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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画皮得术.火遁,通判府众生相

    【燎原之势,火遁!】

    【星火之势,可以燎原;五行之术,逢火则遁!】

    此次画皮,沈柯再次收获一个大五行术法!

    第一个,是在助槐青化形之际,获得的木游术;加上如今得来的火遁术,不知道在五行齐聚之后,他能否周游万物,随处穿梭?

    而随着火遁术的加入,沈柯画皮得到的诸多术法。

    类型已经明显:

    第一类为明攻型:譬如咬鬼术,裂魂剪,藏锋。

    第二类.暗算型:叫魂术,夺寿术,种蛊术。

    第三类.攻心型:妇人心,斯文术,嗔恨,贪婪。

    第四类.防御型:化蝶术,避煞术,躲春术,避蛊术。

    第五类.身法:穿墙术,木游术,火遁。

    第六类.预知型:阴瞳,借眼,问虫。

    第七类,则是目前没有明确分类的术法:譬如缝尸术,拾禄术,扎纸术,食气术,敛阴术...以及备考。

    稍微盘点了一番,沈柯取出火绒,点燃画皮:“生魂已逝,合当超度。”

    “三元公高义,我等佩服!”

    胡国权见他点燃画皮,便猜到了【考】字灯笼之事有了眉目,立刻奉承着走上前来,朝他抱拳。

    画皮燃尽,青年却是淡淡道:“若是今日得空,便请胡大人到知府府上知会一声,在下这便前去拜会。”

    “沈先生心忧太原民众,此事本官定会传达。”

    马屁拍得震天响,脚步却是一动不动。直到沈柯回眼去看,胡国权才搓着手道:“还请三元公,告知这诡异灯笼的处理方法...待老夫去面见范知府,一道将你的事通禀便是了。”

    “......”

    沈柯似笑非笑。

    吴天养则是背过身去,明显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他这是...生怕别人分了自己的功劳啊!

    ..........

    “灯笼之事已明,是有人搅动了冀宁道地气,惹得坊间死气暴涨...邪祟们以为末日降临,便互相吞噬,最终伤了民众。”

    东风巷,义庄。

    明知这些灯笼,是从河东道飘来,沈柯却没多事。

    言简意赅,总结完【考】字灯笼出现出现的缘由,起身走到门口。抬头瞟了一眼官气笼罩的东方巷,认真道:“接下来的避祟之法尤其重要,胡大人可听好了。”

    “愿闻其详。”

    “上次的公鸡血避祟之法,胡大人想必已经知晓...此番只需在这东风巷官气最盛之处,架起一处宽二十米,高十米的柴火;煤油泼柴,全力炙烤三日,太原府上空的浑浊死气便会不攻自破。”

    沈柯说得详细。

    似是因为他上次那公鸡血避祟的手段效果明显,便连吴天养,也没发现他这随口一句,就将太原官场摆了一道。

    “此事当真?”

    “当真!”

    果不其然,连和沈柯如此相熟的吴典史,都不清楚青年的心思。胡国权听了,立刻叫下属牵来马匹,元气满满着跑了过去。

    临近上马,又招来老管家嘱咐了一回,方才登上马背:“便请沈三元,先到府上做客。等老夫和知府大人约了时间,再行通知。”

    说完,奋力打马去了。

    完全不管那高头大马,险些将自己身子骨颠散~

    “......”

    沈柯见了,又在心底笑了一回:

    架起柴火,的确能驱散全城的死气。不过远远不需要这样的阵仗,顶多是在城里随便点起十余处篝火,熏个半日、一日也就够了。

    况且太原在建城之处,早就在城北设置了秋祭高台。

    要点火,到城北去也一样。

    不过这样的酷暑,用槐青的话来说,那是边啃西瓜边冒汗呐。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苦,就由东风巷的官老爷们替太原百姓承受吧。

    宽二十米,高十米的柴堆。

    泼上煤油,那是想要多火,就有多火!

    “还请三元公稍坐,我让下人去备些饭食。”

    东风巷,通判府。

    吴天养见困局已解,便到各个巷口通传喜讯去了。

    沈柯则是在义庄待了一会,终究放弃了为那【考】字灯笼画皮的想法。却是近三个月来,他大致摸清了画笔如今的上限:

    能画普通人物,下品怨灵,精怪。

    但凡触及到类似于地气、阴力之类接近于大五行法则的物什,却是没法画成--譬如躲春之夜,遇到那由霍乱地气凝成的叫春使。凶神巨兔因为是被他所杀,也勉强能够画成。

    至于夜游神,则是征得了本人同意!

    于是沈柯便随通判府老管家,来了府上。

    坐定之后,就见老管家外出了一趟,过不多时,便领着一名师爷打扮的的男子回来。

    “听说沈秀才,是最近太原童生试的三试第一?”

    见礼过后,赵师爷理了理绸布做成、看上去油腻腻的袍服,去往对面坐下。

    分明可以坐十余个人的客厅,他偏偏选择了最有距离感的对向而坐,摆明了主家和客人的身份。沈柯见了,只是好笑,却也没点破通判府的古怪规矩。

    “运气好,得了些微薄名。”

    “那以三元公的学识,定是精通诗词文章?”

    他一提起这事,沈柯连忙避过:“不过是些拾人牙慧的本事,师爷就别再寒碜沈某了。”

    提起这事,他才想起:

    即将上交陆红鱼那篇《平阳游记》,如今才拼凑了半篇呢~

    “也是,新帝毕竟才举办了两届的童生试,太原高人还在后面呢...”

    “......”

    沈柯听了,强自一笑。

    当是听出了他不谈读书--考学之事,赵师爷便寻了个由头,麻利离开了。

    沈柯便也靠到椅背上,无聊喝茶。

    ..........

    “咯咯,沈三元只是喝茶,也不觉得无聊?”

    见赵师爷走后,候在门外的老管家又朝女管事使了个眼色。片刻之后,沈柯就见那年过四十、依旧风韵犹存的女管事,领着一队小婢进来。

    略瞟一眼,却是不逊色于官坊的成色。

    “下午茶清心润肺,可以助眠。”

    以为她们来送果盘,沈柯便简单应了一声。

    岂料女管事摆好果盘,却没离开:“以三元公的才气,自然见过不少风月。不过我通判府这些女娥,均都是精挑细选,便为三元公献上一舞。”

    俄而丝竹声响起,一群小婢褪去布袍。

    却是娉娉婷婷,绕着他舞个不停;蝴蝶穿花,香风阵阵。

    虽说比不得那万妖楼的贺春之舞,但是比之他所见过那些磨皮加了几百层,滤镜点满的玩意儿养眼多了;一舞作罢,就见一名眉眼深邃的域外胡姬莲步轻移。

    彩带一勾,便顺势坐到沈柯腿上。

    这精准度,少说也练了三五年了。

    “若是三元公不嫌弃,奴家日后就跟你了~”

    沈柯:“噗...”

    一口温茶水,霎时喷了胡姬满脸。

    “告罪,在下可能是闭门读书太久了,反倒有些不解风情。”言罢问女管事要来手绢,递予胡女:“加之家师管教严格,若是被她发现耽于女色,怕是会剥了沈某功名。”

    前半句话,明显是在鬼扯。

    后半句却是半真半假...哎,只能说以他的个人审美,欣赏不来那五官深邃的域外胡姬吧~

    ..........

    “实在抱歉,老爷这么晚还没回来,怕是去了知府大人的宴席。”

    戌时到来,见得胡国权还是不见踪影;家里的饭局也已经吃完,老管家只得面露难色,朝沈柯抱拳道。

    “也罢,恰好沈某有事要忙,便先回去吧。”

    觉得和满嘴官话的门客吃饭太过无趣,沈柯便也起身离席。

    通判府.管家见留他不住,只得招来一名小厮说了几句,接着将他送到门口;恰好小厮取了一支木匣回来,便嘱咐沈柯收下。

    稍一掂量,却是没有什么重量。

    “此物,是老爷先前交代过的一点心意,还望三元公笑纳。”

    “如此,多谢胡大人了!”

    见着盒子,沈柯两眼“放光”,随手收到袖子深处。继而接过通判府代管的马匹,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我还道这百事巷秀才,当真与众不同。”

    见得青年离去,老管家面露讥讽道:“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唯独站在他身边的女管事,喃喃着道:“这世间的酒色财气,向来不会分家。从他见到那美艳胡姬,却没半分动摇的神情来看。”

    “他此番收礼,怕是不想拂了老爷的面子。”

    “呵,我倒宁愿他不要这个面子。”

    又深深看了一眼街头,老管家满眼贪婪:“你可知道那盒里装的,可是从南海运来的三颗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