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草率传法
。。。。。庆国尸祸序（一）
北方十二国虽都以小国称之，实际上国土面积是不小的，只不过地理条件太恶劣，一年中多半是酷寒之天，因而人口稀少。庆国国土面积属十二国中的中下游，但财富却是上上之列。南有入冬后亦可畅通的翼水为伴，无论是灌溉还是经贸都能获益庆国。北有无人敢入的封魔山作为天然屏障，流民与边患都不存在。西面有柢山横亘，隔着翼水的南岸又有东西走向的亶爱山脉，庆国的气候在北地可谓是人间仙境。
庆国这块地界原先是数百个部落共存的地方，后来罗氏壮大，团结了部分部族，最终形成了一个多方势力共主的国家。然而权宜之计终究只是一时的，罗氏必然不会允许国中之国存在。
百年前罗氏分本宗和旁系，分别占据东西两座大城，看似分列成了两个朝堂，实则在分家之前出了一道法令：各部族纠纷，不得牵涉百姓，违者共诛之。这一法令极为耐人寻味，看似在维护百姓，实则是为了罗氏自己夺取整个庆国的权利而埋下的伏笔。东西朝堂暗中挑唆两城之间的各个部族权贵，使得各部族百年来不断厮杀，以消耗部族权贵的力量。
百年时光匆匆，养精蓄锐的罗氏已然不可撼动。而各部族经历百年纷争，修士力量锐减，已不在构成威胁。可谁又愿意成为待宰的羔羊？
。。。。。
盐山，左边毗邻封魔山，右侧有一条笔直而破败的道路，北上入宋国。庆国盐山部将此地认定为祖地，不知多少年前因封魔山的形成而迁徙到了如今的地界，庆国北境边陲，抵近百里无人区。
半年前，盐山地界一百户小村突逢瘟疫，起初盐山刘氏以为是其他部族的诡计，但这场瘟疫只在一村之地流行，观察月余下来亦没有扩散的倾向便没再关注。可当这一村沦为死地时，一切为之晚矣。
虽抵近北上官道，但这官道早因封魔山的存在而废弃，因而这瑞村并未享受到官道的福利。不过对于北地的人而言，有时候偏安一隅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篱笆崩坏，土墙倒塌，粱木化碳，是动乱或者战斗过的痕迹。寒风吹过，卷起废墟上的杂物，这里便是尸祸爆发的原初之地。王庶三人随断尘到此，进了村子漫无目的闲逛，不知在寻找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黑洞洞的门后面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们？”
常顺先前已与叶旭来过此地，原本不觉得有异样，但被王庶这么一吓唬，顿感背脊一阵凉意，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四下张望，分辩的话也弱了几分。
“赢勾的眼睛是银白色的。。。”
“嘿嘿~”王庶有意逗弄这内向的娃儿，点到即止，转而看向断尘。
“师父，我们来这里作甚？调查尸祸的起因吗？尸祸爆发半年多了，能找到的线索不是被人发现了，就是已经被抹除了，何况这里之前也来过其他人。刚才叶旭也没提有什么线索，来这里也没意义吧？”
叶旭道明情况时王庶只给了只耳朵，因而有此一说。亦如之前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百无聊赖地打量四周，并不是很关心，只是随口说说。
不过听到常顺耳中便不一样了，他有些黯然的望着身旁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也壮实些的同龄人，暗想着，‘他可真厉害，能想到这么多。我可真笨，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是师父说了我才知道的。’
“你应该称呼我师父为师兄的。。。。”见断尘没有回应，常顺弱弱的纠正，刚斟酌完自觉通顺的话，可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啥？你师父叫我师父师祖，我的辈分自然是比你师父大的，怎么还轮到我叫他师兄了，笨！”
“我们飞剑草堂不是这么排辈分的。。。”常顺只以为王庶对辈分很重视，故而对他的反应没有他想，又斟酌了片刻解释起来。
“我们飞剑草堂的弟子到真一境才算出师，此时才能收弟子。每一代除了自己的师父，以及隔代的长辈，都是互相以师兄弟称呼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辈分。。。等等。。。我不会是最小的吧？还要叫你一声师兄？”
常顺被打断，脑子里记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完全没功夫思考王庶话语里的纠结。
“是的，之前我是最小的，你们入门后，就是你们最小了。我们飞剑草堂现在传到第二十六代。。。。。。”
“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了。”
辈分是定死的，王庶释然的很快，但叫不叫就另当别论了。
‘看来还是要用老办法，拳头大的做大哥，麻烦是麻烦了点，不过这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村子不大，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村西头。村子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在有十里地便是百里无人区，西南两面地势开拓，皆是曾经细心呵护的良田。近前，如今已经荒废的土地上有几堆灰烬，是集中焚烧过的痕迹。
断尘在此驻足，不知看些什么，想些什么。对于自己的师父，王庶大致发现这位是个寡言少语的人，特地将常顺留下，多半是为了自己有话可以问他的缘故。
“你师父有什么眉目没？”
“半个月来师父带我昼伏夜出，白天休息，晚上杀赢勾，并未遇到让师父重视的线索。”
“赢勾。。。那尸祸长什么样子？什么来路？”
王庶自认阅览群书，当然是指恶人谷有的，山精妖怪他也有涉猎，却不曾听闻赢勾以及尸祸。
“它们就是人变的。。。。是死去的人变的，不过不知道具体来历。”
常顺皱着眉，抿了抿唇，脸上有些哀伤，似乎想起了令其不舒服的事情。
“凡是被它们所伤，都会中尸毒，七日之后便会化作赢勾，又叫僵尸，普通的办法没办法救，结局只有一个。。。。这种怪物没有意识，不能人言，只知道吸食精血，力气极大，连我的符箓都不能伤它们。我们这些天遇到的赢勾都是师父用剑气斩杀的，且只有摧毁头颅才能彻底杀死。”
“你什么修为？连这种七天就成的货都打不过？”
常顺感受到了鄙夷，脸涨的通红，细想之下竟觉得很有道理，怎么说他也是苦修了七八年的。
“我。。。。我。。。我刚踏入炼气境。。。”
王庶看了眼对着空气发呆的师父，而后看向常顺。‘虽说这小孩儿木讷了点，可人脑袋里装了我没有的东西，好在不耻下问是我的良好美德。’
“炼气境。。。。是什么境界？有多厉害？”
“仙道之下为人道境，有九个大境界，炼气境是第三个境界，这一境界的标志便是灵识可以离体。。。。咦。。。你以前修炼过？竟然。。。竟然八门全开？你已经是心动境了吗？”
常顺本着师兄要照顾师弟的想法，一边说一边放出自己的灵识，可刚触及王庶便大吃一惊。
“没啊！我连什么境界都不知道，哪有修炼过。”
所谓修心，只在于修身养性，培养心性与储备知识，这便是王庶的爹娘们十年来日复一日为其准备的修炼。至于常顺所说的修习法门，踏入人道之境，开始攀登成仙路，王庶的爹娘们都愧于修为低下，不敢轻易涉猎，以免毁了王庶这颗璞玉。
“可是。。。。可是你明明八门全开了呀？”
常顺顾不得灵识随意扫视他人的忌讳，灵识包裹王庶的同时，分出一缕探入其体内。
“咦？！你体内明明灵气充沛，可为何没有丝毫法力呢？”
不仅如此，常顺还发现，他的灵识初入王庶体内便觉被其盯着，但这股注视并没形成灵识，而是一种内观的表现。随后进入阴脉，于八门阴脉畅通无阻，很快来到惊门处。他再次惊讶起来，紫府竟然也开辟了，而且他的灵识竟不能一下子扫遍整个紫府。却是断尘所为，听道。
“他天生八门齐开，就如你生来具有仙品风灵根一样，你们都是天资卓越之辈。”
闻听师父的声音与语气，王庶又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感觉，而这种被其认为是错觉的感觉，在姜玉漱看来更加明显，因为她最先与断尘交谈。自王庶醒来时，她便没有多说一句多余的话，多数时都在观察，这种前后不一的违和，让她对断尘有着莫名的戒心。
“何为灵根？师父我是什么灵根？”
王庶问的很急，仿佛是要证明自己虽然做小，可不比人差，但未能如愿，师父。。。沉默。。。他撇撇嘴，给师父找了个沉默寡言的借口。
‘八门全开就是我的资质？还天生。。。。这不胡扯嘛！听呆顺的意思，只要修炼就能开所谓的八门，那我这叫什么资质。。。也太尬了。。。’
“灵根。。。。不过是枷锁。”
过得片刻。。。师父终是开了金口，只是这答案跟不理会没有区别。不过这对王庶并不算什么打击，他也没往旁的方面想，毕竟诸如‘天赋不过是更高的起点’、‘心性比天赋更重要’等此类的教诲他听的耳茧子都要出来了。他的自信并不来源于天资，就好像与生俱来一般。
“师父，我们啥都还没学，您不会现在就带我们历练吧？这趟浑水不是有很多人在蹚了嘛！少咱一个也不妨事儿的。”
王庶生出一股紧迫感，毕竟呆常顺都炼气境了，他还想拳打师兄，脚踢师姐，让所有常顺这样的娃子叫大哥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两道金光射来，来不及躲闪，一道已没入脑中。又听师父道。
‘此三种剑道法门你皆可参悟修行。’
王庶站在那愣愣出神，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与他所想完全不符。对照爹娘们，在他看来师父也应该从最浅显的剑法开始传授才对。可这师父倒好，竟然直接将三种法门塞进他脑子里。三种剑道法门仿佛刻入了脑海，想忘都忘不了，他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始了。
‘我就随口一说。。。提个意见，表达下想法。。。您这。。。这就。。。传法了？这。。。草率了吧。。。。’
北方十二国虽都以小国称之，实际上国土面积是不小的，只不过地理条件太恶劣，一年中多半是酷寒之天，因而人口稀少。庆国国土面积属十二国中的中下游，但财富却是上上之列。南有入冬后亦可畅通的翼水为伴，无论是灌溉还是经贸都能获益庆国。北有无人敢入的封魔山作为天然屏障，流民与边患都不存在。西面有柢山横亘，隔着翼水的南岸又有东西走向的亶爱山脉，庆国的气候在北地可谓是人间仙境。
庆国这块地界原先是数百个部落共存的地方，后来罗氏壮大，团结了部分部族，最终形成了一个多方势力共主的国家。然而权宜之计终究只是一时的，罗氏必然不会允许国中之国存在。
百年前罗氏分本宗和旁系，分别占据东西两座大城，看似分列成了两个朝堂，实则在分家之前出了一道法令：各部族纠纷，不得牵涉百姓，违者共诛之。这一法令极为耐人寻味，看似在维护百姓，实则是为了罗氏自己夺取整个庆国的权利而埋下的伏笔。东西朝堂暗中挑唆两城之间的各个部族权贵，使得各部族百年来不断厮杀，以消耗部族权贵的力量。
百年时光匆匆，养精蓄锐的罗氏已然不可撼动。而各部族经历百年纷争，修士力量锐减，已不在构成威胁。可谁又愿意成为待宰的羔羊？
。。。。。
盐山，左边毗邻封魔山，右侧有一条笔直而破败的道路，北上入宋国。庆国盐山部将此地认定为祖地，不知多少年前因封魔山的形成而迁徙到了如今的地界，庆国北境边陲，抵近百里无人区。
半年前，盐山地界一百户小村突逢瘟疫，起初盐山刘氏以为是其他部族的诡计，但这场瘟疫只在一村之地流行，观察月余下来亦没有扩散的倾向便没再关注。可当这一村沦为死地时，一切为之晚矣。
虽抵近北上官道，但这官道早因封魔山的存在而废弃，因而这瑞村并未享受到官道的福利。不过对于北地的人而言，有时候偏安一隅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篱笆崩坏，土墙倒塌，粱木化碳，是动乱或者战斗过的痕迹。寒风吹过，卷起废墟上的杂物，这里便是尸祸爆发的原初之地。王庶三人随断尘到此，进了村子漫无目的闲逛，不知在寻找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黑洞洞的门后面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们？”
常顺先前已与叶旭来过此地，原本不觉得有异样，但被王庶这么一吓唬，顿感背脊一阵凉意，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四下张望，分辩的话也弱了几分。
“赢勾的眼睛是银白色的。。。”
“嘿嘿~”王庶有意逗弄这内向的娃儿，点到即止，转而看向断尘。
“师父，我们来这里作甚？调查尸祸的起因吗？尸祸爆发半年多了，能找到的线索不是被人发现了，就是已经被抹除了，何况这里之前也来过其他人。刚才叶旭也没提有什么线索，来这里也没意义吧？”
叶旭道明情况时王庶只给了只耳朵，因而有此一说。亦如之前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百无聊赖地打量四周，并不是很关心，只是随口说说。
不过听到常顺耳中便不一样了，他有些黯然的望着身旁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也壮实些的同龄人，暗想着，‘他可真厉害，能想到这么多。我可真笨，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是师父说了我才知道的。’
“你应该称呼我师父为师兄的。。。。”见断尘没有回应，常顺弱弱的纠正，刚斟酌完自觉通顺的话，可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啥？你师父叫我师父师祖，我的辈分自然是比你师父大的，怎么还轮到我叫他师兄了，笨！”
“我们飞剑草堂不是这么排辈分的。。。”常顺只以为王庶对辈分很重视，故而对他的反应没有他想，又斟酌了片刻解释起来。
“我们飞剑草堂的弟子到真一境才算出师，此时才能收弟子。每一代除了自己的师父，以及隔代的长辈，都是互相以师兄弟称呼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辈分。。。等等。。。我不会是最小的吧？还要叫你一声师兄？”
常顺被打断，脑子里记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完全没功夫思考王庶话语里的纠结。
“是的，之前我是最小的，你们入门后，就是你们最小了。我们飞剑草堂现在传到第二十六代。。。。。。”
“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了。”
辈分是定死的，王庶释然的很快，但叫不叫就另当别论了。
‘看来还是要用老办法，拳头大的做大哥，麻烦是麻烦了点，不过这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村子不大，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村西头。村子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在有十里地便是百里无人区，西南两面地势开拓，皆是曾经细心呵护的良田。近前，如今已经荒废的土地上有几堆灰烬，是集中焚烧过的痕迹。
断尘在此驻足，不知看些什么，想些什么。对于自己的师父，王庶大致发现这位是个寡言少语的人，特地将常顺留下，多半是为了自己有话可以问他的缘故。
“你师父有什么眉目没？”
“半个月来师父带我昼伏夜出，白天休息，晚上杀赢勾，并未遇到让师父重视的线索。”
“赢勾。。。那尸祸长什么样子？什么来路？”
王庶自认阅览群书，当然是指恶人谷有的，山精妖怪他也有涉猎，却不曾听闻赢勾以及尸祸。
“它们就是人变的。。。。是死去的人变的，不过不知道具体来历。”
常顺皱着眉，抿了抿唇，脸上有些哀伤，似乎想起了令其不舒服的事情。
“凡是被它们所伤，都会中尸毒，七日之后便会化作赢勾，又叫僵尸，普通的办法没办法救，结局只有一个。。。。这种怪物没有意识，不能人言，只知道吸食精血，力气极大，连我的符箓都不能伤它们。我们这些天遇到的赢勾都是师父用剑气斩杀的，且只有摧毁头颅才能彻底杀死。”
“你什么修为？连这种七天就成的货都打不过？”
常顺感受到了鄙夷，脸涨的通红，细想之下竟觉得很有道理，怎么说他也是苦修了七八年的。
“我。。。。我。。。我刚踏入炼气境。。。”
王庶看了眼对着空气发呆的师父，而后看向常顺。‘虽说这小孩儿木讷了点，可人脑袋里装了我没有的东西，好在不耻下问是我的良好美德。’
“炼气境。。。。是什么境界？有多厉害？”
“仙道之下为人道境，有九个大境界，炼气境是第三个境界，这一境界的标志便是灵识可以离体。。。。咦。。。你以前修炼过？竟然。。。竟然八门全开？你已经是心动境了吗？”
常顺本着师兄要照顾师弟的想法，一边说一边放出自己的灵识，可刚触及王庶便大吃一惊。
“没啊！我连什么境界都不知道，哪有修炼过。”
所谓修心，只在于修身养性，培养心性与储备知识，这便是王庶的爹娘们十年来日复一日为其准备的修炼。至于常顺所说的修习法门，踏入人道之境，开始攀登成仙路，王庶的爹娘们都愧于修为低下，不敢轻易涉猎，以免毁了王庶这颗璞玉。
“可是。。。。可是你明明八门全开了呀？”
常顺顾不得灵识随意扫视他人的忌讳，灵识包裹王庶的同时，分出一缕探入其体内。
“咦？！你体内明明灵气充沛，可为何没有丝毫法力呢？”
不仅如此，常顺还发现，他的灵识初入王庶体内便觉被其盯着，但这股注视并没形成灵识，而是一种内观的表现。随后进入阴脉，于八门阴脉畅通无阻，很快来到惊门处。他再次惊讶起来，紫府竟然也开辟了，而且他的灵识竟不能一下子扫遍整个紫府。却是断尘所为，听道。
“他天生八门齐开，就如你生来具有仙品风灵根一样，你们都是天资卓越之辈。”
闻听师父的声音与语气，王庶又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感觉，而这种被其认为是错觉的感觉，在姜玉漱看来更加明显，因为她最先与断尘交谈。自王庶醒来时，她便没有多说一句多余的话，多数时都在观察，这种前后不一的违和，让她对断尘有着莫名的戒心。
“何为灵根？师父我是什么灵根？”
王庶问的很急，仿佛是要证明自己虽然做小，可不比人差，但未能如愿，师父。。。沉默。。。他撇撇嘴，给师父找了个沉默寡言的借口。
‘八门全开就是我的资质？还天生。。。。这不胡扯嘛！听呆顺的意思，只要修炼就能开所谓的八门，那我这叫什么资质。。。也太尬了。。。’
“灵根。。。。不过是枷锁。”
过得片刻。。。师父终是开了金口，只是这答案跟不理会没有区别。不过这对王庶并不算什么打击，他也没往旁的方面想，毕竟诸如‘天赋不过是更高的起点’、‘心性比天赋更重要’等此类的教诲他听的耳茧子都要出来了。他的自信并不来源于天资，就好像与生俱来一般。
“师父，我们啥都还没学，您不会现在就带我们历练吧？这趟浑水不是有很多人在蹚了嘛！少咱一个也不妨事儿的。”
王庶生出一股紧迫感，毕竟呆常顺都炼气境了，他还想拳打师兄，脚踢师姐，让所有常顺这样的娃子叫大哥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两道金光射来，来不及躲闪，一道已没入脑中。又听师父道。
‘此三种剑道法门你皆可参悟修行。’
王庶站在那愣愣出神，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与他所想完全不符。对照爹娘们，在他看来师父也应该从最浅显的剑法开始传授才对。可这师父倒好，竟然直接将三种法门塞进他脑子里。三种剑道法门仿佛刻入了脑海，想忘都忘不了，他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始了。
‘我就随口一说。。。提个意见，表达下想法。。。您这。。。这就。。。传法了？这。。。草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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