的黑衣人，像是雇佣兵，另外就是瞎子。
那里地势狭窄，施展不开，幸好一上去干脆利落地料理了雇佣兵。瞎子哪是她的对手，几个回合就往下逃。
阿朵一心只想拿住了逼问，所以想也没想，直接从楼梯口扑下去。
正是这“想也没想”的千钧一发，躲开了炸药。
惊天动地一声响，顶层炸的飞起，铺天盖地的热浪和冲击波汹涌而下，阿朵凌空下飞，本来一手抓住了瞎子的脖子，气浪把她卷了进去，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橡皮泥一样捏了一把，来不及感到痛，瞬间失去知觉，本能的放开瞎子，双手乱挥，想抓住什么物体，然后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几秒后，她满耳狂鸣着从地上挣扎起来，浑身关节好像火烧一样剧痛，恍惚间，看到瞎子从一旁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一条甬道。
她顾不上那些令人难以忍受的巨大酸痛，天旋地转的跟上了上去。这座建于中世纪的修道院太大了，大教堂建筑内部结构复杂，很快就把人跟丢了。
阿朵是进化人，她体内的新陈代谢的速度是正常人的几倍，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体内组织的创伤逐步自愈，然后窜高伏地，在如迷宫般的修道院内寻找瞎子。
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找到瞎子，却发现了人妖的踪迹，这人在圣器室内与一人接头。
这人不是别人，阿朵一看认识，正是快餐店门口弹吉他的刀疤。
我突然道：“拜托，麻烦借你的刀一用。”
女医生愕然，然后我分明看到她眼里闪过一阵奇异的光，脸上甚至浮现一片兴奋的潮红，让人匪夷所思，只听她问：“想自杀？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说着，她从背后的小医药箱里拿出一根针管，弹了弹针头，然后脸上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笑，走过来。
我大骇，知道她这么做的后果，不由自主想拔腿就跑，可恐怖的是，手脚已经动不了了，一时又惊又怒，劝说无效后，我破口大骂。
女医生充耳不闻，抬手给我脖子上扎了一针，我的肌肉感到一阵清凉，接着整个人进入一种不真实的梦幻当中，那感觉相当奇妙，似乎正在经历变异的过程，逐渐的，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脑子也灵活起来，我对她说快走吧，我虽然讨厌你，但也不希望拿你当晚餐。
她反问：“你认为我想活？”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生无可恋的样子，我心里一动，突然意识到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她自言自语：“有时候，死比活着更让人向往。可有的人负担了太多东西，偏偏又死不起。我记得我经常和我爸一起坐船在湖心钓鱼，他常说，做人像钓鱼，要有耐心和毅力，不怕鱼不来，就怕自己放弃。爸爸的话就像一条鱼，一直往我心里游，我常想也许有一天，那条鱼终于游回我心里，我就可以去天堂见我妈妈和弟弟了。今天爸爸离开，那条鱼好像终于游进我心里，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脱口而出：“今天被杀的医生是你父亲？”
她脸上掠过一层可怕的杀意，随即恢复平和，道：“我家第一个变丧尸的，是我弟弟。我爸不忍心杀他，把他锁在柜子里，用铁链捆住，然后研究他，发誓要治好他。可是我妈不忍心，偷偷打开柜子……”
我啊了一声，她提眼瞪我一下，我感觉她瞳孔都是灰白色的，她几乎流泪道：“是的，我妈妈被咬了，也变了丧尸。我爸不敢告诉其他人，只好把她也锁起来，夜以继日研究治疗他们的血清，几天白头，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成功了。可就在这时候，有人发现这个秘密报告了警长，带人赶来杀死了他们！我问你，我爸被杀的时候，你在跟前，为什么不救他？”
我是想救人的，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原来她想杀我，就是因为这个。
女医生的眼神意味深长，一字一字打字机一样说道：“我本想杀你的，可是你害死了那个狗杂种警长，替我报了仇，所以今天你能够活下来，你应该感到庆幸，并且感激上帝。”
“活下来？”我隐约感到一丝轻松，但不敢确定怎么回事，又问一遍，然后一下子想到她父亲成功研制了治疗病毒的血清，刚才给我的那一针，应该……应该……
我整个人在发抖，有一种异样的惊喜和后怕，在我愣神、颤抖的时候，女医生提起医药箱，一言不发，从那面书架后的一扇小门走了。
血清十分凌厉，一盏茶的工夫，好转的感觉非常明显，脑袋轻了好多，我尝试动了动手指，感谢上苍，僵硬感消失了，出现生涩的肌肉牵扯疼痛感，让我几乎喜极而泣。
就在这时候，咯吱一声，正门幽幽的开了，烛光的阴影里，缓缓出现一条人影。
我已经失去了害怕的能力，机械的抬头一看，好像一个人从阴影里走入光线范围内，本来一喜，结果看到他翻了翻白眼，目光中有一抹可怕的怨毒，让我一咯噔，诧异的同时，也毛骨悚然。
他一边把子弹顶上膛，一边极其冷静的说：“我新婚的妻子，给超级丧尸咬死了，最后变了丧尸，而我不得不亲手杀了她，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我刚去的冷汗又回顾老客户，巴巴的赶来给我免费洗头，然后一定神，本能的恐慌变成了一种内疚，涌上来一股巨大的悲凉，又恰逢其会的想到冤死的警长，心说这孽造的也太大了，而且我也不想背负什么女娲灵石的使命，还不如给我一颗子弹让我解脱来的痛快。
突然死亡也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了。
这时他上好子弹，打开保险，瞄准我脑门，然后扣动扳机，几乎没有迟疑。
我合上眼睑的时候，还在想，杀一个人，真的这么容易吗。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你绝对意想不到的，而且巧合的匪夷所思。
我明明看到特警已经开枪，怎么在这二分之一秒的空隙里，间不容发之际，一个人闪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的瞳孔瞬间扩大，清晰的看见一道血箭从这人胸口突出来，飚在我脸上。
我像卡住了，眼前的景象仿佛变的极其缓慢，清晰的看见这个趴在我身上替我挡了子弹的人，竟然是女医生！刚才太紧张，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枪上，以至于没听见书架后的小门有人进来。
可是，这女人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要救我？
我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整个人变得非常不清醒，呆了半晌，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我才看清，我看到这个女人手里攥着一把匕首，刀尖正顶在我的心口，她死鱼眼珠子般凸出来，表情狰狞而邪恶。
我一个激灵，突然灵台清澈，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这个女人，她不是来救我的！而是不甘心专门跑回来杀我的！
她杀机太重，最终还是决定不能放过我，于是悄无声息的潜回来，然后趁我不备直接扑了过来，正要一刀扎下来的时候，门口的特警开枪了，她阴差阳错的替我挨了一梭子。
那个翻白眼的特警也感到意外，杀错了人，好歹有个心理负担，结果我还是看走眼了，这人已经疯狂，也就犹豫了一刹那，接着走过来用枪管挑开爬在我身上的女尸，然后一愣，等他确定这是女医生的时候，他一双眼睛突然充血，一脚踢开尸体，对着女医生的脸连开十几枪，发泄心中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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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心里一声叹，就等那劈天盖地的一下子。
可我左等右等，这一下子就是没来，心里纳闷，挑开开一条眼缝一瞧，愣了。
特警整个人悬浮在半空，警靴离地二尺来高，他背后有一双小巧的女人脚，穿着白色的匡威帆布鞋。很显然，特警让这人提溜起来了。
好歹我反应快，没再丢人现眼，几乎看到那双沾了血迹的帆布鞋，我就知道这人是谁，一下子喜悦感冲昏了头，几乎是不过脑子的跳起来，想去抱那个人，然后一个干净利索的狗吃屎，我跌在地上，脸给磕破了，痛的杀猪般鬼叫。
那人把不省人事的特警扔在一旁，蹲下来抱我起来，看到这张清秀的脸，我不争气的哭了。
阿朵抱我起来，放在沙发上。我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她抬头看我，目光和我一撞，没有刻意回避，却把手抽了回去。
我苦笑，看她一脸灰渣，秀发给火燎了一块，衣服上到处都是火燎洞，一条运动裤烂的几乎成了短裤，腿上全是淤伤，看着我说不出的心疼，就问她是否OK。
她点点头，可能发现我的眼睛不老实，皱了皱眉，似乎不悦，我心里一个咯噔，有些脸热，低着头不说话。
她十分疲倦，也坐在沙发一角，说：“很遗憾，我没成功救下你表姐。”
“代价太大，不救也罢。”我早对这个决定后悔不已，这时正好借坡下驴，“我们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
“想办法？”阿朵略带怜悯的看我一眼，“看看目前的处境，马入夹道，岂能回头？但愿你有女娲灵石庇佑，可以活下来。”
我心说蛇石天下至邪，不害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就烧高香了，还保佑我！想想目前处境，确实有些泄气，不禁一叹，只觉得前途渺茫。
沉默片刻，我问她进入教堂后发生了什么事。
阿朵说，爬上教堂尖顶就发现那个女人并不是我表姐，但形格势禁，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教堂顶楼上有两个拿枪的黑衣人，像是雇佣兵，另外就是瞎子。
那里地势狭窄，施展不开，幸好一上去干脆利落地料理了雇佣兵。瞎子哪是她的对手，几个回合就往下逃。
阿朵一心只想拿住了逼问，所以想也没想，直接从楼梯口扑下去。
正是这“想也没想”的千钧一发，躲开了炸药。
惊天动地一声响，顶层炸的飞起，铺天盖地的热浪和冲击波汹涌而下，阿朵凌空下飞，本来一手抓住了瞎子的脖子，气浪把她卷了进去，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橡皮泥一样捏了一把，来不及感到痛，瞬间失去知觉，本能的放开瞎子，双手乱挥，想抓住什么物体，然后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几秒后，她满耳狂鸣着从地上挣扎起来，浑身关节好像火烧一样剧痛，恍惚间，看到瞎子从一旁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一条甬道。
她顾不上那些令人难以忍受的巨大酸痛，天旋地转的跟上了上去。这座建于中世纪的修道院太大了，大教堂建筑内部结构复杂，很快就把人跟丢了。
阿朵是进化人，她体内的新陈代谢的速度是正常人的几倍，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体内组织的创伤逐步自愈，然后窜高伏地，在如迷宫般的修道院内寻找瞎子。
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找到瞎子，却发现了人妖的踪迹，这人在圣器室内与一人接头。
这人不是别人，阿朵一看认识，正是快餐店门口弹吉他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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