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美味得要死的拉面（3）
这目光太过可怕，吓得立野朋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他低头缓过神来时，若竹优美已经转过头去，不在关注他了，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都只是一场幻觉。
“我们确实和那位小石川先生起了些口角，不过小仓店长发现之后就及时调停了。”若竹优美没有刻意避开这一点，毕竟在起争执的时候小仓功雅就在现场，如果此时推诿，之后再被揪出来只会让警方觉得自己问题更大。
“确实如此，是小石川奏太出言不逊在先。所以这两位客人才和他争执了几句。”小仓功雅说道。
目暮警官点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警察忙将这些信息记录在了本子上。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话想要问立野先生。”若竹优美转头看向立野朋义，眼神中透着犀利，“立野先生刚才明明说自己进了店就一直在厕所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连那位警官敲门叫你的时候都一副刚刚知晓出事的样子。为什么现在反而言之凿凿，就连我们刚才和小石川先生发生一点口角都清清楚楚呢？”
“我只是……只是在厕所里听到了一些话罢了。怎么你们说的话不让人听啊？”
“不是不让人听。”若竹优美纠正道，“只是……如果我们争执的声音你都能听得见，那么小石川先生出事之后，小仓店长在慌张下又是失声叫喊又是报了警，这么大的动静，你却像是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甚至连出来看看的表现都没有……实在是没有什么信服力啊。”
感受到警方怀疑的目光，立野朋义沁出了几滴冷汗道：“喂喂，你们不会真的信了这个小姑娘的话吧。就算是我故意装作没听见外面的声音，也不代表我就是凶手啊？更何况，我和死的那个家伙今天可没有见过面啊！”
诸伏景光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无语，黑樱桃酒太敏锐了。他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卧底在她面前说话都得思虑再三，生怕和之前说的哪句话有了冲突引起对方的怀疑。更别提立野朋义这甩锅的手段实在是算不得高明，别说黑樱桃酒了，就连他都能看出问题所在。
氛围渐渐紧张之时，一个身着浅色西服的人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打破了沉寂。
“有很多手法就算是凶手和被害人没有见面也能实施犯罪。”
“工藤老弟？”目暮十三眼神一亮，“你怎么在这里呀？”
工藤优作哭笑了一下，露出了旁边探头探脑的小孩子：“还不是新一，听到警车的动静就拉着我往这边赶。”
“目暮警官，你看看这个。”工藤新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目暮十三。目暮十三哭笑不得地接过了材料，下一刻眼神一凌，“门把手上被人涂了毒？”
工藤优作点了点头，条分缕析道：“刚才我进门之前正巧撞见了送检验结果的鉴识科警官。资料上显示被害人是中毒后毒发身亡，检测周围物品的时候发现筷子、碗以及被害人的手上有毒物反应。但奇怪的是，筷子篓的其他筷子上并没有检测出毒物，碗上沾染的毒物区域与手上的毒物区域吻合。说明大概率是在接触碗之前，受害人就已经接触到了毒药。”
“既然门把手上被检测出了毒药，那是不是证明小石川那个家伙可能在进入拉面店之前就已经粘上了毒药，然后开门的时候不小心又把毒药蹭到了门把手上？”立野朋义激动道，“小石川那个家伙树敌那么多，肯定是别人想杀他，所以给他下了毒。”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目暮警官思索道。
“不，凶手一定就在这家店里。”工藤优作斩钉截铁道。
“优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证据？”目暮警官惊讶道。
工藤优作笑道：“其实只要仔细看看那张检验结果就能发现，门把手上的毒物分布很均匀。虽然被不少人摸过，但我让鉴识科的警官检测了边角处，无一例外沾了毒。”
“所以说，门把手上的毒肯定是人刻意涂上去的！”目暮警官转头看向了站在店里的几人。
“就算是刻意涂上去的，也不一定就是我们这里的人干的呀？”立野朋义道，“万一是对方提前知道了信息，所以在门把手的地方涂了毒也说不定啊。”
“其实检测凶手到底在没在这里很简单呀？只要看看厕所里面有没有沾染上毒物就行。”工藤新一道。
“厕所？”目暮警官有些疑惑。
“是呀，现在检测这几个哥哥姐姐的手已经没有作用了，就算他们是涂了毒的人，痕迹也肯定被清理掉了。”工藤新一道，“但就算是带着手套涂抹的毒药，也免不了会透过手套沾染上一些。”
“我明白了，所以说涂毒的人在做完一切之后，一定会洗手！”目暮警官立刻反应了过来。
站在工藤优作身边的鉴识科人员闻弦知意，立刻去检测厕所的洗手池里有没有残留的毒物。
汗水一颗颗从立野朋义的脸庞上滚落。
“奇怪。大哥哥，你怎么那么紧张呀？”工藤新一探头道。
“我……我才没有紧张呢。”立野朋义道。
很快鉴识科的人员就说在洗手池里检测到了一点点毒物，应该是凶手洗手时留下的。
感受到警察们凌厉的目光，立野朋义道：“喂，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就算是在厕所里检测到了东西，也未必就是我放的呀？他们两个在吃饭前应该也去洗过手吧？”
“立野先生，你还是不明白吗？”工藤优作道，“我之前说凶手一定就在这家店里的原因是……凶手想要毒死被害者，计划变动性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凶手不可能在下毒之后没有任何安排。立野先生刚才也说了，吃饭前洗手是基本的礼仪，如果小石川先生在吃拉面前洗了手，所以凶手不会任由其他人待在厕所。因为其他人的变动性太大了，无法掌握。万一小石川先生吃面之前，对方就出来了，那么一切计划就都报废了。”
“是啊。”若竹优美冷冷地补刀道，“所以凶手肯定会待在厕所里等小石川先生进来。这样的话，小石川先生发现厕所里有人而且半天没有出来，也只能直接吃拉面。这样粘在手上的毒就会在掰一次性筷子的时候粘在筷子上，然后随着拉面吸到胃里……一切行云流水，顺理成章。”
立野朋义听到工藤优作这样条分缕析的推理，找不出可以辩驳的点，有些无力地摊在了地上。
“真的是你。”小仓功雅看到这一幕有些难以置信道，“立野先生，我知道你对朋爱的死很难过，但是也没到杀人的地步啊！你糊涂啊！”
“我就是要他死！”立野朋义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随后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道，“要不是小石川那个垃圾纠缠我妹妹，甚至散布我妹妹的流言逼迫她，她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她的抑郁症明明已经好多了，人也变得开朗了。我以为崭新的生活就在眼前，可算是小石川奏太把一切都毁了！全毁了！”
“立野先生……”小仓功雅见状要来拉起立野朋义，却没想到，立野朋义一把就把他推开了。
“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要不是来你这里吃饭，我妹妹怎么会出那样的事情。”立野朋义道。
若竹优美拽住了小仓功雅，阻止了他再想向前拉起立野朋义的动作：“你在这里动手，恐怕除了报复小石川奏太，也有要报复小仓店长的意思吧？”
“没错！”立野朋义红着眼向小仓功雅冲过去，却被伊达航摁住，但话语却没有停，“阎魔大王拉面由我妹妹提议演变成的，里面倾注了她的心血！一度盘活了这家店。可是我妹妹做了这么多，她出事的时候，这个家伙却没有阻拦！任由她被纠缠，甚至自杀身亡，难道我不该报复他吗？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店出了事情！让这家店再无人光顾！”
伊达航把情绪不稳的立野朋义带了下去。
“是我不好，我太懦弱了。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阻止小石川奏太，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小仓功雅喃喃道。
“据我所知，小石川奏太是这条街管理者的儿子吧。就算是阻止了他，他也未必会听。”若竹优美道，“而且就算是你阻止了他一次，以他顽劣的性格，私下还是会纠缠立野小姐。一切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小仓功雅垂下了眸思索着些什么。
若竹优美看到警察都在往外走，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了背后小仓功雅的声音：“朋爱之前曾经被校园霸凌过，之后得上了抑郁症。那次她离家出走，突发奇想要跳湖自杀，路过了我的店门口。我察觉到了她当时情绪不对，就请她吃了碗拉面，还和她聊了天。那次之后，她就经常来我店里和我聊天，倾诉心事。还在品尝了拉面之后给了我一些建议。经过一次次的尝试才做出了阎魔大王拉面，她也在那段时间开朗了起来。可是……小石川来了，他对朋爱说了一些污言碎语，但我不敢出头。我听过一些他的传闻。听说了一些店主不满他骚扰顾客的决定，出手阻拦。结果被他赶出了商业街。以我当时的资金，商业街是我资产范围之内性价比最高的店铺位置，如果离开了这里就只能去更偏的地方营业。酒香也怕巷子深……我真的犹豫了……”
若竹优美没有回话，反而抬步前行，像是没有听到小仓功雅说话一样。
经历了这么大的波折，小仓功雅只是想要倾诉心事。现在去安慰只能起到反效果，这个坎……恐怕只能让他自己走出来了。
“我们确实和那位小石川先生起了些口角，不过小仓店长发现之后就及时调停了。”若竹优美没有刻意避开这一点，毕竟在起争执的时候小仓功雅就在现场，如果此时推诿，之后再被揪出来只会让警方觉得自己问题更大。
“确实如此，是小石川奏太出言不逊在先。所以这两位客人才和他争执了几句。”小仓功雅说道。
目暮警官点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警察忙将这些信息记录在了本子上。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话想要问立野先生。”若竹优美转头看向立野朋义，眼神中透着犀利，“立野先生刚才明明说自己进了店就一直在厕所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连那位警官敲门叫你的时候都一副刚刚知晓出事的样子。为什么现在反而言之凿凿，就连我们刚才和小石川先生发生一点口角都清清楚楚呢？”
“我只是……只是在厕所里听到了一些话罢了。怎么你们说的话不让人听啊？”
“不是不让人听。”若竹优美纠正道，“只是……如果我们争执的声音你都能听得见，那么小石川先生出事之后，小仓店长在慌张下又是失声叫喊又是报了警，这么大的动静，你却像是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甚至连出来看看的表现都没有……实在是没有什么信服力啊。”
感受到警方怀疑的目光，立野朋义沁出了几滴冷汗道：“喂喂，你们不会真的信了这个小姑娘的话吧。就算是我故意装作没听见外面的声音，也不代表我就是凶手啊？更何况，我和死的那个家伙今天可没有见过面啊！”
诸伏景光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无语，黑樱桃酒太敏锐了。他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卧底在她面前说话都得思虑再三，生怕和之前说的哪句话有了冲突引起对方的怀疑。更别提立野朋义这甩锅的手段实在是算不得高明，别说黑樱桃酒了，就连他都能看出问题所在。
氛围渐渐紧张之时，一个身着浅色西服的人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打破了沉寂。
“有很多手法就算是凶手和被害人没有见面也能实施犯罪。”
“工藤老弟？”目暮十三眼神一亮，“你怎么在这里呀？”
工藤优作哭笑了一下，露出了旁边探头探脑的小孩子：“还不是新一，听到警车的动静就拉着我往这边赶。”
“目暮警官，你看看这个。”工藤新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目暮十三。目暮十三哭笑不得地接过了材料，下一刻眼神一凌，“门把手上被人涂了毒？”
工藤优作点了点头，条分缕析道：“刚才我进门之前正巧撞见了送检验结果的鉴识科警官。资料上显示被害人是中毒后毒发身亡，检测周围物品的时候发现筷子、碗以及被害人的手上有毒物反应。但奇怪的是，筷子篓的其他筷子上并没有检测出毒物，碗上沾染的毒物区域与手上的毒物区域吻合。说明大概率是在接触碗之前，受害人就已经接触到了毒药。”
“既然门把手上被检测出了毒药，那是不是证明小石川那个家伙可能在进入拉面店之前就已经粘上了毒药，然后开门的时候不小心又把毒药蹭到了门把手上？”立野朋义激动道，“小石川那个家伙树敌那么多，肯定是别人想杀他，所以给他下了毒。”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目暮警官思索道。
“不，凶手一定就在这家店里。”工藤优作斩钉截铁道。
“优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证据？”目暮警官惊讶道。
工藤优作笑道：“其实只要仔细看看那张检验结果就能发现，门把手上的毒物分布很均匀。虽然被不少人摸过，但我让鉴识科的警官检测了边角处，无一例外沾了毒。”
“所以说，门把手上的毒肯定是人刻意涂上去的！”目暮警官转头看向了站在店里的几人。
“就算是刻意涂上去的，也不一定就是我们这里的人干的呀？”立野朋义道，“万一是对方提前知道了信息，所以在门把手的地方涂了毒也说不定啊。”
“其实检测凶手到底在没在这里很简单呀？只要看看厕所里面有没有沾染上毒物就行。”工藤新一道。
“厕所？”目暮警官有些疑惑。
“是呀，现在检测这几个哥哥姐姐的手已经没有作用了，就算他们是涂了毒的人，痕迹也肯定被清理掉了。”工藤新一道，“但就算是带着手套涂抹的毒药，也免不了会透过手套沾染上一些。”
“我明白了，所以说涂毒的人在做完一切之后，一定会洗手！”目暮警官立刻反应了过来。
站在工藤优作身边的鉴识科人员闻弦知意，立刻去检测厕所的洗手池里有没有残留的毒物。
汗水一颗颗从立野朋义的脸庞上滚落。
“奇怪。大哥哥，你怎么那么紧张呀？”工藤新一探头道。
“我……我才没有紧张呢。”立野朋义道。
很快鉴识科的人员就说在洗手池里检测到了一点点毒物，应该是凶手洗手时留下的。
感受到警察们凌厉的目光，立野朋义道：“喂，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就算是在厕所里检测到了东西，也未必就是我放的呀？他们两个在吃饭前应该也去洗过手吧？”
“立野先生，你还是不明白吗？”工藤优作道，“我之前说凶手一定就在这家店里的原因是……凶手想要毒死被害者，计划变动性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凶手不可能在下毒之后没有任何安排。立野先生刚才也说了，吃饭前洗手是基本的礼仪，如果小石川先生在吃拉面前洗了手，所以凶手不会任由其他人待在厕所。因为其他人的变动性太大了，无法掌握。万一小石川先生吃面之前，对方就出来了，那么一切计划就都报废了。”
“是啊。”若竹优美冷冷地补刀道，“所以凶手肯定会待在厕所里等小石川先生进来。这样的话，小石川先生发现厕所里有人而且半天没有出来，也只能直接吃拉面。这样粘在手上的毒就会在掰一次性筷子的时候粘在筷子上，然后随着拉面吸到胃里……一切行云流水，顺理成章。”
立野朋义听到工藤优作这样条分缕析的推理，找不出可以辩驳的点，有些无力地摊在了地上。
“真的是你。”小仓功雅看到这一幕有些难以置信道，“立野先生，我知道你对朋爱的死很难过，但是也没到杀人的地步啊！你糊涂啊！”
“我就是要他死！”立野朋义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随后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道，“要不是小石川那个垃圾纠缠我妹妹，甚至散布我妹妹的流言逼迫她，她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她的抑郁症明明已经好多了，人也变得开朗了。我以为崭新的生活就在眼前，可算是小石川奏太把一切都毁了！全毁了！”
“立野先生……”小仓功雅见状要来拉起立野朋义，却没想到，立野朋义一把就把他推开了。
“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要不是来你这里吃饭，我妹妹怎么会出那样的事情。”立野朋义道。
若竹优美拽住了小仓功雅，阻止了他再想向前拉起立野朋义的动作：“你在这里动手，恐怕除了报复小石川奏太，也有要报复小仓店长的意思吧？”
“没错！”立野朋义红着眼向小仓功雅冲过去，却被伊达航摁住，但话语却没有停，“阎魔大王拉面由我妹妹提议演变成的，里面倾注了她的心血！一度盘活了这家店。可是我妹妹做了这么多，她出事的时候，这个家伙却没有阻拦！任由她被纠缠，甚至自杀身亡，难道我不该报复他吗？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店出了事情！让这家店再无人光顾！”
伊达航把情绪不稳的立野朋义带了下去。
“是我不好，我太懦弱了。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阻止小石川奏太，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小仓功雅喃喃道。
“据我所知，小石川奏太是这条街管理者的儿子吧。就算是阻止了他，他也未必会听。”若竹优美道，“而且就算是你阻止了他一次，以他顽劣的性格，私下还是会纠缠立野小姐。一切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小仓功雅垂下了眸思索着些什么。
若竹优美看到警察都在往外走，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了背后小仓功雅的声音：“朋爱之前曾经被校园霸凌过，之后得上了抑郁症。那次她离家出走，突发奇想要跳湖自杀，路过了我的店门口。我察觉到了她当时情绪不对，就请她吃了碗拉面，还和她聊了天。那次之后，她就经常来我店里和我聊天，倾诉心事。还在品尝了拉面之后给了我一些建议。经过一次次的尝试才做出了阎魔大王拉面，她也在那段时间开朗了起来。可是……小石川来了，他对朋爱说了一些污言碎语，但我不敢出头。我听过一些他的传闻。听说了一些店主不满他骚扰顾客的决定，出手阻拦。结果被他赶出了商业街。以我当时的资金，商业街是我资产范围之内性价比最高的店铺位置，如果离开了这里就只能去更偏的地方营业。酒香也怕巷子深……我真的犹豫了……”
若竹优美没有回话，反而抬步前行，像是没有听到小仓功雅说话一样。
经历了这么大的波折，小仓功雅只是想要倾诉心事。现在去安慰只能起到反效果，这个坎……恐怕只能让他自己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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