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莫雷尔先生
就如安托万预料的那样，第一天在巡防局的实习并没有被分配多少任务，他和艾尔黛丝和另一名同学被扔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看材料，学习写报告。
但是巡防局里面的上下行政官员，大小巡防员们却十分的忙碌，一个上午，安托万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清理办公室，打扫卫生，整理文件，丢弃旧卷宗。
安托万和艾尔黛丝都知道是什么原因，王都议法院的亨利·伯克曼公爵已经今日到达福斯坦市，随时都有可能来巡防局视察。
他是安托万时常在报纸上能看到的政坛风云人物，是现任王都议法院副议长，也是下一任王都议法院议长的有力竞争者，巡防局自然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1月26日下午四时二十六分，安娜·约索尔夫人到矿桥区巡防分局报案，她于本日下午三时五十分回到位于珍妮夫人小巷7号的家中，发现丈夫乔里·约索尔先生死亡在家中。约索尔先生死状诡异，他的身躯被一把匕首钉在墙壁上，面部表情是一个满足微笑，似乎陶醉于某件事物中……”
“矿桥区巡防分局巡防员及时出动，对凶杀现场展开调查，但截止目前，并无发现值得追踪的线索，对凶杀现场附近的街区展开初步搜索，也未发现明显可疑人员，后续将展开地毯式搜索……”
安托万随手翻看着刚才一位巡防员送过来的一堆材料，在最底层发现了关于昨天下午那起“珍妮夫人小巷凶杀案”的材料。
看来以后要换一个交易地方，尽量不要去矿桥区西区边缘，以免碰上过来调查的巡防员，说不定这份材料就是昨天那两个巡防员写的，狗屎，文笔还没我好。
忽然对面传来椅子拖拽的声音，打乱了安托万的思绪，他抬头一看，看见穿着白色长裙艾尔黛丝坐到了自己对面，美丽面容上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微笑。
“在看什么呢？”艾尔黛丝的声音悦耳柔顺。
“在看昨天一场凶杀案的材料，但是你知道的，这些巡防员追击罪犯，维护治安是把好手，可是写的报告却只是一般水准。”
在前世，安托万就喜欢和长的好看的小姐姐说话，就算不能发生点什么，也能过过眼瘾。
“是的，就该把他们送到德鲁太太那里学习律法报告书写课程，德鲁太太肯定会非常喜欢这些帅气的宝贝们。”艾尔黛丝俏皮了说了一句玩笑话。
德鲁太太是文法学校的老师，今年六十多岁了，她总是喜欢把长得健硕的男孩子称为帅气的宝贝。
“非常有趣的画面。”安托万嘴角微微翘起弧度。
艾尔黛丝漂亮的深蓝色双眸微微一转，问道：“安托万，有没有兴趣和我组队参加一场律法辩论赛，由文法学校和另外两所学校一起举办，学校的校董担任评委。”
学校的校董担任评委，那和你组队不是稳拿冠军？
“冠军的奖品是三位学校校董联合签署的大学入学推荐信和一百圣托币的奖金。”
“非常愿意。”安托万表示他不是想要这一百圣托币，绝对不是，他只是想多看两眼艾尔黛丝如蓝宝石的漂亮双眸。
艾尔黛丝没想到安托万这么快就答应了，有些惊喜，立刻约定道：“那今天下午我们一起找个地方研究下辩论的辩题吧。”
在巡防局的实习只是占据上午的时间，下午的时间是自由的，但是安托万今天下午可没有时间和艾尔黛丝讨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今天下午我有其他的安排，明天你有时间吗？。”
艾尔黛丝唯做思考，笑着回答道，“没有问题。”
安托万前世是一名律所小律师，穿越过来后，他发现这个世界的律法学和前世的法律学有一定的相通之处，可是毕竟时代落后，在理论的深入和严谨性上有些落后，安托万学习起来非常轻松，这几年文法学校的考试，他几乎都是第一名。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十二点，安托万和艾尔黛丝以及其他几名同校的同学告别后，独自搭乘公共牵引车，前往福斯坦市矿晶开发研究所所在的街区，豪森威尔街区。
矿晶开发研究所是福斯坦市是福斯坦市最大的科研机构，总共有八十多位名研究人员，十几座矿晶实验室、几座大型的科研报告厅等等，占据了豪森威尔街区将近一半的面积。
安托万下了公车，却没有直接前往矿晶开发研究所，而是走进了研究所左侧一条僻静的小巷子。
此时的时间是十二点四十，正是矿晶开发研究所午休吃饭的时间，研究所里面有专门的食堂，安托万还被哈南带进去吃过两次，十分美味，但是总有一些研究人员吃腻了，喜欢吃外面的食物。
安托万直接走到这条巷子的尽头，找到一家装修典雅的小餐厅，此刻正是饭点，坐满了穿着西装革履的先生和打扮精致的女士。
站在餐厅门口环视一圈，安托万发现了自己今天要寻找的目标，坐在餐厅角落小圆桌的一位先生享用午餐的先生，他穿着黑色燕尾服，年纪大约三十出头，面容普通，但是鼻子下两撇漂亮的小胡须却格外醒目。
“莫雷尔先生，中午好，作为一名绅士，我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您，但是实在是有我想立刻知道的事情需要询问您。”
安托万直接走到这位留着两撇漂亮胡须的先生身前，礼貌地整理措辞开口道。
莫雷尔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到安托万站在自己面前，听他说完后，放下手中的餐具，疑惑地问道。
“安托万，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请坐，”莫雷尔用手示意安托万坐在他对面，“这个时间应该是你刚从巡防局实习出来。”
莫雷尔也是一位助理研究员，他和哈南同在一个主管研究员下做事，也是哈南的好朋友，时不时会到弗朗西斯家拜访，对安托万的近况是比较了解的。
“服务员，麻烦拿份菜单过来。”莫雷尔猜测到安托万应该是没有吃午饭。
安托万抽出椅子坐下，镶铜手杖靠在左边，直接进入正题。
“莫雷尔先生，我昨天晚上发现，哈南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您能告诉我他近期在研究所的情况吗？”
莫雷尔听清楚安托万的问题，沉默片刻，然后回答道，“我也发现你哥哥的情况有些不太好。”
“您知道原因吗？”安托万继续询问。
“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件事情应该和罗梅乌·雅各布还有你哥哥的下一篇论文有关。”
罗梅乌·雅各布，安托万并没有从哈南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他并不认识。
莫雷尔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继续介绍，“罗梅乌·雅各布，是我们研究所的一名主管研究员，他成为正式研究员的方法和我与哈南的的主管相同。”
哈南和莫雷尔的主管研究员的年龄其实还没有莫雷尔大，也没有特别出众的学术才华，能当上这个职位纯粹是因为他们家族是福斯坦市出了名的“老钱家族”。
罗梅乌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罗梅乌和我们是两个不同的实验组，之前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在一个星期前，他突然开始找哈南谈话。”
安托万意识到莫雷尔要讲到问题的关键，仔细聆听。
“一开始，和罗梅乌交谈后，哈南的表现依旧正常，但是后来罗梅乌第二次，第三次找哈南，哈南的情绪就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他一向是非常冷静的人，可是在交谈后，却突然变得失落、沉默、愤怒。”
“我也非常担心哈南这种状态，担心他遭遇不好的事情，但是我询问过他，他没有告诉我，我本来想今天和我们主管研究员反馈，请他出面交涉。”
“可在今天，罗梅乌又一次来找哈南，但是这次的结果却不一样，我偷偷看到哈南微笑地和罗梅乌握手。”
“等到交谈完毕后，我主动找哈南说话，发现他的情绪非常乐观，甚至还邀请我周末一起去看戏剧。”
安托万静静地听莫雷尔讲述完毕，询问了一个问题，“莫雷尔先生，想问一下，罗梅乌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矿晶结构差异论与本质论，之前和其他同事闲聊，好像罗梅乌跟随史坦弗克教授学习过一段时间。”
莫雷尔先生好像并不清楚哈南下篇论文的主题。
“那罗梅乌所在的雅各布家族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呢？”安托万又问了一个问题。
“据说是一个神秘修法者家族，但是这些年的中心好像转移到矿晶开发投资和政治领域。”
安托万忽然有些明白了。
但是巡防局里面的上下行政官员，大小巡防员们却十分的忙碌，一个上午，安托万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清理办公室，打扫卫生，整理文件，丢弃旧卷宗。
安托万和艾尔黛丝都知道是什么原因，王都议法院的亨利·伯克曼公爵已经今日到达福斯坦市，随时都有可能来巡防局视察。
他是安托万时常在报纸上能看到的政坛风云人物，是现任王都议法院副议长，也是下一任王都议法院议长的有力竞争者，巡防局自然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1月26日下午四时二十六分，安娜·约索尔夫人到矿桥区巡防分局报案，她于本日下午三时五十分回到位于珍妮夫人小巷7号的家中，发现丈夫乔里·约索尔先生死亡在家中。约索尔先生死状诡异，他的身躯被一把匕首钉在墙壁上，面部表情是一个满足微笑，似乎陶醉于某件事物中……”
“矿桥区巡防分局巡防员及时出动，对凶杀现场展开调查，但截止目前，并无发现值得追踪的线索，对凶杀现场附近的街区展开初步搜索，也未发现明显可疑人员，后续将展开地毯式搜索……”
安托万随手翻看着刚才一位巡防员送过来的一堆材料，在最底层发现了关于昨天下午那起“珍妮夫人小巷凶杀案”的材料。
看来以后要换一个交易地方，尽量不要去矿桥区西区边缘，以免碰上过来调查的巡防员，说不定这份材料就是昨天那两个巡防员写的，狗屎，文笔还没我好。
忽然对面传来椅子拖拽的声音，打乱了安托万的思绪，他抬头一看，看见穿着白色长裙艾尔黛丝坐到了自己对面，美丽面容上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微笑。
“在看什么呢？”艾尔黛丝的声音悦耳柔顺。
“在看昨天一场凶杀案的材料，但是你知道的，这些巡防员追击罪犯，维护治安是把好手，可是写的报告却只是一般水准。”
在前世，安托万就喜欢和长的好看的小姐姐说话，就算不能发生点什么，也能过过眼瘾。
“是的，就该把他们送到德鲁太太那里学习律法报告书写课程，德鲁太太肯定会非常喜欢这些帅气的宝贝们。”艾尔黛丝俏皮了说了一句玩笑话。
德鲁太太是文法学校的老师，今年六十多岁了，她总是喜欢把长得健硕的男孩子称为帅气的宝贝。
“非常有趣的画面。”安托万嘴角微微翘起弧度。
艾尔黛丝漂亮的深蓝色双眸微微一转，问道：“安托万，有没有兴趣和我组队参加一场律法辩论赛，由文法学校和另外两所学校一起举办，学校的校董担任评委。”
学校的校董担任评委，那和你组队不是稳拿冠军？
“冠军的奖品是三位学校校董联合签署的大学入学推荐信和一百圣托币的奖金。”
“非常愿意。”安托万表示他不是想要这一百圣托币，绝对不是，他只是想多看两眼艾尔黛丝如蓝宝石的漂亮双眸。
艾尔黛丝没想到安托万这么快就答应了，有些惊喜，立刻约定道：“那今天下午我们一起找个地方研究下辩论的辩题吧。”
在巡防局的实习只是占据上午的时间，下午的时间是自由的，但是安托万今天下午可没有时间和艾尔黛丝讨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今天下午我有其他的安排，明天你有时间吗？。”
艾尔黛丝唯做思考，笑着回答道，“没有问题。”
安托万前世是一名律所小律师，穿越过来后，他发现这个世界的律法学和前世的法律学有一定的相通之处，可是毕竟时代落后，在理论的深入和严谨性上有些落后，安托万学习起来非常轻松，这几年文法学校的考试，他几乎都是第一名。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十二点，安托万和艾尔黛丝以及其他几名同校的同学告别后，独自搭乘公共牵引车，前往福斯坦市矿晶开发研究所所在的街区，豪森威尔街区。
矿晶开发研究所是福斯坦市是福斯坦市最大的科研机构，总共有八十多位名研究人员，十几座矿晶实验室、几座大型的科研报告厅等等，占据了豪森威尔街区将近一半的面积。
安托万下了公车，却没有直接前往矿晶开发研究所，而是走进了研究所左侧一条僻静的小巷子。
此时的时间是十二点四十，正是矿晶开发研究所午休吃饭的时间，研究所里面有专门的食堂，安托万还被哈南带进去吃过两次，十分美味，但是总有一些研究人员吃腻了，喜欢吃外面的食物。
安托万直接走到这条巷子的尽头，找到一家装修典雅的小餐厅，此刻正是饭点，坐满了穿着西装革履的先生和打扮精致的女士。
站在餐厅门口环视一圈，安托万发现了自己今天要寻找的目标，坐在餐厅角落小圆桌的一位先生享用午餐的先生，他穿着黑色燕尾服，年纪大约三十出头，面容普通，但是鼻子下两撇漂亮的小胡须却格外醒目。
“莫雷尔先生，中午好，作为一名绅士，我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您，但是实在是有我想立刻知道的事情需要询问您。”
安托万直接走到这位留着两撇漂亮胡须的先生身前，礼貌地整理措辞开口道。
莫雷尔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到安托万站在自己面前，听他说完后，放下手中的餐具，疑惑地问道。
“安托万，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请坐，”莫雷尔用手示意安托万坐在他对面，“这个时间应该是你刚从巡防局实习出来。”
莫雷尔也是一位助理研究员，他和哈南同在一个主管研究员下做事，也是哈南的好朋友，时不时会到弗朗西斯家拜访，对安托万的近况是比较了解的。
“服务员，麻烦拿份菜单过来。”莫雷尔猜测到安托万应该是没有吃午饭。
安托万抽出椅子坐下，镶铜手杖靠在左边，直接进入正题。
“莫雷尔先生，我昨天晚上发现，哈南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您能告诉我他近期在研究所的情况吗？”
莫雷尔听清楚安托万的问题，沉默片刻，然后回答道，“我也发现你哥哥的情况有些不太好。”
“您知道原因吗？”安托万继续询问。
“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件事情应该和罗梅乌·雅各布还有你哥哥的下一篇论文有关。”
罗梅乌·雅各布，安托万并没有从哈南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他并不认识。
莫雷尔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继续介绍，“罗梅乌·雅各布，是我们研究所的一名主管研究员，他成为正式研究员的方法和我与哈南的的主管相同。”
哈南和莫雷尔的主管研究员的年龄其实还没有莫雷尔大，也没有特别出众的学术才华，能当上这个职位纯粹是因为他们家族是福斯坦市出了名的“老钱家族”。
罗梅乌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罗梅乌和我们是两个不同的实验组，之前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在一个星期前，他突然开始找哈南谈话。”
安托万意识到莫雷尔要讲到问题的关键，仔细聆听。
“一开始，和罗梅乌交谈后，哈南的表现依旧正常，但是后来罗梅乌第二次，第三次找哈南，哈南的情绪就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他一向是非常冷静的人，可是在交谈后，却突然变得失落、沉默、愤怒。”
“我也非常担心哈南这种状态，担心他遭遇不好的事情，但是我询问过他，他没有告诉我，我本来想今天和我们主管研究员反馈，请他出面交涉。”
“可在今天，罗梅乌又一次来找哈南，但是这次的结果却不一样，我偷偷看到哈南微笑地和罗梅乌握手。”
“等到交谈完毕后，我主动找哈南说话，发现他的情绪非常乐观，甚至还邀请我周末一起去看戏剧。”
安托万静静地听莫雷尔讲述完毕，询问了一个问题，“莫雷尔先生，想问一下，罗梅乌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矿晶结构差异论与本质论，之前和其他同事闲聊，好像罗梅乌跟随史坦弗克教授学习过一段时间。”
莫雷尔先生好像并不清楚哈南下篇论文的主题。
“那罗梅乌所在的雅各布家族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呢？”安托万又问了一个问题。
“据说是一个神秘修法者家族，但是这些年的中心好像转移到矿晶开发投资和政治领域。”
安托万忽然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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