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困兽之斗（2）
以伤换伤，这是禹天目前能想到唯一对策。
“徒劳。”
生命用灵刀轻易地斩碎了禹天手中的血刃。
随着血刃的破碎，禹天哇的一声吐出了满口黑血。
“看来奇迹并未青睐你，挣扎到此为止了。”
“我不需要奇迹的青睐。”
禹天的话音刚落，楼梯口就传来了由无数人的声音混合出的低吼。
“8······”
“8···楼···”
生命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是惊讶，还是不解？都无从得知。
禹天咧了咧嘴，露出了沾满黑血的牙齿：
“你猜猜我做什么了？”
生命的脸色略微阴沉道：“你在亵渎生命。”
禹天摇了摇头，学着生命的语气道：“我在升华生命。”
他在先前的登楼途中并没有仗着灵刀大开杀戒。
除了极个别被生命影响过深，完全失去理智的人被禹天亲手剿灭，其他的人禹天都是用了伤害最小的方法来让他们丧失威胁。
这么看来，他的理智反而让如今的战局有了一丝转机。
那些四肢残缺，面目狰狞的爬行生物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向着生命扑去。
那些生物并不能对生命造成伤害。
按照背叛所言，恶魔的降临实则是灵魂的交换，灵魂不灭，肉身即便受到再多的伤也是无用的。
但是却可以拖住生命，给禹天争取苟延残喘的时间。
不多时，禹天的脚下的水坑已经染成红色
红色攀附上禹天的手臂，逐渐凝聚成熟悉的黑红锯刃。
看着眼前和那群爬行生物缠斗在一起的生命，禹天没有犹豫，冲向了那毫无防备的后背。
“噗嗤。”
锯刃顺利穿过生命的胸膛，红色的刃尖拖着残破的脏器从伤口中露出。
禹天见此击得手，立刻手握锯刃末端扭转身体，对着生命的膝盖外侧一记直踹。
关节断裂的声音并未传入耳中。
出乎禹天的意料，生命仿佛是预料到了禹天的行动，他居然冒着胸前的伤口进一步恶化的风险原地后翻，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噗。”
滚烫的血浆立刻铺撒在禹天的头顶，以及各种温热且柔软的器官，都一股脑地落在禹天的身上。
失去视野的禹天立刻动用灵魂视短暂地观察四周。
生命不知何时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了。
但还没等禹天仔细观察，他就感觉自己的脖颈似乎被什么给拴住，登时一阵窒息感袭来。
禹天抬头张口，不顾满面的血浆，尝试着挣脱脖子上缠绕的未知物。
这些未知物层层交叠却又湿滑难握，根本无法用手挣脱，随着拴紧力度的加大，缺氧感也越来越强，于是禹天一咬牙，冒着大动脉破裂的风险，将锯刃对准脖子向上一挑，那些缠绕物应声脱落。
禹天的运气不错，锋利的锯口并没有让自己的大动脉出现伤口。
禹天抹去面上的污垢，扭头寻找着生命的位置。
随后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像是看到了什么极端令人恶心的场景。
他看到了那些缠绕自己脖子的物体，如今一圈圈杂乱地盘在地上，物体的末端则一直延伸到生命的腹部。
他的腹部由于刚才的后翻而不可避免的被锯刃给拉扯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生命的表情没有任何痛苦，即便自己已经开膛破肚，甚至连脏器都拖在地外。
他拿起青刀，割掉了露在外面的肠子，随后继续走向禹天。
“你的内脏可是掉的差不多了。”
“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
“不，相反，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你是觉得，自己的灵魂不会受伤，所以即便我对你现在的肉体造成多大伤害都是无所谓的，只不过换一个身体的事罢了，对吧？”
生命没有否认，而是轻轻抬手，一刀斩去了一旁向自己扑来的爬行物的头颅。
“但是，你真的注意到了你的灵魂吗？”
禹天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
他不想交代自己的底牌，但是此时他别无选择，在刚才生命自杀式的袭击下，他的大脑已经处于极度缺氧状态，如果自己强撑着继续高强度战斗，绝对会先一步因缺氧昏倒在地。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拖一会生命的时间。
“我的灵刀，可以造成灵魂伤口，你以为我手上的武器就不能吗？
你别忘了你手上的这把刀是谁的武器，你能复制我的身体，甚至能复制我的战斗逻辑，但你复制不了我对灵魂的理解。”
禹天抬起手，将血色锯刃放在身前晃了晃道：
“我啊，早就在这把血刃上附上了我自己的灵魂。”
生命闻言，停下了脚步，回道：“这么做，一旦血刃崩毁，你的灵魂也会被波及。”
“我当然知道，但是这对你的灵魂造成了伤害，这就够了。”
生命不解道：“你连自己的生命都如此不在意吗？”
禹天闻言，笑道：“你不是说我傲慢吗？难道你不知道轻视一切也是一种傲慢吗？”
“无可救药。”
生命摇了摇头，一脚蹬开身旁的爬行物，向着禹天冲来。
“你怕了。”
禹天仍然在笑，同时轻而易举地躲掉了生命的突刺。
“你的动作出现破绽了啊。”
言罢，他一刀砍向了生命的后背。
生命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背身反手上挑。
在灵刀的锋芒下，禹天的血刃立刻破碎，于此同时，他的嘴里又是一口黑血溢了出来。
禹天擦拭去嘴角的污血，伸手指向身旁的尸体，那尸体蠕动两下，一道红色血流自其中溢出，仿佛具有自己的生命一样附在禹天的手掌上，黑色的锯刃再度凝成。
在禹天的视野里，紫色的纹路攀附上锯刃，这是自己的灵魂覆盖于其上的标志。
“继续。”
他咧嘴道。
此时攻守之势异也，生命面对愈战愈勇的禹天，怯意也已经初步展现。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此时禹天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完全不顾自己灵魂的伤口，就像是一个引火自焚的人在自己被烧死前疯狂的抱住对方。
谁会去和疯子拼命？
生命初至人间，本来从灵刀上读取到了背叛的讯息，答应了他抹杀面前那位傲慢的行走的请求。
在他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恶魔，没理由会不敌一个凡人。
哪怕那个行走无意间窃取了背叛的残魂，也依旧不足为惧。
但是却不如生命想的那么顺利，眼前的这个行走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而且还用以伤换伤的方式来和自己搏命。
自己可是恶魔，没道理为一个凡人损耗灵魂。
就在这个想法出现的一瞬间。
生命突然感到手心的刀柄一沉，整个人居然跪倒在地。
而准备死磕到底的禹天本来都已经做好魂飞魄散的觉悟了，现在却看到前一秒还高高在上的生命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不禁感到有些错愕。
这是玩的哪一出?
······
“契约结缔完毕，我已经完成了我该做的事。”
背叛一脸随意地拍手道。
“你做了什么？”
“我剥夺了生命恶魔使用灵刀的权力。”
“什么？”
“在之前我指导他在灵刀上刻画上我的灵魂印记，这就代表我可以和他一样动用灵刀的权限。”
“权限？我不理解······”
“你当然不理解。”
“其实就算对于学识渊博的我来说，灵刀的功能我也没有完全探知和掌握。
但是我知道的是，这灵刀并不是谁都可以用的。”
“使用灵刀，必须得获得灵魂主人的承认。”
“那个行走蠢兮兮地让生命那老家伙差点拿着灵刀宰了自己。”
背叛摇了摇头，撇嘴道。
“他又不知道！你也不告诉他！还有你，一个老成精的恶魔明明自诩高级生物却居然还在嘲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类！”
夏末大声斥道。
背叛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你这瓜娃子说话怎么就这么向着那个行走？这个秘密这可是我和你缔结契约的资本，你难道不应该感慨我的足智多谋吗？”
“狡诈恶徒罢了。”
夏末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向背叛。
背叛闻言，气哼哼地磨起了牙。
······
“唔。”
生命低头，看着双手捧着的灵刀。
为什么，无法挥举了？
而且，这把刀仿佛变得有千斤重，居然将自己的双手压在下面无法抽出。
禹天看着面前跪倒在地的生命，迟疑地举起了手中的锯刃。
砍下去？
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圈套，毕竟生命的动作太突然，也太不讲道理了。
哪有打着打着就跪地上的道理？
“少侠且慢！”
一阵中气十足的呐喊从背后传来，禹天回头看去，一个长相粗犷的壮实男人向自己的方向奔来。
随着男人的靠近，禹天也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此人不修边幅，一头杂乱的头发像是被熨斗随意地烙了几遍一样野蛮，一道伤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左眼，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那过于旺盛的胡子了：
那道长到惊人的络腮胡子十分粗野地挂在自己的脸上，几乎遮住了半个脸。
“你是·····”禹天困惑道。
“嗨，都哥们，喊我络腮胡子就行！”络腮胡子大手一挥道。
“好······”
“嗯。”络腮胡子捻捻胡须，看着手捧灵刀跪在地上的生命，问道：“我看此人手持青色长刀，想必他就是那个新晋的人间行走，是吧。”
禹天闻言，左眼皮立即狂跳起来。
“对。”
禹天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就对了，街坊里早就传这把好刀了，今日一见，果然让我大开眼界。”
络腮胡子嘴上这么说，眼神却一点没有放在刀上。
禹天敏锐地观察到这一点，随即立即接话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一名爱刀之人，此番前来便是为的这把好刀。”
“好！那兄弟，我络腮胡子求你一件事，刀我让给你，这行走的命，能否交给我？”
禹天的大脑疯狂运转，随后立即回道：“大可交给兄弟，只是我有一事需要告诫兄弟，这行走相当棘手，我担心等会他······”
“害，你就放心，我络腮胡子干这行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实力多少是有点的。”
“我的意思是这行走的力量······”
络腮胡子闻言面色不悦道：“兄弟你这人怎么如此婆婆妈妈，莫非是不信我络腮胡子的实力？”
“并非如此，只是刚才我在这人手里吃了大亏，所以······”
络腮胡子上下打量了眼满头血浆的禹天，瞬间了然道：“嗨，我懂你的意思，好处，少不了，我拿到的钱，咱俩三七分，我三你七，如何？”
禹天故作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此时所做的事看起来是多余之举，却实际上是在保自己的全身。
若是自己就这么慌慌张张地答应了络腮胡子的请求，然后拿起刀就溜之大吉的话，必定会引起他的疑心。
而要让络腮胡子不起疑心，就要以进为退。
就如同现在禹天所做的这样的。
“行，兄弟你刀拿走吧！”络腮胡子让到一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禹天闻言，丝毫不犹豫地抓起灵刀就大步后退。
果不其然，就在禹天刚后退几步的时候，生命就站起了身。
络腮胡子一看这“行走”居然还有行动能力，立即两眼怒目圆睁，怒吼道：
“欺师灭祖之人，死来！”
禹天则抓着失而复得的灵刀，迅速地消失在楼梯口旁。
“徒劳。”
生命用灵刀轻易地斩碎了禹天手中的血刃。
随着血刃的破碎，禹天哇的一声吐出了满口黑血。
“看来奇迹并未青睐你，挣扎到此为止了。”
“我不需要奇迹的青睐。”
禹天的话音刚落，楼梯口就传来了由无数人的声音混合出的低吼。
“8······”
“8···楼···”
生命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是惊讶，还是不解？都无从得知。
禹天咧了咧嘴，露出了沾满黑血的牙齿：
“你猜猜我做什么了？”
生命的脸色略微阴沉道：“你在亵渎生命。”
禹天摇了摇头，学着生命的语气道：“我在升华生命。”
他在先前的登楼途中并没有仗着灵刀大开杀戒。
除了极个别被生命影响过深，完全失去理智的人被禹天亲手剿灭，其他的人禹天都是用了伤害最小的方法来让他们丧失威胁。
这么看来，他的理智反而让如今的战局有了一丝转机。
那些四肢残缺，面目狰狞的爬行生物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向着生命扑去。
那些生物并不能对生命造成伤害。
按照背叛所言，恶魔的降临实则是灵魂的交换，灵魂不灭，肉身即便受到再多的伤也是无用的。
但是却可以拖住生命，给禹天争取苟延残喘的时间。
不多时，禹天的脚下的水坑已经染成红色
红色攀附上禹天的手臂，逐渐凝聚成熟悉的黑红锯刃。
看着眼前和那群爬行生物缠斗在一起的生命，禹天没有犹豫，冲向了那毫无防备的后背。
“噗嗤。”
锯刃顺利穿过生命的胸膛，红色的刃尖拖着残破的脏器从伤口中露出。
禹天见此击得手，立刻手握锯刃末端扭转身体，对着生命的膝盖外侧一记直踹。
关节断裂的声音并未传入耳中。
出乎禹天的意料，生命仿佛是预料到了禹天的行动，他居然冒着胸前的伤口进一步恶化的风险原地后翻，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噗。”
滚烫的血浆立刻铺撒在禹天的头顶，以及各种温热且柔软的器官，都一股脑地落在禹天的身上。
失去视野的禹天立刻动用灵魂视短暂地观察四周。
生命不知何时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了。
但还没等禹天仔细观察，他就感觉自己的脖颈似乎被什么给拴住，登时一阵窒息感袭来。
禹天抬头张口，不顾满面的血浆，尝试着挣脱脖子上缠绕的未知物。
这些未知物层层交叠却又湿滑难握，根本无法用手挣脱，随着拴紧力度的加大，缺氧感也越来越强，于是禹天一咬牙，冒着大动脉破裂的风险，将锯刃对准脖子向上一挑，那些缠绕物应声脱落。
禹天的运气不错，锋利的锯口并没有让自己的大动脉出现伤口。
禹天抹去面上的污垢，扭头寻找着生命的位置。
随后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像是看到了什么极端令人恶心的场景。
他看到了那些缠绕自己脖子的物体，如今一圈圈杂乱地盘在地上，物体的末端则一直延伸到生命的腹部。
他的腹部由于刚才的后翻而不可避免的被锯刃给拉扯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生命的表情没有任何痛苦，即便自己已经开膛破肚，甚至连脏器都拖在地外。
他拿起青刀，割掉了露在外面的肠子，随后继续走向禹天。
“你的内脏可是掉的差不多了。”
“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
“不，相反，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你是觉得，自己的灵魂不会受伤，所以即便我对你现在的肉体造成多大伤害都是无所谓的，只不过换一个身体的事罢了，对吧？”
生命没有否认，而是轻轻抬手，一刀斩去了一旁向自己扑来的爬行物的头颅。
“但是，你真的注意到了你的灵魂吗？”
禹天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
他不想交代自己的底牌，但是此时他别无选择，在刚才生命自杀式的袭击下，他的大脑已经处于极度缺氧状态，如果自己强撑着继续高强度战斗，绝对会先一步因缺氧昏倒在地。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拖一会生命的时间。
“我的灵刀，可以造成灵魂伤口，你以为我手上的武器就不能吗？
你别忘了你手上的这把刀是谁的武器，你能复制我的身体，甚至能复制我的战斗逻辑，但你复制不了我对灵魂的理解。”
禹天抬起手，将血色锯刃放在身前晃了晃道：
“我啊，早就在这把血刃上附上了我自己的灵魂。”
生命闻言，停下了脚步，回道：“这么做，一旦血刃崩毁，你的灵魂也会被波及。”
“我当然知道，但是这对你的灵魂造成了伤害，这就够了。”
生命不解道：“你连自己的生命都如此不在意吗？”
禹天闻言，笑道：“你不是说我傲慢吗？难道你不知道轻视一切也是一种傲慢吗？”
“无可救药。”
生命摇了摇头，一脚蹬开身旁的爬行物，向着禹天冲来。
“你怕了。”
禹天仍然在笑，同时轻而易举地躲掉了生命的突刺。
“你的动作出现破绽了啊。”
言罢，他一刀砍向了生命的后背。
生命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背身反手上挑。
在灵刀的锋芒下，禹天的血刃立刻破碎，于此同时，他的嘴里又是一口黑血溢了出来。
禹天擦拭去嘴角的污血，伸手指向身旁的尸体，那尸体蠕动两下，一道红色血流自其中溢出，仿佛具有自己的生命一样附在禹天的手掌上，黑色的锯刃再度凝成。
在禹天的视野里，紫色的纹路攀附上锯刃，这是自己的灵魂覆盖于其上的标志。
“继续。”
他咧嘴道。
此时攻守之势异也，生命面对愈战愈勇的禹天，怯意也已经初步展现。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此时禹天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完全不顾自己灵魂的伤口，就像是一个引火自焚的人在自己被烧死前疯狂的抱住对方。
谁会去和疯子拼命？
生命初至人间，本来从灵刀上读取到了背叛的讯息，答应了他抹杀面前那位傲慢的行走的请求。
在他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恶魔，没理由会不敌一个凡人。
哪怕那个行走无意间窃取了背叛的残魂，也依旧不足为惧。
但是却不如生命想的那么顺利，眼前的这个行走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而且还用以伤换伤的方式来和自己搏命。
自己可是恶魔，没道理为一个凡人损耗灵魂。
就在这个想法出现的一瞬间。
生命突然感到手心的刀柄一沉，整个人居然跪倒在地。
而准备死磕到底的禹天本来都已经做好魂飞魄散的觉悟了，现在却看到前一秒还高高在上的生命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不禁感到有些错愕。
这是玩的哪一出?
······
“契约结缔完毕，我已经完成了我该做的事。”
背叛一脸随意地拍手道。
“你做了什么？”
“我剥夺了生命恶魔使用灵刀的权力。”
“什么？”
“在之前我指导他在灵刀上刻画上我的灵魂印记，这就代表我可以和他一样动用灵刀的权限。”
“权限？我不理解······”
“你当然不理解。”
“其实就算对于学识渊博的我来说，灵刀的功能我也没有完全探知和掌握。
但是我知道的是，这灵刀并不是谁都可以用的。”
“使用灵刀，必须得获得灵魂主人的承认。”
“那个行走蠢兮兮地让生命那老家伙差点拿着灵刀宰了自己。”
背叛摇了摇头，撇嘴道。
“他又不知道！你也不告诉他！还有你，一个老成精的恶魔明明自诩高级生物却居然还在嘲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类！”
夏末大声斥道。
背叛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你这瓜娃子说话怎么就这么向着那个行走？这个秘密这可是我和你缔结契约的资本，你难道不应该感慨我的足智多谋吗？”
“狡诈恶徒罢了。”
夏末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向背叛。
背叛闻言，气哼哼地磨起了牙。
······
“唔。”
生命低头，看着双手捧着的灵刀。
为什么，无法挥举了？
而且，这把刀仿佛变得有千斤重，居然将自己的双手压在下面无法抽出。
禹天看着面前跪倒在地的生命，迟疑地举起了手中的锯刃。
砍下去？
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圈套，毕竟生命的动作太突然，也太不讲道理了。
哪有打着打着就跪地上的道理？
“少侠且慢！”
一阵中气十足的呐喊从背后传来，禹天回头看去，一个长相粗犷的壮实男人向自己的方向奔来。
随着男人的靠近，禹天也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此人不修边幅，一头杂乱的头发像是被熨斗随意地烙了几遍一样野蛮，一道伤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左眼，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那过于旺盛的胡子了：
那道长到惊人的络腮胡子十分粗野地挂在自己的脸上，几乎遮住了半个脸。
“你是·····”禹天困惑道。
“嗨，都哥们，喊我络腮胡子就行！”络腮胡子大手一挥道。
“好······”
“嗯。”络腮胡子捻捻胡须，看着手捧灵刀跪在地上的生命，问道：“我看此人手持青色长刀，想必他就是那个新晋的人间行走，是吧。”
禹天闻言，左眼皮立即狂跳起来。
“对。”
禹天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就对了，街坊里早就传这把好刀了，今日一见，果然让我大开眼界。”
络腮胡子嘴上这么说，眼神却一点没有放在刀上。
禹天敏锐地观察到这一点，随即立即接话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一名爱刀之人，此番前来便是为的这把好刀。”
“好！那兄弟，我络腮胡子求你一件事，刀我让给你，这行走的命，能否交给我？”
禹天的大脑疯狂运转，随后立即回道：“大可交给兄弟，只是我有一事需要告诫兄弟，这行走相当棘手，我担心等会他······”
“害，你就放心，我络腮胡子干这行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实力多少是有点的。”
“我的意思是这行走的力量······”
络腮胡子闻言面色不悦道：“兄弟你这人怎么如此婆婆妈妈，莫非是不信我络腮胡子的实力？”
“并非如此，只是刚才我在这人手里吃了大亏，所以······”
络腮胡子上下打量了眼满头血浆的禹天，瞬间了然道：“嗨，我懂你的意思，好处，少不了，我拿到的钱，咱俩三七分，我三你七，如何？”
禹天故作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此时所做的事看起来是多余之举，却实际上是在保自己的全身。
若是自己就这么慌慌张张地答应了络腮胡子的请求，然后拿起刀就溜之大吉的话，必定会引起他的疑心。
而要让络腮胡子不起疑心，就要以进为退。
就如同现在禹天所做的这样的。
“行，兄弟你刀拿走吧！”络腮胡子让到一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禹天闻言，丝毫不犹豫地抓起灵刀就大步后退。
果不其然，就在禹天刚后退几步的时候，生命就站起了身。
络腮胡子一看这“行走”居然还有行动能力，立即两眼怒目圆睁，怒吼道：
“欺师灭祖之人，死来！”
禹天则抓着失而复得的灵刀，迅速地消失在楼梯口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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